欣然不得不承認:某位勞模皇帝筒子,從四年萬壽節開始就一直很雞血——完全像一部馬力全開的工作機器:御門聽政、上諭不斷本就是常態,而幾個月來的各種官員引見,更是幾乎每日不斷線!(注1)這人干起工作來,那份旺盛得貌似用不完的精力,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欣然不太自信地猜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又臉紅不已地想到,自萬壽節前夜近乎瘋狂的激情時刻之后,每每歡愛,他都顯得比以前更為急切——尤其是開始傳召后宮嬪妃侍寢之后,表現得特別明顯。。。
欣然不由得有了種極其荒誕的感覺:仿佛臨幸嬪妃成了他與自己歡愛的“舂藥”!這種感覺讓欣然禁不住對他召幸嬪妃的事,由以往的無比沮喪、逃避和拼命地自我催眠,開始變得越來越充滿好奇:到底那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按照著名宮史學家朱家溍先生的專著《故宮退食錄》的說法,嬪妃會在皇帝晚膳時齊聚養心殿燕喜堂,等著皇帝翻了誰的牌子誰就留下,其余的人就“下班”了;留下的嬪妃會在皇帝進膳時和進膳后一直陪著皇帝。
又有別的資料說嬪妃晚間侍寢后,會到專門供嬪妃休息的房間安置,不會整晚留在皇帝身邊。
可欣然卻因為自己跟皇帝在一起時的情形,與這些說法完全不同,而無法想象他跟別人在一起的情形是怎樣?
不過,對朱家溍先生的說法,欣然并不完全認同——畢竟,老先生是根據自乾隆起、主要是晚清如光緒那時候的資料來介紹這些知識的;況且講的是在紫禁城中的情形,涉及圓明園中的情況只提了一句“皇后在圓明園一般住天地一家春”;
再者說,這位勞模皇帝筒子哪天晚上不是要批閱奏折?難道他也會讓被他翻了牌子的嬪妃像欣然一樣,從午后進膳時起,一直陪著他把折子批完,然后那啥???
他這樣一個正常情況下特別講究禮法、規矩的人;特別多疑、不會輕易相信和親近他人的人;會讓那些或新入宮、他基本不認識的答應、常在們,或他早已對她們各自背后牽絆的各種利益關系了然于胸的藩邸舊人們,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奏章甚至密折嗎?
以欣然如今對他的了解程度,答案顯然是“不會”——他對欣然的各種“與眾不同”甚至是“獨一無二”;除了與他鮮明的個性特質有關:對真正信任、喜愛的人可以極大地逾規越矩之外;欣然其實心中明了:跟自己這種孤魂野鬼般的狀態、自己除了他什么都不在意的態度,以及自己從來沒說過一句不該說的話也不無關系!
可他和她們在一起時到底會是怎樣的情景呢?欣然真想知道啊!但她既不敢也無法開口問他。。。。。。
沒想到,欣然竟然很快就有機會知道了大概。
天氣突然一下變得熱起來,皇帝夜里換了間房間休息。
欣然輕輕偎在他懷里道:“這東次間還真是比西次間涼快呢!您怕熱,該前兩日就住到這屋來,也少受兩日熱。”
皇帝面上微帶尷尬,頓了頓道:“前兩日才讓他們把褥子、被子、枕頭統統換了,耽擱了兩日。”
欣然好奇道:“我知道您最愛干凈,可不知道您連褥子都要勤換呢?”
皇帝遲疑了片刻,佯嗔道:“還不是為了你?前一段。。。她們侍寢后都在這屋安置。。。你平日不用脂粉的,怕你不慣她們的脂粉味兒。。。”
欣然一時也無比尷尬,吶吶半天才低低道:“那。。。我豈不是。。。太不懂規矩?。。。以后。。。我也。。。”
皇帝打斷她道:“你不是最不愛和她們比嗎?既是她們做主位,你做宮女都成;她們要守的規矩,你也不必去守——朕行事最是求個至公至正,這樣也算公平。”
停了停,又低低地略帶調笑道:“你是仙女,她們是凡人;能比得了嗎?”
欣然忍不住紅了臉,岔開話道:“我這般也算仙女,那。。。姐姐妹妹們個個都該是仙女。。。”
又大著膽子試探道:“皇上,幾位。。。妹妹誰最美啊?”
皇帝愣了愣,道:“呃——沒看清。。。”
欣然聽了不禁又好笑、又訝然:“啊?!您。。。眼神不差啊?!”
皇帝頓時十分尷尬,悶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道:“朕命他們只在門口留一支小燭,人進屋的時候別磕著絆著就行;所以。。。都沒看清。”
欣然更為驚訝:“啊?!為何要如此???”
心里頭不禁腹誹:難怪有那荒謬不經的“把人用被子裹著背到龍床床尾,從被子腳下爬進去;完事退著爬出來,再裹上背走”的說法呢!造謠和傳謠的人,顯然是完全沒見過皇帝寢殿和龍床是什么樣的——讓他們去爬爬看怎么爬得了?!
不過按他這樣子,讓人幾乎是摸黑上他的龍床,完事后顯然是沒能和他多呆——他連人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那也和謠傳差得不是太多啊!
皇帝一時更為尷尬,默了會兒略帶惱怒道:“有何奇怪的嗎?朕樂意!”
欣然見他一副小孩兒脾氣上來了的樣子,一時不知是不是又“踩”他“尾巴”了,趕緊一言不發,巴巴地望著他;
他在她這樣的目光中,終是繃不住臉,猶豫了一會兒,低低道:“朕不想看清她們。。。就能把她們當做是你。。。”
這一次,輪到欣然震撼了!
她激動地輕喚道:“皇上——”一時竟哽住了,只緊緊摟住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皇帝閉了閉眼、咬咬牙道:“別。。。朕今日可沒打算做什么。。。”
又輕輕嘆道:“你呀。。。真真讓人覺著又像是個仙女、又像是個小妖精。。。朕實不知該如何疼你才好?”
欣然心中本就驚濤駭浪,又聽到他這樣的表白,再也按捺不住洶涌澎湃的情感,一面激動地吻他,一面解他中衣的衣扣——這時候,除了想要他,她再沒有別的念頭!
皇帝心中掙扎著想控制自己的欲望,于是輕輕捉住欣然的雙手,送了回去,這才松開;卻見欣然靜靜起身,將自己的中衣、內衣一件件慢慢解開、褪去,眼中炙熱的愛意燃燒,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個讓她愛到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
皇帝望著她做這一切,心中仿若巨浪滔天的感受,讓他無法說出一個字來:這女子!難道真不是這人世間的女子?!
自己當年身為皇子時,大婚前便有通房丫頭幫自己通曉人事;自那時起到今日,擁有過的女人雖遠不及先帝和某些兄弟那樣多,可也不是尋常人能比了!
而在所有的這些女人中,絕無一人似她這般特別、這般驚世駭俗!沒人會像她這般,在男女情事中如此千嬌百媚、銷魂蝕魄,卻絲毫不會讓人有蕩(河蟹)婦(河蟹)淫(河蟹)娃的不堪之感!更沒人敢像她這般,如此大膽、如此直接地挑逗自己,卻做得那樣自然、散發著那樣驚人的美!
此情此景,讓皇帝那一貫堅強的意志力一點一點地消失;直到最后低低地呻吟般輕嘆一聲,長臂一撈,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一陣狂吻,隨后急切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心中模糊地想道:好在她不是妲己,既不會害自己、更不會危及大清的江山社稷;否則,自己還有底氣說,自己永遠不會如紂王般被迷惑嗎?!。。。。。。
注1——引用自《雍正朝起居注》《清實錄世宗憲皇帝卷》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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