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休息了一整天后,四人擬定好路線便出發(fā)了。
趁著那日休息的空檔,溫雅如對巖瀾好一陣揉搓。看著他被自己弄的粉嫩粉嫩的小臉,真心覺得,身邊帶著個漂亮孩子是多么的有必要啊!陰暗的小心理簡直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灌的滿滿的。怎一個爽字了得!
果然,自己的快樂還是得建立在小家伙的悲憤之上才有意思啊~
當然蹂躪之余,她還是很老實的盡可能多的收集需要的藥材。以后會用上的地方必定只多不少,多備些總是沒錯的。
回頭看著又處于神游狀態(tài)的溫雅如,穆水蓮減緩速度與她并騎。抬手現(xiàn)出自己腕間的一串紫檀佛珠問:“你什么時候藏得?”
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我隨時都備著,用的著藏嗎?”
“哦?隨時備兩個?”
“不止。”癟癟嘴,“這種大容量的隨身‘倉庫’一向是我的最愛。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我給你換個其他樣式的試試。”說完,附贈一雙真誠的星星眼。
穆水蓮無奈的盯著她看了良久,非常想提醒她以她現(xiàn)在的尊容,如此可愛的表情實在是有些。。。。。。
話還未說出口,前面的兩人已經轉過身來。薛洛只是微楞了一下,隨后便覺得沒什么了。他們畢竟是夫妻,妻子在自己丈夫面前可愛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平心而論,如果瀾兒在自己面前也這樣活潑可愛的話,那自己肯定是相當高興的,不,應該是會高興地立即將其撲倒,然后。。。。。。
咳,不過,以她的外貌,這樣實在是,有些偏差。。。。。。
說來,她這份坦然直率倒真的是令人贊賞。不是誰都能如她那般對自己的容貌放開的。尤其是女人,多的是介意這些外在而扭捏討嫌的。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眼懷中嘴角微微抽搐的人兒,眼中滿是溫柔笑意。緊了緊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低頭輕咬著眼前白皙的耳廓,不動聲色的把人帶遠了些。
穆水蓮看著馬背上親昵著與她們拉開距離的兩人,怎么想都覺得薛洛眼中那啥的意味甚明。偏偏身旁的人依舊似什么都不知道般老神在在的游著六虛。也不知哪根筋沒對,突然囧囧有神的開口:“娘子呀,要不,咱們也同騎吧。”
。。。。。。
說實話,穆水蓮有些后悔。倒不是因為自己犯抽邀她同騎。相反,依著她招貓逗狗的性子,多日下來,倒也頗有樂趣。早知道就畫張漂亮點的,自己看著也舒服。暗嘆著失策,故意將懷中人的身子摟緊了些。
這些日子每晚給小巖巖泡藥,白天還蹦來蹦去的,實在有些疲了。溫雅如白了她一眼,扭頭繼續(xù)打瞌睡。
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無甚反應的人,剛想進一步行動,一陣輕咳從身后傳來。
穆水蓮看了眼四周還算熱鬧的集市,想了想現(xiàn)在招惹她的后果,老實作罷。
算算,他們同行已半月有余。都是白天趕路,夜間找地方休息。雖說走的不全是什么荒山野嶺,可到底也不是什么人多的地方。一路下來,竟然每日都能有小棧供他們住宿。而且一應俱全。倒是讓她們對兩人的勢力多了分好奇。要知道,隨行一路不動聲色的在短時間搭建客棧,還得將客棧弄的跟常年經營似的,這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巖瀾日日泡藥,雖說每每藥材都略有不同。慢慢下來,體溫竟也漸漸開始正常起來。
薛洛抱著巖瀾,驚訝于短短十多日的成效。加之,看她對瀾兒也是真心的非常喜歡。那種寵愛的神色,不是靠裝就行的。當下心里多了份信任。
溫雅如感覺到他態(tài)度的變化。想也不想便直直潑了盆冷水。“剛開始治療效果會很明顯,這也是最沒痛苦的時期,可別高興太早了。過段日子,等小巖巖體溫完全正常后,我會開始嘗試進行針灸。到時候,藥還是得繼續(xù)泡,可日子就沒有那么好過了。呵,說來,要是你們老實配合,就算難受,過兩年也就會痊愈。可若是不配合,那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么事。”
“什么意思?”
“小巖巖每日的藥可都是會成癮的。”
話音未落,一陣窒息之感扣住咽喉。淡然的抬眼與薛洛對視,兩人都無半點退讓之意。一時間,氣壓低的滲人。
巖瀾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這人怎么一到自己的事就這般沖動。真是的。話雖是埋怨,可藏不住的甜蜜讓巖瀾平素淡漠的眼中也泛起片片漣漪。
走到薛洛旁邊。因為身高問題只能拉拉他的衣袖。“好了,三娘只是說會成癮,又沒說不幫我戒掉,你這樣生氣做什么。”見他仍沒有動,話語中不禁添了些哄小孩兒的味道。“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三娘不會害我的,不然她也不會告訴我們這事了。乖,別生氣了。小心二哥看見了生氣,把三娘帶走了。那可就真沒人給我治了。”說罷,還討好似的蹭了蹭薛洛腰間。
用力的閉了閉眼,嘆口氣。松開桎梏著溫雅如脖子的手。眼中有說不出的沉郁之色。“瀾兒好之前,就算是你想離開,怕也是不能了。”不等她開口反駁,轉而微蹲下抱起一旁的孩子就離開了。
這,算是總結語?溫雅如難得的被卡了一下。不過剛才小巖巖對自己的維護,還是讓她小小的高興了一下。自己的魅力果然是無敵,嘿嘿。
當然插曲歸插曲。路還是要走的。而且,路上總是不乏有許多意外的驚喜。
溫雅如困極的撐開眼簾。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一大群人。很不厚道的抽了。
她往穆水蓮懷里縮了縮。散漫道:“各位愣著作甚,難道不應該先推舉一個人出來說點什么‘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話開場么?”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某人終于有些清醒過來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呃,對不起啊,沒睡醒,有點抽。嘿嘿,那啥,你們不是要打架嗎,那個,如果沒什么話說的話就快點打吧。別等了,我們還趕時間呢。”說完跳下馬大手一揮把巖瀾攬在懷里利落的躲過外圍人員站到了一邊。
“看啥呀,你們打唄。咱這婦孺小弱的觀觀戰(zhàn)就行。打吧,打吧。”不賴煩的揮揮手。就地坐下抱著巖瀾勁瘦的小腰繼續(xù)睡起來。
領頭人怕是沒見過這么不著調的人。可就單單依剛才她露的那手神出鬼沒的輕功看,雙方實力相差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遠字可以概括的。
經她這么一鬧,打吧,這氣勢都被雷的一片兒一片兒的了誰也沒了那力氣。可這要不打吧,回去交不了差呀。
那邊正愣著神,這邊薛洛已經趁其不備直取敵首。
巖瀾伸手戳了戳溫雅如的面頰。這段時間她確實累的夠嗆。不過,這臉倒是越看越順眼了。淺笑了一下。三顆珠子隨著抬起的右手向最近的三人飛去,直直刺入顱骨從眉間穿出,在空中停頓半秒后頹然失力落地。
薛洛心中驚訝動作卻是奇快的。只是沒想到。。。。。。
第十一章
都說擒賊先擒王,可若面對的是一群只知執(zhí)行任務的人,那這句話的作用基本就相當于放屁了。
贊賞般的看著又一個倒在刀下的人。毫不懷疑這些都是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和任務觀念的死士呀。若非如此,換了別的什么人來,見領頭被殺定會顯出慌亂,加一些威懾,估計也就散了。可他們,只是驚訝。是什么樣的訓練會讓他們在自己的老大被殺之后只顯示驚訝,隨后毫無憤怒的只是更加繃緊神經的小心進攻?呵,看來這次的背后之人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呀。
幾乎是好心情的想著他們的目標到底是瀾兒和自己,還是三娘他們。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全部。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并未能持續(xù)多久。
習慣性的往瀾兒的方向瞥去。“小心!”
不顧身后刺來的利劍,薛洛迅速回身朝巖瀾奔去。才一動作便驟然現(xiàn)出幾人攔住他去路,相交幾招后無不氣憤的發(fā)現(xiàn)這幾人纏人的功夫實在是不錯,若放在平時,說不定會悠悠然的與他們過過招。可現(xiàn)在,瀾兒有險,就在前方,他卻要被迫與他們浪費時間。簡直不可饒恕!
同時間,穆水蓮也看見了溫雅如那邊的不妥。一股異樣的不安升起。皺了皺眉,一鞭將薛洛背后之人劈成兩半。瞅準機會閃身上前。
不出所料,另外五條影子從旁邊竄出將她團團圍住。瞇了瞇眼,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像鞭子這種中等距離的武器,其實并不適合近身。空間太小,不好施展。一旦纏住則是渾身的漏斗,防之不及。
只是,他們并不清楚她是何人,更不知道她的能力如何。
單論身法,這些圍困他們的人都極好的。可若加上內力就沒什么好看的了。何況,是對上她。
既然不能纏斗,那就靠速度個個擊破吧。
眼中劃過一抹嗜血的冷漠,穆水蓮突然向右前方最近的人移去,那人見狀迅速后撤,兩旁與身后的人順勢而上。退則進,進則擾。哼,用爛的小把戲。
牢牢的盯著眼前身影,絲毫不為其他人的迫近所動,就在各方兵器貼近的那剎,瞬間彎腰轉身向右后橫掃。一根鞭子硬是使出了刀的狠戾,快的不似人形。借著鞭子的長度,眨眼間便生生去了三人。隨后無半分停頓的向前滑去。
一招聲東擊西,在這小小的圈子內用的快而準,盡是旁人難以企及的膽識與能耐。
剩下兩人對視半秒,發(fā)出一聲怪異的鳴嘯后,與同薛洛身邊剩下的四位驟然離去。
兩人沒了阻礙,直徑朝溫雅如的方向掠去。
。。。。。。
溫雅如醒來只覺得頭重腳輕,腦中一片昏痛。撫著額頭沉聲道:“怎么了?”
見沒人答應自己,抬頭看了眼,瞬間便察覺問題所在。平日老實呆在薛洛懷里的巖瀾竟然不在!“小巖巖呢?”
穆水蓮端了杯清水遞過來示意她潤潤嗓子。隨后挨著她后背坐下,由她身后伸手輕輕替她揉按著太陽穴。“被人帶走了。”
“嗯?”
“還記得你抱著巖瀾睡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嗎?”
“不記得。那時我很困,直接睡過去了。”說完就覺得沒對,皺了皺眉問:“被帶走?我抱著他的,他怎么會被帶走?關鍵是,我現(xiàn)在好好的在這,什么事都沒有。”
“嗤,什么事都沒有?”薛洛幾乎是憤怒的不屑道。
“什么意思?”
穆水蓮將她的頭轉過來,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真的不記得?”
溫雅如看著穆水蓮的神色,知道這事定然與自己脫不了干系。可是,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記得?
沉默片刻,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個本不應該進入的空間的事,有些煩躁的打開穆水蓮的手,起身坐到桌前沉聲道:“我也懷疑自己,說吧,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穆水蓮有短暫的楞神。看著被打開的手,似乎這才想起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在這個鬼地方。一開始的疑慮似乎又回來了。
看似無所謂的理了理衣袖,坐到溫雅如旁邊。緩聲道:“你拿刀刺了巖瀾,然后抱著他離開,我們趕到的時候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巖瀾已經不在了。”
“查到他的下落了嗎?”
“沒有。”
“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左右。”
溫雅如左手手指敲擊著桌面,默不出聲。
就在薛洛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溫雅如抬眼將他盯住。
“能確定這些人是沖著你來的嗎?”
“不能。”若是沖著他來,不會都過了三個時辰了都還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嗯。的確不能。”說完看向穆水蓮笑了笑“因為,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不解的抬頭。一時之間穆水蓮未能想通。
“相公,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有關于你醒之前的事嗎?”
“與那晚的夜襲有關。”雖是詢問,但明確的語氣還是讓溫雅如小小的舒心了一下。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那晚白墨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我們當時住在拐角最里間,解決掉來人后我特意一路走回房內。而那些他們住著的房間,是空的。”
“你的意思是白墨派人下的殺手?”
“不一定。”淺抿了一口杯中的涼水。溫雅如伸手覆上穆水蓮的手背,似安慰更似為剛才的事道歉。
“在那之后,我曾拜托薛洛去看看客棧的情況。”
“哦”瞟了眼一旁端坐的薛洛,穆水蓮頗為好奇的問:“怎么說?”
“什么事都沒有。他們依舊用過早飯便啟程了。”
“。。。。。。呵,什么事都沒有?”輕笑著搖搖頭,贊嘆般的低吟了一句。
“嗯,這樣一來不管他們怎么說,咱們都是活該。說不定還得被倒打一耙。更何況,這事,或許并不用他們去說。”
“你懷疑他身邊有別人的人。”
“不僅如此,那人地位還很高。”
“地位很高?”穆水蓮神色凝重的重復。是啊,若非有地位,這些前來接應的心腹怎會如此順從統(tǒng)一的行動。他們雖從迷霧林中將白墨帶出來,但底細不詳,就算有本事,也不可能因此就信任于他們。何況白墨不在,隨便捏造些謠言就足夠了。
昏迷那幾日隨在周圍的人,醒來后她已經詳細跟自己描述過了。全是以前那次來接白墨的原班人馬。他們,可都不是什么小角色呀。若真的如她所說,那么,就只有他了。
只是,同理反推。他們底細雖不詳,但畢竟能力不凡,況且一路上并未做什么值得引人懷疑的事,何至于背著白墨下殺手?反握住溫雅如的手,穆水蓮低頭思索。
“你們說夠了嗎?”一聲怒吼乍起。
手掌相握的兩人一震,齊齊望向旁邊陰郁的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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