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
穆水蓮給自己取了個十分大眾的名字王二后,便順帶給溫雅如也就是自己暫時的“娘子”取了個十分風情的名字,三娘,王三娘。
夫妻二人本打算直接趁著白墨睡著了施個法,拖個夢啥的,好方方便便的混到白墨身邊。誰知法術失靈,兩人除了拳腳就只剩腦子。頂著一副慘目忍睹的皮相,近身都難,更別說要混到白墨身邊了。
畢竟是重新把往事來一次。細節不一定記得,可基本的大事穆水蓮還是清楚的。當年皇上和七王爺的不倫糾纏,七王爺特殊的體質,和七王爺與白墨的關系都印在腦子里。如果時間沒記錯的話,過不了多久七王爺就會逝世。而白墨作為他的兒子,接到消息后必然會盡快趕赴帝京。雖然每年他都會悄悄去探望他,但那是從北邊涉過雪山,繞道東南經木賀山脈由天曲南下在直取東道進入梅蘭小鎮,然后再混進帝京皇城。即使是不休息最快也需要一個半月,那里來得及。東邊的棧道現在應該才剛開始動工,也是不可取的。
不過,幸好白墨好死不死在中州,幸好短期內他不可能離開!那么當他得到消息后唯一的選擇就只有迷霧林!
于是,倆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暫住進了迷霧林。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守株待兔的生活。
這日,迷霧林依舊被濃濃的霧氣環繞。陽光在林外便止住了,只在最外面為這片危險的土地罩上了一層曖昧神秘的暖色。
白墨站在林外,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要去的不是什么危險的地方而是自己的家一樣。那是毫無理由的放松心態。甚至還帶了點些許的興奮。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才會決定自己孤身前往吧。畢竟,這樣沒把握的仗,實在不像自己的風格。他要做,便只許成功!
溫雅如無聊的瞥著林外的男人。真心覺得自己在給人當小工。還是那種長工沒錢拿的!
昨夜接到消息,說是白墨今天動身。本來認為只要他進了林子,自己動動手腳把他引到她們暫住的洞內,給他解了毒,在帶他出去。然后一臉誠懇的要求留在他身邊為他效力,這事也就成了。哪想昨日穆水蓮無意間發現他的行李內竟有修羅陣的陣法。其實這東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大有人在。可他是白墨啊!穆水蓮雖確定他應該還不能完全破解陣法,但冒險的事她們也不想做。若是被他看出,那往后的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靜觀其變。不管如何,在他走對了的時候使使絆子,不行了的時候上去救救還是比較保險的。
第六章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溫雅如還特地改變了修羅陣原來的布局,不僅使陣法比原來的厲害了十倍不止,更是讓陣中霧氣大了一倍有余。
一切準備就緒后,溫雅如便隱在林子的入口處。算來也有六七個時辰了。雖然比當初被師父逼著練功時容易了不知千百倍,可到底不爽啊。而通常只要溫某人覺得不爽,就一定會禍害一下別人。秉承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傳統美德,溫雅如想起前幾日無聊時研配的新藥陰險的無聲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穆水蓮看著白墨一步步邁入安排好的路徑后感應般的朝溫雅如瞥了眼,碰巧看到那抹未來得及收起的淫邪,一陣惡寒。
不過,只一瞬便又重新回到白墨身上。
在穆水蓮看到溫雅如的那剎,毫無疑問她自然是感覺到了,畢竟是打算欺負別人小相好,被抓了個現行,她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誰知再看向她的時候,別人已經關注自己的心上人去了。什么叫差別?這就是差別啊!一邊唾棄自己的自作多情,一邊懷著無比的怨念,堅定了白墨小白鼠的地位。
以至于事隔多年,白墨都十分郁悶的弄不清自己怎么就那么招溫雅如待見,什么藥都往他身上招呼!而關于原因。溫雅如不會說,畢竟若是自己說因為被你家那啥啥啥忽略爺不爽?于是實驗之,事后覺得丫身體不錯相當適合呀,繼續之。。。。。。這也太上不得臺面了。穆水蓮不會說,因為那時候,她已經不關心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白墨自進了林子就再沒看清過什么東西。林子里霧氣濃重的詭異,可視距離低的讓人無法忍受。白墨就像瞎子一樣在林中轉悠。毫無察覺的,幾乎是順理成章的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漸漸感到勞累,視線模糊不清,呼吸困難。
一旁觀察的兩人見狀,知道白墨快撐不住了,不過她們沒有立即沖上去。畢竟白墨現在還存有幾分意識,而這個男人,是絕對糊弄不得的,尤其是在她們法力盡失又不能暴露的情況下,任何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成為她們命喪于此的伏筆。
溫雅如看著白墨倒地,默默的算著時間走過去查看。見一切無恙,迅速的將一些粉末抹在白墨手心。然后招呼穆水蓮過來拖人。
兩人合力將他拖入洞中,由穆水蓮替白墨解毒,溫雅如出去收尾。
一陣忙活后已是后半夜了。
白墨醒來只覺得頭重腳輕,全身酸軟的厲害。好一會才勉強算是清醒過來。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他便依著醒來的姿勢躺在地上,慢慢的環視自己所處的地方。粗略的掃過后,確定自己是在一個安全的山洞里。洞內生活氣息很重,隨處擺放的草藥,藥罐等東西無一不說明了這個山洞主人的行業。白墨想著這個洞內陳年破舊的擺設,閉眼猜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了?”忽的,一聲男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帶著些剛睡醒的慵懶低啞。
白墨睜開眼,看著男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邊。說不出來為什么有些失望,許是剛剛入耳的嗓音太過美好,而眼前坐著的猥瑣大叔卻一副的不修邊幅。
醒來有一會兒了,加上白墨本是練武之人,底子厚,除了身體還有些不適外,頭腦到是分外清醒。當下也不再賴在地上。
只是才起身便看見一女人攀在男人肩上可著勁的瞪他。白墨略有些尷尬。但心襯著這兩人將自己安置在屋內,定也不會太過計較這等世俗禮節。行了個禮作勢要出去,見夫妻二人都沒有阻攔的意思,便也不再拖沓,快速離開洞內。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別的女人見到自己糾纏都來不及,她倒是巴不得我快點離開,好像深怕我把她男人拐走似的。
穆水蓮斜眼看了下扒在自己肩上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后邪氣的微微朝后偏了偏頭,輕輕舔舐著溫雅如的耳廓,一聲娘子低吟的百轉千回。
溫雅如愣了愣,看著白墨離開的方向半瞇著眼睛,十分配合的道了句相公。萬般嬌柔中帶著三分害羞,五分魅惑,兩分放蕩。道真真是個欲迎還拒的媚兒樣。
兩人相視一笑。微勾的眼角處有股神似的猖狂。本都是決絕豁達的女子,只是這情愛,將人束縛的太久了。。。。。。
白墨一出洞外就被眼前所見震驚了。只見山洞外從洞口上方數尺開始,濃白的霧氣像天幕一樣將周圍罩的密不透風。而濃霧與洞口之間的空地卻又和平常的地方無異。一方石桌,一些晾衣服的架子,一個有遮擋的小小灶臺,一小片菜地,還有一圈豎立的藤蔓。白墨好奇的走了過去,圍著藤蔓繞了一圈,發現有一側是可以打開的,雖然心中對著藤蔓之地的用法已有了答案,可當他看見里面的溫泉時,還是止不住驚異了一下。
溫泉?這可不是山野之人該懂得享受的。
回想起來,那兩人雖然自身簡陋,但在他面前卻自得的緊。絲毫沒有諂媚卑微之色。照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還在迷霧林內,剛才在洞內所見的那些瓶瓶罐罐無疑說明了救自己的就是他們。同時,洞內外家用長年累月積下的痕跡也在告訴他這對夫婦就是生活在迷霧林中。可總有些地方讓白墨覺得詭異。比如,林中霧氣那么大,他們是怎么會那么湊巧的就把自己給救了?比如,這林子劇毒彌漫,僅靠那些菜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又比如,這林子濃霧彌漫,他們哪去采的那些藥物?太多的疑慮存在著,白墨不得不好好想想。
白霧越見濃稠,卻沒有向洞口再進上一分。白墨一手撫著那扇半開的藤蔓,目光沉靜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溫泉內緩緩漫出的淺淡濕氣在林中早晨獨有的清冷中沾染著涼意向白墨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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