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賜給了我一份最美麗的緣分:有的時候,緣分就那么的不可期預,要來的時候,怎么擋也擋不住。那種美妙的感覺常常讓我覺得,我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認識了你。你很輕易地就打開了我的心門,在我的內心世界馳騁縱橫,而我連一點掙扎也沒有,很完全、很放心地把自己整個心靈甚至生命都愿交托給你。你能接受這份交托嗎?”李好好好抒情了一把,同時又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有些不知如何的回答的格格支支吾吾“我——我——”
這時,距十步之遙的一處有一道強烈的光朝藍格格與李好直射過來。藍格格轉身正好被白光刺到,她忙用左手去遮擋這束光,俞子鳴從車上走了下來,李好瞧見是俞子鳴,為之是有些震驚,“子鳴,你怎么在這?”
“我為何不能在這,藍格格是我送回來的。”俞子鳴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邀功的,其實不然。
藍格格在她手掌的指縫間偷看俞子鳴的表情,因為夜的原因,因為此束光的原因,她看得不是很清晰,于是她慢慢地將手攤開,放出整張臉來,俞子鳴陡然間立在藍格格面前,把藍格格嚇了個夠嗆。俞子鳴見藍格格有被嚇到,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中間,還輕輕地安慰道:“沒事,不怕。”此時的藍格格即是被嚇著,又是想笑,另一層是感到很溫暖,她把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光從那刻起就一直放在俞子鳴的臉上。
“格格,外面太冷,你先進去吧!”俞子鳴關心她。
藍格格正準備移開步子離開,但轉身看著李好,想說什么又欲言而止,李好被剛剛聽著還看著的一切還弄得混混的,他只好迎著俞子鳴的話,“格格,我剛說的話,你一定要放在心上,那你先進去吧,正好我還有些事沒整明白,想找子鳴好好聊聊!”
“嗯,我先進去了!”俞子鳴與李好目送藍格格進樓,兩人約好去“藍天”酒吧喝杯酒,才一一上了各自的車。
酒吧里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很多。俞子鳴和李好剛進酒吧就有些后悔了,這地方太吵想談話多少會受干擾,但他倆今天就是特想喝點酒,沒辦法將就將就。
俞子鳴與李好選了吧臺一處位置而坐,服務員剛上兩杯啤酒,就來一打扮嬌媚的女子向俞子鳴與李好處翩翩走來,李好余光瞅到了她,她頓時停在俞子鳴身后,對著李好打了一招呼,亮出那能讓人靈魂出竅的嗓門,加上那走后勾人的回眸一笑,真是千嬌百媚。俞子鳴看著這風一樣的女子扭擺著婀娜多姿的身態離去的背影,對身旁這個李好恰似有了些新的認識。李好回過頭,正眼瞧過俞子鳴的眼光是如此的鋒利,頓時一驚,驚是是俞子鳴此時那犀利的眼神,似乎可察覺出他有話要說。李好不以為然,挑了挑眉,收緩了一下笑容,準備接俞子鳴的招。
俞子鳴把剛看到的,和以前認識的李好一對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在俞子鳴心中以前的李好是個從不惹紅塵之人、事,一向以“正派君子”自居的人,和眼前的這個是同一個人嗎?太多的疑問一閃眼全傾注于俞子鳴的腦海中。
“看來李公子,經常出入這里啊?”俞子鳴一試探口吻。
“也不算經常來,只是每周得有一次,應酬啊,沒辦法,我的客人就喜歡在這好一口。來多了,自然而然那些人也就混個臉熟,打個招呼而已。”李好也就這么一回,也正是實事求是。
“那藍格格——”
還沒等俞子鳴把說的話說下去,就被李好接了過去,說:“我對藍格格是真心,在我心里,在我認識的的女人里,都不及一個藍格格。”
俞子鳴看著李好那副認真樣,是羨慕?是妒忌?
“那藍格格有對你說明什么?”
“沒有,但我有信心她能接受我!”
俞子鳴此時的心被揪在了一塊,身邊的這位兄弟是真得喜歡藍格格,俞子鳴如果現在說他也喜歡她,一邊是所愛的人,一邊是好兄弟,如何抉擇,雙方傷害減到最輕,這是俞子鳴所煩惱的,愈想愈亂,只能一個勁地猛灌酒,李好在一旁見兄弟喝酒雅興高,也配合著不知干了多少杯。喝到兩人暈到不行,趴在吧臺就像兩灘泥。
酒店里人越來越少,最后就只剩下俞子鳴與李好還未醒酒。吧臺的一男服務員一邊連拍帶推著他倆,一邊說:“先生,醒醒!”
“不要吵,我難受。”俞子鳴說著酒話。
“不要,我還要喝。”李好也跟著說了酒話。
吧臺服務員遇見喝得亂醉如泥的人已見太多了,他倆已見怪不怪了。吧臺服務員繞過吧臺,走到他倆身邊,用力地推醒他們:“先生,該回家了!”俞子鳴被扶了起來又倒了下去。只見李好暈暈沉沉地把手機拿出來,吧臺服務員立馬拿了過去,就按了一下撥號鍵過去,接通的是藍格格的手機。
這個時間,藍格格已經睡覺了。朦朦朧朧地接了一通電話后,藍格格急急忙忙換好衣服出去了。當摩托車行駛到”藍天“酒吧門口時,只見一服務員把李好扶了出來,格格停好車跑上前去,立馬接扶著李好上了摩托車。等藍格格正打算離開前,看到服務員又扶出來一位,藍格格定睛瞧了瞧,心想:怎么那么眼熟?她沒想到是俞子鳴。
這下,可把藍格格為難了,兩個大男人都醉了,藍格格一個弱女子,就算是能扛回去,也不知他們住哪?外面的空氣涼,又怕他倆給感冒了。藍格格就一個念頭,記起了張微微,現在只有她能幫忙了,藍格格是這樣認為的。
倉促之下,也管不了唐突不唐突,冒失不冒失了,撥通了張微微的電話……
張微微接到藍格格電話后,立馬趕了過來。她倆分別把俞子鳴和李好扶上了車。張微微坐在的士司機的旁邊,對著車窗外正踩著摩托車的藍格格笑著說:“格格,那我們先走了,天太涼!”
“好的,真不好意思,這么晚了把你叫出來。謝謝你!”
“這謝謝的話應該不由你說,要說也是他們說,我也要謝謝你!”張微微說完,向藍格格招了招手,車便急速而去。緊跟著,藍格格踩了下油門,朝回去的路疾馳而去。
天,終于放晴了。太陽裂開了紅彤彤的嘴唇,喘著溫柔的熱氣嘻嘻地笑著。
李好望著“格格”咖啡屋”那帶有英式味道的樓頂,想象著以后美好的生活。
李好將車停泊在了斜對著酒店出口處的地方,從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格格”咖啡屋出入的人員。已經過2個小時了。李好做好了萬全準備,他準備在藍格格出來后將車開過去,假裝與她在大街偶遇,甚至,連打招呼的話都事先編好了。車子可以從藍格格身后緩緩駛過,來個剎車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決不能像一架飛機開過了降落目標又折了回來一樣,一切都要做得自然流暢,不能拖泥帶水,也不能留一點痕跡。車子停下來后,要慢慢地將玻璃窗搖下,將頭輕輕探出,用左手將黑色墨鏡摘下來并伸出車外與正好做打招呼的肢體配合。開口的第一句話一定要說得很風趣,例如“你的大衣有點耀眼,我的眼睛都被閃得看不見路了”,或者“你慢點走,千萬別跑,我在這里等你呢”……等等。總之,要讓她看見自己的第一眼就露出笑容,這樣,她就會對自己有好感,自己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追一個女孩其實挺容易的,尤其是追自己非常非常喜歡的女孩,就更容易了。因為,越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她,越會一心一意地下工夫,越會取得意料之中的勝利。
這也許就是愛情!
李好的嘴角流露出任何人都可察覺的笑意。他的眼睛透過黑色的墨鏡,緊盯著“格格”咖啡屋門口,一刻也不敢放松。
4個小時過去了,5個小時過去了,天已見黑,也還不見藍格格出來。咖啡屋的燈都滅了,只見最后走出一人,李好的心里默念了三遍她的名字,突然,李好摸著鑰匙的手顫了一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燈下,鎖門的是楊柳。
李好的頭“咣”的一下跌落到方向盤上,墨鏡正好磕到了方向盤的邊沿,硬硬的鏡架戳得他的眼眉邊略微有點痛。
稍呆了一下,像有根線牽了一下似的,猛地抬起頭來。“追”女孩子怎么可以不“追”呢?他快速地擰了車鑰匙,看了看楊柳走的方向,發動了車子跟了過去。
楊柳正在公交車站臺候車。李好將車開在站臺停下,下了車,楊柳發現是張熟悉的面孔。
李好向楊柳打聽藍格格的事來著,他才知道藍格格生病了。按照常人的做法,李好理應從楊柳那得到消息后,因感激也得把楊柳送回家,但李好聽到格格生病的事后,他整個心都飛走了,他一刻也不容耽擱,跟楊柳說了聲“對不起“”謝謝”之后,車和人一瞬間消失在喧囂的大道上。
李好一個勁地按藍格格家的門鈴,起身去開門的是李婉怡。
“你好,李婉怡,還認識我嗎?”李好一邊說一邊朝里屋走。
李婉怡瞧出了李好那焦急的模樣。隨口答到:“李好,是來看藍格格的吧,在那臥房。”
李好順著李婉怡手指的方向,敲門進去。
藍格格見李好進來,她緩慢地從床上想坐起來。乏力冒出微弱的聲音:“你來了。”
李好見藍格格要坐起來,立即伸過手插過藍格格的背將她扶起。
李好心疼地看著藍格格,關心道:“你怎么生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而已。可能是昨晚回來太晚受了涼。”
“昨天你不是被俞子鳴送回來的嗎?那時還見你好好的,怎么突然感冒了。”
“啊,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昨晚,昨晚,好像喝多了,今早起來還有些頭痛。”
“那沒事,我可能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藍格格覺得即然他們都不記得昨晚的事,就不用再提,再說也不是很重要。
李好想了想,突然想起來,昨晚迷糊地有看見是藍格格將他扶到車上,就這一個鏡頭還依稀記得那么一點,其它的就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難道你是因為我而感冒的,真是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反倒要你來照顧我。”李好內疚心痛,情不自禁握著藍格格的手說:“格格,你放心,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李好講這話的時候,藍格格卻想起了俞子鳴那天醉酒后,張微微接走他的情景,她知道,俞子鳴跟張微微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身旁的李好應該是她能把握的。是該握著眼前的這份幸福不放,還是要尋找那份不屬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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