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夢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她能給人們帶來歡樂,同時也會給人們帶來痛苦,在睡夢中的時候,夢的時間總是讓人感覺很長,可是在現實生活中他只是短暫的幾秒鐘,或者是幾分鐘而已,我不敢想象之前的夢會是如此的真實,如今我我跌入一個又一個的夢中,這不是回憶,而是一個又一個鏡頭重現在我的腦海的,回放,就像電影一樣。
這已經不是**,我揉著模糊的雙眼,我還在尋找然珠和扎西,我還認為我躺在羊湖的卡車上,我左右回顧著周圍的一切,我看見的只是一包煙,和幾個零碎的咖啡袋子,我的頭碰到什么東西,軟軟的,我一看,原來是一碗已泡好隔了夜的泡面,我沒有啰嗦什么,僅僅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看著貼著花的墻壁,花都已經有一些發霉了。
正打算起床的時候,我屋的房門響了,我心里還納悶著我回來沒有人知道的這件事情,難道是老板?不可能,他能找我有什么事,我看著房間中的一切自己獨自無奈的笑著去開那扇門。完蛋,果真是老板。
我們面面相覷著。
我以為對方是來問我收房租的。
順勢搶先一步答了對方的話。
“我說,你怎么這么早來啊。要房租也沒必要這會時候啊,今天是周末,我很累,你能讓我多睡一回嗎?”
四川老板賠笑道。用著不標準的四川味普通話,這讓我很納悶。
“小莫啊,你想多了,我沒什么意思,只是過來看看。另外,這是你朋友給你寄來的包裹。”
老板手中拿出包裹,看了看屋內,我架起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說了聲“謝謝。”
他便知無趣,說了聲“讓我慢慢看的話。”便離開了。
我仔細端詳著包裹上的一切,除了收件的人名字沒有,其余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寫在包裹的印條上,我不去想是誰,也沒敢想。
還沒有洗漱,我就迅速的打開了這包裹,包裹里原來是一本書,是一本舊書,就上印著幾個單詞,我念了念,便知,這是我最愛的一本名著,洛麗塔。這本書已經舊的不能再舊。但是我大概看了一下書頁都很全,我拍拍了書的背后,發現聲音有一些不對勁,于是打開了書,發現書的中間是中空的,被挖空的中間那幾十頁藏著一個小玻璃瓶,我拿出玻璃瓶仔細的看著。里面有一些飄著的東西,我搖了一搖,形狀很散,待里面的水平靜之后,形狀有了大概的模樣,我不知道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東西,總之有很多種顏色,黃的,白的,紅的都有。我沒有在意,只是心中不停提著疑問。
我看見書的最后一頁,某人寫下一一行字,這個字跡我再清晰不過:莫小莫,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個珍貴的禮物,你代我保管好,我好走了。
這句話中藏著很多的疑問,一是珍貴的禮物,我不知道剛才寄來的包裹里,哪一件才是珍貴的禮物,二是她說她要走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更不知道她說要走了的意思,我獨自想象著,一個血淋淋的女孩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召喚著我,我恐懼這些,無比的恐懼讓我在此時一個沒有窗戶的屋子感到壓抑。
隨后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久違的電話,我沒有想再與她聯系,可是這次,我的心中有很多疑問,和她最后對我說的那句話,我必須要搞清楚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然我會帶著一輩子的疑問。
電話剛打過去的是忙音,我于是不停的打,打到不出第十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對方那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我這邊的聲音,等待我去說話,我一下子不知道該重合說起,究竟是要說什么才好呢,我獨自難受著。我再等她給我說話,我沒有問她過去的一些事情,她先開口跟我說話了。
“你還好嗎?”
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我沒有很快的回答她。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
我有些語無倫次,明明是我打的電話,可是我卻說:“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
“別掛。對方猶豫著,吞吞吐吐說出這些話。”
我心里沒有絲毫的成就感,我倍感無能,心中無限的軟弱。我能想到對方的臉。
她問道:“你在地下室嗎?我想去找你,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你?”
我一下子崩潰了,聽到這句的時候我腦子已經木了,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我感覺到無數個蟲子爬向我的腦袋,看著我陰笑著,嘲笑著我,痛罵著我。
“你下來買包煙吧。”我只說出了著一句話。
來就來吧,我只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軟弱無能,才這點事都對抗不了。
她輕輕的掛了電話。一陣忙音襲來。
我獨自在屋中等待著她到來,我瞇了一會,有一些困意,我不知道地下室外面是否有陽光伴隨著,照耀著北京電影學院的大門。過幾個月,學校也即將引來新生,而我們,卻會永遠的離開這片屬于我們四年故土,離開這片屬于我們,卻不屬于我的回憶。
有人在敲門。她來了,我心里有一絲緊張。
開門,我看見了她,她看著我,背著書包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我,突然,一個擁抱像我襲來,緊緊的擁著我的身子,兩只手似乎抱不住,地下的人都還在熟睡,她輕聲的抱著我,間斷的抽泣著,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你知道嗎?我這兩個多月是怎么過的。我每天都是如此的想你。”
“你先把書包往下吧,對了,我讓你買的煙你買了嗎?”
“買了。“她從書包里拿出幾條煙。
我定神看了看,這哪里是一包煙,分明是幾條,都是好煙。
“都是我們家里剩下的所有的煙,我爸之前放在這的,我全部給你拿了過來。”
我看了看,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吩咐她把這些煙放在桌子上就好。
隨后我便開始我要問的問題,以及沒有解決的事情。
我面部很平靜的說話,心中卻早已狂瀾。
我哽咽的問道:“書里中間那個小瓶子裝的是什么?”
她沒有很快回答我的話,一味的低著頭,不敢看我,過了一會,忍不住只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瞬間讓我震撼,摧襲著我已受傷的心靈。
“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木了,我傻了,我不知所措,我緊緊的抱緊她。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歇斯底里的低聲吶喊著,雙手深入她的后背,抱著她有一絲生疼。
“小莫,這兩個月,我很痛苦,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很難受,那天,我...”
我打斷了她,我至今仍不敢面對那天臨行前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是該懺悔還是該救贖,我心中與另一個我不停的角逐著,我無法相信這就是事實。
因為這個瓶子,難道我就原諒他了。
“小莫,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了,不要再說了,別說了。”我的淚順著眼角流下。
我輕輕的推開她,兩只手抓著她的手臂,她看著我有一絲生疼的臉,在**凍紅的臉。她猶豫不決的臉上,我知道她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完,我打算讓她繼續說下去。
“小莫,我要走了,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如果你不去**,我也許還有留下來的可能,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永遠都不會,我們倆的事情我的父親已經知道了,他不愿意我同你交往,他說這些年沒有照顧好我,這次我們全家辦了移民澳洲的簽證,后天就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今后我也許都不會再回中國了。我傷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這四年里,我們有很多的回憶,我很不想離開你,但是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瓶子里的孩子才一個月,我告訴醫生我想把他留下,這是屬于我們的結晶,盡管,盡管....”
“好了別說了,別說了,我原諒你了,原諒了。”
我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沒有用了,這間房子里此時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獨自難受了,流著絕望的淚水。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都過了雙十的年華,在這四年中就像未婚的一對小鴛鴦,獨自經歷著只有她們知曉的愛情故事。這是一個真實的經歷,同時也是一個不堪的長鏡頭,從很高的地方推下去,直到男女主角都推進深淵,他們在奈何橋上是否還會相遇,這對于每一個你我都只是一個迷。
那晚,我們最后一次做完飯,我們彼此什么都沒有提及,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的房間。
深夜,我們最后一次的交合,我們都很迫切的需要著對方最后給予的一切,當我跌入她身體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激昂的迎接著我的每一次沖刺,我雙手捏著她的香肩,她咬著我的鎖骨,直到我們都筋疲力盡的笑了出來,我們不肯輕易的睡去,一次又一次的彼此溫暖著對方,在這充斥著寒冷的小屋里,一次次的從低谷爬向高潮。
在北京電影學院的旁邊的地下室小屋里,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這是最后一次,這是最后一次心靈的沖擊,最后一次情感的無情交流,我們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兩個**的身體彼此融入在一起,就像兩個受了傷的孩子,相互舔舐著對方的傷口一樣。
我仿佛看見北京電影學院的大門在遲暮下依然熠熠生輝的樣子。讓我看到了四年之前背著登山包的那個小伙在北京電影學院下迎接與夢想的初吻。如今,他做著同樣的動作,對這些故事,對這些夢想,做最后一次的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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