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離開便是結束,陌路便是終章,可是那只妄想……對于邊翼來說,只有他能拋棄,只有他能轉身,只有他能離開,別人絕對不能離開,那是背叛,那是罪惡,而我就是背叛和罪惡。
在我快忘了邊翼這個過客時,那個妖精用鮮血浸染的夜晚給了我一個噩夢。那天我正在夜吧門口等肖可出來,可是等到的是邊翼妖孽的一笑和頸后的鈍痛,等我醒來時我躺在溫暖的羊毛毯上,而四肢被緊緊地綁住。豪華的房間空無一人,只有一尊雕花黃金香爐飄逸著淡淡的熏香,夜色帶著煙水晶的薄脆質地,飄渺的清香好像深海中搖曳的光,隱約指示著方向,地獄的花聽從王者的話妖艷的開著……
我靜靜的看著邊翼穿著一件睡袍走進房間,沒有恐懼沒有不安,我對他的記憶停留在那些溫暖的日子,凝視著我的那雙綠色眼睛閃著精靈般的光芒,艷麗得讓人心神一震,后來明白那不是精靈是妖精,是吸人血的妖精。
邊翼俯下身點點我高挺的鼻子,輕輕的將我抱起放在柔軟的床上,我嘴邊的微笑還沒拉開弧度就被頸邊的劇痛給扼殺了,他居然用牙齒咬我的脖子,尖銳的痛讓我不禁痛呼,感覺到有血滑下,眼前一片迷蒙……許久頸邊的惡魔終于放過了細嫩的脖子,那雙眼睛略帶不滿地微瞇了起來,懾人的幽艷略減了幾分,唇上帶著我的鮮血:“寶寶,痛嗎?”我無力的搖頭,不敢說出真實的感受,現在的邊翼可不是那個寵我的美少年了。
“嗯,真乖。寶寶,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血是何等的美味?”他手指拂過我頸邊的傷口,沾上一片鮮紅,誘人的舌頭舔著指尖。
冰冷的感覺從腳底傳來,不敢做聲,邊翼不是師余,他是只愛自己的妖精,他快樂就好,別人的感受從來不是他的考量:“翼,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我帶著希冀的開口,即使他是惡魔,也不能成為他的奴仆任其為所欲為。
“好啊。”出乎意料的邊翼輕易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將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任我慢慢從床上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
“寶寶要怎么謝我?”那是一雙太過于奪目的綠眼睛,像反射著濃重夜色的翡翠。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你想怎么樣?”
“嗯?什么都可以嗎?”側過臉輕輕笑著,笑容里卻沒有一絲溫度。
“嗯,什么都可以。”沒有任何可以商討的余地,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對我忠誠,依附著我,渴望著我,成為我的寵物吧……寶寶?”邊翼手上玩耍著不知從哪里拿來的小刀,曖昧的微笑和泛著冷光的刀子怎么看怎么詭異。
我說不出任何話,寵物?這是要我拋棄自尊和驕傲,匍匐在他腳下搖尾乞憐嗎?不!絕不!
“不行嗎?”那妖艷倍于往日的容光讓我心神不寧。
刷——那把親吻著他手指的小刀劃過我的臉頰,我怔怔的看著幾縷碎發飄落在沙發上。
“寶寶,最喜歡寶寶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邊翼言笑晏晏的坐在了我的旁邊,溫柔的將我擁進懷里,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我僵硬著身體待在那個令我感覺冰冷的懷里,默默地閉上眼,臉上一片冰冷,任由他輕如蝶翼的吻密密的落在臉上。
第二天起床時,邊翼不在。下樓時只有上次見到的長發精致娃娃在吃早飯,我視而不見的坐在離她遠遠地位子上,吃著管家端上的牛奶盒三明治。我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那個吃著早飯的女孩,她居然用醫用的手術刀切牛排!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邊翼到底是什么身份?盡管放滿速度,但是早飯終究還是結束了。
我起身離開座位,走向門口,驚訝的發現的沒有人站出來阻止我,心帶竊喜的快步走向門,可當手剛碰到那精致的黃金把手時,一把手術刀破空而來嵌進實木門中,迅速回身,怒視:“怎么了?”
“少爺命令不得離開這里,直到少爺同意。”那個女生面無表情的掏出另一把手術刀繼續切著餐盤中的牛排。
我回到座位,重重的坐下:“你是誰?”
“與你無關!”生硬的語調,似乎跟我說話是件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
我泄憤的將女仆送上的紅茶推開,轉身準備上樓,眼不見為凈。“誰欺負我家寶寶了?怎么那么生氣,我會心疼的……”回頭邊翼依靠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彩色的紙袋,但他那精致的臉上只有一點點稀薄的笑影,讓人冷到心里。
不甘心的重新坐下,昂首問道:“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邊翼優雅的邁步走進,端起被我推開的紅茶啜飲了一口:“原來的條件不變。”
我低下頭,不出聲,寵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骨子里的驕傲讓我選擇死亡都比這樣好。
“那換個選項,當我的妻子,成為我孩子的母親。”邊翼漫不經心的說出了一個令我驚詫的選擇,拿出了紙袋中的木盒子,檀香雕花的盒子,帶著低調的奢華,散發著幽幽的香味。
在他的示意下,伸手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只玉鐲,晶瑩剔透沒有絲毫雜質,潔白的玉鐲帶著溫潤的光芒。
我直視邊翼的眼睛,綠如翡翠的眼波平靜無瀾,映出一個小小的我。我拿出那只玉鐲小心的戴上,忽然覺得我做出了一個難以承受的承諾,也許我沒有明白自己要付出的是什么。
“真乖,寶寶……”他很高興,碧綠的眼眸瀲滟一片,伸手擁住我,輕輕的說道:“忠誠于我,不離不棄……”
我沒做任何掙扎,只是淡淡的回擁他,只要能讓我自由。“我想回家一趟,媽咪他們要急了……”
“沒事,他們以為你去美國哥哥那里了,你哥哥是我的……朋友。”邊翼不以為然的解釋道。
“我哥?”我對自己聽到的話抱著極大的懷疑,哥哥怎么會認識這么危險的妖精,而且我都沒有聽哥哥說過。
“我救過他一命,在他九歲的時候。我承諾不傷害你,他幫我的忙……”邊翼放開我,牽起我帶著玉鐲的左手放在唇邊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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