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突然用力一腳踩在左邊鉗制住她的大漢腳被上,然后趁驚訝間發力把右邊那個甩了出去,接著劈手把左邊這個打昏了,并迅速的朝撲向她的麥意輝飛起一腳,舜間,她便打倒了三個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慕楓——”裴雅塵奔到慕楓身邊,把他扶起來,捧著他的臉,心痛萬分,渾身的疼痛沖刺著他的腦部神精,他沒有力氣說話。
“別管我,快沖出去,快——”慕楓痛苦的掙開眼,卻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也沒看到。
“不,我不會一個人走的,要走一起走。”裴雅塵抱住慕楓的頭,淚,不停的打在他的額角。
“這女人挺利害的嘛,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這么多人打不過一個女人。”其中有人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叫囂著便要沖上來。
慕楓一把推開她,大喊著讓她走。然后轉身面向剩下的那七八個打手,高舉著手中的那枚戒指說,“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告訴你們,這是微型炸藥,但這可不是試驗階段的物品,是具有實實在在威力的炸藥,只要你們再往前動一動,我就引爆它!”
此話一出,嚇得那幫人頓時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在見識了之前那個自動報警眼鏡之后,他們沒有理由懷疑眼前這個微型炸藥,因為沒有什會趕著去送死。
雅塵,你快跑啊。
慕楓心理不斷的吶喊著,他不敢保證他的唬弄能夠持續幾秒鐘,但是,哪怕是一秒鐘,她也希望裴雅塵能夠充分利用,他的愛情觀里從來都不是生死相許,而是如果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要先離去,他只愿那個人是他。
額上淌下來的,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秒鐘停頓。
“里面的人聽著,再不投降我們就要沖進去了——”這時門外再次響起了警告聲。
一時之間嚇得他們更是六神無主。
“別聽他胡扯,就知道嚇唬人,大家給我上,今天不給我哥報了仇,我誓不為人!”麥意輝此刻掙扎著爬起來,舉著拳頭就要沖過去,卻讓裴雅塵一個回旋踢給再次踢回去與大地親密接觸。
“想過我這臺拳道黑帶三段的坎兒,沒那么容易,今天本姑娘就好好的陪你們玩玩。”裴雅塵說完已擺好了架勢等著他們的進攻。
乖乖,黑帶,誰敢上啊?只見那幫人一個個都杵在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沖上去的我愿把祖屋讓給他!”麥意輝舉著手中的家傳玉佛掛墜叫道。
此話一出,頓時利益沖擊著他們的大腦神經,使他們把持不住誘惑,先后沖了上去。
門突然破了,警察闖了進來,但麥意輝卻比他們更快一步上前挾持慕楓,逼他們退出去。
對麥意輝來說,他只想報仇而已,而仇人,此刻就在他手中。
“你別亂來啊,快把人放了,我們會盡量幫你向法官求情減刑的,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你想想,你還這么年輕,難道愿在牢里呆一輩子嗎?”帶頭的警察游說著說。
“你走開,不要你管,我哥死了,就是被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害死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滾,統統給我滾出去!”麥意輝激動得勒緊了慕楓的脖子,他幾乎快窒息。
“不要——求你不要那么用力,他會死的,要不,我跟他交換,我愿跟他交換——”裴雅塵哭得肝腸寸斷,頓時癱坐在地上,此刻她才知道,慕楓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傻瓜,干嘛要做跟我同樣的事,這種事,只有我能做。
慕楓強忍著不讓自己昏過去,因為他要想辦法,解決這場危機。
只有他才能兵不血刃的解決這場危機。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難道你不準備帶我到你哥墓前解決嗎?”慕楓吃力的說著。
“當然了,我還要拿你的頭去祭他,走!你們統統都給我退下,全部不許動,要不然,我勒死他。”麥意輝那甩布娃娃一樣挾著慕楓乎左乎右的,慕楓被弄得更加痛苦。
出了庫門,太陽把人們的每一滴汗都照得清清楚楚,綠江也因剛下完大雨而湍流不及,慕楓知道,他們就站在綠江邊上,她知道,裴雅塵會跟出來,而她就在眼前,他覺得這樣就夠了,此刻他已經成功的再次打了她的心門,只是,他很抱歉,他恐怕又得像第一次那樣進去攪得亂七八糟之后又逃開了,他只希望,那扇門不要再關上,她還會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雅塵,我愛你......”慕楓睜著空洞的眼只說了這一句,臉上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幸福的光芒。
他總算說出來了,她終于相信這五個字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傳說臨死前可以聽到心愛的人哪怕只說一句,便死而無憾了,雖然慕楓一直在用行動證明他的決心,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愿輕易的開口說出這幾個字來,因為他覺得,行動比甜言蜜語來得更加實際,今天,她終于親耳聽到了,但是,為什么她卻覺得心口跳得特別快,她并沒有那種渴望已久的滿足與幸福感,她寧愿慕楓這輩子都不要說。
只聽“咚”地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慕楓使出最后一絲力氣往后一蹭,連帶著麥意輝往身后的綠江跳了進去——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大家忙著救人,裴雅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頓了,呼吸也快要停頓了。
慕楓,你怎么能用那三個字跟我說再見?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在親手給我戴上幸福的光環之后便把我推下十八層地獄?你這次不只是打開門而已,而且是帶走了一樣重要的叫做“心臟”的東西,沒有那樣東西,她這輩子活著,也只是個空殼——
淚,已經流干,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夢里,她不斷的在黑暗的旋渦中掙扎,終于,她被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驚醒了,起來一看,是在醫院的病房里,門外的嘈雜聲令她隔著道門都聽得見。
慕楓,慕楓呢?
她迅速跳下床,推開門,看到了忙碌的護士,她在人群里慌忙的尋找可以給她消息的人,終于,在走道里,她看到了警察,也看到了趙振陽。
趙振陽也看到了她,還沒等她開口問,便匆忙上前對她說,“別擔心,有我在,走在鬼門關的人我也能把他拉回來。”說完便進了搶救室。
不知道為什么,趙振陽的話,就是讓她安心。
警察告訴她,他們撈起來的時候,他只剩下一口氣了,送進醫院搶救似乎可以撿回一條命,但傷者情況很不穩定,時不時的出現緊急的情況,趙醫生也是一個晚上沒睡,徹夜像這樣折騰。
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來,那眼神是含恨帶妒的。
“這下你高興了?你滿意了?我早就跟慕老師說了你不適合他,這下好了,之前你害得他為了早日回來見你而坐大貨斗出門,路上遇到暴風雪,翻了車壓到了膝蓋,導致膝蓋舊患復發就算了,現在還害他只剩下半條命躺在里面——”聲聲控訴,每一句都像把刀深深地插裴雅塵的心理。
原來他為了她,做了這么多,而她卻什么也不知道,原來他那么傻,什么都做了,卻什么也不愿說,那天早上他一定是整晚沒睡,徹夜守在她上班的入口,所以他看上去那么憔悴,眼睛布滿了血絲,他一定很想見她,一秒都不能等,所以他連眼鏡也忘了戴,而她卻那么狠心的打擊他,還讓他差點撞了車。
原來他的膝蓋真的有問題,她卻一度以為他為了博取原諒而裝痛,那個晚上她看到的,原來不是演戲——
他真是個只會做而不會顯露的男人,也許就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他有緣邂逅她,別人讀不透他,是因為別人根本不懂得讀,而她,很幸運的終于讀懂了,但是,這其中的過程又為什么這么辛苦?代價卻如此之大?
這份愛的代價,未免也太沉重了些,壓得她幾乎承受不了。
“對不起——”裴雅塵木木地站在那,呆呆地說著這幾個字,她無數次的希望,躺在里面的那個人是她,至于為什么,她已不愿再去想。
米可默默地走上來,抱著她,因為她知道,此刻什么安慰的話,對她這位好友都不起作用,她唯一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停靠的肩膀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斷的吞噬著焦急等待的人的心。
終于,搶救室的燈滅了,趙振陽疲憊地走了出來,他的助手不斷的為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等候在搶救室外的人們,更是迫不及待的擁上去七嘴八舌的開始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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