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寫這兩章時就卡文嚴重;后來落筆寫時也是心情忐忑;今天發上來,更是有一種接受審判的感覺——不過,大家有什么看法盡管說,有磚盡管砸~說得有道理之處,我會盡量改進~
用膳完畢,皇帝情緒依然很好,溫柔地笑道:“陪朕出去走走?!?/p>
欣然微微一赧:“不如。。。讓張公公跟著?”
皇帝一哂:“行,今日都聽娘子的。”
欣然嬌嗔道:“皇上——”
皇帝一笑,自顧自揚聲叫道:“張起麟——”
候在門外的大太監應聲而入,皇帝吩咐道:“你和如玉陪朕走走?!?/p>
邊說邊已徑直舉步前行,兩人忙疾步跟上。
一路悠閑地行至“萬方安和”——就是“萬字房”,皇帝對張起麟道:
“你回吧,沒急事兒不用過來——朕和如玉在這兒待一刻來鐘就回?!?/p>
張起麟應聲退去,皇帝牽起欣然的手,沿著曲曲彎彎的步道繼續前行;這步道從岸邊延伸,通過木橋與直接建在水中的屋宇相連。
走進建筑之中,皇帝指點道:
“瞧,這里正對著瀑布,景兒不錯吧?!”
坐了下來,將欣然拉進懷里,沉吟著道:
“朕前幾日說,就當今日是你的壽辰;你父母雖已亡故,可是還有兩個兄長在京外的莊子上?本想著替他們在京里安個差事,一來你可以多個照應;二來,算份正式壽禮”
聽到這兒,欣然不禁嬌羞地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他調笑地“威脅”道:
“別惹事兒——現在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欣然低叫一聲,一下從他懷里彈了出去;卻又被他輕聲笑著拉了回來:
“老實點!話還沒說完呢!”
止住笑,又道:“可朕又想,不知你現在對他們是怎么個情形?所以還是先問問你,嗯?”
欣然心里又是感動不已:不僅僅因為他的恩寵,更為他能想著事先征求自己意見的這份心意!
忙柔聲答道:
“皇上天恩,奴——我不知如何能報萬一?!至于。。。兩位兄長。。。如今,真是想不起他們的模樣;怕是見到也認不出。。。不過,這反叫我心中慚愧。。?;噬希覍嵅恢撊绾问呛??”
其實,慚愧的是“強行征用”別人妹妹的身體。。。總該有點“表示”才說得過去吧?!
皇帝再次沉吟道:
“這樣說來。。。倒不如不動他們;你也不必覺得有愧,這也怪不得你;興許這是天意也未可知?!朕替你賞他們些銀子吧!”
欣然忙謝恩道:
“如玉謝皇上隆恩!也替兩位兄長叩謝天恩!”
說著要起身,卻被皇帝摟著不讓動,調笑道:
“磕頭就不必了,趕緊替朕生個小阿哥來謝恩吧?!”
欣然心中不禁一痛:他已經提過好多次了——看來他并非只是把‘廣子嗣’當任務——看他疼愛福慧的樣子,是真心喜歡小孩子!
其實,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想為自己深愛的男人生孩子!反過來,也應該同理吧?!
可是,歷史是不可能改變的?。?!雍正十一年,感覺上還很遙遠啊。。。而且,那也跟自己沒關系???!
親愛的,大概,我會讓你一直失望下去啊。。。
欣然正在難過、又不知如何掩飾才好;就聽到外面傳來張起麟的低喚:
“萬歲爺?萬歲爺?!奴才有要事稟報!”
欣然忙起身退到一邊;皇帝沒動彈,只沉聲問道:
“何事?”
“李紱李大人有急奏,剛到!”
皇帝的臉色微變,站了起來:“回吧!”匆匆向岸邊走去。
欣然心里“咯噔”一下:誒,允禟,終是走向了他的宿命。。。
回到九州清晏,皇帝取出鑰匙,打開密折盒子的鎖,一目十行地快速掃了一遍折子內容,臉色陰沉了下來。
低頭默了一會兒,對張起麟道:
“傳諸王及滿漢文武大臣?!?/p>
欣然忙伺候他將常服換成了朝服,在他走入明間時留在了暖閣里——她緊張地等待著再次成為歷史的見證人。。。
皇帝以冷靜的、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對諸王大臣宣布了允禟的死訊,接著又總結了一遍允禟被治罪的始末;諭命李紱安排其后事;降諭尚書法海去西大通帶允禟家人至保定奔喪。(注1)
整個過程,欣然雖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但以她現在對他的熟悉和了解,幾乎可以肯定一點:
他此時整個人的狀態,都刻意調整為“冷靜、淡定”——目前的情勢下,他是絕不會讓臣下看出他的真實情緒的——政治家的素養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巨大的能量,掩藏了所有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猜疑的蛛絲馬跡。
但是,在這幾道上諭頒布以后的一段沉默之后,終于來了場小小的風暴:
皇帝開始談起胡什禮和楚宗,二人如何在將允禟從西寧押解至保定的途中擅自行事,先私自鎖系允禟又私自松卸鎖具;后來,又有關于李紱“便宜行事”的說法引起的糾葛。。。(注2)
皇帝語氣中的冷靜,仿佛沙漏里的沙子般漸漸流走;最后命將那兩人一同留在保定嚴審時,語氣中的怒火已是壓都壓不住了——欣然不禁在心中暗暗替他嘆息:
睿智如他,哪里可能不知道,允禟之死會給他的聲名帶來負面影響呢?!
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在各種合力的影響之下,會向著與人的愿望不同、甚至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這件事上面,他也只能拿著辦事人員撒撒氣,而已鑄成的結果,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了。。。
入夜,皇帝一反往日的溫柔,一言不發、近乎粗暴地扯去欣然的衣物,翻身而上,長驅直入;緊接著就是一通迅猛的沖刺——欣然幾乎承受不住,咬牙忍了會兒,終于低聲哀求道:
“皇上。。?;噬稀?。。疼。。?!?/p>
皇帝的動作稍微緩了緩,力道也減了減,卻很快又失控般地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欣然知道他是在發泄那無處發泄的復雜情緒,可又抵受不住他激烈的進攻,帶著淚再次低低哀求:
“皇上。。。您。。。就當是。。。饒了我。。。輕點好嗎?。。?!?/p>
皇帝咬著牙,幾乎惡狠狠地答道:
“怎么?。。。這就受不了啦?!。。。人人都要朕饒恕!。。。誰來饒了朕?!。。。嗯?!你說?!你說?!。。。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欣然聽著他那幾乎不成句的話,頓感心中的疼痛還要遠甚于身體的疼痛:
這人人都因為他的高高在上、與他相距太遠,而幾乎把他當成了一個抽象概念的鐵血帝王?。∑鋵?,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這樣龐大的一個帝國,他幾乎是一肩挑地承受著它所有的重量!
他心中的苦、心中的累、心中的委屈、心中的壓力,因為他至高無上的地位,和他無比驕傲的個性,都注定了是無人能訴!
他大概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可以這樣徹底撕去偽裝、真正釋放一下情緒??!
欣然流著淚,盡力承受著他兇猛的沖撞;同時溫柔地一遍遍低聲重復: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皇帝終于在她無限的柔情中得到徹底的釋放,然后漸漸平靜下來;充滿歉疚地緊緊將她擁進懷里,再也不愿放開。。。
注1、 注2——均引用自《雍正朝起居注》和《清實錄世宗憲皇帝卷》當日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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