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匆匆。
大考當前,我沒有閑情逸致在軍校逗留,沒有去找留校的老同學、以前的老師敘舊聊天喝酒,辦完公事,到五一飯店草草地吃了兩只麻團一竹屜小籠包,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這樣的匆匆,讓我覺得很是遺憾,我應和老師同學見面問候下,握握手,品品茶,侃侃大山,灑下離別的淚水。太多的應該了。人生際遇,就是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咫尺天涯!又是人生些許的感慨。
當西京的景物在車窗外漸漸遠去,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我突然意識到:部隊是一所大學校,總有畢業離開學校的那一天。不管你是否學業優秀、不管你是否留過級補過考,這些都不重要了。離開部隊,就意味著重新開始新的人生旅程。
而當我寫下這段話時,我正一步一步走向成熟。部隊大熔爐鍛煉了我,我要如同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蹦出來的孫猴子那樣,用火眼金睛去識別世間真善美丑,騰云駕霧一個跟頭一萬八千里大鬧天宮一番!(此處很經典,希望讀者加注紅線!)
回到了S城,從學生時代的回憶一下了穿越到了殘酷的現實。看別人轉業,如同看戲,看得熱鬧,一但輪到自己上臺演,才發現,這臺戲并不好演。十八路諸候各顯神通,千軍萬馬都要過軍轉考試這座獨木橋,這感覺讓我仿佛回到了考大學前夕那昏天暗地奮斗苦讀的日子。
為了更好地迎接考試,S軍區開辦了軍轉培訓班。平時里掛在QQ上學習的哥們兒,終于如同潛伏多年的戰友,浮出水面,在培訓班上相見了,個個如同相處多年的老友那樣親切,相談甚歡。
正如一百單八將齊聚梁山,各路英雄,個人的背景不同,各人的目的也不一樣,轉業后各人的人生境遇也不同。
軍轉兄弟中,分析他們轉業的原因,有的是部隊整編不得不走;有的是懷才不遇,不走不能施展一身武藝;有的是與部隊領導關系惡化,不走就沒有發展,不走就死定了。也有的是以上諸多元素都有,是以上原因的綜合體。我們就將這一類型定義為“非典”吧。這樣的非典型人物是稀缺型人才,在茫茫人海中是很難找到的。
但我還是不甘心,就不停地思考,不停在攪拌腦汁,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我找到了這樣的非典型人物。
太子,舉指如同地下老大。小三角眼,一笑起來就會縫在臉上,讓你在一臉橫肉的臉上找不出來。那雙眼睛雖小,卻很放電,再加上舉手投足總是很有腔調,整個就是勁量小子,力道十足。
太子是部隊有名的釘子戶。之所以叫做釘子戶,不是怕轉業,而習慣了在部隊混日子的生活。每天早上到單位里報個到,喝兩杯茶水,吹吹牛皮,扯扯閑淡,便溜了號兒,找哥們兒談點業務,拉點私活,掙點外快。你看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鉆石王老五。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別說他還很清閑自在,優哉游哉,日子過得倒挺滋潤的。
太子的懶散,讓領導很看不慣,說服教育又不聽,處分又無效,于是就報他轉業。部隊給他報了五次轉業,結果讓他躲閃騰挪一一化解。釘子總有被拔掉的那一天。終于有一天,在同領導吵了一架干了一仗之后,部隊的大門終于向太子關閉了,沒辦法,太子只有轉業了。
太子是官二代,老媽是S城的某局局長,靠老媽一手安排,所以并不愁找不到工作。他來培訓班,其實就是在家呆悶了,想出來認識些朋友。
作為太子,本想著在培訓班里低調不胡鬧的,但現實卻仿佛處處與他作對,讓他不得不高調又胡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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