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沙巴

　　姚和杰手牽手游走在沙巴這個越南的“麗江”，傍晚的濃霧，鐵藝街燈將上世紀初的街道和墻壁映得迷離傷感，西餅屋玻璃柜臺的巧克力蛋糕和奶油甜點明艷誘人，歐式酒吧和亞式餐廳都亮著暖暖的燈光招喚來客。蘇寒坐在咖啡廳里，聽著音樂，傷感、憂愁，她盯著窗外看，映入眼簾的是姚和杰（蘇寒不知道杰）。

　　真恩愛呢。蘇寒這樣想。

　　要是自己也談戀愛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呢。她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吃驚。

　　不可能的。她這樣說服自己。

　　蘇寒喝完咖啡，選擇了一家歐式旅館居住，老板是當地人，老老實實，這樣反倒讓人喜歡。酒店的長廊，有點歐洲城堡的影子。沙巴是蘇寒離開芽莊后的第二站。她沒有想過因他人改變自己的計劃，幾乎從來沒有過。

　　杰，那家的牛排還不錯。沒想到楠申的手藝這么好，要是能做他女朋友真好。姚走進酒店說。

　　如果蘇寒當時在的會，一定會感嘆，二十四歲的人生真好。

　　你要是敢，我就跳樓。杰認真地說。嚇得姚小臉煞白。嘴里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傻瓜。他親昵地叫著。在姚那張被嚇白的臉親了一下。

　　別再說這種話，我永遠都愛你。永遠。

　　他們在房間門口親吻。這一切，蘇寒看在眼里，她明白，小女人終有一天要成熟的。就像自己。

　　癌癥，望著他們，那個可怕的學術名詞在夜晚像潮水般涌向蘇寒。

　　GastricCancer。

　　她不想去回憶，就像那些不愉快的童年。

　　她下床洗了個熱水澡，睡不著。于是早早起來刷牙洗臉。坐在床上望天花板。直到肚子有知覺的叫了一聲。

　　蘇寒下樓，街上已經有人在招攬客人。昨天聽到姚說的西餐廳，于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店里已經很擁擠了。于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叫了一份歐式早餐。

　　恰巧，姚和杰也在。蘇寒想還是別去打擾他們，明明就是自己追隨別人的腳步來到這里。兩人世界，還是別去破壞的好。

　　二十四歲的青春真好。

　　人生就該這樣吧，有歡有樂，有悲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