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話    拉薩，信仰之旅

　　一天之后我順利到達了離北京3400多公里的一所**小城市，那曲，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我感到有一絲冷，另外感覺到有一絲喘不過氣來，我知道，我應該是嚴重的高反了，之前我除了上過秦嶺沒有再去過別的更高的地方，老家那邊的海拔不急這的一半，這的環境讓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厭惡了北京那所城市，那里面的人與物，那曲車站到了，我看著這一切，這里面的人與物，讓我感覺到之間和我在家鄉，在北京的天各種都是天壤之別，我沒有考慮很多，下車抽起煙來，這已經是傍晚了，隔壁的藏族大叔下車給我發了一根云煙。

　　問到：“小伙子，去哪啊？”

　　“拉薩。”

　　我輕松的回答到。

　　“噢，那是我們藏族人的中心，是我們的家，那里很好，你要去，要去的。”大叔滿臉通紅，露出了城市人臉上多年都見不到的樸實，他們給我的感覺是無比的真實，我甚至有一些自愧不如，覺得這么多年再城市里，除了學到一些不該自己年齡段所學的東西，其余的什么都沒有學到，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失敗的人，很失敗。無論是在學業上，還是在感情人，書上都說要在有生的大學之年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我呢，談的這叫什么，我甚至在想我究竟談過嗎？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付出如此的努力卻得到這般慘痛的代價，是老天在整我嗎？我實在想不出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大口的吸著煙，呼吸稀薄的空氣，大叔對我說，過個兩三天我會習慣這里的空氣，慢慢的就適應了，我知道，我依然在大口的吸著煙，吐著眼泡。

　　“小伙子，看你心里好像有事，不上學嗎？從哪里來？”大叔這么問道。

　　我沒有要騙他的意思，只是簡單的說著自己從西安來，言語中沒有提及我還在上大學。

　　他們藏族人的臉很黑，手很臟，但你知道嗎？他們的心卻是透白發亮的。而生存在骯臟的城市的我們，生活都是不定數，誰還是決定誰的命運？不像他們，安逸的活著，有信仰，這是我第一次與藏族人說話，言語間他們給人一種利落的感覺，中間我認識的藏族大叔的女兒，我們互相留了地址，她沒有電話，她說：“如果你下次來日喀則，你來找我，我在家里，我給你做我們藏族最好的吃的。”我懷疑的看著她，本能的想著她是不是在逗我玩，我沒敢想太多的事情，只覺得他們藏族人很誠實。這是我第一次與藏族人接觸，印象很深。

　　后來我記住了，這個姑娘的名字叫德吉梅朵，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她和我一般年齡，但給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搭配他們這個國度生存的人，來生，我也許會做一個藏族人，跟他們一起朝拜，娶一個同族的漂亮妻子，生兒育女，我依舊幻想著。

　　第二天一早，天氣格外的放晴，我聽說拉薩的天總是這樣，我知道我進入拉薩了，火車上所有的人都激動不已，有很多老外驚呼了起來，給他們的感覺這才是中國的樣子，用英語簡單的他們交流著，很多來自北歐的國家，他們說這里才是他們向往的地方，其余的城市都已經沒有了他們在書上，電視上看到的中國的樣子，他們與我一樣，熱愛著tibet【**】，熱愛這這里的一切。

　　下車的時候，德吉梅朵叫住了我，送我了一個白毛巾，后來我才知道那個玩意叫哈達，在**代表著吉祥的意思，我謝過之后，藏族的大叔拉著他的女兒的手，揮手和我示意，意思讓我沒事的時候來拉薩找他們，去他們家做客，我很感激的看著他們，最后他們異口同聲的對我招著手說著，扎西德勒，以后我就扎西吧，從此我有了一個藏族名字，這個名字在藏族里很常見，當我下火車的時候我已當自己是一個十足的藏族人。

　　拉薩的出租比較少，一般沒什么人，火車站外有很多拉客的，像這種一般會宰客，雖然我手頭上的錢并不富余，但這幾年下來我到時在外打工賺了不少，幾張銀行卡，和一沓子百元大鈔夠我生存上一陣子了的。

　　我出了火車站的地方，很遠，我看到了大巴車站，15塊就可以進城，售票員拍著車門，示意我上車，上車之后，我發現車上已經擠滿了游客，說著各自的方言，這讓我感覺到很有趣，司機是一位曬黑了的漢族人，明顯和藏族人的那種感覺不一樣，身上的銅臭氣息顯的有些重，隨后售票員收完錢從凳子下面給我抽出一張小板凳，示意我坐下，我看了看車中間的位置很寬敞，也就隨便坐了下來，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乎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讓我很熟悉，我似乎在夢里面，曾經夢見過，對，是在夢里面，那時躺在我身邊的姑娘也曾經夢見過，而如今，卻是我一個人，一個人的感覺有一些失落，同時又有一些成就感，我忘了在那所城市中發生的一切。

　　我走到八角街的時候已經是午飯的時間，那里有很多客棧，我一路抬著頭看了過去，很多藏式的樣子，我挑花了眼。

　　突然有一個客棧的名字很亮眼，“藏邊荼靡”，這個名字很好聽，當時我還不知道荼靡是什么意思，后來和老板無意間下午茶久聊熟知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種花，代表著悲傷。

　　我住在客棧的二樓，洗澡的浴室很漂亮，藏族的特色，我放下沉重的登山包，拿出睡袋鋪在床上，我打算洗個澡好好去體會這所城市，我不知道我究竟打算在這里待多久，但我的大腦告訴我，只好兜里的盤纏夠，我會在這里待很久。

　　就算不夠了，我也許會打工繼續走完這段旅程，我在八角街買了很多的東西，佛教的首飾打算回去送給母親，不知不覺又買了很多，當然我一個男人不會帶這些，我不知道這些我當時買的時候是怎么想的，這些我究竟是買給誰的，買完的時候我很欣喜，同時回頭再想想有很悲傷。

　　第二天，我去了布達拉宮，人不多，因為不是旺季，人們都還在城市奔波著，中國人是如此的疲憊與辛苦，不像那種老外給我的感覺，我感覺他們就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著，不為房不為車，戀愛是如此的自由與真實，要說中國的話，我喜歡**，我熱愛這里的一切，同時也喜歡這里的姑娘，要說起國外的話，我喜歡法國，雖然我不會說法語，但終究有一天我會去學，徹徹底底的掌握，其實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這么一個想法，研究生一定要去法國讀，我對法國的文化非常了解，把法語學的精深之后我會利用這么好的一個條件去那個我向往的國度，可是留學的費用我不會再讓我那以下崗的母親為**勞奔波，不會要她的一分錢。

　　這所城市有很多讓我震撼的事情，有之前火車上的藏族大叔與他的女兒。中間我去了八角街，我看見了很多一路從靠近可可西里的藏邊小縣城朝拜過來的藏族人，這一拜就是半年，甚至一年，這種朝拜在漢族人的眼里是多么的不可思議，我自己的不敢想如果我也有和他們同樣的信仰，我會不會做這樣的一類人，這讓我感覺到是如此的慚愧，和這個民族比起來，我們的民族還有什么，在國外人的眼里，給華夏民族爭光的有很多都是有信仰的少數民族，作為一個漢族，我暗自在思考著這些問題。

　　晚上我回到了客棧，大廳中坐著很多的背包客，有開摩托過來，有自駕游過來的，更有些從很遠的地方騎車過來的，我見識了很多讓佩服的哥們，他們問我怎么來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我坐火車過來的，過幾天的打算是徒步去別的城市，除了拉薩，我還有很多城市要去，至于那個那曲，上回錯過了，有機會的時候我要去好好看一看。

　　我很早就休息了，因為第二天清晨，我有很重要的行程，去布達拉宮，這是我唯一想要去的地方，帶著我的信仰，不，是我們的，雖然那個說好和我搭伴的人不會再出現我的生命里里程里，但我仍舊這么固執堅守那份信仰，沒有恨的堅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