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讓我看到高水平的自發動功的受功者,是《上海文論》編輯部的陳惠芬。對這次授功情況,我沒有及時地加以詳細記錄,只在此后大約兩周,寫日記錄下給周雅、唐見端治病、授功情形時,連帶補記了幾句。也沒有寫明是哪一天,可見當時我對日期已模糊了。我沒有詳細記錄這件事,并不是因為我對這件事不重視,而是因為我對自己的形象記憶能力太自信。這種自信,已使我在寫作這本書時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我不能像描寫給魏淮授功情況(有日記可據)一樣來描寫這次授功,而印象中這次授功要精采得多。只能請讀者用想象來豐富它。
我記得那天是星期六,算起來大概是1991年4月7日。陳惠芬有嚴重的類風濕關節炎,戴翊給我說過多次,陳惠芬希望我給她治一治。那天上午10點左右我到上海社會科學院,先是給她治病。當時,她覺得病情最嚴重的是頸部與右膝蓋。我給她治了一個多小時,基本上將頸部與右膝的病治好了,關節可以自如地轉動,行動不再有障礙。治療中,我發現她的氣感很好。在社科院食堂里吃了午飯后,我覺得精神很好,沒有疲勞感,就提出趁熱打鐵給她授功。因為她氣感好,又體質差(其時我還沒有在氣感與體質之間建立起反比例關系來),怕她自發動起來范圍很大,又怕在社科院的院子里授功,人們上來圍觀,她有心理障礙,會影響授功效果,所以我提出上淮海公園去。淮海公園人很多,又局促,理想的授功場地難找到,不得已,只能在公園中部一小塊泥地上授功。授功前我再三告誡她,一定要旁若無人。授功一開始,她就動了起來。幾乎是我的手指到哪兒,她動到哪兒。因此,她的動作不斷地有變化,這跟我給王紅舒授功時見到的相仿。但她的動作更具有舞蹈性。有一段時間,她踮著腳走圈,就像京戲里花旦碎步走圓場似的,活動范圍直徑在4米左右。好像她還蹲下來,單腿半跪了片刻,我記不準了,但沒有倒地打滾,可以肯定。過來圍觀的人很多,但這時候在公園里的多是些老伯伯老太太,再加上她動得不可怕,沒有讓人懷疑是發羊癲瘋或歇斯底里,故而沒有人大驚小怪地議論。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動作,是將結束時,她雙手輕柔地摩娑了兩下面頰,動作做得很有美感,像京劇青衣在表示歡喜或害羞似的。睜開眼睛后,她第一句話就說,我剛才摸了兩下臉是不是?真奇怪。我發現動的地方都是有病的地方。我最后摸臉,大概因為顳頜關節也有病。我這地方經常痛的。我與她邊說邊走,趕快離開那些圍觀的人。她又說,我以前練過鶴翔樁,也有自發動,動得也很厲害。但那時動與這次動感覺兩樣的。那時動下來覺得人不舒暢,現在我人感到很舒服,一點也不吃力。我今天還有點拘束,還沒有完全放開,以后找個好點的環境,你再給我來一次,好不好?我對她說,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今天沒有動夠,回去自練時充分放松,動作還會發生變化。幾個月后我在社科院又見到她,她說練了幾次,總覺得不能達到授功時的感覺,就沒有練下去。她希望我再給她授次功。這次就在社科院的院子里,動作與感受與第一次大同小異。聽說以后她仍沒有堅持練。我想,這一是因為惰性,二可能被沖病灶的反應給嚇住了。反正這是較為遺憾的,當然,令我遺憾的受功者決不止于她一人。
陳惠芬的例子向我提供了兩條經驗。1.自發動作與身體疾病有關。2.我授功激發的自發功與練鶴翔樁出現的自發動有所不同。
以下我介紹這兩條結論的佐證。為敘述方便,我先說后一條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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