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卓鵬告訴我他在受功時看到的景象,使我確信超視覺具有一定的客觀性(依賴于我發出的外氣),并非一般眼球顫動所致。我與卓鵬始以文字交,后來發現彼此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很多,因而來往日益增多。他除了寫作外,在書法、集藏等方面也很有成就。尤為可貴的是,他比我年長10多歲,已過知天命之年,又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沉浸得很深,卻極富現代意識,論事處世,似乎比我這剛跨進中年門檻的人更有銳氣。氣功也是我們的共同話題之一,但他卻更傾心于硬氣功與武術氣功。我給他授功,不指望他改練我的功,也不指望他會手舞足蹈(按我的理論,身體好的應該動作小),只想讓他檢驗一下,我的功是否足以影響他。他跟我一樣,氣感不是很靈敏。有位氣功師,在上海也有相當的知名度,作過許多場表演,辦了很多期培訓班,放出氣來能使水銀溫度計立時升高三五度,又能一會兒放熱氣,一會兒放冷氣。他發氣讓我們倆感受,我們都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因此,我找他說明我是很把氣功當一回事的,用高標準嚴要求來衡量自己。授功時他一如我預料的基本不動,但他沒等我說“好”,就睜開眼來說,你的氣有的,我看見東西了。我想他或許也是安慰我,就像我們向那位氣功師所表示的一樣,就問他看見了什么。他說先看見一片綠色,然后在右前方看到一只紫色的球,不斷地往中心打來,未到中央又蕩開去,再打過來,形成一個橢圓形的軌跡。最后一次,那個球打到最接近中心的地方,突然炸開,爆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他吃了一驚,就把眼睛睜開了。這番景象不含糊,又有情節性,比看到白光紅光等要有價值多了。我的“氣”能對他發生作用,使我對自己的評價又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需要解釋一下的是,我說朱卓鵬的話“使我確信超視覺具有一定的客觀性”,并不意味著我覺得王紅舒的話可信度不高。我這樣說只是為了遵循科學實驗最起碼的要求。
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說。“單憑觀察所得的經驗,是決不能充分證明必然性的。Posthoc【在這以后】,但不是propterhoc【由于這】。這是如此正確,以致不能從太陽總是在早晨升起來推斷它明天會再升起,而且事實上我們今天已經知道,總會有太陽在早晨不升起的一天。但是必然性的證明是在人類活動中,在實驗中,在勞動中:如果我能夠造成posthoc,那末它便和propterhoc等同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三卷第550頁。編者對最后一句話的注解是:“即如果我能造成現象之間的一定的順序,那末這就等于證明了它們的必然的因果聯系。”)
我的實驗條件很差。一方面,我得不到儀器的幫助;另一方面,由于我的科學知識有限,實驗設計與觀察都受到很大的局限,漏洞在所難免,還可能有致命的錯誤。因為我一心堅守氣功研究的業余性質(一則我覺得它無法取代我對文學的愛好,再則我怕專業化以后反會使興味索然),所以實驗條件不可能且我也不想去爭取有所改善。我只能要求自己老老實實,盡可能客觀,當自己希望見到的現象出現時能對之持一種謹慎的懷疑態度。盡量排除干擾因素,盡量不取孤證,盡量能使現象得到復制,以證明它確實存在。即使這樣,我知道離開嚴格的科學實驗要求還相差很遠,因而,據此得到的結論被推翻的可能性就很大。我之所以不厭其煩地寫出得到某一結論的根據與經過,就是為了給深入研究者提供方便。我很愿意在氣功研究方面起一點人梯的作用,只要后來者踩上我肩膀時,不要說我是黃牛肩胛。
在100多個受功者中,授功時即能“看”到圖像的為數很少(僅看到光色變化的不計在內)。我覺得超視覺功能也許需要一定的氣功基礎,王紅舒、朱卓鵬都有這樣的基礎。1991年1月24日上午我給魏淮(《上海商報》記者)授功時,他也反映說“看”到了東西。他以前同樣練過一段時間的站樁功,并有自發動現象。那天授功時,我剛開始布氣(授功前的準備動作),他的身子就出現微微搖晃。才從天目處注氣進去,他的晃動幅度便明顯增大。行氣至中丹田、下丹田,身體都有相應的動作。行氣至命門時,他的腰扭動起來,腳步也開始移動。氣經夾脊行至大椎、百會,他的動作幅度更大。主要是身子往后仰,偶而也前俯,又轉圈。行氣至腿部三陰交等穴位時,他向后退步。我用意念往前拉,他即改變原來的動作,隨著我手指的方向轉過來,身子向前傾斜,像被線牽著似的,但牽引的力量尚不足以使他向我走過來。授功完畢后,我讓他站了一刻鐘,然后拍拍手說,好了。他睜開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說,感覺好像剛從夢中醒來。授功時身體的感覺與眼前的圖像交相出現。他先說身體的感覺。開始覺得右膝骨頭里有一團氣在拱動,有痛感。同時,胃里有一股氣往上頂,很悶,感到惡心欲吐。右膝的氣團突然跳到右肋間,又跳到左肋間,接著似乎一分為二,同時在左右兩肋間作痛。然后集中到左肩,痛了很長時間。最后突然跳到胃里,與胃里的一股氣匯合,一沖而出,打了一個嗝,人才覺得舒服。他眼前先出現網絡狀的紅光,繼而“看”到兩條疊合在一起的尾巴。一條像龍的尾巴,金色。一條像鳳的尾巴,青藍相間。接著又看到白色的蓮花,花瓣層層疊疊,中間升騰著一縷縷青色的氣。然后,他聽到我噓氣的聲音(授功完畢,我要噓6聲長氣,噓氣時兩手從頭到腳將受功者的氣捋6次),這時看到一只動物的頭,白色,又似牛又似羊。他想仔細分辨,這動物的頭化成一座石雕,但非常的白,晶瑩光潔,比漢白玉還光潔,似乎光可鑒人。接著,他看到一個太陽似的很亮很亮的白色的光球。他說,出現的圖像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在右邊,一會兒在正前方。這些圖像不是他想象出來的,都比較穩定,可持續幾分鐘。有的很清晰,有的不太清晰,出現與消失都很突然。
關于超視覺現象我在下一章中還將討論,暫且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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