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上午,我突然發現左腳若向外側一蹭,腳背上便有些牽拉痛,但走路、奔跑卻不受影響。我記不得自己曾別過腳,這痛也不像是別傷的,因為按上去沒有壓痛點。然而,比它嚴重的別傷,我自己按摩一下,過個三五天,至多一星期,也就痊愈了,而這牽拉痛卻持續了半個月。時間即在給王菊華發功的次日,疼痛部位又在左腳背上。那天我排氣時,加的意念是好氣從百會,印堂、合谷里進來,把壞氣從腳底下逼出去。這是我從某本氣功書中看來的方法。金秀英在一旁看時,也先說我上半身壞氣沒有了,再說膝蓋以上沒有了,再說腳上都沒有了。也許她沒有看仔細,留了一點病氣的殘余在那里作怪。但從這點看,她說我左半個身子沾染了病氣似乎言出有據。如果這點是真的,我更沒有理由認為她說我搬出了腥臭的膿液是假話。
需要補充一點的是,那次發功當場效果不太明顯,但第二天王菊華的病情就大有好轉,腹水也退下去了一些。本來,她的家屬對她的病已經絕望了。那天我送小金上車以后,便乘公共汽車回家,在車上恰巧又遇見王菊華的姐姐。她對我說,醫生已查明腹腔里有兩個腫塊,活檢都有癌細胞,但有那么多腹水,無法開刀,只能茍延殘喘,看上去是日子不多了。我對她說,剛才一位氣功師看見病氣已拿掉了不少,王菊華有希望康復,她表示不能置信。有兩個腫塊,她說,醫生說可能已經轉移了,怎么會好起來呢?然而事實是好起來了。幾天后,謝泉海先生來說,王菊華已經從411醫院的急救室里出來了。接著,聽說她住進了腫瘤醫院,準備接受手術。她已經能下床練功,與醫生配合,讓腹水早日消退。后來,又聽說她動了手術,情況較好。直到現在,她還健康地活在人間。
從以上的敘述中,讀者也可以看到,搬移法已經被我用得相當頻繁了。但是,我心里對它總還有點成見,認為它的療效應該不及勞宮熱敷法與近距離放氣、抽氣法。我的理論根據一條是我一貫信奉的“省力不省功”原理(因為我發現用搬移法操作起來消耗要小得多,干一個小時,腹中也沒有明顯的饑餓感);另一條是能量在傳遞過程中,距離越遠,耗散越多的原理;還有一條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的原理。所以,直到今天,我還沒有用它來將前面兩種操作法淘汰。但是,自從我在王紅舒的觀照下給我妻子治療珠網膜下腔出血癥以后,我對搬移法有了新的認識。我發現搬移法在一般情況下完全可以替代前面兩種操作法,而且效果更好。在與王紅舒配合給江曾培先生治療肝囊腫以后,我又對搬移法的操作進行了改進。再經實驗,我發現能更省力,而效果也更快。這兩個例子,我將在后面的章節里詳細介紹。對搬移法的介紹,暫且先說到這里。
從現在開始,我要集中吹噓自己治病的成績了。在吹噓前,我先要作一點說明。趙麗宏幾次對我說,沈善增,你的氣功,我聽見不少人說你很靈,但也有人說你一點也不靈。我是很想接著他的話問一句,到底誰說我不靈,你能告訴我嗎?我沒有這樣問,是怕引起他的誤解,認為我氣量狹窄,容不得一點批評意見,哪怕批評的不是我的作品,僅是我的業余愛好——氣功。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氣功療效到底如何。我能收集到的反饋信息太少。這一方面因為我發功的對象大多是萍水相逢的,即使有相熟的人介紹來,也往往是一次性的。他們不再找我,我也不可能去隨訪。另一方面,相熟的朋友,他們大多彬彬有禮,有隱惡揚善之美德。治療不理想,他們就不再向我當面提起,免得我難堪。這樣,我所能知道的,除了當場的效果外,近期療效與遠期療效就大部分是好的了。但是,我在藥廠里干過,知道一種藥要取得顯效、速效及較高的近期療效還容易,要有很高的無期療效,或者對一種病徹底根除就難了。對一種病的遠期療效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藥,就可以認為是針對這種病的特效藥。因此,我不相信我的氣功對許多種病的近、遠期療效都會有那么高,似乎大大超過了百分之六十。前面說的為陳如江治副鼻竇炎的例子很能說明問題,這里再舉一例。1991年7月1日下午,我到顧紹文家去,給他的妻子褚臨蘭治牙痛。她告訴我,牙痛已有兩個月。左邊的上下大牙,不能咀嚼,稍一嚼就有牙齒向外別的感覺,好像牙根要別斷似的。碰到流汁,如牛奶,牙齒也痛。兩個月來一直敷錫類散,毫無作用。我先從她的右手合谷注氣進去,再從她的左腿足三里穴注氣進去。在往足三里注氣時,感到手指上有火星灼痛感。于是,我同時向右合谷與左足三里發功,意念中讓氣從右手進,經過左邊牙齦,然后從左腿出來。這樣操作了20分鐘,她的牙齒疼痛感消失。我讓她立刻去吃一塊西瓜,讓左邊大牙嚼,結果一點事也沒有。吃晚飯時,褚臨蘭有意用左邊大牙嚼飯嚼菜,也毫無異樣感。可是,幾天后我打電話去問,她對我說,第二天她的牙齒又照痛不誤,她只能下決心等炎癥消除后,去把牙齒拔掉了。常言道,牙痛不是病。在我的思想中,嚴重的腰傷尚且能立竿見影,手到病除,治牙痛還不是小菜一碟,況且當場的效果是那樣地出色。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去,褚臨蘭絕不會為牙痛復發再打個電話來,那么,我就會將此作為一個成功的病例來報道。我想,在我下面要吹噓的成功的病例中,像這樣攙有水分的例子一定有不少。推而廣之,在其它的氣功書中,類似這樣的帶水分的成功病例一定也有。我并非想拖人下水。我提出這一點,只是想說明許多氣功師跟我一樣,在信息反饋、資料回收方面受到種種條件的局限,故而他們所報道的大多是治療的現場效果與近期效果。據我的實踐,氣功治療的現場效果與近期效果常常明顯優于其它治療手段,而遠期效果則就難說了。也許開氣功門診,建立病史檔案的,在這方面能有些發言權。許多氣功師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因此,只要他們在宣揚自己的功夫時,說明奇跡是在怎樣的一段時間里實現,又在怎樣的一段時間里保持著,我們就不能將以后的失效作為證據來證明他是在吹牛。如果他說經他一次治療,就徹底根除,終生受用,那么以后舊病復發(還必須證明是復發而不是又生),我們才可以跟他去算賬。我這是用要求醫生的標準來要求氣功師,我想不能說我有偏袒。
所以請讀者在閱讀以下文字時特別注意療效的時間性。如果你這樣讀了以后還覺得氣功神奇,那你就不能再說是被我的吹噓所蒙騙了。
說治病我還是先從治腰傷說起。這方面的病例我做得最多,效果也似乎最好。前不久,為了寫這本書,我上戴翊家去核實他妻子王淑珍腕傷治療情況。戴翊對我說,你的氣功治療跌打損傷真是很靈的,你還替我治過腰傷,也是一次就治好,你也可以寫進去。他見我一副茫然的樣子,就問,你忘記了嗎?我老實承認說記不起來了。他說,咦,你怎么忘記了?那天我從樓梯上滑下去,腰扭傷了,躺著一點也不能動。第二天你正巧上我家來,就幫我治了一下,當場就好,以后一點事情也沒有。王淑珍在一旁補充說,那天是我休息,拖樓梯,水還沒拖干,正好戴翊走上去滑了一下,從樓上滑到樓下。我問這事發生在什么時候,他們一時回憶不起來,只記得是在小王腕傷之后。被他們這樣一說,似乎勾起了我的一點印象,但也模糊得很,因為我治過的腰傷比較多,記憶中一般都能當場見效,所以對戴翊這樣的病例就沒有特別的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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