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話    防空洞里的回憶

　　夜晚我醒來了好幾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一切讓我這樣子，也許是晚上喝多了酒，尿憋的，我感到無比的不舒服與不痛快，之間蕊蕊好像有感知的醒了一下，三個人都只是脫去了鞋子和外套，在床上躺著，聊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是我沒想到的事，昨天的酒居然都喝完了，而且平時不怎么醉的我居然也醉了，夜里，我打開手機的亮燈，看著屋子里的一切，有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我心愛的姑娘，這讓我感覺到很安慰。無論出了再大的事情他們都在我身邊。天亮之后沒有課，迷迷糊糊中我又隨著他們一覺睡到了天亮。

　　再醒來的時候，大海已經走了，屋里很干凈，蕊蕊還在睡著，我去了水房刷牙，這個地下室就像是一個無盡大的迷宮，讓我找不到廁所在哪轉了很久才找到出路，我看見每一個角落里都有一個攝像頭，這樣讓我倍感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十足的異族，雖然我還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電影學院高材生，但有時候我不這么認為，我認為自己依舊是一個十足的混子。就像我在西安那些年，上課學習，下課混子，干的事讓自己難以啟齒，在這個沒人認識的城市，我想找到自己新的歸屬，讓自己重新活一遍，找到另一種出路，因為我還有自己的夢想，我不想就這么放棄，我寧愿住地下室，也要把這些都堅持下去。兜里的幾千元是誰給我的我很清楚，為了不讓自己給遠在他鄉的母親添負擔，我打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蕊蕊起來的時候，我已經用新買的電磁爐為她做好了早飯，兩個煎雞蛋和一碗大米粥，還有幾片抹著花生醬的全麥面包。

　　“今天沒什么課，剛看你還睡著，這是我們昨天買的，今天早上就派上用場了。”我簡單的說著這些話，沒有笑，顯然是昨天的情緒還在影響著我。

　　她起身看看我在床邊不遠的桌子上放的早飯，喝了一口水，便大口的咬起來，人喝完酒是會餓的，尤其是早上剛起來的時候，我看著她好像有一些冷，隨手拿起被子披在她的肩上，她回頭看了看我勉強的笑著，我知道這個地下室作為一個北京有錢家里的姑娘，跟我在這也許真的是受罪，但是沒辦法，我再想，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在這住下去，她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再想著她剛在對我笑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敢多想下去，我知道，我離不開她。

　　“那個，一會你去上課，我去買個電暖氣，這里地下室老板不讓用爐子，怕著火。”

　　“不用了，這里挺好的。我覺得這里真的挺好的。”她兩次這么強調著。

　　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好吧，那既然我們都沒有什么事，今天就出去購物吧，把屋子好好布置一下。”

　　我如是說。

　　“好啊，什么時候？是吃完飯嗎？”她突然興奮的對我說道。

　　“是等你刷完牙的時候。”我笑笑道，她光顧著吃飯居然忘了自己還沒有洗漱。

　　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在床上貼著墻面，白花花的墻面一下子有了很多色彩，這樣的房間，我感覺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而是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精心準備的。我們一起去水房準備了洗菜，做了晚飯，做了很多的吃了，今天我也為她展示了自己的才藝。

　　飯后，我在屋里談著吉他，吹著口琴，她不像一般女孩很喜歡年輕人的歌，看韓劇，她雖然漂亮，但卻不是華而不實的那種，這讓我感覺到我們愛的很真實，很從容的面對著一切，這些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的東西，讓我感覺我們的感情在一步步的循序漸進著，就像河里的一對魚，說好一起要去大海，盡管會面臨風吹雨打。她能喜歡這樣的一個我不覺得是我的榮幸，而是我的驕傲，我一直想做出真正的藝術，她一直在我后面默默的支持我。

　　晚上，我們沒有再喝酒，只是開心的聊著。聊到興頭的時候。

　　她問我：“小莫，你今后有打算嗎？還想離開北京嗎？會回西安嗎？”

　　我當然聽到這句話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我只是笑著，我想了想，心中都沒有最好的答案讓我回答她。

　　而我又是一個不會騙人的人，這樣讓我騙她我覺得很尷尬，可是我又不想傷她的心，就這么著，今天的話看來是沒完了，我只好這么對她說：“如果一切都穩定了下來，我會把我的母親接過來，將來她也是你的媽媽。”

　　她感動的哭了，她說如果我想回去她會陪我一起回西安。

　　我說：“那你不想做明星了嗎？不想去劇組了嗎？你這么漂亮，專業又這么好，以后一定會出名的，等我當導演了，我第一個潛你。'

　　她撅著嘴，似說非說的說道：“沒當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把人家潛了。”

　　隨后像沒過門的小媳婦背對著我轉過身去，這下我不再像原來那么傻了，我覺得我一下子里在北京的這幾個月學會了很多，包括對女人的那些事。

　　順勢拉過來，一把抱在我的懷里，我有點像電影里那些所謂的大牌明星的動作，讓我自己的都覺得那一瞬間很男人，很霸氣，盡管在這個小女人面前有一絲做作，但我知道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莫，燈，等等，把等關掉，她的肌膚就像似天鵝絨一般，在這氤氳潮濕的蟻族窩里我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我感覺到了今后的溫暖，她也能感覺到了，嘴里小口的喘著氣，此時在這個世界上仿佛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彼此依偎著，我像她的獵人大口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像我手心的小鳥輕聲回應著我。

　　一天過得很快，沒有出了這做大門，我仿佛迷戀上這種不分白晝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了，我們開心的為所欲為了，甚至有一些頹廢，我將很多的記錄沒有記錄在本子上，書上，而是都一個回憶不落下的記在我的腦海里。

　　就這么這，三年過去了。

　　這幾年，就像一個天堂，又像一個地獄，我能記住發生在校園里的很多事情，因為有她，后來我都忘了，可是卻還有她，提起來的時候卻讓我如此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