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砸完我自己都已經蒙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我看見兩個人像殺雞一樣的叫完之后,無聲的躺在那里,胖的反而不行了的樣子一動不動的爬在那里,瘦得好像也爬在那里,但還在嘴里唧唧歪歪著,不停的罵我,我有種沒文化那種亡命徒的勁,上去就是給眼睛上狠狠的兩腳,我沒有用腳尖捅,只是用腳背用腳被擊打著,因為我知道如果用我的腳尖戳會是什么下場,我心里還算有一絲理智,但我當然確實想殺了他們,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這一砸我沒事,他倆事挺大,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引來了大伙的圍觀,本來就很不及一個小學大小的學校,這下一聽是學生會的人被打了,學校建校以來出國的留學時間可以說是扳指頭的少,現在這個年代更不一樣了,孩子有錢了,膽子變小了,像我們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事情既然出來,就已經沒有辦法挽回,隨后蕊蕊上來被嚇傻了眼,靠在大海的身上。
樓下熱熱鬧鬧的。生活老師一看管不了,便叫了學校的領導,像這種事學校也是很聰明,不想驚動區派出所,這樣在藝術界以及全世界這么有名的一個學校上報可不好,打架的原來大家都不知道,我傻傻的站在宿舍等待領導的處理,之后我的氣一但在腦海里上來我就給他們兩個人頭上一人補一腳,這有點像我小時候看到民工打群架的樣子,把人往死里打,不留還手的余地,目的就是讓你死,我確實有點過了,可是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辦法讓安靜下來,我只有一個字打。
領導來時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身后的學長帶著他倆去醫院,而我,則跟著領導去辦公室,我想不到后面的結果會是什么樣,聽天由命吧。
“怎么著吧。你說,因為什么事?”
系主任老田抿了一口茶,點了一只煙,很平靜的質問著我。
我坐在辦公室柔軟的沙發上,這不是我剛才想想的結果,我想想的結果會很嚴重,嚴重到學校領導來,二話都不會跟我提,只是簡單的讓我拿著行李滾回西安。我想過程就這么簡單。
大概我們的聊天沒有幾句,不是他沒有說幾句,而是我沒有說幾句。
很簡單,我怕了,我因為這件事情會影響我求學的道路,我怕我說錯什么話領導直接會讓我滾,其實當時事已經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怕了,可是我覺得我并后悔,因為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有著做藝術家的樣子。我看很多年輕的藝術家都這樣。
他中間接了一個電話,是從醫院打過來的,醫院那邊的醫藥費幾千元看由誰來出,當然,他看看我,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之后了解到其中許帆還欠我5000元人民幣的事,便也就沒有再多提什么。老田這人比較熱情,平時在專業上也很重視我,我覺得他在北京,在學校,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可是這次事的嚴重我沒想到他能包庇我。
最終決定那5000元就當時醫藥費了,從今往后我也不用再讓他們換了,隨后他從抽屜里取出3000元給我,告訴我,這是我近半年的生活費,是借我的,以后出了學校門,好好做電影,做出來電影就算是報答他,我當時很清楚這幾千元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但他的心意我也明白。他看好我,但我一樣不會讓他失望,這次事情沒有他,我真不知道下場該該如何。
另外,他又添了一句。
“小莫,這些年學校沒有發生過像類似的留學時間,就算是打架斗毆也都是在校外的,你這次的事性質很嚴重,學校那邊很多老師知道了都會覺得我包庇你,告到上面去對你以后也不好,這次我取消的你住宿的資格,這幾千元也是給你先在外面找房子用的,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亂花錢的孩子。你有什么不滿意的這次我也沒辦法了。”
他吸著口煙看著我。
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同意他的決定,他是在為我著想,這種罰酒我認。
我拿著錢出了門,看著門外的窗外背對著我站著的姑娘,我知道是蕊蕊,她擔心我,一路跟了過來,在外面站了很久。
我說了句“跟我下樓再說。”順勢一把拉著她下了樓。
一個小時前宿舍樓下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現在寥寥無幾,但我知道我在學校出名了,我不敢去食堂,怕被食堂里的人議論紛紛。
我說了學校宿舍不讓我住的情況,蕊蕊立馬說:
“沒事,我那有房子,我們可以住我那。”
我死活沒答應,他那個地方,偶爾住住可以,但常駐我心里面總是覺的很別扭,我知道,這是我心里不時涌現出的自卑心里鬧得。
我說明了自己借出去的錢做了醫藥費回不來的事情,也說了系主任老田給另給我了3000元的事情,這些事情都讓我很糾結。
“要不,我們住地下室吧,你看好嗎?”
蕊蕊開心的對我說道,她的舉動讓我感到這不是一件壞事,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小空間了,后來我才知道,我做了北京最有名的蟻族,在國外這是防空洞,在國內,尤其是在人口幾千萬的城市這成了我們之后的家。
我沒有猶豫,因為我知道地下室的價錢夠我活一陣子的了,當然,我不會去花女人的錢,一來認為男人以及男孩除了成年之后應該獨立,二來花女人錢這不是我的風格,沒當過富二代,沒被包養過,但做真正藝術的藝術家必須要有自己的風骨和品行。
待晚上我們兩個在外面吃完飯,我給大海打了電話,他在電話里的話很少,沒敢多問什么,我說讓他在我宿舍等我。
我選了一個很好的日子,一個很好的夜晚搬離了宿舍,來到離學校后門只有幾米之隔的27號樓地下室,據說樓上住的都是有錢人,演藝圈大腕的父母什么的。
那晚我們三個人忙到一晚,一件9平米的房間算是大的了,四川的老板有些見錢眼開,畢竟是南方生意人來北京發展,有錢誰不賺,一聽我們又都是正兒八經北京電影學院學生,便滿臉假笑著,撿輕的東西幫我抬到地下二層,這里的房便宜,就是有一些潮,沒事要打開門通通風,像我們這種,白天上課,晚上就回來的,這些因素都不牽扯。
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酒,這次喝和上次喝都不一樣,我也跟著醉了,我甚至有一絲贖罪感,因為那是母親唯一攢的一些錢,讓我這么一下糟蹋完,我很愧疚。
三個人睡在一張大床上,我們在這所城市就像親人一樣,而我卻做了這個家的大哥,他們都依靠著我,而我呢?依靠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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