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敲響,北京的日出總是比西安的要升的早一些,昨晚的沉睡,我們幾乎忘記拉上窗簾,兩個人都沒有更衣就熟睡了,她睡的很香這一夜,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也睜著眼睛在看著我,我發(fā)現(xiàn)屋子的角落里放著一把吉他,上面蒙著一層布,好像很久沒人動了。
她此時對我說道:“小莫,你在看什么?”
“啊?我在看你的那把吉他。”
她“嗯”的回應(yīng)著我。
我又接著問。
“那你會彈嗎?”不時雙手隔著被子搭在她的肩上。
“我不會,那是我媽媽的她還在的時候,會在我每天睡覺之前彈給我聽,我記得那時我還很小。”
她眨著眼睛望著我。
我沒有再問什么。只是簡單的拍拍她的肩膀。
“恩,那我去洗漱,等我洗完,你也洗,然后我去給你做早飯,今天我該回宿舍了,很久沒有回去看看大伙了,大伙回去又該質(zhì)問我了。”我不慌不忙的說著,當(dāng)然,我心里并不想離開他,可是宿舍畢竟才是我應(yīng)該待的地方,這兩天我是怕她寂寞才這樣。
我在廚房很清楚的聽見浴室的水花聲濺在地上。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給她做的。前兩天的東西已經(jīng)被吃完了,柜子里只剩下那空空如也的包裝袋,和一韃子雞蛋。還有幾包方便面。
我做了我在西安的時候拿手早餐,干拌雞蛋面。
她出來的時候,擦著頭發(fā),穿著睡衣依然沒有睡醒的模樣,讓我迷戀著,我再想,這也許
就是初戀的感覺,我才反應(yīng)過來,火上還坐著鍋。
“快,快,好了,快吃。”我短上在火上烤的發(fā)燙的鍋,兩雙傻乎乎的摸著冰涼的耳朵,北京的小區(qū)都還沒有放暖,我感覺有意思冷意襲來,但看見她,但沒有了這種感覺,只想為她不求回報的付出著,就這么付出著一切。
“哇,小莫,你這小伙子,真的是太厲害了,居然把方便面都能做成這樣。”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
“那個,等一下,傻瓜,冰箱里面有吃的,你不會看啊,我把那些吃的都放冰箱里了,你怎么不打開冰箱看看啊。”
“我.....我......”我不住的臉紅著。
“好啦,快坐下啦,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她從冰箱里取出黃黃的,一片一片,很薄的東西,還有果醬,后來我才知道那個玩意叫奶酪,是西餐里加面包用的,還有牛排,我只記得在6歲的時候那時候西安剛有肯德基,母親和父親帶著我去吃了一會。那天我過生日,之后再吃的時候是在一個班里條件很好的同學(xué)家里,他們家很有錢,所以每天早上我都會看見他帶一個來上學(xué),這是我唯一的記憶。
“來,小莫,這個,你嘗嘗。”她絲滑般的小手遞給我。
我左看右看,想看用不用像國外電影里那樣用刀子,是左手叉子,還是右手刀子,我在琢磨著。
“想什么呢,傻瓜,別看啦,趕快吃啦,一會我們?nèi)ド险n。今天是那老頭的,別遲到。”
我看著天還早,便如饕餮般的席卷面前的食物,我想我這樣如果是在西餐廳一定出什么大笑話。便不管這些,她笑著我吃飯的樣子,沒有一點譏諷的意思。
我突然吃著吃著,有一個念頭,對她說:“一會把吉他拿上把,中午我在后面的小公園里送你一首歌。就當(dāng)是再送你的生日禮物。”
她捶打著我:“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你會吉他。害的我一直扔在那里。”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不想在她面前提她媽媽的名字,怕又傷害到她。
我不想看她沉默的樣子,這樣會讓我胡思亂想,也會讓我心傷。
吃完飯,沒有來的及洗碗,我看看表時間還早,她早已經(jīng)收拾好在門口等著我,我也不方便再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摟著她,電梯我,我們再一次的深吻著,這似乎成了我的一種習(xí)慣。
“等一下,我去取車。”她在包里找著車鑰匙對我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對她說,今天我們不坐車好嗎,一起坐一次地鐵,我喜歡坐在地鐵上的感覺,看著人們來來回回的穿梭在地鐵站上,這趟或那趟的班車開往地鐵的每一個角落。有一種迷離的感覺,原來這底下,有另外一座城市,有人在尋找,有人依舊迷失著自己的方向,我便是前者,尋找的那個人,目前來說,我認為我尋找到了我的真愛的女人,突然想起電影里的一句詞,如果在這份愛上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地鐵里雖然很擁擠,但并不妨礙我們之間的纏綿,我高大魁梧的身軀擁抱著她嬌柔如水般的身子,她靠在我的懷里似睡非睡著,西土城,知春路,北京電影學(xué)院的大門在向我們這對墜入愛河的情侶招著手,對我們伸出她的懷抱。
下地鐵之后,從后門進入課堂,她上臺詞,我上電影史,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中午再見。
班里嘈雜的聲音,很多都在議論著我,相信對面教室的人聲中也在不斷的重復(fù)著一個話題,我們第一次牽著對方的手,進入校園,一路上,有很多熟知的,不熟知的人,在看,有學(xué)哥,學(xué)姐,也有學(xué)弟學(xué)妹,有暗戀我的,也有暗戀她的,這就是大學(xué)校園。
我看見角落里坐著一苦逼的哥們,他總是在清醒的時候略顯悲傷,不知為什么,我沒敢多問,生怕他一口一個往事比我身邊的這個姑娘還凄慘。
他向我偷偷的招著手,今天我遲到了,大牌的教授在門外吸著他那老式的駱駝煙,這煙我抽過,味道很嗆人。據(jù)說這是二戰(zhàn)時美軍的三元寶,駱駝牌香煙,可口可樂,口香糖。
好像還有什么芝寶打火機,就是不像我們手中拿的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那玩意很貴,打起火來,巴巴的響。
我看著最后一排那哥們面前的書都快擋著自己的臉了,我去,這哪是上課,這分明是在打仗,偌大的階梯教室,依次高度的從下而上排列著。
那家伙的身形越來越顯,最后才發(fā)現(xiàn),靠,是大海。這小子,昨晚肯定沒睡好,要不就是回去想睡讓這幫家伙折騰的。
前排做著那個和我算的上,又算不上的仇人,就是借我錢的那位許帆,我打心眼里不太喜歡這個人,只是他見我裝孫子打招呼我也給他回一個罷了,開學(xué)后的幾個月,他跟慕蕊之間也有來往,總是說有什么劇本找她,其實就是像約個姑娘一起出來喝咖啡,在這方面,慕蕊很有靈性,不用我說,她便能分辨出來他是什么人,所以多的我也就沒有再提醒。
大海排著我的肩膀。
“嘿,你吃了嗎,莫。”他眼睛布滿血絲的這么問我。
我有一些不樂,不是沖他,而是沖前面的那位,他的舍長。昨天要不就是一晚上網(wǎng)游,要不就是看了一晚上的片子,鬧騰的大海也不能睡覺。
我對大海質(zhì)問的形式說了很多,至今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有些話是說給前面那個孫子聽的。
我記得后來那大牌的教授點名點姓的當(dāng)著整個大教室的同學(xué)面點了我的名字,我很尷尬,也很無奈,只好等有什么下課再說。
老教授訓(xùn)我的時候,前排的那孫子,不知道說著什么京片子嘰里呱啦的巴巴著,恨的我牙一陣生疼有種想上去抽他倆嘴巴子的意思。
課終于上完了,我拿起吉他,跟大海,蕊蕊,三個在食堂里坐著,蕊蕊看出我和大海的臉上的倦意,有一些不好責(zé)備自己,可能她覺得是她讓大海喝多了。大海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是昨天他們幾個在宿舍和我鬧著玩來著。
我聽后大怒。站起身。
“大海,你他娘的長點出息行嗎,這都騎到你頭上了,**。”
我指著對面這個身體臃腫的山東漢子說著,有著強烈的為他打抱不平的意思。
“你是我兄弟嗎?出息點,懂嗎?我現(xiàn)在去找他們?nèi)ァ!?/p>
說完我就放下吉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大海和蕊蕊此時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松開,我叫你松開。”我倔強道。
“不送。”大海軟氣軟聲的說著,我知道他怕我,怕我那關(guān)中男人的二勁犯起來收不住,會惹出什么亂子。
這時蕊蕊發(fā)話了。
“小莫,你聽我一句,聽我一句好嗎?”
她的眼睛不住的望著我,懇求我坐下。
在女人的攻勢之下,我承認,我輸給她了,坐下之后她又道。
“小莫,咱們是來求學(xué)的,你看你在學(xué)校的同學(xué)圈子里影響這么好,他又是學(xué)生會的領(lǐng)導(dǎo),你們倆要是真打起來,不,應(yīng)該是你要是真把他打了,那事可就大了,不好收拾,真的。聽我一句好嗎?今天大海這事就算了,大海,你也是,不能讓人家總欺負你吧,我們家小莫也不能總在你身邊保護我啊,他現(xiàn)在是我的。”說著身邊這位姑娘又把我的胳膊摟的緊緊的,有一絲生硬的感覺。
大海在一旁迎合著。
“恩,是,下回,我肯定不會讓著這幫人,小莫,下次要打我把你也叫上。”
我很無奈,指著他笑著。
“瞧你那點出息,自己去把事扛了不會啊,給你個任務(wù),一會去幫我把兩個月前他借我錢給我要回來。”
大海吃驚的望著我。
蕊蕊也吃驚的補了句。
“啊?小莫,多少錢啊?我怎么這么長時間沒聽你給我說起過這事。”
隨后又錘了一下大海。
“大海,你也是,我都不知道這事。”
“害,沒事,一點小事,不值得說,我們吃飯吧。”
隨后蕊蕊的背影漸漸被我們這兩個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了,我看著她曼妙的身姿,氣也消了一半。
戳了一下大海沉甸甸下墜的胸部,便沒再說什么,我是真有點餓了。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xué)網(wǎng)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 版權(quán)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