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串通好了的,哪里是什么破陰謀,我看是他們倆一伙早都知道,所以在這沒有學生的教工食堂的拐角處策劃一場行動,帶被兩人夾擊之下,我連聲的求饒著。
“好了,好了,我服你們了,住手好嗎?我投降了。”
“哎,我說,蕊蕊,大海,你們是一伙的吧,我投降了,投降還不行嗎?”
大海在上面錘著我,蕊蕊在底下咯吱著我。
不一會,我瞅見一位大神級別的人物向我們這邊走來,他這個人有潔癖。一向是不用食堂已消過毒的飯盒,偏要用自己的從家帶來的飯盒,這人走路有一些瘸,左腳一拐一拐,但不是怪的太明顯,我看他走路的樣子有一絲想笑,但又不敢笑,因為他是我們的系主任,同時也是旁邊這位漂亮的姑娘的臺詞老師。
這時大海停下了手中的事,看著蕊蕊,她看著我,我們三個互相目視,之后一起看向這位讓人望而生畏的老師。
“老師好,主任好。”一時之間我們不知道該稱呼什么,所以該叫的也都一并叫了出來,生怕哪個沒叫得罪了他,畢竟還要在大學混四年,出去以后進電影圈搞不好他能幫我們什么。
他聽見面部不動聲色,只是簡單的與我們目光交流了一下,之后嘴唇微微動了動。
“你們仨,怎么來這了?樓上學生食堂的位置不夠嗎?”
我看大海和蕊蕊一時半會不知道回答什么,便也就接上了他的話茬。
“啊......我們.....我們啊.....我們是想的今天不是沒有您的課嗎?想在下午飯點的時間遇見您,可以請叫您幾個問題。
他聽后我的話,馬上和顏悅色,帶臉上仍舊帶有著疑慮。
“哦?是這樣,那莫小莫,明天有電影史考試,你不會是想讓我告訴你試題是什么?或者是你想直接問我要答案?”
我很驚訝他能這么問,但好似又在與我調侃。
便也笑了笑,他也不懷好意的笑著。氣氛顯然沒有剛才那么緊張,這兩個笨孩子。
我是系里他比較喜歡的學生之一,他之后便也在沒有再問起我什么。
只是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去離他不遠的廚房打飯去了,我看他廚師在殷勤的對他笑著。
這時身邊的蕊蕊還在傻愣著,大海嘴里噙著習慣喝著他的汽水。悶葫蘆終于放出了個響屁。
“唉,我說,莫啊,咱甭在吃了吧,我說咱仨不行換個地方吧?”
蕊蕊聽后面露妥協的神色。
我一掌蓋在他頭上。
“是那條餓狗說,愛吃二樓小趙做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是誰?是誰?”我邊說邊打著。
小趙是二樓食堂第二窗口的一個姑娘,來自四川,正經八百的四川辣妹子,因不久前帶大海來過二樓食堂一次,之后他便沒事就來這瞎轉悠,點的也總是那一碗魚香肉絲。
我裝的有一些厲聲的說道。
“我說你沒事吧你,瘋子海,要去哪吃?趕緊的,小爺我都餓死了。”
他平時是比較怕我,但是他那傻勁一上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此時一個溫柔的女聲發話了。
“小莫,要不咱們去后門的紅珊瑚吃吧,那里什么都有,另外,咱們還可以喝點小啤酒,怎么樣?”因為是公共場所,而且老師很多都認識,她也只是不時間碰一下我的手,面帶嬌柔的神色對我說道。
“小啤酒?啤酒就啤酒,你們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愛,好吧,服了你們了,走。”
之后三人便起身離開了這間大廳,我再想如果不及時走可能一會會硝煙彌漫。因為這里有很多派別的師爺級別人物,會為某些不起眼的理論,爭得面紅耳赤。到時我們這些不知什么派的學生們被拉來強制性逼供自己是什么派的人,那場景好不尷尬。
出了食堂的門,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不再有那些不壞好意的目光圍繞,在后門老遠望見那間餐館的名字,紅珊瑚,我不知道老板當時為什么要這么叫,也不知道來這吃飯的名人有多少個是從這里成名的,吃了這的四年大學飯,喝了這的四年的酒。也不知道多少個撥人在這吃的散伙飯,之后各奔東西,行走于大江南北的每一個角落,想起時,也就只是短信聊聊,電話里絮叨絮叨,之后又是一年一個電話,半年一條短信等等,不想在大學對彼此之間的了解和舉止都輕車熟路,走進這扇門,就是一家人,走出這扇門,誰也說不好。
身邊的二位先進去,我故作神秘的隨后進去,我們特意走進一間包間。
點過菜之后,大海發話了。
“我說二位,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啊?”
我和她之間對視的一下。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
“保密。”
大海露出壞笑,他跟我們在一起總是會打開心中的話匣子,顯的也不是那么的內向,這人以群分就是這個道理,我從小知道。
蕊蕊把放在我旁邊凳子上的大包掉了一個位置,人坐在大包原先的位置上,大包放在她剛才的坐的位置上。隨后便把凳子挪了挪,離我更近了。
“蕊蕊,今天有課嗎?”
“沒有啊,怎么了?”
“噢,沒事我看你怎么背這么大個包,所以就問問。”
“恩,里面裝了很多書,我想著今天要上課來著。”
菜上齊了,我們還要了一些酒,便打開話匣子聊著很開心很激情的談著各種話題,大海偶爾會像一個婆娘一樣聊聊家常,聊聊女人,盡管他還是一個處男。我呢,也就聊聊人生,談談理想,聊著未來的計劃,當問到蕊蕊時,她只是默不作聲的笑著,喝過酒后的臉的泛著紅暈。顯得比較可愛,嬌柔的聲音,沒有酒前的話多了。
我舉起酒杯,故作老成的對身邊的兄弟說道:“大海,我長你兩歲,以后你在學校有人對你不好了,你就給我說,我幫你出頭,有啥事你別怕,我是你哥,也是你哥們,跟我甭扯那些沒用的,有事就說知道嗎?”
他回著我,說起兩個月前我給他們宿舍許帆借錢的那會事。
話語間我聽出來了他的愧疚,這錢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我也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他要是不還,我想著有他好看的。這事因為看在大海的面子上,我也就一直沒提,也沒催著要,但好像,這事那家伙忘了一樣,幾次在學校食堂打碰面都當沒發生此時,點點頭客套兩下就走了,說起這事我心中一直都很氣憤,大海說了他之前也要過幾次,可是許帆竟揚言要是他敢再說就撕爛他的嘴,這個有點扯淡。
“大海,他再敢這么對你說,我廢了他丫的。”在北京這么常時間也學會了幾句北京話,并且說的倍溜。
旁邊的蕊蕊,看著我說話氣壯山河的樣子,身子靠過來,兩只手像昨晚在她家一樣攙著我。
柔軟的身子貼著我的側腰,我慢慢體會在酒意中體會這份溫情。但又大膽了起來,一把摟住她的肩,看著大海說道。
“來,兄弟,我們干了,祝你也在學校早點找到女朋友。你小子之前做蕊蕊的臥底這筆賬我就不跟你算了,你也是好心,哈哈。”
他把酒一飲而盡,好生痛快,喝酒的樣子讓我感覺他算條漢子了。
“祝你和蕊蕊幸福。”
蕊蕊也拿起酒,要干,我便也沒有再攔,我心里知道,大海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兄弟。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包間門上掛著破舊的鐘表指向10點整,在這里我們仨人不知不覺的過了兩個小時,中間說了很多話,這只是大一的第一個學期,而今后會發生什么事情這誰也說不清楚,大海喝的很多,同時蕊蕊也一樣,而我,卻在西安上學那會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酒量大的驚人,但不貪杯,這是我唯一的宗旨,我不會像那些學校的幾個東北哥們,喝起酒來沒命,把誰能喝就當成誰的男人味比較重一樣,這樣我真的覺得很傻,喝的啤酒肚,胖的也許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都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跑兩步就開始喘,zuoai犯心臟病之后死在女人兩腿間,我不知道大海是怎么胖起來,他不抽煙,不喝酒,難道他和我一樣,在高中地方上學時也是地方一霸,來北京踏上這求學之路于是也開始掖著藏著。
天馬行空之后,蕊蕊說她有些累了,想回家,我們便離開,目送大海走進學校后門,我心里放心了許多,看著蕊蕊,她說她有些難受,同時也知道今天晚上要喝酒,便沒有開車。
“小莫,今天喝的好開心,你知道,我平時都不怎么喝酒的,今天和你,還有大海,我和大海也是第一次喝酒。”
“我知道,之前,因為我的事,都私下偷偷的。”
她錘著我的肩。
“莫兒,陪我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知道這次她又要給我看什么東西,或是給我什么驚喜,她身體有一絲微晃,我高大魁梧的身影在傍邊扶著她,給她提著那沉重的包。
十分鐘的路程,我們走到了離學校不遠的公園,因為接近午夜,便沒有什么人,我只是納悶她為什么要帶我來這個地方。
“來,莫,走快,這里。”
她跨過在城河底下破敗的柵欄。帶我走進這個無人之境,這是一個橋洞,洞里的土很多。很明顯這個地方一般城市清潔都不會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但既然來了我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靜靜的聽著她訴說,生怕哪句話不對又問到傷心處。
“把我的包給我好嗎?”
我把沉重的包遞了過去,橋洞里一片漆黑,我看不見眼前這個姑娘的臉蛋。
她靜默如常,卻讓我的心有一絲異動,我聽到拉鏈聲打開包的聲音,透過細微的月光努力的看著包里的究竟。
待仔細湊過去才明白,天哪,這哪里是一包書。而是.......
之后我啞然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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