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昏暗的的場景下,我迷離的感覺到這仿佛不是我所能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就是這樣,我們的擁抱顯得是如此的越加有力,此時我感到她柔軟的身子骨讓棉花一樣靠在我的身上,兩只冰涼的小手伸進(jìn)我的腰間取暖,我絲毫沒有挪動腳下的步子。我注視在四周的一切,這仿佛不是北京,而是靠近地中海的一所城市,我感覺到了海風(fēng)撫著我的面,感覺到了她如此有力的心跳在‘砰砰’的起伏著。
突然,屋中一黑。
“啊。”她驚叫了起來。
我回頭看看,而是剛下那燒剩下的最后一根蠟燭燃完了而已。
“蕊蕊,蕊蕊,你看,沒事。是蠟燭用完了,這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在這呢么。
她從我懷抱里微微的探出頭望著玻璃窗外面的一切。
此時屋里靜悄悄,只有她那可愛的小腦袋在來回的看,生怕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怪事。
此時我拍拍她的肩膀。
半哄半嚴(yán)肅的對她說道:“好了,沒事,我現(xiàn)在去拿一根新的就是。”
隨后松開了摟抱著她的雙手,順勢拉開廚房的推拉門。準(zhǔn)備換上新的蠟,好讓這姑娘不再亂想。
“小莫,小莫。”她不住的叫著我,腳步也跟著貼了過來。
待靠近我,她抬著頭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小莫,沒蠟了,那邊有燈,我跟你一起過去開吧。”我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好。”
因為屋子里擺放的東西太多,我們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廳,摸到開關(guān),她居然還不如我熟悉這的地形,竟不知道開關(guān)在哪里。
燈亮了,此時屋里透徹分明,屋中的一切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在我看來這只是彌漫著充滿浪漫的味道。
“好了吧?這下還怕嗎?”我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略微有些縮在一起的身體。
屋子里的地暖很熱,烤的我身子有些發(fā)燙,便輕輕的吻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冰涼,就像此時外面的夜,涼透了。
“乖,我在客廳坐著抽跟煙。今晚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我忍不住對她說我該走了這句話,盡管明天學(xué)校的課很緊,任務(wù)很繁忙。但這些我都忍住沒有告訴她。因為我并沒有對學(xué)校的老師許諾什么我會一直不缺課,而是今晚我答應(yīng)了這個讓我心疼的姑娘,許諾她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她,這才是我要做的。因為我無法去想象當(dāng)我關(guān)上這扇房門離她而去的時候,她的表情,她的舉止,我無法想象。
“那我去洗澡哦,你別走哦,你就在這抽煙哦,那都不能去哦,我去給你拿我爸爸的煙灰缸。”話末她從壁櫥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煙灰缸擺在我的面前。
“那我去洗澡,剛才那件睡衣濕了,我去拿一身干凈的衣服。你在這等我吧。”
我點點頭回應(yīng)著。
她走了幾步離開客廳,回頭又看看我,我知道她為什么回頭看我,也知道為什么她那件睡衣濕透了。
我點了一根煙,之后邊去廚房收拾殘余的飯菜,剩下的菜不多了,我很清楚的記得我從開始到結(jié)尾都沒有動幾筷子,全部都是她吃的,我想她一來也許是真餓了,二來也許她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菜了,今天又是她生日,高興和悲傷在今晚的氛圍里夾雜著,此時我又想起了我遠(yuǎn)在家鄉(xiāng)的母親,她此時在那廠里給配套的一間蘇聯(lián)式的老樓里又在做些什么,我想她已經(jīng)躺在那兒時為我講兒歌哄我入睡的小床上昏昏睡去,那潮濕冰涼的屋子,破舊的爐子上烤著當(dāng)年我最愛嘗的紅薯,待熟透,她為我剝?nèi)沟耐馄ぃ瑸槲夷翘鹉伣z滑入口的瓤,而她卻吃著那發(fā)硬的紅皮,當(dāng)我腦海里不停浮現(xiàn)此場景的時候,我的眼眶在這充滿喧囂的屋子里漸紅,越發(fā)濕潤起來。
手指尖突然感覺有一絲灼燒,沒抽幾口的煙此時已燃盡。我便丟掉手中剩下的煙把。
此時水龍頭流出的水濺在油膩的碗里,我不停的洗刷一遍又一遍。我聽見不遠(yuǎn)處浴室的噴頭流出嘩嘩的水聲,更聽見了水聲溫柔的打在今晚與我水乳交融的姑娘身上。聲音脆脆的。越來越明朗。
待我把洗完的碗放入櫥柜的時候,我聽見浴室的門打開,里面發(fā)出泉涌般的水聲。
我走過去,看見的她渾身裹著一個暖色的浴巾。也許是水聲太大,她沒有聽見此時我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
那彎曲的身子低著腰放著拱形浴缸里的水,自由散落在肩上的黑亮的披肩發(fā),白皙的大腿,還有那修長并且嫩如嬰兒般的小腳,瞬時燃起了我心中的渴望。但我知道該怎么做,便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
她仿佛嚇了一跳。
“啊?你怎么在我身后呢?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啊小莫我都沒聽見你的聲音,你在這里站多久了。”
我并沒有直面回答她的話,只是簡單的問道。
“你在干這么呢?這么長時間你難道一直都沒洗嗎?”
我呵呵的笑著。
“傻瓜,你沒看見我正放水呢嗎?這水是給你放的,你身上的煙味太重了,等水放好你也好好洗一個吧。”
她看出了我的猶豫,便趁我不注意開始轉(zhuǎn)過身摸起我的頭,像摸一個孩子一樣的摸著。
“學(xué)校的澡堂洗澡那么貴,人又多,水有時候有不熱。今天正好趕上了,你就在這洗吧。”
她眼睛朝浴室的架子上撇了撇,嘴朝那個方向那個伸了一下說道。
“喏,換洗衣服我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
“換洗衣服?”我面帶疑惑的看著她為我精心準(zhǔn)備的物件,心中不得其解。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便戳了戳我還在發(fā)愣的腦門嚴(yán)肅的對我說。
“誒,小莫,你想什么呢,這些都是我爸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聽完這句話,看她神似微微帶有一些怒色,便也就像原來一樣笨拙的抱著她那嬌小的身子,深情的望著她。
“好啦好啦,你別亂想了。”剛才有些被我疑惑的表情氣的背過身的樣子,此時已轉(zhuǎn)過身推搡推搡的把我扯到浴缸旁,之后門便輕聲的關(guān)上了,關(guān)門前她又露出一個窄窄的門縫伸出頭來對我吐著舌頭。
之后笑笑便也沒在說些什么。
裸露的我鉆進(jìn)浴缸,此時浴缸里的水甚至有一些發(fā)燙。
之后我看著對面瓷磚墻上我模糊的影子,我在想這對我來說也許是遲來的幸福。但對于我們這兩個彼此懷揣不堪過往的人這是最好不過的相處方式,彼此呵護(hù)著對方。可是我并沒有告訴她關(guān)于我在家鄉(xiāng)這么多年所發(fā)生的一切,我只想分擔(dān)她的煩惱與快樂,盡管我不知道這份情能走多久,當(dāng)有一天她進(jìn)入劇組的時候,成為一個眾人曙目的明星,是否還會記得當(dāng)初在那間房子摟著她給她做飯的男人?而那時我又在做著什么?是否還在為我所謂真實的人生堅持著?
此時我閉上眼,屏住氣,強壯的身子慢慢跌入柔軟的水中,透著水面的波光,我看到了光怪陸離的場景,那里有父親,但好像又離我很遠(yuǎn),那是一片荒野,母親帶著我在地上花著圓圈,圓圈中寫著父親的名字,厚厚的一沓金燦燦的紙金元寶在火光中閃耀著,我隱隱的約約的看見了父親的臉龐,但好似很模糊.
我站在母親的身旁,嬌小的身子,穿著母親為我做的新年襖子,有一絲厚重,母親蹲著看著眼中那烈焰中燃燒的火光,拉著母親的單薄的上衣的邊角,稚嫩的問著:“媽媽,爸爸呢?爸爸答應(yīng)我說下午下班回來給我買太陽鍋巴的,爸爸呢?”
她摸著我的頭,撫摸著我那棉帽子,雙手抱著我,火光印在臉上。
母親摟著我的雙手捏著我凍紅的臉龐,我依偎在她的懷里,我看不見她的臉,之后我便聽見如雨點般的聲音打在我那厚厚的棉帽子上,那一年冬天,沒有一滴雨,長安城墻下不遠(yuǎn)處一個光禿的土丘上,雜草叢生,干澀的冷風(fēng)不時的在夜晚襲著母子兩人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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