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校長給我們上的大學第一節課時才得知原來“母校是容許自己罵千遍萬遍,也不容許他人罵一遍的地方”,這讓我覺得自己以前的些許話成了理所當然的了。宇軒聽我說過我大學校長關于母校的說法時,若有所思,又作出了其經典的面壁思過狀,最后說了聲:恩這才是母校。生銹不以為然,吃著我們買的早餐,狼吞虎咽中說了句:哦,這才是母校。????
????這小城教育領域歷史上有兩個較為有名的人物。一是大儒朱熹,據傳此城是他老人家的出生地,他老人家對這座小城最大的貢獻就是生在了此地,而為了報答他的這一重大貢獻,人們把在廣場上站崗這一光榮任務交給他了。于是乎無論雨淋還是日曬,人們都可以看到他矜持地堅守崗位。有些人見于此會感嘆:要成為圣人就該如此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痛,死后如此生前就更不必說了。也有的人會慶幸還好自己不是圣人,這些痛苦還是留給那些需要的人去受吧。當然也有不在乎這些的人:朱溪?流向哪?
他老人家晚年回到此地創辦了一書院,確實為這當時的蠻荒之地帶來了文明的曙光。如今這書院已成了此城的旅游勝地,政府將抓住小城上最為有名的人物打造:朱子文化城。記得小學時和家人一起到縣城走親戚,便去參觀游玩了那書院,因為當時小學正學習某某游記的寫作,游玩中自己非得時刻構思著這篇作文的文字,非要讓自己感受這的博大精深、深厚底蘊,害的自己一遍游玩下來什么都沒感覺到。?????
?? 還有一位便是我母校的創始人--盧興邦。民國時期占據閩半壁江山的盧興邦系“土匪”出生,在教育領域為后人留下了一筆財富,讓我不得不嘆他是:“土匪”卻勝過“土匪”。只是想不通一點:為什么我母校沒有他的雕像呢?大家不是都好這個嗎?思來想去可能是他還沒得到,承認。還有一個問題也是經常困擾著我:原先的學校由大儒創辦而今的學校由“土匪”創辦,這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呢?
? 這些想法在三年前剛進入這所校園時便有了,并且曾一度以為曾經只有大儒創辦學校,而今“土匪”都能創辦學校了,不是一大幸事嗎。三年之后的今天,我已經走出這所學校進入了大學,對此有著不同的看法:連學校都該由“土匪”創辦了,那么大儒當做何事,抑或大儒已死?
? 我們故作深沉地以二十年后重回校園的心情環顧這土地,探訪這因高考而讓彼此聚首的地方。想想如果不是高考我們各自的生活會是怎樣,也許我早就到了自己向往的那片海,帶著心愛的她沿海岸線奔跑,尋找著屬于我們自己的島。于是,在清晨看著太陽從海岸線躍出,用它溫暖的光圈將我們套牢;在晚風吹拂中看著日落,海鷗在天邊繞著太陽盤旋、鳴叫。或許我會一個人騎著單車獨自旅行,且不說世界,但是會的。又或許我會依舊守著祖輩傳下的幾畝田地,像許多小學同學一樣,娶妻生子,還為著孩子的奶粉錢發愁。但無論如何,假設中的想象總沒有現實中的假山亭臺、樓宇教室來得刺痛人心。我分明看到了與兄弟們的壯志云天,在這空曠的操場之間;分明看到了她那曼妙的身姿,在這數十米高的教學樓之上。
走進校園,便見一棵我至今還不知名的古樹永恒地立在那里,如我第一次見到它一般展開無數枝干懷抱著這土地。走過樹蔭,是近百米的臺階,教學樓就在其上方,學校往往以這種方式顯示其威嚴。臺階一側有著本校稍顯詩情畫意的地方,這里有假山亭臺,假山靠里側留有水流的痕跡,但我從沒見過有水曾經流過,據說某次上級領導蒞臨我校時,是開過閥門的,只是我錯過了。在假山的上與下之間有一亭子,名曰‘狀元亭’,原來是沒有名字的,只因前兩年出了一個全省文科狀元,學校就把名字給改了,至于后來‘狀元’真的‘停’了就是后話了。
無論如何這個亭子給了我很不錯的印象,當年經常取了報紙之后就在這里看完后才回到班級。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在這里有我與她一同看書的印記,這校園就像一本愛不釋手的書,隨便翻開每一章都有深刻而美好的印象。如今還是正月上旬,寒風中花草尚未出頭,赤條條的樹木還懶得換上新裝,校園里已有熙攘的人群了,這是高三學子早早地來報道進行高考的復習了。這學校每年都有不少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自然這被勤奮好學是必不可少的。
重返校園,這亭子一定是要進去坐一坐的。我遠遠望著欲展翅高飛的狀元亭,細想曾經我們共同閱讀、交談的畫面,不想畫面中的人物竟真真切切地在畫面中呈現了,長長的秀發披在肩頭,舉手投足間像極了她,重要的是還穿著那件寫著一個大大的“7”字的專屬7班的藍色班服。我誤以為這是自己幻覺,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熟悉的校園、熟悉的狀元亭當中能夠赴她的一面之約。
我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激動不已,腦海中不斷閃現半年前的那些事件,以及沒有她的那場高考、那個暑假,心中覺得些許的慚愧。我該和她說些什么呢,“對不起!”太突然了。“你好。”太陌生了。“好久不見!”有些怪。無論如何,先見到她就對了,看看她半年來有些什么變化,看看她的病好了沒有。
我快步向前走去,全然顧不得宇軒和生秀,已經接近狀元亭了。直到生秀在我身后大聲喊道:“郭劼,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見到白溪兒也不要這么興奮吧!”我這才意識到或許該從容一些,對生秀的話感到不滿,停下來對他道:“瞎喊什么,這哪是白溪兒。。。”
未等我說完,亭子上便傳來了白溪兒的聲音:“是你們啊,也來看看學校嗎?”
我這才意識到了真的認錯了人,又想起生秀剛才的話,覺得有些尷尬,一時沒了主意,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呆呆的立在那里。
“是啊,我們故地從游,也好好聚一聚,你呢?這是誰啊?”宇軒指著白溪兒身旁的女孩說道。
“這是我的。。。”白溪兒未說完,生秀搶道:“不會是你的吧!哈哈”說著自顧自的在哪傻笑。
白溪兒嗔道:“什么啊,這是我姑姑的女兒。”
“好吧,你帶她來參觀校園啊。”我終于緩過神來,料想白溪兒不會在意生秀剛才說的話。
“你真有福,有個好表姐。”生秀對白溪兒旁邊的姑娘道。
發現認錯人后,心中閃過一絲失落,白溪兒是我高中同學,先前夢夕剛來我校的時候,我就誤以為她是白溪兒的姐妹,因為她們兩人像極了。然而就性格而言,兩人又是很是不同,白溪兒是個內心素凈的姑娘,話不多卻很招人喜歡,卻不喜歡其他人,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盡管同學近三年,我還是不能夠真正的了解她的內心世界,某種意義上和我有點像,不會輕易被喚回地球的。
因為有著認錯人的失落,我特別想逃離這個現場,于是對白溪兒說:“我們要去上操場看看,你要一起嗎?”我知道她是不會和我們一起的,內心素凈的她不愿與他人走得太近,已經半年過去了,我想她應該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愿在自己的世界里徜徉。這一刻因為白溪兒與夢夕的關系,我閃過一個向她打聽夢夕的念頭,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否定了。
結果不出所料,她推脫了和我們一起行走校園的機會。于是我們沿臺階一路向上,來到曾經的班級,又見桌上如山堆積的書,又見些許“只為678(錄取吧)”的人兒埋頭苦讀。我看得流連,又是一群天真的以為度過678便可解放的人。但人家苦讀著畢竟還有他們的遠方相伴,正如曾經我有我一片遠方夢寐以求的海一般,而如今到了遠方卻失去了遠方,除了望洋興嘆我都不曉得自己是否依舊可以向往著海的另一邊。
在這巴掌大的校園里,我最想去的地方是那片學校后山上的植物園,生銹則偏好他的“大米特綠”和食堂,而宇軒則懷念他只藏了幾本破書的圖書館,他美其名曰:“精神食糧”,不幸的是大學之后我同學的精神食糧從排著整整齊齊書架的圖書館搬到了同樣排列整齊的“電子閱覽室”。????
??學校半年來的變化,除了我想坐在里面休息一把的植物園被移為平地之外。沒有其他“可喜”的變化,校園依舊鬼斧神工、讓我失望至極,但想想校領導就會把正常的地方不正常化,把人性的地方不人性化,好讓我們莘莘學子在相比之下較為人性化諸如教室等地方多待一段時日,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正嘆息著學校的變化與沒變化時我們來到了學校破舊的禮堂,沒想到高考前100天時勵志的那對聯還在:
一朝試鋒 六月楊眉傳佳績
? 十年磨劍 百日策馬闖雄關
又一個百日誓師也許要來了吧!這幅掛了進一年的對聯也該換了吧!那刻骨的百日記憶在腦海中應該還有一些吧!
這一次似是而非的擦肩而過后,我知道和你從此生活在了兩個互相沒有交集的平行世界里了。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