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在心情寫上“日日夜夜,都不得解脫”,但轉念一想不是剛好讓人接了下句的嘛,別人立馬會送上“要解脫,喝農藥”!所以只能寫“日日夜夜...............”了。
但事實上,我確實不得解脫。晚上,我在床上滾來滾去,那些人,那些事,像菜市場里買菜的大嫂大叔一樣此起彼伏“三塊三塊!五塊五塊!”理得順嗎?理不順!斬得斷嗎?斬不斷!
白天,當我一把屁股放到公交車的椅子上時,我就想睡覺,雖然椅子很硬,雖然我有頸椎病加肩周炎,但是我睡得比在床上要香。面對一個個老大爺老大媽等著別人讓座,我雖然內心極不情愿,但我還是每次表面很踴躍,我不想跟不上這個城市的規矩。
望著大街上美麗的女人,帥氣的男人,陽光的老人,和成熟的孩子,我總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比我活得精彩,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感情的歸宿,有心靈的港灣,難道我壓根就被這個城市拒絕在門外?我不是一個很差的人,可為什么我卻過得這么差呢?我搞不懂這個社會,我也搞不懂我自己。也許真的是,別看靠得近,其實我們離的很遠。
十年來,我的危機感從未消失過,我感覺不到一寸的安全。家庭,工作,事業,社會,愛情,沒有給過我歸宿感,我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孤獨,這么多年了,甚至我要是沒有這種感覺就覺得自己不正常了。有人說我太消極了,老是寫些消極的東西,我不了解別人,我只能寫自己,可是我自己我也未必都了解,我只了解我的孤獨。我不是與生俱來的就有,是后天形成的,形成了習慣,浸透到了我精神領域的重要部位。
我習慣寫消沉的東西,但我也不排斥寫些快樂的東西。我其實很想寫些那什么“我很快樂啊,我很幸福啊,我很成功啊,我很牛*??!”之類的,哪怕是空洞洞的喊幾句,我也會興奮的拍拍桌子,可我真沒發現我什么時候快樂過,我什么時候幸福了,我什么時候成功了,這一切都不曾有過,也就無從談起。所以,我只能像只孤獨的大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惶恐的對著自己的孤獨大喊大叫“你來呀,你來呀,我忍你很久了!”
我知道,我的內心陰森恐怖,沒有人敢踏進一步,也沒有人愿意知道里面關了多少魔鬼。一個人的世界,當然是不經常打掃的,每一堆灰塵都印著一個腳印,那是我走過的痕跡,旁邊還放著一個墓碑寫著的故事。其實,我是渴望有人能走進來的,里面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只是少有人來罷了。我不愿意做這個孤城的城主,你要愿意,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隸,我把包括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你。你會發現,這里有很多真實的東西。也許,你討厭我的那些過去,沒關系,我可以都掃走,但是你要知道,很久沒打掃了,需要時間的。我最怕,我在那認真打掃的時候,你忽然拿個棍子在后面捅我的屁股,說“我走了,這個破城,除了你沒個人影,你自己個玩吧!”然后把棍子甩到我面前,又說“這個破棍子還給你,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想,我這個時候是最失望的,滿心歡喜滿心憂??粗愕纳碛?,一點一點消失在我的視網膜里。
對,每個人都有痛苦和煩惱,可沒見像我這樣天天呻吟,那我只能說,你笑你的,我說我的。我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我只能通過寫出來散發我內心的痛苦,我不能一個人悶不吭聲,在角落里糾結而死的,我要活著,我的活著就是“生命,請繼續!”
日日夜夜,組成了月月年年,又組成了生和死,從生下來,就開始了自己的日日夜夜,直到死去,自己的日日夜夜就終結了。怎么死,夭折,天災人禍,病死,自殺,老死?要我選擇的話,我選擇自殺,我挺想給自己做一回主的。怎么自殺,跳樓,撞車,上吊,割腕?我選服毒,那多好啊,不用流血,也不用身體因為變形而痛苦,如果一定要求流血的話,我希望和平年代,**可以**,我買兩顆,在我的左右心房上各來那么一下子,慢慢的,陪伴了我一輩子的鮮血染紅我的衣服,染紅我躺下的那塊地方,這輩子一直待在身體里面,在最后也可以出來自由的流淌,任何事或物都有自由的機會和權力。方法是**不能從后面打過來,要從前面打過來,我要看著**飛,然后我疼的時候才看清楚,**已經到我的里面了,然后我在最后幾分鐘或幾秒鐘回憶,然后釋懷所有的一切,我與任何人,任何事就再也沒有關系了。我也不能為你們誰擔心了,我也不能為你們誰哭了。你們自己保重,來世我也不想見到你們,你們讓我太不想有來世了。我就活在那個世界里,迎接所有的人,歡送所有的人。
當然,我得活到六十五歲以上才能干這件事,因為到那個時候,我所有的事都干完了,可以活得明白了。
?還是,日日夜夜,但跟每個人不一樣,也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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