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朋友說我崇洋,親日,甚至還開玩笑的說如果中日開戰我一定是漢奸。當然我知道他說這話的多數意思是開玩笑的,而他這么說的依據主要是我在幾個地方把火影忍者里面的鼬作為頭像。
不可否認我喜歡看火影忍者,每一次更新無論是漫畫還是動漫都會在第一時間欣賞,即便如此我并不認為我是火影迷,原因很簡單我不會去消費火影忍者的產品。我所喜歡的更多的是火影里的所傳達的一種精神,我無法準確的表達這種精神,暫且就把這種精神叫做一種信念吧。在火影中這種信念就是保護,保護村子、保護“玉”、保護同伴等等,不管要保護的是什么,他們都把這種要保護的責任化作一種根深蒂固的信念,為了這份信念自己必須變得足夠強大,為了這個信念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這份堅定的信念讓我感動,因為這正是我所缺失的,也是我多少年來所尋找的。
也許我曾經有過信念,或者有過很多的信念,但是都不夠堅定,最終都被現實中的一些東西所擊碎。突然間,我記起了兩個人,文天祥和岳飛,曾經的語文老師說,他們是愚忠,不值得學習,現在想想,我覺得老師錯了,他們無非就是堅持了自己的信念“忠”,什么叫愚忠?我想一個人一旦有了愚忠的概念,他心中那個“忠”的信念已經不再堅定,或許他已經沒有了要堅持忠的信念。我覺得文天祥和岳飛是幸福的,因為他們有著自己堅定的信念,為了這份信念而變得執著,雖死而幸福。
曾經我有過自己相對比較堅定的信念,對于出生在農村,更確切的來說出生在農村里最貧窮的家庭里的孩子來說。出人頭地是我從小所擁有的信念,嘗盡了人情冷暖的自己,為了不再遭人冷眼,為了能夠高人一等,更確切的來說是得到認可和尊重,自己時刻警示這自己要堅強一些,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讓別人對自己刮目相看,讓父母因自己不再遭受歧視。那個時候所能做的更多的是在學習上,在學校讓自己優秀,成為焦點,成為老師的寵兒,成為父母在村里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為了這個簡單的信念,付出了時間和激情,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年齡的成長,慢慢走出了那個圈子,發現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想要做,漸漸發現原來一直堅守的信念在不斷的改變,變得越來越模糊,以至于最后迷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信念。
當夢想在現實的威嚴下一次又一次的屈服,當理想在期待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最后開始懷疑自己還是不是自己,或者自己已成為別人實現理想的棋子。在想做什么、該做什么和能做什么的不斷沖撞中,終于把自己心中僅存的那點微弱到可憐的信念,那點虛假的飄渺的信念沖擊的蕩然無存,終于曾經支撐著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動力支柱蕩然無存了,終于曾經支持自己不斷地成長的源泉被黑暗侵蝕,在心靈中所存在的是僅有的虛無和荒涼。最后,只剩下一副軀殼,每天只知道任由自己去放縱,甚至在某些時候萌發過就此解脫的念頭。
也許是信念并沒有完全消失,也許是曾經無意間種下的種子已經開始發芽,起碼自己在放縱之后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愧疚和不安。雖然說一直到大學畢業時仍然沒有從該干什么、能干什么和想干什么的矛盾中走出來,為了生存就隨隨便便選擇了一份工作,對現實的一切都無法融入,失去了自信卻裝出了傲慢,沒學會成長卻先學會抱怨。然而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厭惡和排斥卻無法忽略,無論是酒精的麻醉還是游戲的轉移,只能讓自己暫時的麻痹,但無法一直把內心深處的萌動掩蓋。每當黑暗來臨,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似乎都能聽到有人在痛斥自己的所作所為和自暴自棄。多少次無盡的悔恨伴隨著淚水濕透了枕巾,黑暗帶來了無邊的孤寂,讓人如此的恐懼。如同在黑夜里迷路的孩子,任你撕破喉嚨也得不到一丁點的回應。對于一個迷失了自己的人,唯一想到的就是不停地逃避,戴著厚厚的面具,生怕被人發現面具后那張已經模糊的臉。逃避,不僅僅是因為內心的恐懼,而且是為了維持那僅存的少的可憐的生活的勇氣。可是,無論如何逃避,卻怎么也逃不出那個小小的自己,最終還是要選擇要重新的審視自己,認知自己。在深夜里,也曾經坐在鏡子面前呆呆的看看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懷疑鏡子里的是不是自己,那張面孔如此的熟悉,可為何又覺得陌生,年輕的面孔上那本該炯炯有神的眼睛何時變得的如此灰暗,再也看不出一絲激情和堅定,顯露出的只有游離和虛無。突然間感覺非常害怕,不敢再看鏡子,在那一瞬間感覺鏡子里的人想要和自己互換角色,極其恐懼怕自己會被關在鏡子里。躺在床上,卻不敢關燈,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怕黑,害怕黑暗會帶走一切,更加害怕黑暗會帶來自己,帶來那個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帶來那個無法接受的自己,一直在排斥著自己的自己。望著天花板,久久不敢睡去。如此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夜晚,每個夜晚都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
終于在一天晚上,決定要與自己談判,終于肯暫時的摘下那偽善的面具。拉上了窗簾,關上了燈,屏蔽一切的外部聲音,一步步走進自己的內心,叩響了心靈之門。第一次發現,一個人其實可以有著如此多的靈魂,每個靈魂都想要控制肉體,每個靈魂都有著不可或缺的存在道理。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價值和人生體系就在這一瞬間崩塌,終于徹徹底底的迷失了自己,人生觀、價值觀第一次變得雜亂不堪,也第一次分的如此的清晰,每個靈魂都有闡述的權利。漸漸的在矛盾和激辯中明白,每一個都是自己,才終于發現,原來自己早就被現實中紛雜的觀念所沖擊的支離破碎,因為沒有選擇,所以選擇了全部,因為要附和別人,所以迷失了自己。
一個未知的早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過窗口,從厚重的窗簾的縫隙中射到年輕的面孔。睜開雙眼,感覺如此輕松,這種感覺如此的熟悉,卻又仿佛是一種遙遠的記憶。還能依稀的記得昨天還在痛苦不堪的自己,那種記憶不像是昨天,而是像是在古老的過去,更像是在一個長長的夢境里。打開電腦,看到朋友的QQ簽名:“經歷了沒有生死的輪回,那個重生的自我是否還是曾經的自己。”想要寫下回復,但卻遲遲不知如何下筆,最后還是留下了兩個字“也許”。
重生的自己似乎找到了自己所要堅守的信念,人生的目標第一次變得如此的清晰。今生無求,無非就是守護心靈深處那個純潔的自己。
似乎一瞬間在對與錯,是與非面前有了自己的標準。
似乎一瞬間在精神和物質,理想和現實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一個臥室充滿陽光的早晨,平靜的寫下了一段文字:
出塵容易入世難,
入世笑把紅塵看;
平凡肉身匆匆過,
不凡精神代代傳;
雖然自己也不完全理解文字的意義,但是卻似乎找到了那個矛盾問題的答案,“想做什么,該做什么,能做什么”。
成長是一種痛苦的過程,但是當化蛹成蝶之時,一切的痛苦都已將轉變成就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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