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好想抱抱她

2006年9月初，我第一次坐火車到北京。

那是一列普快，好象沒有空調，有些悶熱。座上坐滿了人，座邊、過道全是站著、坐著的人。聽說得十來個小時，我很慶幸前提前買了車票。

火車啟動時，天已經黑了，到達霍州站時，透過車窗，外面昏黃一片，房屋很模糊了。

好久沒坐火車了，和朋友也沒話講，只好不時望望四周。然而脖子有點酸疼，索性靠在座上，睜了眼瞅前面。

我的前排是一對男女，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是大學生。他們起先是頭倚頭靠著的。過了一會兒，男生說：“困了吧，歇息。”女生便頭枕著男生的腿，男生很自然地抱了女生細細的腰入睡了。我猜想他們肯定是情侶，心里忽地很羨慕他們。我那時30來歲了，竟沒和女人親近過，看見男女摟抱，心里就亂亂的。

不知何時，我睡著了。

醒來時，摸出手機，揉了一下粘粘的眼，才11點多，還早著呢。車廂里大都東倒西歪地睡著了。我轉過頭來，發現旁邊是一個熟睡的青年女人。這時我不管朋友去哪兒了，反正到站了，他就會聯系我的。我瞇縫著眼，看看青年女人，臉上涂抹得白白的，打了紅唇，描了細眉，人挺漂亮的。穿著粉紅絲紗的連衣裙，隱隱可見白白的奶子一動一動的。我的睡意一下頓無，看看女人是真睡著了，細細的鼾聲一下一下的。我再次閉上眼，假裝睡著。身子卻慢慢地靠近那女人。終于接觸到了女人光滑的胳膊，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想：如果能一直靠著女人坐到北京該多好。想著，便悄悄摩撫起女人小巧的手。不想女人一下驚醒了，“你？”她似乎生氣，嘴張了兩下，什么也沒有說，徑直站起身走了，再沒回來。

我便發信息給朋友。朋友很快就過來了。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那女的臥鋪票沒買上，站在過道上。他說讓她坐下，她給了他一百元。我說，你真精干，白坐火車了。他笑笑。

“咦，那女的怎么不來了呢？”

“她不會來了。”我說。

“你小子，”朋友沖我做了一個鬼臉，“那女的是做小姐的。”

“我看那女人挺正經的。”

“誰干那事在大庭光眾之下呢。”朋友笑了。

“我只想抱抱她。”

“你小子也想女人了。”

我重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