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朵朵上班的第二天,微微說是下午要在子鳴公司附近辦點事,順道叫朵朵出來了一趟。已經下午4點多了,正在辦公室里專心按著計算器的李婉怡,這時,接到了前臺的電話說有人找她,她一邊下樓一邊還在揣測是誰?
藍格格趴在“JT”公司前臺的吧臺上順手拿起了臺歷,一邊無心地翻閱著,一邊耐心地等著李婉怡。李婉怡下到樓第一層,一眼望過去,看到了前臺旁的藍格格,頓時欣喜又是好奇她怎么會來找她。
“藍大小姐,稀客啊,今怎有空過來瞧我?”李婉怡飛奔過去,一把挽住了藍格格的脖子,讓藍格格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為之一驚,頓感呼吸有些急促,忙解開李婉怡那細細的胳膊。
藍格格咳了下,她說:“早上匆忙把鑰匙給落在家里了,過來是想借你鑰匙使使?!?/p>
“我說,藍大小姐,你最近怎么老丟三落四的,心飛哪去了,老實交待?!崩钔疋舳浩鹆怂{格格。
藍格格不容她的挑逗,就提前伸手去到婉怡的兜里搜尋鑰匙。李婉怡想知道藍格格心里的話,于是想掙扎,不讓她去摸她的兜,可事與愿違,還被藍格格不費吹灰之力將鑰匙拿在手。
正在藍格格與李婉怡兩人開著玩笑之時,門口與張朵朵聊天聊了許久的張微微用余光似乎察覺到了一雙似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她禁不住朝前臺處走了過去,隨后張朵朵也跟上。
張微微上前向藍格格打了一聲招呼,可是藍格格對眼前的這女人感覺也是即陌生又熟悉,也很大方而禮貌地回了句“嗨”。張朵朵從微微的身后的出現像是突然像從畫里跑出來一樣,她倆長得極其的相像,又是很標志很漂亮的,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人物。因為是親姐妹長得像也就不足為奇,但不知道前的還是允許有所反應。
李婉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翻面前的張微微與張朵朵,詫異的眼神,以及脫口而出的話語:“張老師,朵朵是你妹妹吧?”
張朵朵搶先把話接過來,說:“沒錯,李經理,那這位美女是……李經理,也不介紹一下?”朵朵立馬將眼神與話題轉向藍格格有些太快,李婉怡都還沒來及理會,她還正想朵朵第一天上班時被罵的情景,這關系整的,她都差點沒接上話。
“喔,不好意思,張老師,朵朵,這位是附近'格格'咖啡屋的老板,藍格格?!崩钔疋故墙榻B的很清楚。
“藍格格,‘格格'咖啡屋,”微微心里嘀咕,腦袋里翻轉著記憶,“喔,‘格格'咖啡屋,我去過一次,上次子鳴帶我去過的,我記起來了。”張微微想了起來,甚是有些雀躍。
“你好,你就是李婉怡常跟我談論起的舞蹈老師,張——”還沒等格格把話說完,微微把話接過去,說:“叫我微微吧!”
藍格格也顯出大方氣勢,“行,微微,叫我格格吧!”轉向朵朵,叫了聲“朵朵”,接著說:“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姐妹,有空時和李婉怡一塊來上‘格格'咖啡屋來坐坐!”
“行,沒問題,有空一定去!”朵朵到實說了話,微微則點了點頭,腦里浮現著那天,格格與子鳴的情形,格格是那種不甘示弱中透露著女人的一份矜持。微微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女孩。
這四個女人的相遇,是美若絕倫,像是古代四大美女碰頭了,各有各的特點,都說一個女人演的是獨角戲,兩個女人演的是戰爭戲,三個女人演的是一臺戲,那四個女人在一起又是上演了哪一出?
藍格格拿著鑰匙開著摩托車過了前面的路口再轉兩個彎就到家了。藍格格握緊了方向手柄,聚精會神地盯著路口。
可是,車子剛轉過一個彎就慢了下來。前邊不遠處好像沒有車隊阻塞,可前面的一輛灰色的車明顯地開得很慢。藍格格將方向手柄往右面的邊道拐了一下,追上前面的車與它并排前進。
這個季節正是上海最冷的時候。街道開闊,呼呼哈騰的熱氣,像霧氣一般迷漫著這座城市。
那灰色的車落在藍格格的摩托車后面走走停停。那男孩嘴里好像喊著什么,藍格格回了頭看了看后面灰色車里伸出的人腦袋好像面帶著焦急說著什么。
一開始藍格格還以為是那男孩調侃,可后來仔細瞧見他似乎認識她。藍格格踩了一腳剎車,利索下車,轉后走了過去。
“沒事吧,先生?”藍格格奔向男孩的車窗旁。其實,當此時藍格格看清他時,才意識到他不是一個什么男孩,而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男人,至少也應該稱呼他為大男孩。
“不好意思,藍格格,你不記得我了嗎?”大男孩的一句話讓她為時一驚。
李好看著她一臉迷惑的樣子,他說:“藍老板,看來真是不記得我了。這個待會再聊,但我現在有個事需你幫幫忙?!?/p>
“你說,是不是你車出毛病了?”
“是啊,手機忘帶,沒法打電話給4S,正好看見你騎摩托車,差一點就擦肩而過?。 ?/p>
“喔,那你是想——”
“想借你手機使使?!?/p>
藍格格二話沒說,就從包里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4S工作人員過來將李好的車拖走了。藍格格見事情已處理完成,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李好插到她面前擋住了,他說:“藍格格,你還沒記起我來嗎?”
藍格格用大大的眼睛盯著,倒是覺得這個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為何總纏著她說認不認識他,有這么重要么。給藍格格的視覺是他有些面熟,但沒有什么印象。
“《Ican'tchange》你彈的那首歌——”
說到這,藍格格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給人以已知道的假象。
李好接著追問:“可否記起?”
藍格格還是搖了搖頭,再繞過他徑直走上前,回到摩托車上。
留李好在后面一個勁地郁悶。反應過來的時候,見藍格格正準備踩油門,李好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摩托車前。
氣喘吁吁地說:“可不可以再幫個忙?”
“再載我一程,好嗎?”
其實藍格格當李好提起那首歌時,她就知道他是誰了。
“李先生,要上哪去呢?”
“你知道我姓李,你記起我啦!”李好甚是欣喜。
藍格格點了點頭。
“我是正準備去前面一個展銷會,沒想到車子給我掉鏈子了?!?/p>
“行,”藍格格給他遞了一個藍色的安全帽,“上車吧!”
緊接著藍格格一個酷酷地踩油門,帥氣地風馳電掣而去。
都說騎摩托車的男人酷,現在連女人騎上摩托車也是酷斃了。
張微微的父母在退休后就去了美國,住在一座老式的有美國情調的木屋別墅內,木屋瀕臨海邊。當他們坐在自家郁郁的草地前聽著中文999調頻立體聲的節目,品著濃濃的Cappuccino咖啡時,心中總掛念起張微微與張朵朵。
張微微與俞子鳴已經交往了6年了。如果按以前的說法,8年抗戰,還差2年,但6年的馬拉松愛情也該有個圓滿的結果了。但是,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個結果,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在父母的眼里,微微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周基本上都打電話問候二老。只是,從小的教育太嚴謹了,使得她長大了都還束縛著自己的個性。朵朵因早年到了國外,人文交流變得隨便了一些,否則,也和微微一樣,只會太注重禮節,而完全丟棄了女孩應有的那份好動與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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