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一切都顯得如此和諧,朵朵的話最多,朵朵說完,整個一片沉寂,就這樣恰似唯一雙雙入對的兩對情侶,以旁人的角度來看,他們是有未來的。
李婉怡送完總部的客人后,順道去了一趟菜市場,準備改善改善一下伙食,前幾日來,藍格格忙,兩人各自忙自己的,就在外面馬虎湊合解決了吃的。今天李婉怡好不容易有個時間可犒勞一下自己,藍格格也跟著享口福了。
還真別說,李婉怡的手藝還真沒得挑剔,誰娶了她可真是三生休來的福氣。美美飽足了一頓后,藍格格泡了個玫瑰浴,一下子這么多天來的疲勞舒緩多了。換上軟軟的睡衣,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格格,我覺著你的被窩比我的要暖和的多,今晚我就賴你這睡了。”李婉怡抖了抖格格的被子,立馬鉆了進去,與格格躺在了一塊。
“婉怡,問你個事兒,你們俞總是個怎樣的人?”
“俞總在工作上是一絲不茍的人,對了,你怎么突然問起他?”
“沒,只是好奇罷了。與他見過幾次面而已。”
“是不是那手帕,他呀?”
“你怎么知道?”藍格格更是奇怪。
李婉怡其實她一點兒都不知道,也只是死貓碰上假耗子,一猜即中。“怎么著,我猜著了。嘿嘿。看來你倆還真有緣的,'撞車事件'、'咖啡事件'……”李婉怡假假不懷好意地笑了幾聲。
夜晚在藍格格與李婉怡清脆地笑聲中顯得格外的寂靜,今晚的月亮很害羞沒有露面,借助著院內的路燈微弱的一絲絲光線射進屋子,可以看到藍格格臉上蕩漾的笑容依舊未散去,知道幸福的女人就是這樣。
“婉怡,你有沒想過結婚?”
“連男朋友都還沒找,談何結婚啊,難不成你有目標了?”
“沒呢,也沒遇上合適的,暫不想考慮了。只是父母催得緊巴——”
其實,知道藍格格的朋友都知道,藍格格在開咖啡屋前在一家外企上班,那后面的護花使者可是排了好長的隊呢,但藍格格那時一心只想沖公司業績,拿到應有豐厚工資,為了闖自己的事業,足足拼了5個年頭,憑靠著自己堅韌不拔的毅力,以及對開咖啡屋的熱忱,多年的愿望在5年后她實現了。她現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可盡情在自己的事業里揮霍,但青春不等人,是該體諒父母的心思。
“哎,我們這代80人,看也是快接近'剩女'了。是該操心這份子事了。”
“據說,沒趕上今年10.10.10十全十美的,那就等明年的11.11.11一心一意,還不行的話那就后年的12.12.12一輩子一愛,要再不行還有大后年的13.1.4一生一世,要實在再不行就等大大后年的14.5.20一世我愛你。”藍格格將前幾日在網上看到的這幾句話原原本本的倒給李婉怡聽。
李婉怡聽著格格的話,覺著格格似乎在這方面上是動了真格,她知道格格是很孝順她的爸媽,加上藍伯母知道女兒的事業定了下來,跟她敲敲“婚姻”的警鐘,天天的推波助瀾,格格自然而然要背著“孝女”的名,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即將步入更年期的父母考慮。
“格格,既然你都對日期研究過了,你就盡快選個帥哥把大事給了了吧!”
“呵呵,我倆一同努力吧,來個約定怎樣?”
“什么約定?”
“到時我倆約到2011.11.11籌辦婚禮,怎樣?”
“好,就這樣約定!”
看來,結婚也得像闖事業一樣,得好好把握與堅持。婚姻路上,藍格格與李婉怡在同步起跑線上,約定是競爭?是目標?這當然不是,這是她倆對未來的承諾,對未來另一伴的期許,愛情來了誰也躲不掉,還不如來個正面迎接。
守著此份“約定”,兩人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的太陽像往常一樣又圓又大,但就是升在冬天。俞子鳴一如既往準時來到公司。早上,他要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
會議室里齊刷刷地坐滿了與會員工,只有后排空著一個座位。
“這次,銷售部要竭力配合,是銷售的旺季,正好大家要趕著過年,所以這一個月的日子可不清閑。”俞子鳴在會議室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一個眨眼,看到對面那個空著的位置,他愣了一下。公司內部員工的會議一般是按照人頭來設置座位的,如果有空的位置就是表明有員工沒有參加。而往常,只要是他主持的會議,一般都不會出現員工缺席的現象。
“是誰沒來?”
銷售部員工小葉站了起來,回答說:“人事部通知今天會有一個新員工上班,好像是叫……是叫張朵朵,可是不知為什么,她還沒來。”
“張——朵——朵。”
俞子鳴知道,還是他跟人事部說她上班的事。上班第一天她就遲到,膽子可真不小。雖是有關系吧,但公司有明文規定,如果有所姑息,日后難以要求其他同事。這一刻,俞子鳴揮了揮手,示意小葉坐下。俞子鳴臉色難看地往回走,到了主席臺位置,坐了下來。剛想開口說話,忽然發現員工們都目不轉睛地看向了門外,那神色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品,既艷羨又崇敬,更多的還有一些思維凝固的癡呆。他不滿地將頭轉向了門外,想看看是什么比他的會議更能讓員工們入神。
站在門口的正是遲到了的張朵朵。她悄悄開開門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去。沒讓她一下子走進來的原因是她在思索著進來以后坐在什么位置,因為,惟一的一個空位置還在會議室的最后方。她正暗自對自己的遲到悔恨著,忽然看到俞子鳴扭臉看向她,嚇得她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地像木乃伊一樣的停住。
“張朵朵。”
張朵朵張大了嘴巴,真不知道該先說哪句好。
囁嚅了半天,張朵朵知道,在國外她見過遲到人被痛斥的情形,一時間她忘了她的老板是俞子鳴,終于鼓足了勇氣,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聲音細細的一點底氣都沒有。遲到是因她睡過了頭,加上剛在公布欄那又磨蹭了會兒,有點理虧只好等待著姐夫的懲罰。俞子鳴沒有懲罰,他甚至連眉毛都沒有顫動一下,只是很平和地說了一句讓朵朵聽起來古里古怪的一些話。這個形象的俞子鳴,對于朵朵來說,還是頭一次領教,與做姐夫起來全是兩樣。
“來,李婉怡,起身一下,讓朵朵看看。”
張朵朵詫異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婉怡。
“瞧明白什么沒?”
俞子鳴的語調依然平穩,聽不出半點的情緒音符。
“李婉怡是全公司銷售業績最好的。”朵朵胸有成竹這么一說。
“張朵朵,你還不錯,這第一眼你就看出了這個。但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看看你身上的那身行頭,你又看看人家李婉怡,人家穿得多端莊,你看你,穿得花枝招展,這不是國外,也不是搞時裝表演。”俞子鳴說得張朵朵就想找個洞鉆。
張朵朵抬起了頭,看了看俞子鳴,又是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呀?你就說,雖然你是第一次上班,又是第一次遲到,是該原諒,但也得好好反省一下,就這樣。”
張朵朵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李婉怡看著張朵朵很是無奈,有些于心不忍。
“俞總,她今天第一天來上班,我知道她是因為找不到會議室才來遲了。至于服裝的問題,私下我會跟她說說。”
每個員工都聽得出,李婉怡在為張朵朵解脫,她給張朵朵找了個絕妙的理由。如果張朵朵順著李婉怡的話再延伸一下,這次的遲到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沒有。是我自己來晚了。著裝也是我故意的。”坦率地張朵朵完全沒領情。
俞子鳴示意李婉怡坐下,說了句“我把她交給你教了”,就沒再說什么。她徑直走向最后方的空位,半道上她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險些沒有摔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
會議最終還是圓滿結尾。
過后,張朵朵隨俞總進了他的辦公室,對剛剛會議所說還做了一下補充,工作時間就要認真對待,在公司不論關系只論事情,做錯就得認錯。其實朵朵心里明白,俞總所說的話她都字字不納的聽了進去,她認為這個姐夫不簡單,能在他這兒學到不少的東西,她正是欣慰。
俞總說完后,朵朵微笑著回了句:“俞總,謝謝!”弄得俞子鳴也是摸不著頭腦。這時,一員工小賀踉踉蹌蹌敲門走進辦公室。
“俞總,這一個月太忙了,今天我想請一天假。”
“你想請一天假?”
“嗯。”
“一年里有365天,52個星期,你已經每星期休息2天,共104天,還剩下261天工作是吧?”
“嗯。”
“你每天有16小時不在工作,去掉174天,還剩下87天是吧?”
“嗯。”
“每天你至少花30分鐘時間上網,加起來每年23天,剩下64天是吧?”
“嗯。”
“通常你每年請2天病假,這樣你的工作時間只有16天。”
忽視在一旁的張朵朵聽得是目瞪口呆,一旁低著頭的小賀更是無語。
“每年有5個節假日公司休息不上班,你只干11天。每年公司還慷慨地給你10天假期,算下來你就工作1天,而你居然還要請這一天假?”
只見小賀忙點頭說:“我錯了。”轉身后悔離去。
張朵朵給俞總豎起大拇指,僥幸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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