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鳴將“OPT”退回的1KK晶片存放儲藏室,將“OPT”提供的測試報告傳真給了總部。今總部派了三個外國人過來處理事務,1KK的量是筆大額,總部特別重視,還得去“OPT”看看情況,來著手處理此批貨。
外國人一大早過來,俞子鳴就全程陪著他們“嚯嚯”忙了一整天,俞子鳴交待李婉怡預約個安靜點的咖啡屋,他晚上要陪總部人消遣一下。婉怡自然而然先會想到“格格”咖啡屋,做別人的生意,還不如做朋友的生意。給藍格格打了個招呼,預約好了二樓。
俞子鳴用純正的英語跟總部的三位藍眼睛外國人下車后一邊交談一邊進了“格格”咖啡屋。從未這么忙過的俞子鳴,今忙得頭暈暈的,一到咖啡屋,整個人都慵懶了,攤坐在沙發上,面對對面藍眼睛的客戶,他不得不收斂點,無論是怎樣的疲倦,他也得像紳士一樣正直了身子,打開Menu。老外三人分別各自點了意大利咖啡、摩加純咖啡、普利愛爾咖啡,俞子鳴點了杯一直以來慣點的卡布其諾咖啡。
咖啡屋晚上的客人明顯要比白天的多,濃濃的咖啡香撲面而來,咖啡屋里十分安靜,有人看著雜志,有人手捧IPAD,有人在低聲聊天,悠揚的音樂搭配著橘紅色的燈光,讓每個人都覺得心里暖暖的,忘卻了冬日幾分的寒冷。
其實這一天,老外老早一趕過來就馬不停蹄,為了趕明中午的航班,他們也是足足折騰地夠嗆,這不,咖啡的提神勁都不管用了,俞子鳴察言觀色出他們的窘態,他向最近的服務員很帥氣地揮了揮手,示意買單。俞子鳴準備去掏大衣口袋的錢包,在兜里尋摸來回好幾遍,怎么也沒掏出錢來,老外望著他,服務小姐微笑地站一旁默默地期許著。
俞子鳴一下臉漲了通紅,雖然顯現地不是很明晰,但他的神情騙不了大家,不失大男孩的羞澀,心砰亂撞了會兒,慌張站起身,對他們禮貌地點了頭,抽身溜去了廁所,在廁所里,他猜想李好肯定還在公司,于是撥打了他的電話。可李好今陪完他們視查后就早早地回了家,“嘟嘟”幾聲過后,對方手機傳來“您撥打電話已關機……”。
子鳴只好打給了微微。
微微下課后就一直待在俞子鳴家里,本來是想跟他說朵朵的事,沒想到一等就是一晚上,只見微微在大廳里都來回不知踱了多少步,真是望眼欲穿,也沒見俞子鳴的蹤影,保姆阿姨幫微微整理好了客房,太晚了,微微只好在這留一晚,坐立不安的微微想起這幾年來的等待,似乎有些泄氣,像被放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進了浴室。正好這時,大廳里微微的電話響了,響了很久一直無人接聽。
俞子鳴最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婉怡,李婉怡雖是銷售經理,但俞子鳴一直都沒有專門的助理,他一直把婉怡視為他的助理與銷售經理,俞子鳴的大小事務都會交由她去處理。死馬當活馬醫,撥了過去。
李婉怡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聽著MP3,隨手在桌上拿了一本雜志,不專心地翻閱著,時不時地看了看桌上的電話,像是在等某人的電話。
頓時,手機里唱起了“梔子花開”,唱到高潮部分,李婉怡才將耳機取掉,按了接通鍵,是藍格格來的電話。
李婉怡還未等藍格格開口,就先質問了她一翻:“格格大小姐呀,你看都幾點了,夜深人靜的,藍伯母要我好好看護你,你搞這么晚還未歸,姐姐我很是擔心你呀,也不來個電話,害我等到大半夜,本小姐明還要上班呢?”藍格格電話來可是啥話也插不上,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的訓斥。“算了,不說了,我得睡覺了,不然明非得成熊貓不可,早點回啊,就這樣啦!”李婉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完后不等格格說話,電話就掛掉了,留格格在咖啡室里,望著楊柳真是苦不堪言,李婉怡恐怕比藍伯母還勝算一籌。
李婉怡掛完格格的電話,正準備關機睡覺,這時電話又響了——
李婉怡以為又是格格,因為她剛剛覺著自己有點過分,說完話也沒給格格解釋就掛了電話,格格肯定是來辯解了。沒多想就急速按了接通鍵,開頭就說:“藍格格,你不用解釋,我發泄發泄,你就當是倒的垃圾,你幫我倒倒吧,我要睡了,bye!”李婉怡說完又準備掛電話,一直打著呵欠的她,這次可真要關機了,這時只聽到對方大聲說:“等一下——”傳送過來的是一男士的聲音,李婉怡被這一男聲頓時驚著了,立即將手機再次送往耳邊。
“不要掛,李婉怡,我是俞總。”李婉怡接到了電話,俞子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然今晚面子可丟大了。
李婉怡聽著是俞總的聲音,吱吱吾吾說:“俞總,是你呀,對不起喲,我以為是——”沒等婉怡把話說完,俞子鳴把話接過去說:“我以為你睡了呢,幸好,今出門的時候忘帶錢包,因總部人來匆匆忙忙的,晚上你不是幫我預訂在‘格格'咖啡屋,你帶上錢包,趕緊的給我送過來,麻煩了!”
俞子鳴說完,看似有些難以為情,這會功夫,還不過去,三個老外會認為他已臨陣脫逃。俞子鳴交待李婉怡的事,他放心,就放心地回到原位與三個老外先侃一翻拖拖時間。
“俞總,俞總——”李婉怡叫了會兒才發現俞總早已把電話給掛掉了。李婉怡甚是有點不好的情緒,一想這大冬天,夜晚寒風凜凜的,她就直哆嗦,但老大的話就是命令,不辦明就準備打包走人,要不給送過去有不好的果子吃。想到一切有可能發生的結果,情急之下,她想到了藍格格,去了一電話。
藍格格知道后立馬上了二樓,看到的俞總原來就是俞子鳴,就是那個手帕的主人,就是那一見面就想掐的人,就是說格格是沒教養的毛丫頭的人,就是說字典里沒有“道歉”二字的人……這一些一股腦的從藍格格的腦子里跑了出來。
此時的藍格格像滴水落入南極一樣,呈現了冰凍的狀態。腳下的步子也自然而然地拉不開了。一旁略顯焦急的俞子鳴見藍格格的到來,更是膽戰驚心,說是賴帳豈不面子可丟大了,心里直嘀咕著李婉怡怎么還不來救命。
藍格格立馬恢復了解凍狀態,把剛吃驚的樣子轉換成抽搐的笑臉,把正在默念的俞子鳴一把拉到了樓梯口,故意大點聲說:“俞總,這喝咖啡的錢——”沒等藍格格說完,俞子鳴就用手封住了格格的嘴,把她拉到了樓下,這時樓下已是空空無人,按慣例來說,本館是正晚12點就打烊了,就剩俞子鳴那桌,因遲遲未買單,服務員又不能去催促,在下班之前已報告給了藍格格,藍格格接了李婉怡的電話后說她來處理。
“放手,你這是干嘛?”藍格格被掩住嘴有些難受。
“藍大小姐,你小點聲,我們一會就走,礙不著你幾分鐘。”說完俞子鳴從兜里掏出手機正準備撥打婉怡,這時被藍格格將手機奪了過去。
“算了,這筆款先記到我帳上,隔壁公司的,我記住了。”不知道是時間太晚了,還是藍格格不想再為難他,答應他這筆帳記她頭上。轉身上了樓,俞子鳴更是覺得身邊的這女孩有值得更多了解的欲望,也跟著上了樓。
俞子鳴將那三個外國人送往了就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入住,在返回的路上,俞子鳴突然想到了藍格格的話“隔壁公司的,我記住了。”他左想了想,他似乎沒告訴過她他的公司。不知不覺就駛到了“格格”咖啡屋,見藍格格已鎖好門,正往外走,進了停車點,推出了一輛摩托車,這時俞子鳴從車上下來,無聲無息,趁格格不注意,在后面拖住了摩托車,把她嚇了個正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俞子鳴奪過她手中的摩托車返回停好,然后不急不慢地說:“藍老板,今救了我,怎么感謝你才好呢?”一邊說一邊將車門打開,“來,上車,今晚送你回去,算是答謝吧!”
藍格格在原地傻愣了許久,她想了想,這么晚回去倒是頭一次,加上寒風刺骨,既然有人要做好人送她回去,她不如了了他愿,加上剛剛救了他,就坐坐順風車也不為過。于是格格就順著他的手上了車,俞子鳴繞過車頭上去開車,駛過市區后,來到一小區前停下。
“就是這兒?”俞子鳴問坐在身旁的格格。
“是,謝謝嘍!”藍格格邊說邊卸下安全帶,俞子鳴見馬上要跟她說“再見”,想拖緩一下時間,“藍老板——”
“要我叫你俞總嗎?”藍格格的口氣似有些調戲的意味。
“千萬別,叫我俞子鳴挺好的,那我就叫你藍格格吧!”
藍格格沒說話,像是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俞子鳴不知道說什么,心莫名的抽動了一下,“對,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在你隔壁的?”搞了半天,從俞子鳴嘴里就跑出這一個可容忽視的問題。
“改天你就知道了。”藍格格自行將話停了,望了望左邊今晚格外帥氣的俞子鳴,與俞子鳴的眼眸一瞬間恰恰對上,俞子鳴在那雙大大的,水汪汪的,出神的,明亮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黑夜里一汩清澈的泉水。“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俞子鳴真想在她的眼睛里看穿她的內心世界,想在自己的眼睛里深深印下她的身影。
藍格格頓感到有些不自在,再這樣坐下去,兩人會發生點什么小火花也說不定。藍格格立馬躲過他的眼眼,開始說話來打破沉寂,“俞子鳴,錢是借給你的,別以為你今晚送了我,我就不跟你算了。還有,還錢對你來說是小Case,還有一個條件,你答不答應?”
“什么。”俞子鳴對突如其來的“條件”頗為緊張。
“看你緊張的,你以為我會讓你怎么樣?我可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你這個人時感霸道,時感孤獨……你的樣子很不能讓人親近,你知道嗎?”
是的,面對這樣的魔鬼怎么可能春意盎然?藍格格將心里的按鍵調整好位置,切換了一下臉色,嚴肅道:“好吧,明你過‘格格'咖啡屋再跟你談條件,BYE!”
說完立馬下了車,消失在黑的夜里。
半夜,藍格格睡不著,打開床頭燈,把桌上她寫的小書拿出來翻看著——
他向她求婚了,沒有鉆戒,沒有花,只是很真誠的說了句,讓我給你一個家吧,好不好?她哭了……
——原來愛情真的與其他無關,只要彼此心有靈犀。希望他們幸福。
她今天在咖啡屋里坐了一天,一個人,看著窗外發著呆,就這樣靜靜的一整天……
——也許一個人真的會孤單,孤單的能忘卻了自己是一個人。希望她能找到屬于她的幸福!
她們兩個,又是一起來的。像往常一樣,一杯卡布奇諾,談著笑著……
……
翻著翻著,藍格格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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