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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瘋子！看不出你還挺帶勁的呀，可你他媽不注意時候！”在警察先生嚴厲地語氣下，都沒能阻止祁臨他停住手，最后只好動手強硬地扒開他早已經帶有斑斑血跡的手。

顏梨笑終于破開大罵。然而，她的眼睛此時卻欺騙了她自己，她的眼睛在哭。在用盡所有的力氣吼對方時，眼淚倏地跟著落了下來。

“因為……我喜歡你。”

祁臨的聲音就像是狂風中掀起的一場暴雨，砸向了顏梨笑。

流下來的淚水，在地上無聲地開了花。

然后就被泥土以丑陋的方式吸附掉了。

“你、你說什……么？”一時之間，她忘記了哭泣，哽咽著問道。

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起來，少年的眼睛微紅，像是躲過了世俗的紛擾，藏匿在某一處哭過了一個世紀。

只聽見，他那獨特的嗓音，儒雅得永遠都讓人生不起氣來，就跟他的脾氣一樣；“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你！”

我發現……

我發現……

我發現……

我喜歡上你了！

最重點的六個字，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鎖鏈，發出悚然的聲響，將她一直鎖拉下地獄。

12

我喜歡上你了！

六個字。無聲地印在顏梨笑的心里，比新聞報道的八級地震來得更強烈。

一直站在巷子口的舒倩臉色蒼白，忘記了糾緊衣角的動作，手機在凹凸不平的墻壁上來回狠劃，在聽見祁臨所說的話之后，一不留神間食指的背部摩擦過墻壁，表皮破了，溢出血跡。

食指的背部一陣火辣，讓舒倩倒抽一口氣，將自己的食指藏于身后，再加以使勁地按住，緩解痛感。眼睛卻是一眼不眨地死盯住顏梨笑，恨不得將她戳穿兩個洞。

總覺得好難過……

像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從她的心臟內部挖了出來一樣！

“……你們這是在這里上演惡心的電視劇劇情嗎？！啊？我告訴你們，老子每天回家跟老婆搶電視遙控器，就是為了不想看這個節目！快走！”中年警察似乎被惹火了，在說話的同時扒開祁臨滲出血，紅得可怕的雙手，并狠推了一把顏梨笑。

顏梨笑重心不穩地向前踉蹌了幾步，她緊盯著手腕上的手銬，吸了吸鼻子，說起話來卻像是渾濁不開的聲音，帶了點兒稚氣未退的感覺；“不要再來擾亂我的生活。”

或許從第一次遇見你開始……就不應該跟你有所關聯。

你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我僅是為錢而活！

在錢推動作用下的社會，很難讓我相信……愛情是個不廉價的東西。

又或者說，愛情很昂貴。

她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