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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鈷藍得宛若剛剛被粉刷過一樣,透著透明的亮色。
吶,這樣看起來我們像是活在一顆亮藍色的水晶球里嗎?那樣的純凈,仿佛把所有的煩惱都拋了上天,成為綿綿的云朵。
“臨…祁臨,這就是我家。”舒倩在中午放學后,把祁臨帶到城東的方向,在一棟小石米建筑的小房子門前停下了腳步,笑吟吟地對祁臨說道。
也許是顏梨笑昨天說的話,舒倩把祁臨的稱呼改了過來。
有些人是不會讓卑賤的人,抓住自己的錯誤的,即使是小錯誤也不行。例如,舒倩。
祁臨勉強對舒倩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因為他實在做不到在自己都明了事情的狀況下,問心無愧的。別人或許做得到,顏梨笑可以笑得沒心沒肺的,更是可以做得到,但唯獨他沒辦法做到。
因為他是祁臨啊。
那個老師眼里的驕傲,女生們心目中最佳的追求對象啊。無端地被賦上這些名譽,恍若蝦米和維生素C碰在一起的時候在胃里自行產生砒霜。
吃下去是糖,后果卻是毒。
“祁臨,你怎么還站在那啊,快進來呀!”祁臨思想恍惚的時候,舒倩已經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把防盜門打開,轉身提醒著祁臨。未了,側頭對屋里喊了一句:“媽,祁臨來看你了!”
祁臨在舒倩的聲音下,走進舒倩的家。舒倩家陳設很簡單,一眼望去并無多余的雜物,有些冷清。屋子并不大,該有的還是會有。
“阿臨來了?”鐘月梅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的是一包包分布妥當各種不同顏色的小珠子。祁臨認得,那都是給沒有工作的人領回家做的小工作,幾乎沒有固定收入。
他的眼睛又開始發酸起來。
“啊,是小臨?都已經那么大了呀。”鐘月梅放下針線,回頭看到祁臨,友善地開口。
九年的歲月,在鐘月梅的臉上刻畫了幾道痕跡,而在祁臨看來,鐘阿姨還是對他像小時候一樣和藹。
“鐘阿姨。”他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什么硌住,非常不舒服。
“小臨啊,來來,讓鐘阿姨看看小臨長成什么樣了。記得那小時候呀,小臨還是那么小呢,現在都已經那么大了啊。小臨還是喜歡吃不放芝麻的糖酥餅嗎?改天我做好,讓倩倩給你帶學校去。”鐘月梅一邊比劃著祁臨小時候的身高,一邊笑著把祁臨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全然是長輩對小晚輩的疼愛,溢于言表。
“媽,你在說什么呢。祁臨一來你就問東問西。來,喝茶。”舒倩回到臥室放下書包,就從廚房里泡了杯茶出來。看到自己母親見到祁臨時高興的模樣,她笑著殷勤地把茶遞給祁臨。
她自我感覺良好,竟有種見岳母的感覺。
祁臨呀,我媽媽都那么喜歡你。你是不是該對我表示些什么啊?舒倩把茶托放好,心中暗自竊笑,順勢坐在祁臨身旁,靠他很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
吶,這樣的暗示,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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