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宥
宥,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對字詁判
〈甲書字詁,所由計功不及日請。科罪,不伏。訴云:紙類不同。〉
八卦六爻,是生書籍;黽文鳥跡,遂成模楷。開汲郡之冢,升魯國之堂,遂獲遺編,因多墜簡。惟甲婆娑王府,掌握銀鉤,取類筆耕,能成墨妙。棄其晷刻,差以毫厘,計功雖訴其短長,類紙難逃其簡牘。必也時無所廢,理實可憑須旌不匱之勤,寧窒有孚之訟。
☆趙陵陽
陵陽,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對燕弓矢舞判
〈燕師國子以弓矢舞,樂師巡列,將撻之。曰視詔來瞽卑。〉
國有燕禮,式明慈惠之德;政資和樂,爰修歌舞之容。氫崇仁厚之誠,省威儀之節,先王作則,顧禮文而可徵;君子守官,瞻主掌而何闕?且宗伯列位,舊章不妄,司弓設班,周經未棄。是以舞而習射,抑有前聞,用斯義而燕飲,孰明其趣?而乃帥茲國胄,亂我王猷,靜言越樽,何以率職?相師之道,在視而何傷;失禮之辜,伊瞽蒙之或忝。樂師所罰,雅符滅鼻之刑;訴者無辭,尚勞滕口之說。徒有來皋之詔,終貽獲戾之憂。
☆李
官京兆府員外參軍。
粵若稽古,徵諸陳跡,雖年移代謝,而損益昭然。是以宋玉《高唐》之辭,盛傳於南國;曹王《洛神》之賦,永播於東周。莫不事載圖畫,名標史冊。河東之美者,有妨水之祠焉,其神周代之女,介推之妹。初文公出國,介推從行,有割股之恩,無寸祿之惠。誓將畢命,肯顧微軀,儀形飄殞於(闕一字)煙,名跡庶幾於不朽。後縱深悔,前路難追,因為臧焰之辰,更號清明之節。妹以兄涉要主,身非令終,遂於冬至之後日,積一薪烈火焚之,為其易俗。諺云:“百日斫柴一日燒”,此之謂也。闔境之內,疇敢不恭?順之則風雨應期,違之則雷雹傷物。兄則運心以求合,我則處室以全真;兄則禁火以示誠,我則焚柴以見志。惟兄及妹,與世殊倫。《傳》曰:“介之推終不言祿,祿亦弗及。”《渾天記》曰:“著寒食者,為助陽氣,用厭火星。”所說不同,互有得失,其來遠矣,安可闕如?縱因事之宜,亦自我作古。《祭法》曰:“其有廢之,莫敢舉也;其有舉之。莫敢廢也。”東北至土門之口,西南踞磐石之山,方圓百里,別成一境。天寶中,以賊臣背化,國步猶艱,涂炭生靈,焚燒甲第,伊我遺廟,巋然獨存。簪裾迭葉於當時,庭宇更新於往日,性惟孤直,虛見授於妒名;行本堅貞,實堪垂於仙范。
今幸邊塵不動,海水無波,聳爾小戎,曷足為患?昔虞舜至圣,尚有苗人之誅;殷湯至明,豈無葛伯之伐。蓋以君為元首,臣作股肱,飄轅門,藩屏王室。乃命河東節度副大使兼工部尚書太原尹北京留守薩公諱兼訓警此禁闈,公掌握衡鏡,心韞韜鈐,勢若轉規,謀如泉涌。運籌帷幄,孫吳詎可比其能;料敵戎旃,衛霍不足方其妙。浙江遺愛,但羨還珠,汾浦來蘇,惟欣去獸。申命我承天軍使節度副使前永平軍節度右廂兵馬使銀青光祿大夫試鴻臚卿同山南東道節度經略副使上柱國黨公諱鎮茲巨防,公天子忠臣,元戎外婿,志惟清而惟謹行不諂驕。往任滑詒,職居總統,近歸本道,位處專城,投醪之義遠聞,挾纊這情久著。爰自至止,星管同志周,拾遺,人皆樂業。長筵繼日,士忘其勞,細柳垂陰眾歌其美。水碾成而永逸,聚米難儔;軍井達而常閑,伏波不竭。君依神以徼福,神依君以庇躬,事勢相因,理變條貫。固宜書其已往,播於將來,貞石既磨,斯文可作。爾其泉涌祠下,蓄為碧潭,飛入大河,噴成瀑布。氵崩氵砉滎氵爵,雜雷霆之聲;蕩云沃日,類風水之會。經Ё而氣蒸萬象,處炎燠而清潤一川,灌木扶疏,引柔條而接影;纖苗び靡,夾高岸而隨風。自古及今,非軍則縣,未嘗不揆月撰日,備其享禮。春祈秋賽,庶乎年登,巫覡進而神之聽之,官僚拜而或俯或仰。既而坎坎伐鼓,五音夜間克諧;峨峨側并,三軍以之相悅。公之德了如此,神之應也如彼。且河北數州,山西一道,或衣以錦繡,或奠以珍羞,無晝夜而息焉,豈翰墨之能諭。咸以商者求之而獲利,仕者禱之而累遷,蠶者請之而廣收,農者祈之而多稔。不然,則奚能遐邇奔湊,奉其如在。蓋聞有而不言謂之隱之隱,無而言之謂之諛;又聞夸目者尚奢,愜心者貴當。承命述事,敢不勉旃,謹因退食之馀,竊比陳其梗概也。銘曰:
凡有異行,宗之曰神,匪害於物,實利於人。兄則禁火,妹乃積薪,其為佳節,在乎芳春。今古千齡,方圓百里,德音無攵,嘗不已。祭具珍羞,服先錦綺,所求必應,高山仰止。將軍塞下,細柳營邊,晴開朝鏡,霧雜爐煙。神理昭昭,靈草芊芊,紀諸令范,光我承天。井陘西南,太原東北,妒祠之水,澹為黛色。跳彼噴浪,如有可則,古往今來,源流不忒,興云致雨,侔造化力,禺禺昂昂,粵君之德。或祈或禱,就無休息,神之歆之,福善寧極。
☆左光嗣
光嗣,天寶時擢書判拔萃科。
○對字詁判
〈甲書字詁,所由計功不及日請。科罪,不伏。訴云:紙類不同。〉
去圣久遠,微言已絕,求之淳儒,存諸詁訓。陳吳恢之青簡,恐誤當時;許蔡邕之丹書,將傳後學。況秘緯有府,寫書置官,傭計長功,能歸典藝。紙既殊於大小,課罔齊於徐疾。覽之繁文,豈將鳥以觀跡;率其大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任之
之,樂安人,天寶時隱居商洛。
○遺鄭補闕書
之白:頃退居商洛,入闕披陳,山林獨往,交親兩絕,意有所問,別日垂訪。之五代祖仁梁為太常,初任南陽王帳下,於鐘山懸岸圯壙之中得古銘,不言姓氏。小篆文云:“黽言土,蓍言水,甸服黃鐘啟靈址。瘞在三上庾,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浹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雖剝落,仍且分明。大雨之後,才墮而獲,即梁武大同四年。數日,遇盂蘭大會,從駕同泰寺,錄示史官姚訾井諸學官,詳議數月,無能知者。董笥之內,遺文尚在。足下學乃天生而知,計舍運籌而會,前賢所不及,近古所未聞。愿采其旨要,會其歸趣,著之遺簡,以成先祖之志,深所望焉。樂安任之白。
☆鄭欽悅
欽悅,天寶中官右補闕集賢直學士,應侍御史,為李林甫所惡,斥於外。
○復任之書
使至,忽辱簡翰,用浣襟懷,不遺舊情,俯風推訪。又示以大同古銘,前賢未達,仆非遠識,安敢輕言,良增懷愧也。屬在途路,無所披求,據鞍運思,頗有所得。發壙者未知誰氏之予,卜宅者實為絕代之賢。藏往知來,有若指掌,契終論始,不差錙銖。隗之豫識龔使,無以過也。不說葬者之歲月,先知圯時之日辰,以圯之日,卻求物兆,事可知矣。姚史官亦為當世達識,復與諸儒詳之,沈吟月馀,竟不知其指趣,豈止於是哉?原卜者之意,隱其事,微其言,當待仆為龔使耳。不然,何復見顧訪也?謹稽諸歷術,測以徵詞,試一探言,庶會微旨。當梁武帝大同四年,歲次戊午,言甸服者,五百也,黃鐘者,十一也,五百一十一年而圯,從大同四年上求五百一十一年,得漢光武帝建武四年,戊子歲也。三上庚,三月上旬之庚也,其年三月辛巳朔十日得庚寅,是三月初葬於鍾山也。七中已,乃七月戊午朔十二日得己巳,是初圯墮之日,是日已已可知矣。浹辰,十二也。從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總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每月一交,故云六千三百浹辰交也。二九為十八,重三為六,末言四百,則六為千十八為萬可知,從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初葬,至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初圯,計一十八萬六千四百日,故云二九重三四百圯也。其所言者,但說年月日數耳。據年,則五百一十一,會於甸服黃鐘。言月,則六千三百一十二,會於六千三百浹辰交。論日,則一十八萬六千四百,會於二九重三四百圯。從三上庚至於七中已,據歷計之,無所差也,所言年則日月但差一數,則不相照會矣。原卜者之意,當待仆言之,吾子之問,契使然也。從吏已久,藝業荒蕪,古人之意,復難遠測。足下更詢能者,時報焉。使還不代,鄭欽悅白。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