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冽
冽,武后朝官侍御史,歷倉部郎中。
○對嗣足不良判
景食一縣嗣子足不良,請立其弟,禮司不許。云:古有其道。
藉慶食邑,象賢繼踵。承家之道,將不愧於前修;疇嗣之宜,庶遙符於古義。眷言長嫡,疾廼天然,既類郤克之刑,將同孟縶之廢。且仲子立衍,循魯禮而知歸;韋家封成,鏡班書而有序。瞻惟乙請,未爽通規,在律雖違,行權則可。請停司禁,無拒乙辭。
☆康廷芝
廷芝,武后朝官河陰令,遷戶部外郎。
○對求鄰壁光判
郗珍性好讀書,家貧,鄰家富,廼穿鄰壁取燭光。鄰告為盜。
郗珍荷衣橫帶,緝柳編蒲,有賤贏金,將希片王。南都自富,北郭實貧。殊謝梁鴻,不求因熱;廼如蘇季,愿借馀光。已接武於匡衡,方齊蹤於甯越。室仞非邃,未窺夫子之墻;紡績可兼,輒鑿鄰人之壁。情非竊伏,事涉穿窬。抑有前聞,宜徵故實,請從按記,不合論辜。
○對京令問喘牛判
京縣宰冬日退朝,逢相害者至死,初不屑懷委而不問。俄見行牛喘,停車尋詰久而方去。所司以為不理所職,妄幹他事。
皇都赤縣,帝宅仙居,萬國攸歸,四方是則。縣令幸陶昌化,謬宰神京,過北陸之寒初,屬南宮之朝退。珂回九陌,騎歷三條,俄逢躉芥之兇,復屬闌單之變。材非玉鉉,顧牛喘而多懷;任綰銅章,睹人亡而不問;既昧為邦之術,徒興體國之心,是曰曠官,足成侵職,所司糾謐,有合通途。
○對縣令有惠化判
晉陵縣人王茂,於訪察使所稱縣令任志有惠化,終日清談,職務修理;每行笞罰,惟以蒲鞭舉,請升進。使司以為寬疏不依令式,欲科縣令。不伏。
任志慶偶千齡,榮登萬室。彈弦作宰,動宓賤之芳聲;制錦無傷,追尹何之美政。浹辰行化,方類子平;終日清談,更同夷甫。有恥且格,寧收槚楚之威;以德代刑,但示蒲鞭之罰。王茂幸編名數,預奉弦歌,欣承赤子之恩。喜沐慈君之惠,屬以皇明遠散,天使遐巡,思甄三異之能,式舉一同之善。訪察使官膺珥筆,任總方書,飲驄馬於江城,集霜烏於海樹。埋輪糾忒,豈謝張綱?攬轡澄清,何慚孟博?眷言褒貶,當適古今;儻昧激揚,遂乖彰癉。徵劉寬之故事,仁跡斯存;覽任志之清猷,嘉聲可挹。既稱良吏,雅合名聞,忽見吹毛,便兮直指。銅章有術,久垂桃李之陰;鐵柱無謀,且寢梧桐之問。
○對縣令辭疾判
鄭胄授山陰令,赴任,行至浙江,遇風濤鼓怒,弭棹而回,廼辭疾解職。人告詐病。
鄭胄家承曳履,職綰鳴弦,將登會玉之山,欲屆沈錢之浦。方冀騁牛刀於劍冶,舞鸞磬於鍾巖,不孤王阜之能,方繼子游之躅。洎乎行窮楚塞,路入吳江,遙山將遠樹不分,極岸與長天共合。歸濤活活,全疑白鷺之飛;去舸遙遙,直似青鳧之逝。睹茲艱險,慮有漂沈,方懷魚腹之憂,豈顧黽腸之斃?情來斂轡,既有慕於王陽;興盡回舟,亦何思於戴道?行背浙流之右,坐歸齋衒之濱,從此掛冠,頗諧高節。因茲弭棹,未犯彝章,輙被告言,殊驚物聽。任其罷退,良謂合宜。
○對競渡賭錢判
揚州申江都縣人,以五月五日於江津競渡,并設管弦。時有縣人王文,身居父服,來預管弦,并將錢物賭競渡,因爭先,後遂折舟人臂。
月觀遙臨,旁分震澤;雷陂回瞰,近屆邗溝。郊連五達之莊,地近一都之會,人多輕剽,俗尚驕奢。序屬良辰,躔系令節,江幹可望,俱游白馬之濤;邑屋相趨,并載飛龍之舳,泛長波而急漿,有類乘毛;涌修浪而鳴舷,更同浮葉。簫吟柳吹,疑傳塞北之聲;棹引蓮歌,即唱江南之曲。王文閭閻賤品,蓬蓽庸流,名教非閑,喪儀多闕。三年巨痛,無聞毀瘠之哀;五月佳游,且預歌弦之樂。重以情存勝負,志在雄豪,爭馳赤馬之津,競賭青蚨之貫。先後由其不等,忿爭於是遂興,無思李老之言,俄折羊公之臂。然則居喪聽樂,已紊科條;在服傷人,一何兇險!論情撫事,深穢泉猷,定罪明刑,理資丹筆。
☆周矩
矩,武后朝官侍御史。
○諫制獄酷刑疏
頃者小人告訐,習以為常,內外諸司,人懷茍免,姑息臺吏,承接強梁,非故欲其然,規避誣構耳。又推劾之吏,皆以深劾為功,鑿空爭能,相矜以虐。泥耳籠頭,枷研揳轂,摺脅簽爪,懸發薰鼻,臥鄰矢溺,曾不聊生,號為制獄。將或累日節食,連宵緩問,晝夜搖撼,使不得眠,號曰宿囚。此等既非木石,且救目前,茍求賒死。臣竊聽輿議,皆稱天下太平,何苦要反?豈被告者盡是英雄以求帝王耶?只是不堪楚毒自誣耳。何以核之?陛下試取所告狀,酌其虛實者,付令推之,微訊動以探其情。所推者必上下其手,希圣旨也,愿陛下察之。今滿朝側息不安,皆以為陛下朝與之密,夕與之讎,不可保也,聞有追攝,與妻子即為死決。故為國者以仁為宗,以刑為助。周用仁而昌,秦用刑而亡,此之謂也。愿陛下緩刑用仁,天下幸甚。
☆鄭思齊
思齊,武后朝官刑部員外郎。
○駮司刑劉志素定邱神鼎罪判
凡斷刑名,須得指實,朦朧作狀,斟酌結刑,司刑比申,過為非理。欲令集議,須審議由,狀未指歸,遣議何事?仰尋所推之案,取堪憑據之由。
☆楊齊哲
齊哲,長安四年官洛陽縣尉。
○諫幸西京疏
臣聞古先哲后,咸以為獨智不可以任已,專欲不可以違眾。所以樹板徵謗,懸鼓納諫,思聞過而從善,全直言而沃心。用能綱紀天下,統成大業。經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安人之道,貴於省事。陛下以大足元年冬廼眷咸京長安,三年冬還洛邑,四年又將西幸。圣躬得無窮於車轝乎?士卒得無弊於暴露乎?扈從僚屬,俶裝而不濟;隨駕商旅,棲泊而匪寧:東周之人,咸懷嗟怨,昔者周穆王欲周行天下,使皆有車轍馬跡,祭公謀父作《祈招》之詩,以止王心。陛下玉琯四周,金輿三駕,車轍馬跡,雖未出於兩都;巡狩省方,事不師於五載。雷動天轉,海運山移,儼彼六龍,歲適千里。此亦近於形人之力矣。安人之道,臣用有疑。此邦父老,抗表留駕,陛下告以吐蕃和親為詞,臣愚以為未得也。況吐蕃最丑,西隅咫尺,自京到洛,曾不崇朝,陛下廼欲務其艱遠,惠然從之。夫千鈞之弩,尚不為鼷鼠發機,況萬乘之君,輕為邊戎枉駕?夫人至賤而不可簡,至愚而不可欺,經曰:“可畏非人,是人不可欺也。”今陛下此言,是欺下也,使國史何以書之?臣朽才淺學,竊為陛下籌之,陛下今幸長安也,廼是背逸就勞,破益為損。何者?神都帑藏儲粟,積年充實,淮海漕運,日夕流衍,地當六合之中。人悅四方之會。陛下居之,國無橫費。長安府庫及倉,庶事空缺,皆籍洛京轉輸,價值非率戶徵科,其物盡官庫酬給,公私靡耗,藎亦滋多。陛下居之,是國有橫費,人疲重徭。由此言之,陛下之居長安也,山東之財力日匱;在洛邑也,關西百姓,賦役靡加。背逸就勞,破益為損,殷鑒不遠,惟念之!文王敬授民時,所重惟穀,今陛下鑾輅以明年正月即涂,歲首是就耕之初,駕行非務農之意,無廼不可乎!
☆張元琮
元琮,武后時人。
○衛州共城縣百門陂碑序
昔者結而為山岳,融而為江海。炎上作苦,實表陽九之德;潤下作咸,克明陰八之數。上泄雨露,純陽流沛之道也;下疏川瀆,凝陰潤物之理也。是以雨露為長物之本,川瀆為潤物之宗,故稱之以靈長,亦賴之以通濟:則知水之為德,其大矣哉!百門陂,案《水經》出自汲郡共山下,泉流百道,故謂百門。會同於淇,合流於海,魚鹽產利,不可談悉。爾廼(闕一字)溫夏漁,飛濡漱沫,負群巖以作固,涵細溜而成廣。酌而不竭,挹之彌沖,帶蘇門以霧杳,望太行而煙接。借如楚國云夢,廬峰太湖。樊邱之隈,小溪抱寒而永注;東海之外,大壑潨流而靡極。亦有昆嶺雙衒,陽山二泉,敘浦見美於郢歌,蓬池久通於汴邑。斯并昭著方冊,備經綿世,分派雖眾,為利不宏。豈與夫導源迅激,積潤潛通,比魏代之龍號,同漢官之雁名。或以熨外標奇,或以元武為稱。仙公臥隱,聞諸《抱樸》之篇;叔度凝清,出在《林宗》之論;洎夫洗累蕩穢,揚清激濁,所以顯乎義也;浴及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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