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尚未住口,就只見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二十五到三十只顏色和羽毛都是我們在島上未曾見過的鳥兒飛了起來。這種鳥的羽毛好象變色蜥蜴的皮膚,又象石蠶或者苦草的花似的,時刻在變顏色。每只鳥左邊翅膀底下,都有一個記號,仿佛把圓圈一分為二的對經線,或者說,象一條落在水平線上的垂直線。這些記號的式樣全都一樣,只是顏色不同,有白的,有綠的,有紅的,有紫的,還有藍的。
巴奴日問道:“這些是什么鳥?叫什么名字?”
艾底圖斯回答道:“這都是雜交種,我們叫它們‘鸮鵬鳥’,在你們國家里,它們胃口可大了。”
我說道:“請你也叫它們唱幾聲,讓我們聽聽好不好?”
“它們從來不唱,可是相反的,吃起來卻吃雙份。”
我又問:“有雌的沒有呢?”
“沒有,”他回答說。
巴奴日問道:“為什么它們身上有那么些疤、臉上都是麻子呢?”
“這是這類鳥所特有的疾病,因為它們常和海水接觸。”
接著,他又對我們說道:
“這些鳥飛到你們那里去,老想看看你們那里有沒有那種叫作‘哥’的兇惡的猛禽,據說這種鳥不服從召喚,也不承認手套,現在都在你們那里;它們有的腿上纏著美麗名貴的皮帶,上面還注明‘誰要是往壞處想’就立刻罰他吃糞;有的在胸前羽毛上戴著一個誹謗者的肖像,還有的披著一身羊皮。”
巴奴日說道:“安提圖斯師傅,這很可能有,只是我們不認識。”
艾底圖斯說道:“好了,談得不少了,現在去喝酒吧!”
“還有吃,”巴奴日說道。
“對,”艾底圖斯說道,“吃和喝是一明一暗。走!沒有比時間更寶貴的了;我們要用在好事上。”
他先領我們到“紅衣主教哥”的溫泉那里去洗澡,真是一個舒適美好的地方,洗完澡,還叫奴仆為我們涂抹貴重的香脂,不過,龐大固埃說,不來這一套,喝酒只有喝得痛快。艾底圖斯這才把我們領進一間寬敞舒適的飯廳里,對我們說道:
“我知道隱修士勃拉吉布斯叫你們守了四天齋;到這里完全相反,你們要整整四天不停地吃喝。”
“連覺也不睡么?”巴奴日問道。
“可以隨便睡,”艾底圖斯回答道,“常言說的好,要睡覺,先喝酒。”
真神在天!我們在這里吃喝得太好了。艾底圖斯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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