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為京兆丞時,李嬪判度支,每年以江淮運米至京,水陸腳錢斗計七百;京國米價斗四十,議欲令江淮不運米,但每斗納錢七百,鋒曰:“非計也。若于京國糴米,且耗京國之食。若運米自淮至京國,兼濟無限貧民也。”糴米之制,業已行矣,竟無敢阻其議者。都下米果大貴,未經旬而度支請罷,以民無至者也。識者皆服鐸之察事,以此大用。
則善矣。不然,衣冠之禍未艾也。君實忠直,難與議;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已而皆驗。
江公望為左司諫,上言:”神考與元佑哲宗初號諸臣,非有斬祛、射鉤之隙也,先帝信仇人黜之。陛下若立元佑為名,必有元豐、紹圣為之對。有對則爭興,爭興則黨復立矣。“)
司馬光為政,反王安石所為。畢仲游予之書曰:”昔安石以興作之說動先帝,而患財之不足也,故凡政之可以得民財者,無不用。蓋散青苗、置市易、斂役錢、變鹽法者,事也;而欲興作患不足者,情也。未能杜其興作之情,而徒欲禁其散斂變置之事,是以百說而百不行。今遂廢青苗、罷市易、蠲役錢、去鹽法,凡號為利而傷民者,一掃而更之,則向來用事于新法者,必不喜矣。不喜之人,必不但曰‘青苗不可廢、市易不可罷、役錢不可蠲、鹽法不可專’,必操不足之情,言不足之事,以動上意,雖致石人而使聽之,猶將動也。如是,則廢者可復散,罷者可復置,蠲者可復斂,去者可復存矣。為今之策,當大舉天下之計,深明出入之數,以諸路所積之錢粟一歸地官,使經費可支二十年之用。數年之間,又將十倍于今日、使天子曉然知天下之余于財也,則不足之論不得陳于前,而后新法始可永罷而不行。昔安石之居位也,中外莫非其人,故其法能行,今欲救前日之弊,而左右待職司使者,約十有七八皆安石之徒,雖二三舊臣,用六七君子,然累百之中存其十數,烏在其勢之可為也!勢未可為而欲為之,則青苗雖廢將復散,況未廢乎!市易、役錢、鹽法亦莫不然。以此救前日之弊,如人久病而少間,其父子兄串喜見顏色而未敢賀者,以其病之猶在也。“光得書聳然,竟如其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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