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昨因臣僚申請,勘獄先經(jīng)縣丞,蓋慮知縣事繁,不暇專意獄事,亦州郡先付獄官之意也。竊慮屬縣有悉付其事于丞,不復加意者,有縣丞憚于到獄,徑取上囚徒就廳鞫問者。
凡此皆有失申明本指。今仰知縣以獄事為重,專任其責,雖與縣丞同勘,即不許輒取罪囚出外,以致漏泄情款,引惹教唆。或丞老而病,且乏廉聲,亦不宜使之干預。
平賦稅一、前在任日曾約束,輸納二稅自有省限,官司先期催納,在法非輕。至于預借稅租,法尤不許。若公吏私借者,準盜論。今聞屬縣有未及省限而預先起催者,有四年而預借五年之稅,五年而預借六、七年之稅者,民間何以堪此。仰自今為始,須及省限,方行起催,仍只催當年及遞年未納稅賦,不許更行預借,所有公吏私借之弊,并委知縣嚴行覺察,務令盡絕。
前在任日,應官、民、寺觀輸納稅米,并令自量自概,上又概下三升為耗,諸縣亦一體施行。今聞諸縣受納更不照前約束,甚至取及二、三?者。自今仰并照州倉交納體例,令納戶自行量概,毋致少有過取。其案吏、倉?非理乞覓,一切除罷,受納官宜以身率下,庶幾可革蠹弊。
昨來節(jié)次約束,遞年逃閣之數(shù)當與除豁,不許勒令保長代輸。其就州納者,州鈔下縣,縣吏不得藏匿,立請主簿銷注。其就縣納者,即與印鈔給還,仍對銷官簿,不許重疊追催,及以呈鈔為名,輒行追擾。今來訪聞諸縣于前數(shù)弊,色色有之,人戶不勝其苦,為保長者尤所不堪,甚至保正、副本非催科之人,亦勒令代納,違法害民,莫此為甚。仰諸縣截自日下,并行革去。
昨宋大卿在任,創(chuàng)令第五等戶產(chǎn)錢一文,納見錢七文足,應干縻費已并在中。今來訪聞諸縣公吏于七文之外,又取縻費,或反多于正錢,殊失前政寬恤之意。今仰悉從革去,正錢之外,不得增添分文,反為下戶之困。
禁苛擾一、前在任日,曾作條行下諸縣,應文引只付保司,不許差人下鄉(xiāng)。如諸色公吏輒帶家人下鄉(xiāng)搔擾者,并從條收坐,自后犯者懲治非一。又鄉(xiāng)書等人每遇鄉(xiāng)民收割,輒至鄉(xiāng)村乞麥乞谷,因人戶有訴,已將犯者編配,鄉(xiāng)村人戶亦屢曾懲治,是時田里間無一吏跡。今聞數(shù)年以來,此弊復作,官司未有一事,便輒差人下鄉(xiāng),縱橫旁午,為害最甚。仰諸縣截自日下,不許仍循前弊。兼本州既不專人下縣,則縣邑亦豈應專人下鄉(xiāng)。若公吏非承縣引,而私往村鄉(xiāng)乞覓,委自知、佐嚴加覺察,務令盡絕。
昨曾行下在州官及諸縣知、佐,不許出引,令公吏、保司買物。及因南安縣丞廳出引,付保司募役人買布,因而妄行科配,致人陳訴,已將犯人斷罪刺環(huán),及將縣丞取問。今來訪聞諸縣仍有此弊,仰知、佐廳日下一切杜絕,不許責令公吏、保司買物,以致科擾人戶。
前在任日曾有約束,圣節(jié)錫宴在近,竊慮諸縣循習成風,或于行鋪科買物件,不依時價支錢,或于寺院科配錢物,并措借器皿幕帟之屬,因而干沒,或妄追鄉(xiāng)村農(nóng)民充樂社祗應,或勒令良民婦女拘入妓籍,如違,許人陳訴。后因惠安人戶陳訴縣吏,令妝束喬鼓,祗應筵會,已將犯人重斷勒罷。又因永春人戶陳訴,縣吏因上元放燈,科買油,不還價錢,亦將犯人重斷身監(jiān)還,并牒諸縣,今后上元放燈,不許白科鋪戶油燭等物。今來并照前來約束,如有犯者,并從重坐。
昨晉江縣為造軍期船,敷買人戶桐油、赤藤等物,不還價錢,遂將承吏斷配,仍約束自今不許并緣軍期,輒有科配。今來訪聞諸縣因本州拋下赤藤、麻皮等物,輒科保正、副觀者藏書讀書中文收買,更不依時值還錢,甚者分文不支,致令保正陪錢買納。入納之時,公吏又有需乞,為保正者其何以堪。仰諸縣今后遇有軍期行下,宜從長區(qū)處,務令不擾而辦,毋容縣吏并緣廣行科配,及抑令保司陪備。
昨因晉江重修縣衙,出引監(jiān)諸寺院納修造錢,其承引人輒將三植院佃戶打縛取者。已將犯人斷刺,仍帖縣鎮(zhèn),自今非甚不獲已,毋輒興土木之功,其不急興修并仰住罷。所有合修去處,須管以見錢置場,依時價召人中賣,不許出引敷率。今恐屬縣或因修造,輒有敷配,仰日下除罷。
昨曾約束民間爭訟,官司所當明辨是非,如果冒犯刑名,自合依條收坐。今聞屬縣乃有專事科罰者,遂使富民有罪得以幸免,貧者被罰,其苦甚于遭刑。日下各仰除罷。今恐屬縣有因公事而科罰民財者,截自日下并令除罷。
昨來約束,人戶分析,當從其便,訪聞諸縣乃有專置司局,勒令開戶者,但知利其醋錢,不顧有傷風教。自今惟法應分析,經(jīng)官陳請者,即與給印分書,不許輒有抑勒。今聞諸縣仍復有此,甚者差吏下鄉(xiāng),勒令開析,豈有此理。仰截自日下并行住罷。
昨嘗約束,保正、長以編民執(zhí)役,官司所宜存恤。訪聞諸縣知、佐科率多端,公吏取乞尤甚,致令破蕩財產(chǎn)。自今除本役外,不許妄有苛擾。其初參、得替繳引展限之需,官員到任、滿替供應陪備之費,并與除免。今聞諸縣循習前弊,又復甚焉,非當管干公事,勒令管干,不當令出錢者勒令出錢,其害不可勝計。由此畏避,不肯充承,寧賂吏輩求免,是致都分有無保正去處。仰知、佐諸廳自今于保正、長等人,務加寬恤,除煙火盜賊及合受文引外,不許稍有苛擾。如官司已存恤保正、長,而保正,長卻募破落過犯人代役,在鄉(xiāng)騷擾,即當究治施行。
昨來約束,寺院乃良民保障,所當寬養(yǎng)其力。訪聞諸縣科率頗繁,致令重困,浸成不濟,自今除依法供輸外,自余非泛需索,并與除免。今聞諸縣視前加甚,若使管下寺院不濟者多,則均敷之害必及人戶,仰自今照上項約束,毋致違戾。
右開具在前,照得廉、仁、公、勤四者,乃為政之綱領,而崇風教,清獄犴,平賦稅,禁苛擾,乃其條目。當職于此,不敢不勉。亦愿諸縣知、佐以前四事及今四條揭之坐右,務在力行,勿為文具。其逐縣公吏有犯上項約束,致招民詞,當擇其尤者懲治二一外,余并許之自新,人戶亦不必論朔。自今約束下日為始,少有分毫違背,斷不相容,黥流斷刺,必無輕恕。帖諸縣知、佐、石井監(jiān)鎮(zhèn)知委,并榜本州及七縣市曹曉示。
申牒監(jiān)司案牘不當言取索蔡久軒得照各司案牘除經(jīng)朝廷及臺部取索外,其同路監(jiān)司止有關借之例,即無行下取索,如待州縣下吏之理。本職自去冬入境,應訴婚田,念其取使司遙遠,間與受狀,不過催督州縣施行而已。其間有不得已結絕者,皆是前政追人到司,久留不經(jīng),出于弗獲已,非敢僣也。然公朝設官分職,同是為民,豈有見其焚溺而不之救者。昨承使司取索邵元昱事理,本司為見臺判異常,即已具因依遞上,再準行下索案,又即促吏牒解。但區(qū)區(qū)賤跡,系國家建置司存,卻不可以某之資淺望輕,而頓廢公朝之事體。蓋嘗太息而言曰:督贊、侍讀、判部尚書之尊,不當下兼運司之職,若兼運司之職,不當上廢朝廷之法。除已具申督贊尚書外,并牒報運司。
觀者藏書讀書中文州官申狀不謹何季十一打死何亞愿事,只有張通判與僉廳官僉銜,卻無本府申上之文,判府臺銜書押。此系大辟公事,非特古來圣賢之所深謹,圣主所警示天下者,尤不輕也。不知此申是通判不敢呈上,初不經(jīng)本府耶?或已經(jīng)臺覽,而不屑僉押耶?本職昨叨節(jié)江東,吳尚書、陳侍郎知太平,趙樞相知建康,一系正任侍從,一系樞使督府,每有大辟申案,必明具銜位,親書諱字,今案牘可考也。當職每敬其審謹刑名,愛重民命,務存國家體統(tǒng),而仰奉圣主欽恤之盛心者如此。今來慶元雖系侍郎領郡,然審明洞達,必不重爵位,輕民命,循吏諛,廢事體,不惟本司不應含糊,亦恐外觀窺測相業(yè)之淺深,而亦非所以盡誠協(xié)恭,相與責善之意。兼所申情理舛繆,而筆畫亦十字九乖,想不徹鈴閣之覽,只憑承吏具文。人命所系,豈應輕率如此。牒張通判監(jiān)承吏別具申,限一日,仍牒府照會。
朱僉判赴滁州乞牒官交割大制閫需才,惟恐來之遲,新使君求助,又恐去之速。此非本司所能決,牒軍徑自區(qū)處,觀者藏書讀書中文并牒報。
獎拂立曹公先生祠蔡久軒建立曹公先生祠堂,及本縣給帖,補曹先生侄光弼充游義齋諭,歲時奉祀事,奉臺判,本縣所為,皆可以厚風化。信乎!作邑之不可無儒者也。
獎子兼僉呂兼僉乃東萊、大愚二先生嫡派,明敏剛潔,通練曉暢,真足為本司之助。今委以留司事件,即非泛泛之委。牒請一面供職,仍備牒新任言侍讀講照應。候當職交事之際,又當力述才美也。
旌賞監(jiān)稅不受賄賂近日羅監(jiān)稅下鄉(xiāng)體究公事,聞有饋克絲一端、絲一把、雞二只,皆卻而不受,鄉(xiāng)人無不嘆伏久之。若是東尉出來,除此常例之外,更須要革織數(shù)端。一廉一貪,于此可見,合略加旌賞,以示勸戒。特送官會一百貫、酒二瓶。
儆飭官司預借不為理折預借官會、米稻,已非善政,又不為理折還鈔,百姓將何所從出。知縣何其不知痛癢如此,仰速印鈔給還。
縣官無忌憚小民求趁,本自可念。李大秀既碎于千四饅頭動使,毋怪于千四夫妻抱幼女登其門,而理取也。抱女上門,不為無心。李大秀不知自反,又從而打之。阿陳忿忿之心,不顧其女,遂以當李大秀之棒。既死之后,李大秀之罪安得而辭哉!蕭主簿受囑,更不體究,及本司行下究驗,而主簿乃敢以假和狀申繳,本司追推吏,又只解廳子,而以推吏逃走為說,其觀者藏書讀書中文無忌憚如此。人命至重,豈可不討分曉。今改委段縣尉仍舊權縣事,躬親從公指實體驗申。蕭主簿候對移,蘇萬、王昌各從杖一百,釘錮押下監(jiān)追司,仍牒州照會,余照擬行。
因吏警令此等死事,本縣自今留意。今不但淹留日久,詳詞人所訴,全是吏人世界,知縣所知何事,而令官府如此。帖問知縣,仍先追推司、典押兩名赴司,從杖一百,如更悠悠不結絕,及將血屬困餓,定將知縣索批書對移,莫道不曾說來。
呈知縣腳色七月二十七日行下狀詞,今已半年,更無回申,可見縣道廢弛。呈知縣腳色先入黑匣,追承吏,一日。
慢令此事首尾兩月,本縣既不結絕,更無一字回申,可謂慢令之甚。送縣再限五日,違追承觀者藏書讀書中文吏。據(jù)稱縣道不明,無可告訴,為百里父母,亦可以自反矣。
貶知縣知縣不能了事,以本司為推手之地。且如張琪系詞人,全不責問的實,項辛一系停賭席之人,豈有不知引之至者。又如邵辛二乃被論人,全不曾與詞主對實。今將枝蔓人一例具解,累累而前,可見謬政。案責付原解人管押,改委趙縣丞,請著起精神,將要切人逐一對實,其無干礙人即與著家,知縣毋得泛擾,限十日了絕,違追承吏。
戒巡檢本司昨以石佛久缺正官,辟江巡檢者,為本寨設也,乃不安本職,經(jīng)營權攝,所至需索鵝酒,潝潝泚泚,欺惑州官,以某官是其親戚,某官是其故舊。其州官無見識,與之結交,恣為民害。當職今以將去,不欲見之簡書,姑從所申,帖還本任。如能改過自新,克守冰蘗,固當職之所望,亦巡檢一生之所系。如仍前不改,則上有監(jiān)司,下有州郡,今日可免,后日其可免乎?牒州,今后毋謂系是本司差辟,而凡事置之不問,仍牒兩通判并本州僉廳及知縣。
追請具析巡檢雁氵義一鎮(zhèn),最為橫逆。近日采石解頭子錢赴本司,亦為所奪拘下。以一路監(jiān)司之錢,猶恐如此,則其劫奪民財,恣無忌憚,江面之被其害可知矣。今乃敢有所挾,以凌侮奉司,其無狀益甚。巡寨正系本司鈐束,若不少懲,何以立綱紀。入錫匣,牒州追請趙忠翊赴司具析,限一日。仍請本州別差清強官權巡檢及監(jiān)務,并限一日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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