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插敘了一段小事,現在又該回到正文了。經過眾人商議,彭尼費瑟先生最后提出,搜尋工作應該在周圍各處全盤鋪開。拉托爾巴勒和城市之間的一大片田野和樹林的伸展范圍將近15英里。彭尼費瑟先生堅持搜索其間的每一個地段。
可是,古德費洛先生卻持不同看法。他也許要比年輕的彭尼費瑟先生更加才華橫溢,老謀深算。他以一種果斷而又正直的嗓音侃侃爭辯著:“這種做法似乎大可不必。沙特爾沃思先生騎著馬匹馳向P城。他怎么可能老遠地偏離道路呢?我們應該仔細地搜索靠近道路的兩旁地段,尤其是在灌木叢、樹林和野草之中。諸位是否認為這樣做更加合適些呢?”壓倒多數的人贊成此舉。這樣,他們在查爾斯·古德費洛先生的帶領下開始了搜索。他們沒有在偏離道路很遠的地區尋找。古德費洛帶著人們尋覓了不少暗黑角落和崎嶇小徑。他們接連查找了四天,結果一無所獲。
我這里說的“一無所獲”,是指未曾找到沙特爾沃思先生本人或者他的遺體,但他們確實發現了一些搏斗的痕跡。他們沿著馬匹的腳印向前搜尋,在拉托爾巴勒以東長約4英里處,經過幾處轉彎抹角的轉悠,終于抵達了一個污水塘。那里存在著明顯的搏斗痕跡,痕跡一直伸向了水塘之中。人們隨后運來了工具,抽干了池塘里的污水。在池塘底下,他們發現了一件黑色的綢馬甲。雖然馬甲上面血跡斑斑,破爛不堪,在場的人們不難認出,此馬甲是彭尼費瑟先生的。他在星期六那天,也就是他叔叔騎馬去P城的那天,還曾穿用過。可是在此以后,再也未見他穿過那件馬甲。此時的情況對彭尼費瑟異常不利,他張口結舌,不知所措,臉色顯得蒼白和陰沉。他僅有的二三位朋友也都不屑一顧地背向了他。何是,古德費洛先生卻走近了他,并站到了他的跟前。
“我們不應該倉促地作出任何結論,”古德費洛先生說,“各位都很清楚,對于我同彭尼費瑟先生之間發生的不偷快事件,我早已不以為意。我從心底深處原諒了他。現在對于水塘底下的這一發現,我堅信彭尼費瑟先生會解釋清楚的。我當然應該幫助他把此事搞清楚。他是我的那位可伶的摯友沙特爾沃思先生的侄子,唯一的親屬。從他叔叔的立場出發。我現在應幫助他解決此事。”古德費洛先生講的每一句話,都體現了他的善良友好,直率爽朗。不過,他的講話中也多次提及了彭尼費瑟是沙特爾沃思先生所有家產的唯一的繼承人一事。
當時在場的人們立即意識到。如果沙特爾沃思先生確已死去,那么彭尼費瑟就能合理地繼承那位老人所有的錢財!這時,人們就不由分說地把彭尼費瑟捆綁了起來,帶往鎮上。在回鎮的途中,古德費洛先生在路邊似乎又拾到了一件東西,他瞥了一下此物,就迅即塞向口袋。他的舉動仍然讓旁人見到了。在眾口同聲的要求下,他只好把此物拿了出來。原來這是一把西班牙小刀。在拉托爾巴勒。只有彭尼費瑟備有此刀,標志著他姓名的縮寫字母D.P還清晰地刻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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