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都想不到,想破了腦子都覺得這事果斷的發生了,服務器出了兩個擁有“玲瓏心”的人。
既然唯一都能成雙,這至少讓我覺得,我的號會掉級這件事,是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只是“玲瓏心”的出現,儼然會生出注定的悲劇。
職業與職業之間,存在相克相生,“玲瓏心”為我而生,我又被其牽絆。過去活在掉級的恐懼里惶惶不可終日。
我確實不知道“玲瓏心”是如何選擇宿主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觀察的出來,當一個賬號對一個賬號的親密度達到一定數值,另一個賬號卻不給予回應的時候,“玲瓏心”便很有可能被系統投放在這個賬號角色上。
沒錯,畫天妃還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緊張最深的,并非我的身份曝光,而是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她身體里流露出來的與我息息相關的氣脈。
那是“玲瓏心”對我角色的一種吸引,散發光芒,叫人欲罷不能。
卻沒想,畫天妃這樣一個氣質出眾般的人物,難不成真的是做了斗天與點香之間的第三者?
于是,我想到了云澈兒了,云澈兒給我的答復是模棱兩可的。
畫天妃與斗天,是現實好友。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天之驕女,也難怪倆人名字中都有個天。卻不說他們現實感情如何。斗天先來這個服務器,帶著一幫兄弟們打下了大片河山。
哪個英雄身邊沒個美女相伴,若你不娶老婆,說不定人家還會懷疑你有問題。別人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想,反正斗天這樣想了,于是他選來選去,覺得話少PK技術又好的點香還不錯。
他主動出擊,給點香一說,順便告知幾個關系好的,打算過幾天就和點香把婚事給辦了。這個時候,畫天妃就出現了。
畫天妃的出現無疑給點香的婚事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還未開花就差點溺死在自己的香氣里。
畫天妃不同于點香,其PK技術行,行事作風也高調,全世界都知道天妃與斗天是現實好友,不管怎么猜,都會去猜他們倆關系不同尋常。
這樣一來,反倒都忽略了斗天正式的游戲未婚妻——點香。
點香卻不爭不鬧,帶著幫里一群默默的戰斗份子保持著幫里的持續發展。
畫天妃為人大方,有時候和誰都像兄弟似的,自然也拉攏了自己的一派。
以兩個女人為派系的勢力在一個大幫悄悄萌芽,作為幫主的斗天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厲害關系。
關鍵時刻,他現實出狀況,畫天妃與斗天同時離開游戲一段時間。
后來畫天妃再上,她的勢力與點香的勢力總是鬧不合。
畫天妃無計可施,只好找來點香,告訴她:“你好好管理幫派,斗天出事了,我要去照顧下,這幾天我游戲也不能玩得太多。你是知道的,《九重天》是斗天一點一點的帶起來的,這第一幫的位置易搶不易守,還希望你有事多擔待點。你不要誤會我和斗天,其實我們沒什么的?!?/p>
畫天妃說得語重心長,點香什么都沒聽進去,單單只聽進去那句“你不要誤會我和斗天,其實我們沒什么的。”
正當她還在琢磨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眾生》幫主半曲離殤帶著人馬殺往凌霄城,毫無懸念的拿下了《九重天》的江山。
精明如畫天妃,也沒想到幫派就這么輕而易舉失去了第一的位置,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懷,覺得這件事就是點香沒有做好。
自己明明有交代,甚至拿出了斗天可以娶她的籌碼,沒想到還是被奪去了江山。
等到斗天病好的差不多,畫天妃最后做了一次賭注,告訴點香:“斗天要好了,他說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娶你呢,點香,我可嫉妒死了?!?/p>
若說思念是一種病,那點香無疑是那個患病的人。
續墨對點香一見鐘情,卻不知她早已念上說要娶自己的男子,她的這種感情有口難言,卻隨著時間越刻越深。
于是點香覺得利用續墨是完全不存在犯罪感的,她喜歡斗天,可以為斗天做任何事,她甚至覺得續墨有罪,為什么你和我結婚了,還要縱容一個女人跟在你身后?她覺得自己的背叛更有了充足的理由。
其實我們可以理解點香的這種心理,她其實不恨團子,她恨的是畫天妃,就像她與斗天是未婚夫妻,可是畫天妃總是圍繞在斗天身邊一樣。
于是她心中積壓了很多恨,她把這種恨全放在續墨的身上,因為愛情,她不能報復斗天,于是心安理得的將苦水潑在續墨身上。
這是兩個各懷鬼胎的女人。她們命運仿佛全為了一個男人而搖擺不定。
那個男人叫斗天,至今未歸,即使有個女人為了他搶回了他的江山,又來了一個女人替他守護著這片疆土。
他無疑很幸運,但在兩個女人之間做選擇,便必然會傷害其中一個人。
是畫天妃還是點香?我有點苦惱,再次陷入了一種明明快接近真相,卻始終撥不開眼前浮云的幻像。
若畫天妃的結局是離開,那在離開之前我是否還要通過她身上的“玲瓏心”來拯救我自己。
若不解決這個問題,又怎么能自己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說到底,我還是很自私,我也想在這里永久存在下去。
不禁又開始回憶起從前的從前。
曾有個好友,相識在流波山,后來長期跟著她和一大群朋友做著天將星宿的任務。
三十級時,在這個活動區域為天音、流波、死澤、蠻荒的星宿怪任務里,我們三五成群的搶著點等怪刷出來,然后幾個守點之人,紛紛往一個點集中。
星宿怪7只,每只隔5分鐘在幾個不同的地點刷,由于經驗高,難免有太多的人爭搶。
若隊伍的實力好便也罷了,就怕隊伍實力差,我的隊伍自然不差,差的確實我自己,因而長期成為被保護的一個。
被保護久了,仿佛所有的人都寵著我,讓著我,我那時玩著女號,實實在在覺得自己便是弱質女流一個,實則,我是厭倦了那種被保護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們正在打著星宿,我突然發現有個白認來的小弟在旁邊看著。
我密語他:“不好意思,要刷了。”
他說:“姐姐,這是最后一個怪了,刷不出來了,唉,我的經驗啊,6個怪和7個怪相差好遠?!?/p>
我一時心軟,便退出隊伍,那邊好友喊道:“為什么要退隊啊?”
我道:“組旁邊這個青云。”
朋友卻說:“你進隊吧,等下馬上會有人來搶,你是合歡,輸出高?!?/p>
我道:“組他吧,讓他過任務,他是我弟弟?!?/p>
很快,來了一隊人,好友一個勁的點著我申請,一個勁的說:“你進隊,你這樣會害得大家都打不到。”
我一味的堅持著,我是合歡,我可以毫不費勁的找到星宿隊伍,因為我的輸出高,可是那些青云,帶著我們群怪,卻沒法參與我們的高經驗任務BOSS任務,他們是何其悲哀。
我堅持不進隊伍,好友罵了句:“我艸?!?/p>
我甚至一瞬間覺得,這些人難道是真心想和我要好么?還是因為我的職業?
現實是殘酷的,沒想到游戲里還是要領略另一種殘酷,每個人都在尋求一種保護,當我覺得我朋友夠多,讓出來一點保護的時候,沒想到,實則上,人家也在依賴你的保護。
我們的隊伍輸了,我失去了這個朋友。
然后游戲還是在繼續著,尊卑之分也還是在繼續著,高等級和低等級之分不再明顯,裝備之分卻漸漸凸顯出來,然而這些已經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事情。
至于以后遇到的眾多事情,愈發讓我明白了這里的人情冷暖,不過世事多變,或許我自己,沉迷的便是這些與現實一樣的人性罷了。
不管里面夾雜著的是愛多一點,還是恨更多一些。
又是一年十月,我記得前年十月初,我決定繼續留下來。
一個人任務,一個人升級,然后遇到嵐北北。
第二年冬月二十一日,我遇到靡靡之音,渡過了我副業生涯中第一個大劫。
誅仙七年十月初四,我與嵐北北、清水續墨、可愛團子四個人,正式進駐《有片花菜田》。
這一年,我發現自己認識的新友超過了過去幾年舊友的總數。
然而我自己知道。
按照我目前的處境,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就是唯一的制藥師的危險情況下,我必須找個好的幫派倚靠下去。
大幫恩怨更多,小幫不足以求得庇護。想來想去,在陌上愛的各種誘惑和甜言蜜語下,我被她給說服了。
為了表示對我家族的歡迎,幫里打算找個同盟幫聯合舉行了一次隆重的迎新活動。
當我問:“小愛,請問,我們的盟幫是哪個?”
陌上愛說:“我還在考慮選誰當盟幫?!?/p>
我:“……”
最后她抓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到底選擇誰來當這個所謂的同盟幫。
她的目的已經將“同盟”這個強大的詞貶低到趕緊舉辦一次聯誼活動了事的合作伙伴。
隨后就演變成了集體上世界找“盟幫”了,結果誰都不敢和花菜田搭上那么點關系。
男的怕接觸這群女人家里老婆不爽,女的怕接觸這群女人以后嫁不出去。
我和續墨看世界熱鬧,順便在河陽城與他切磋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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