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根本不會玩游戲,正如大多數(shù)女孩子和我一樣,我們哪里是來玩游戲的,你說像很多大神去寫游戲攻略之類之類的,那都是廢話,沒這才能啊。說明白點,不過就是找個途徑消遣消遣,打打小怪,順便找個緣分談情說愛。
然而不得不再糾結,我早前無知便也罷了,以后竟然都沒機會說愛,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的無知吧,不喜歡研究游戲,人家問我,一問三不知,比如有天有個青云大帥哥背著把閃閃發(fā)亮的長劍,跑過來就舉手作揖,問:“小姐,請問從河陽城去天音寺該如何走?”
我不耐煩回道:“不知道,去問別人。”
然后帥哥無奈的走了,然后留下半天才回過神的我,幡然醒悟,天啦,這么大朵桃花怎么就我趕跑了?然后開始各種YY,比如說:我?guī)チ颂煲羲掳。臼且ツ丘б婪痖T的啊,一路上與我怎么怎么地就兩情相悅,覺得人世間美好得不得了,剛走進寺廟門口卻又想開,回過頭牽起我的手,與我相約定百年,活到下輩子還相見……
自己還在郁悶,媽了個巴子的,早有這個覺悟就不至于單身到現(xiàn)在了。
……
誅仙六年冬月二十一日,我仍然是我,學會了玩游戲,老老實實成了一個賣藥的。當然,我在這的生活,除了賣藥就是無聊,唯一能引起我激情燃燒的便是各種麻煩的自找。(這是個病句,看官們略懂便可,方能顯出我才華橫溢)
半句話不嫌多,咱接著說。
得說到二年前,我初進來,那時正趕上誅仙四年紀念日這天,游戲官方宣布并開始著手研究飛升150滿級后的隨機職業(yè)(在后文里用副業(yè)二字代替)。
值得欣慰的是,今年的現(xiàn)在,副業(yè)系統(tǒng)正式上線,我的副業(yè)竟然成了全服唯一,在所有隨機的人物角色副職業(yè)屬性中,偏偏是我被系統(tǒng)定為“妙手回春之周一仙傳人”。
簡單又復雜點,也就是說我被系統(tǒng)定為略懂占卜的高級醫(yī)生,而且經(jīng)過我的調查,每個服務器只有且一定只有一個“妙手回春”。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被定為本服唯一,就在前不久,玩得膩味了,我本打算徹底退出此款坑爹連帶害祖宗老被敵對放言要挖出來鞭尸又找不到男盆友的游戲。
最后我留下來了。本著不放棄、不拋棄以及無故毀滅美好事物的人道主義精神,我屈服在了“妙手回春”這一貌似牛逼的稱號下,雖然我的號要是3個月不上線,這個副業(yè)會重新選取角色進行隨機投放,但是這么好一個專屬職業(yè)既然輪到我了,我覺得我有必要留下來擔負起命運賦予我的責任!!!
以上都是扯遠了。
其實也沒有我說的這么夸張,但這副業(yè)好處相對其他大眾使用型職業(yè)確實是很不錯的,目前很多好處還在探究當中,自認為目前最好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制作各種屬性增益大補品,而且能制作“原地復活”卷軸。
不信玩這個游戲和沒玩的都可以去開個號死掉后來看看,死亡后跳出來的信息提示框,三個選擇“回到附近城市”
“原地復活”
“接受復活”
為什么這個游戲開發(fā)四年了,中間的原地“復活永遠”永遠點不動呢,那只是在等待我的誕生啦。
NO卷軸,NO復活!
哈哈,說笑了,說了這么多,咱們還是不要單調的圍繞我的職業(yè)轉圈圈了。
說句不怕大家笑話的話,我玩了這么久,一直充當別人故事里的路人而已,自認為,自己看過的情愛千萬,這個游戲,曾讓多少人流了一滴淚,數(shù)也數(shù)不清。
如今要和大家說的,并不是關于我這牛逼職業(yè)的神話,而是另一個被系統(tǒng)選定的只有且一定只有一個號稱“玲瓏心”的神秘莫測的女人。
江湖人送她外號“魔音”。廢話已完,正式開席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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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日上三竿,我立于河陽東城城墻之上,對面站的是一妖嬈女懷光。
她140+裝備齊全,全身似鑲金牡丹般耀眼,雙鳳明目之尾處被一片朱紅從眼角勾上兩鬢,唇上翹而似笑非笑。
原諒我用這么大手筆描繪她,此朵女紙以暗殺和單挑聞名全服,至于群戰(zhàn),額,好像從未見過,其真實性別有待考察。
不要誤會,她站在我對面,并不能說明我們倆是在決斗,我個人是比較注重心靈的對話的,神馬動手動腳啊,那都是浮云。
當然,我還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正站在她面前。
要說原委,這只怪我今天吃飽了沒事干,站在河陽城那正在和藥師軟磨硬泡,叫他把大黃丹單價便宜點賣我。
沒想到這個只有我能與之進行對話的NPC老頭討價還價了半天,他竟然總是和我哭窮。這會字,他對著我頓胸頓足道:“好小子,你敢不敢不要比小老兒我還小氣?3Y你都嫌貴,你不看看現(xiàn)在金價比都飛漲到1比1萬了,小心我聯(lián)合八大地圖藥師揭發(fā)你10金的藥材費湊起來的狀態(tài)丹你賣1000金。”
我頓時那個滿臉黑線呀,遂擺出了自認為最可憐的面部表情開始抬頭45°角假裝明媚憂傷,仰望著白云藍天嘆世事滄桑。
然后我的目光就被城墻上的女人吸住了。
其實我一早就看到了她,起初我沒理會,可是河陽藥師他不搭理假裝明媚憂傷的我呀,于是我保持著仰望的姿勢看了她足足二十分鐘,這一下就看出了我心里的所有好奇幻想。
回憶過去服務器里發(fā)生的種種,我第一次有了想和她對話的沖動。
于是我扭頭對藥師說:“好好好,3銀就3銀,100顆打包,等下來拿。”
隨后我動作瀟灑的踩上飛劍,直奔墻頭而去,身后藥師大叫:“好你個青衣小兒,你太坑爹了,才100顆你犯得著跟老朽講上半天的價嚒?”
我立馬回頭假怒:“我坑爹?您老又不是我爹,平時我家嵐北北在你這買回去的藥材也不少了,我說爺爺,您老要不再行行好,等下看到我家2北,把打包的藥給她,嘻嘻……”
藥師老頭:“&……¥%¥**……”
我口中念訣,腳下生風,騰空而起飛上了墻頭。
原以為要等很久她都很有可能不會看到我站在她對面,她老這樣站著,反正滿級了,也不用去打怪升級,恐怕號在游戲里,人不在電腦前吧!
沒想到正當本人用一雙火眼金睛試圖窺視到此號內(nèi)心的時候,她開口說話了。
“青衣,想看便點開角色屬性查看,不要站在我對面擠眉弄眼。”
這種情況下我會尷尬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呵呵一笑,假裝十二分鎮(zhèn)定的轉身,放遠目光,看向城東護城河水,假咳一聲,緩緩說道:
“魔音,兩年前,你看出姐妹對你夫君心生愛慕,于是丟給你夫君一組相貌粗鄙的女子照片,宣稱是你真實面貌,讓你夫君因你謊言在先,面貌丑陋在后而漸漸疏遠你,你借機撮合姐妹與他暗生情愫,后來此事被你姐妹發(fā)現(xiàn),沒想到要強的姐妹反倒怨恨你的“施舍”之舉,此事被她鬧得滿城風雨而人人皆知。”
這是兩年前我初進服務器,一進來就剛好見證了這件聞名全服的事,那會兒,她叫靡靡之音。
“一年前,排名第一的《眾生》幫派但凡在野外掛機者,全被同一人誅殺,而且是連續(xù)半月的野外屠殺,他們所有人的仇敵名單里都有同一個名字,那就是因丑聞而不是殺人厲害聞名于本服的你——‘靡靡之音’。”
“一年之后的今天,你成了大幫高層都想拉攏的PK明星,但是你待在據(jù)說只有你一人的幫派,除了殺人、金錢決斗,就是終日立于墻頭默默看天,靡靡之音,我實在不解,你一個人玩得很有意思?你,是男?還是女?”
再遇靡靡之音,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是聞名遐邇的女子殺手,外號“魔音”絕情決意,無愛無恨亦無情。
靡靡之音同樣轉身,朝向城外郊區(qū)。
幾乎一秒之內(nèi)她以闃光之速靠近我,當她天下無雙的面容突然籠罩了我的全部視線,我再也無法假裝鎮(zhèn)定,小心肝和四肢止不住的因慌張而抖動。
正想后退,她鐮刀似乎已抵上我的咽喉,可怕的并非這種局面,而是她由淺變深的唇角笑紋。
她幽幽開口道:“若非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寵愛家中嬌妻,我真懷疑,‘妻管嚴’青衣,你如此詳細的去了解了一下我,我要想歪點,還以為你是看上我靡靡之音了。”
老天作證,我從未想過第一次和她對話會這樣驚險,早知道我怯場不干了。
雖然我描述得有點夸張,但是局面就是這樣,實在后悔今日胸腔內(nèi)興風作浪的好奇心,如果魔音看不慣我,追殺我半月,看來我也不用在這生存下去了。
她又說道:“我還以為全天下男人都不敢主動找我說話了。”
我不知好歹繼續(xù)追問:“要不,先給俺解解心中迷惑?”
“哼,你是我何人,對我這樣上心,莫非還真有所圖?”
我道:“別,不是你想得那樣,其實,我兩年前進這個服,剛好遇上你出了那事,有點好奇,為什么你還玩到現(xiàn)在而已,你那前夫和姐妹,都走了。”
她道:“他們走不走,與我又有何干呢?”
我是確實看不出她到底什么表情的,只能靠自己的想象,或許,她說這句話時,是不屑的,因為她早已不愛,或許是傷感的,正在替自己的過往感覺種種悲哀。
我這人,就是喜歡憑著感覺做事,于是瞎感嘆:“唉,你看這夕陽,一天時間又結束了,如流水的時間分著段打發(fā)人無聊的一生,每當結束其中一段時,還真是無比惆悵啊……”
她:“額”了一聲。
后稍作停頓,組了我隊,在隊伍頻道里“哈哈哈哈……”笑起來,笑得我陣尷尬。又問道:“青衣,你看你,這都多少個日月了,你竟然還沒有滿級,還在掛機吧?要不要我以后每晚去照顧下你?”
我雙腿一軟,佩服她轉移話題之快恨不能立馬跳墻摔死,但我要hold住整個場面。
于是我諂媚笑道:“能不照顧,盡量不麻煩您照顧!”
她笑問:“為什么?”
我答曰:“好歹我還有些用。”
她又問:“比如說?”
……
于是出于一次偶然的好奇心泛濫,我果斷的成了世界上又一只將要被秘密害死的貓。
誅仙六年冬月二十一日,我仍然是我,一個喜歡和河陽城藥師老頭講價的“妙手回春之周一仙傳人”偷藏著這個稱號干得最多的事就是賣藥養(yǎng)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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