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后……
浮生去如夢頂上,一位身穿粉衣的男人,看模樣在二十歲左右,腰間別著葫蘆形酒壺,頭發被桃樹枝挽起,整個人更顯得灑脫自由,超凡物外。他來回地踱步,甩著長袖,一會兒望向天空,一會兒又急促地嘆著氣,不知在等待著誰?
天上浮云繚繞,突然間,山上五彩霞光乍現,仿佛女媧補天時光彩奪目,神秘變幻,五彩的霞光灑在層疊的云層上,光芒隨著云的流動忽隱忽現,云氣翻滾好似浪花拍打的金色海洋。
粉衣男子兩眼發光,驚喜地向天上看去。
只見從云層中伸出一雙健壯修長的腿,如牛奶般白皙的膚色,再往上看,肌肉線條有力分明,足以凸顯此人的荷爾蒙氣息。此時,周圍的云氣緩緩聚集,繞著此人形成一件白色輕紗長袍,包裹住那挺立的身條,衣袖隨風輕盈飄動,腰間玉墜也晶瑩剔透。他緩緩走出,兩側的云層自動為他騰開一條路來。他踏步向正前方走去,立于空中,終于露出了絕世英俊的面容。
五官分明帶著冷俊,頗具王者之風;烏黑的眉毛如劍般向上揚起,額間有藍色菱狀印記,長長的睫毛下,深邃幽暗的眼眸,更彰顯王者的清冷高貴;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烏黑柔滑的長發自然地用白玉簪挽起,放于身后,一身白衣輕盈隨風。有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的,便是此人。
粉衣男子也被這美顏驚得合不攏嘴。白衣男子飛身落地,哪知這粉衣男子是個急性子,還不能他站穩,便展開手臂狂奔過去。卻被白衣男子側面一閃,撲了個空。
粉衣男子跺著腳撒嬌道:“小白!你知道么,人家剛剛多么著急啊!你這修煉百年終于化成人型,難道不給我個開心的抱抱么?人家可是在外面不離不棄陪伴了你百年呀!怎么著也讓我抱一下。”見他并未理會自己,“哼!你這脾氣還是沒變啊!”
原來白衣男子即為修煉成人形的白云。白云看了眼粉衣男子,走到附近的石桌前,席地而坐,拿一支玉杯,倒滿桃花釀,淺品一口,說:“你這桃樹,平日經常與我吹噓這酒的美味,如今我嘗了,卻也并未覺得如何與眾不同。”
“什么桃樹桃樹的,人家有名字的,花易落!易落!這么多年,都記不住我的名字!哼!把酒拿來!”粉衣男子嘟著嘴,將白云手中的余下半杯酒搶過來,自己喝了起來。
粉衣男子即是桃花樹修煉而成,名叫花易落,歲數比白云大,修煉也比他早,又善醫理,因此世人多稱他為花先生,自從他化成人形后,一直守護著白云。要說為何這易落先生孩童般天真,也是因幾百年來太孤獨了!
“易落?”
白云想這名字不禁笑出了聲。
“易落,難道你是想想自己的花瓣都落光嗎?最后禿頭,再也去不得人間?”
“小白,不要開我玩笑。這些都是浮云,你以為我是靠樣貌混飯吃的貓?我最在意的……”說著松散地撐著桌子,拿起一壺酒,高舉倒入嘴中,盡興之后擦了擦嘴角,說:“我最在意的,就是這酒……還有你!”
“哈哈哈!哈哈哈!”
白云聽了臭著一張臉,靜靜地看著玩弄自己易落。
“啊!……”
“誰打我?”
易落捂著頭,氣憤地左顧右看,想找到神不知鬼不覺打他的人,待他看到黑著臉的白云的時候,尷尬笑了幾聲,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乖乖坐好。
“小白云,你這剛化成人,得空可得跟我下山去看看。你可不知啊!這山下的姑娘個個俊俏靚美,這香酥雞別提多么香了,這女兒紅啊……呵呵!”易落不禁吧唧嘴傻笑,“你要不去可會后悔的!”
“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她。”白云將攥緊的酒杯緩緩放下,呆呆地看向崖邊。
易落聽了,安靜下來,放下酒杯,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白云。白云余光一看,易落遞過來的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泛著藍色光澤,不知是什么東西?遂抬頭疑惑地看易落。
易落說:“這不是石頭,不是玉,而是眼淚。”
眼淚?白云不解,看著易落。
“這,是白芨姑娘的眼淚。那日,她,只留下這一物掉于草叢中,我發現后用枝杈給收拾起來,保存到現在,只為親自交到你的手里。”易落將淚石遞向白云,沒了嬉皮笑臉,很是鄭重。
白云回過神來,望著淚石,小心地將其接過,握在手中,緊緊的。
易落又恢復了笑容,輕快問道:“恭喜你化成人形,想好給自己取什么名字了嗎?”
白云站起來走到崖邊,望向遠方,眸光中帶著堅定。片刻之后,空中傳來一道有力的聲音,“我……叫望芨荊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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