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蒙宰殺

　　二哥對我自小就是做什么說什么就是從來也不敢更沒必要討價還價而且，每次的開始都會給我的感覺對我是有些利益的雖然最后都沒有兌現過，你說這是后天習慣還是天生。我現在確信本次我與二哥再次合作從李青春那里弄來的一車油漆，就是二哥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品牌油漆經營的初始階段我想起來他門店的后墻還沒有打開的樣子了。

　　我記起來那天二哥與李青春送來的油漆押車員吵完嘴算完賬寫完收貨條就把他們歡喜著送走了然后就開始盤算望著高大的油漆墻，我就幾乎是呆在一旁這里雖然有我一半的貨小孫加二哥還有二嫂在一起我就有些插不上嘴的笑容就大著膽子當配角但，為維護自身的利益第一次開口請求二哥油漆的進價卻不敢懷疑。二哥給我出示了進貨單據但也只是指給我一看有十幾種，我就記得差不多一豎排的數字都好像七八十塊的標價卻沒有看清楚它的單位是每桶還是每組因為，我記得當時二哥和二嫂和小孫就賣出去三四組都是一百七十元我記得他仨那爽朗快活的笑聲絕對不是一桶的價格而且，若是七十元每桶依照他們的賣價就很正常他們三個就不會笑出金錢的味道來而且，每箱八桶四組的這個模糊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打算想清楚因為，我在向陽路店里二哥給我的指導賣價是每桶一百元因此，二哥給我每桶七十塊我就賣的有點低而每組七十塊我就賣價太高但二哥說給你價低你就賣的低，這里面有些復雜因為賣價高低在我這里都不好賣我就不知道二哥給我記賬到底是七十塊一桶還是一組。

　　我記得當時趁他們的空隙我也帶上兩箱油漆在摩托上拿著二哥給我開的提貨單回到我的門店也立馬開箱擺它們上貨架，我也想來個開門見喜賣它一兩組試試。可是沒幾天下來我媳婦的臉是拉得好長啊，在向陽路這里根本就不是賣品牌油漆的地方那些家具廠不來那些搞家裝的也不來偶爾來也是打補丁因此，一個多月沒有動靜但二哥那里卻是捷報頻傳，都快沒貨了，要第二批吧，這次多要一些。二哥這次再進貨補貨沒有再讓我出資我想，我這里就兩箱貨也不占資金但二哥進的一車貨都賣光了那個錢完全夠他再次周轉一車貨過來李青春還挺高興，賣的這么快也愿意再次賒銷給二哥。

　　跟著二哥決策就如與二哥合租市場一樣他怎么會為你打算因此，由于我的這個投資失誤而跟我進店的兩箱油漆被冷落了好長一陣子突然有一天，浩哥裝裱的畫框木工師傅到我店里拿砂紙看我還有高檔油漆就說回去問一下浩哥，浩哥就又親自來看貨我又給浩哥做口頭保證浩哥又說：這東西我經常用也經常買但是用不多，你要質量好價格合適以后我就從你這里拿。說完就先拿了兩桶回去試試，以后有斷續來拿過幾次，再后來我就干脆不賣了，把貨全部退回給二哥讓他自己賣。

　　這里二哥是用五萬塊開啟的油漆買賣，這里面有我投資的兩萬五千塊現金后來這些錢就在二哥那里利滾利貨翻貨從一車變成三五車從一家變成五六家從而，二哥也變成了差不多的一個小土豪這里有我的貢獻我認為很巨大關鍵是后來的發生又讓我很意外。

　　我不知道二哥有預謀的提前做了充分很精確的準備他吃定我是易如反掌，再后來我去天壇拿貨二哥就跟我說：你來我這里就行啊，什么也有，省得你進去瞎轉悠還找不到正地方也不給你便宜價，沒有的東西叫小孫進去拿，又熟悉又快，你就在這里喝點水抽抽煙多好。我當然放心也樂于接受二哥的盛情款待就這樣，每次二哥都把我拿的貨記在賬上而每次，我好像也不用現錢一樣就把貨先拿走從二哥那里而二哥每次，也樂的大叫一聲：小孫，快去把你三叔的帳記上，千萬別多記啊。

　　大約這樣過去有多半年時間一次二哥對我說：你有時間過來對對賬啊，小孫都給你算好了。回去我抽時間算一遍是兩萬七千多而二哥也是這個數基本沒有錯，我不知道二哥是否故意在這個當口跟我算賬結賬他說：這樣割去你的兩萬五千塊，你再給我兩千五就行啊。我一聽就有些急眼說：那點錢你好要啊。我的意思就是我拿你兩萬五的貨最少也要掙我兩千五百塊吧但二哥的真實在這事上，就開始假裝比我糊涂他以為我不敢把事情說出來也許就說：這錢你是不想給我了。我說：你給我頂的這個帳要是沒有利潤不掙我的錢我就給你。這可好二哥也沒有想到我會給他一個晴天霹靂，他就一躲二哥聽完我的話這次沒有再小嘟囔我想看來這次是被我言中了就沒有反對，你用我入股的錢賺了大錢再頂貨給我還有很好的利潤，里里外外又都是你的面子和里子，我就是給你當跟班你也不能這么跟我玩啊還好意思要那兩千五我還不知道你從來不吃虧，你不賺我一萬就不會默認那兩千五。我記得二哥給我拿8mm螺母價格每個五分，一千個也就不到二斤重就是五十塊就算是二十年后的現在螺母價格也不用五分那會兒才幾厘錢一個，更何況還是天壇貨，偷工減料的那種。其實我知道二哥在行使坑檬手段時候是不管對象是誰因為這是他的致富手段和習慣因此，他在坑蒙時候雙眼發紅根本就看不出來我是他的親兄弟也更不會把我撿出來那多耽誤功夫啊先宰完再說：宰誰不是宰啊，宰人就是宰錢啊，誰宰也是宰啊這里第一句是宰誰跟親情無關第二句是宰誰也是照著錢宰第三句是反正是要被宰就不如二哥給你宰了。

　　其實我就這些膽量再后來，二哥是如何跟李青春割的巴子我就沒敢問當然，割完巴子二哥對我的承諾也就理所當然地不來兌現在利益面前，坑蒙兄弟親情算個什么東西當，當坑蒙成為習慣二哥自然就會心安理得而且，也是合法致富。二哥給我開具的那次八個毫米的螺母的價格單據我現在還有留存卻因為當時特別相信就沒有注意里面的齷齪以至于商品的數量我也沒有每次仔細核對過因此二哥一定能夠會變本加厲地對我痛下殺手，一個不到一分錢的螺母，二哥一倒手買給自己親兄弟五分錢算不算暴力搶劫而我的教訓就是，沒有對自己的哥哥嚴加設防而是采取相信他們最后卻落得成為他們的笑料。

　　老謀深算

　　二哥的岳母是我們老家的姑娘比我們輩分小很多，早年出嫁到本地外村孫家其公公是在城里開窯貨籃子生意的買賣人，就是買些瓷器比如瓷盆瓷缸瓷碗瓷杯瓷盤瓷匙等等家用日常器具因其丈夫隨父親學習做買賣當幫工，二哥的岳母也就隨丈夫在城里謀生活尋幸福也因此就有工作有房產但，生活也有很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婚后久無子女無奈之下就領養了一兒一女一起撫養長大，其養女就是二哥的媳婦我的二嫂。

　　二哥岳母其丈夫因四清時期的某些不明原因自殺之后，其岳母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生活不容易但因其有工作有單位就還好，她同我母親都在刺繡廠工作是同事因此，二哥與二嫂剛提起相親的事時我記得一些零亂的話題說笑：父親說那咱還不賣了班次降了輩分。母親說這下可好，都是同事老熟人，互相了解沒有不知道的事，幸虧不是親生的。大哥一聽就說不是親生的更好，不然就是近親結婚。二哥那會兒還十分愿意跟大哥說起他與二嫂相親見面時的情景說：她奇調皮啊，滿嘴里不饒人凈是心眼子還敢開玩笑，我說你還奇難纏她接著對到，“難產”去醫院（大概我想那會兒八零年代，一個姑娘家家跟自己的相親對象開這種有點成人的笑話就很前衛的樣子。）。二哥還說：他家有房子啊，獨門獨院，她哥已經正式從法律方面跟他們家脫離收養關系，就住現在寒亭他們幫著新蓋的兩間屋都寫在判決書上。沒成想大哥的關心不在二哥的發現房產上而是把其中一條腿一抬一劈拉，說了一句就像現在說會很隨便的劈腿一樣意思還外加一個向襠下劃拉的手掌動作也不知道二哥記得看清楚沒有，反正我是記憶猶新這個大哥的招牌。

　　我記得二哥跟我承認過他說：俺岳母也不容易，婚后無子還死了丈夫，一個女人帶著兩個領養的孩子，三個人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也與孫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還住著孫家他們的房子，而孫家他們還有親叔伯弟兄，這個女人若沒有些手段怎么也混不下去。后來再婚改嫁還是帶著孫家的房產也沒有被孫家的人轟出去輕身趕蛋，再后來又跟養子打官司鬧脫離分房產，現在的丈夫也不經常來而且，人家在寒亭還有一大家子人口而且處理的關系還不錯，你說她生活到現在容易嗎，看上去整天笑咪恣的不出聲啊，不是一般家庭女人啊。

　　二哥的算計在我看來有一句話說得明白他這樣：她能算計，其實我早就把她算死了。因為這話還是與二哥岳母的房產聯系在一起因為后來，市面上大搞舊城改造搞拆遷二哥岳母的老房子自然也在其中我想二哥，他日夜擔心啊因為那是他與二嫂相親見面時就有的惦記與算計因為，孫家還有后人寒亭還有姐妹她哥還在隔壁住著可能二哥看的見他們都在虎視眈眈地注視因此，二哥把拆遷新置換的六十二平米一層單元房的內部全部自覺自愿自掏腰包花錢隆重裝修一遍這樣，這個房子就有了二哥的參與就有了話語權因此用二哥的邏輯就可以這樣說：這個房子的內部六個面全是我的，本質上岳母是住在我的房子里。

　　再后來二哥夫婦就小心伺候努力關心也加上岳母年事已高就被商量同意岳母就被搬去二哥家里照顧好吃好喝在身邊因為，二哥要把岳母的拆遷房子盡快低價一次性賣掉才能充分安全地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然，就會為此夜不能寐的感覺很強烈的撕心裂肺好在一切順應二哥意愿，最后二哥把岳母的房產低價變賣成六萬塊現金沒有商量寒亭的姐妹也沒給他們一分錢并以自己名字存進銀行的一霎那二哥說了那句算盡機關的忘形話聽得見：我早就把她算死了，不然，光氣也氣死。

　　后來二哥岳母癱瘓在床一切不能自理但二哥有買賣二嫂有工作還有孩子就送去養老院養老送終好在自己有退休金還有剩余，最終據說在養老院去世走完自己一生我以為二哥岳母也是人生贏家，她或許算到了結局卻沒有告訴二哥和二嫂因此我在這里笑。

　　項目更添

　　我的店地處向陽路這條號稱廣告街中段的門臉照例說應該是以加工制作安裝等大小廣告工程為主和以買賣廣告材料為主亦或是主攻一方面為主來經營但，我的能力范圍和資金水平卻是兩邊都夠不著最卻又都有涉獵工程方面大活干不了就直接導致小活也不會很多，單憑承包時公司的那臺半米寬的電腦刻字機還有我開始用兩節柜臺打下的基礎和給人的印象，就是土產五金建材的形象何況自己還有意向下出拉而且加工手段很初級就刻字展板錦旗條幅還有很多需要外協雖然，雖然也去臨沂進貨卻是廣告家用一把抓雖然也去天壇二哥那里買賣油漆卻是文不對路武不對題雖然本意是想互補但，效果卻很意外。

　　原單位無線電一廠又曾經同宿舍的同事劉明是山工大學畢業生分流以后有次他就突然與我偶遇在我的店里并開始噓寒問暖而且，還大說特說加話說關于電腦的長短優缺直把我聽的好奇心狂野奔出如戰馬馳騁有些欲試躍躍的心動。隨后我就與媳婦商量是否我們應該更新添置一些設備以增強存活能力比如那臺公司的電腦是286，其后,我就把劉明請來并再次確認所打算購買的電腦和激光打印機及掃描儀和名片軟件安裝等等事項。

　　沒過幾天劉明就坐著別人的車來我店里安裝我看他，此時就不是很熟練的樣子一切有來人指揮說：看好啊，當面開箱。其實我那會剛開始接觸電腦根本就一點不懂還感覺自己會用拼音打字就始終學不會五筆因此，什么品牌機啊什么組裝機啊什么外觀啊都沒有感覺，怎么掉塊漆就沒法用啊就不好看啊等等就對來人的告誡沒有反應其實也真沒什么事，其后來人就開始裝機一摞摞的大碟片之后，他就又開箱把激光打印輸出設備拿出來安裝連線設置調試其后又搬出掃描儀來試機而此時的劉明，就跟我一樣大氣不敢出卻倒背著手在邊上也只有一撤步挪開一歪身子讓開向后轉避開的份。掃描儀這個東西我要說說因為我買的有點虧本來我就不會用，其實來人也沒給我講講明白而劉明就只會在邊上是啊好啊的雖然不是很貴，也就七八百元錢卻是不買還不行的樣子因為，有很多客戶自己帶著圖案或是logo來刻字，你沒有掃描儀輸入你電腦里又沒存你就刻不出來這活你就沒法干你去找人家掃一次，花錢不說人家還不愿意給你干因為，你不干這活可能就是他的因此，就感覺自己要有一臺掃描儀可是，掃描儀最終一次也沒有用到工作里因為，實在是沒有學會怎么用，到最后扔的時候還是嶄新的。后來我自己又陸續添置了名片切卡機兩臺分圓角和直角還有塑封機一臺因此，我在名片業務上還算成功但合計很久的復印機就沒有添置成功，太貴了。

　　后來每次想起這段經歷我就忍不住笑話自己的失誤看走眼，劉明比我是懂一些電腦常識但卻也如我一樣卻也不是，他就是聽了我的肯定又不敢否定自己就不自覺很被動地惹上了一次業務就只好一個人去電腦科技城找下家并跟著店主設計成了我的設計要求而他，還可能沒有賺到多少錢但就我自己去，也不可能省下多少錢這也是我送他人的烏龍。

　　上刻字機

　　我感覺與隔壁宋大聊客的關系還不錯總體上還有互相尊重的樣子雖然他的確有些目空一切眼界高話題深開口大思想闊比如那天，他跟我開聊沒幾句就鼓動說：還不換臺刻字機，現在這條街上誰還用這樣式的刻字機也太落后了，十年前我和老于去北京就是我把它一路扛到咱們公司的，可當時很先進，現在國產的雖然牌子多卻大體也就那幾種都是從深圳的散件組裝，質量價格也都很不錯，換臺吧，換臺一米二的電腦刻字機也不用五千塊，現在刻燈箱貼寫大字沒有到你這里來的吧，幅面太小啊，跟不上就耽誤掙錢啊，如果想要買的話我最近有事去濟南，我知道一家還不錯跟老板也有接觸，價格咱也可以講將保險低于市場價，真想去的話我就順便給你扛回來，怎么樣？

　　其實對于換大型電腦刻字機我早就有自己想法卻一直沒有實際行動的原因很復雜但，最主要的是被動做事習慣和嚴重拖延毛病和未富先安樂于赤貧現狀的基因在作怪，其實承包公司本身就有些被迫和面子成分占絕大多數還有臺刻字機是公司的財產可也有承包費在里面我知道因此，自己上一臺刻字機不僅可以在業務上與他們比肩看齊而且還能從理論上把承包費降一降的可能存在也是有因此，我想就不如趁此機會換一臺。

　　我記得與宋到濟南后先去了趟科技城辦完宋的業務后，又找到那家電腦刻字機公司在科技城的業務代表處的直銷店面，問明情況要了電話和地址我們就去了廠家。

　　老板很年輕但說是工廠倒不如說是工棚更形象昏暗低矮破舊，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先是組裝一批貨這是搞生產，接下來就又馬上改變身份充當銷售業務員還是售后服務員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他們就又變身為技術攻堅技術員你看看，我們來了還是辦公室的內勤服務員又是泡茶又是讓座又是客氣又是笑臉。我要的電腦刻字機是常用型號有現貨，老宋幫我砍價還幫我砍價一直幫我砍價最后老板就是不松口你說你人都來了還能空手回家因此，接下來就是結賬試機然后，包裝，小心的包裝。一切準備完成老板說正好自己有事要出去，可以順路送我們去車站。別說這年輕的老板還真是很忙碌一路上停車下車七八次，一副看上去創業很有力的水平直叫我看得心疼，這孩子。

　　我的電腦刻字機主機是老宋幫我扛上火車到家也是老宋幫我扛到門市已是半夜這一路，少說也有兩公里而我，則提著支架和配件箱就累得夠嗆。后來我就想這老宋也算夠意思因為那會兒，老宋已經是手下有五六十人的大老板而如今已經十幾年不見，因此每每想起老宋幫我從濟南扛電腦刻字機的事就感覺，口頭的謝意有些輕。

　　這事我記得事先沒有跟我的公司于經理商量，大型電腦刻字機調試好以后我就把公司的小么點還有那臺286電腦一起搬上經理的辦公桌然后，下次交承包費時候我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沒有主動上交，又靠了幾天經理好像也心知肚明就先來跟我說承包費從本月開始減少一百塊每月。這樣啊，我心道，好像目的也有達到啊，減多少是多啊。

　　無師不通

　　我門市所在的這條街上有位刻制印章的手藝人前文也有提及他還專門教了一個親戚做學徒后來，徒弟學有所成就自己單獨立了門戶開店但刻章不是主要業務因為印章也有了電腦操作比起手工，那叫一個快兩個好三個沒有時間成本因此，徒弟的主要業務也是廣告產品的制作安裝我就想好奇，印章業務里有一項刻制鏤空版面手藝，我可不可以試試呢。

　　鏤空雕刻業務在我看來的接觸有兩種一是在青雀紙上刻制可以直接用電腦把字寫在上面用美工刀就可以，印條幅也用這樣的方法小心刻去字體使其鏤空成一個陰字只要設計好筆畫連接的位置，就可以在墻上噴刷小廣告在汽車門上噴刷門輝等等用途很是廣泛只要有人的地方第二種是利用馬口鐵皮制作鏤空版面，這個可以有很好的重復利用率因此，凡是內容一成不變的比如開鎖啊通下水道啊等等就一次刻制服務終生但，這種馬口鐵刻制鏤空字體和圖案就難度比較大也有技術要求和熟練程度的問題特別是對于字體的邊角要求就很高而且，還要有專業工具還要有些耐心和堅持和細心還要有點持久力因此，自我感覺以上皆有具備的我就找錄音機廠的同學增跟他說明了需求，他就依照我的指定給我做了老鋼刀具銃子鐵砧子小鐵錘和壓板鐵方框等等因為我見過印章師傅刻制鏤空版面時眼前的擺設，增給我送來這些工具時跟我說現在他不在車間干活了，他去了單位供應科專門負責膠印機標準件的供貨，也算是個肥差。

　　工具湊齊到手之后我也試著在馬口鐵皮上貼好字順著字體的邊緣線敲敲打打又剔又銃過好幾次但，一張鐵皮用剪刀剪開可能很輕松而現在卻要用一個點連接一個點的方式把它們分開就很不容易不說鐵皮的延展性，單是字體邊緣不是有連接就是字體邊緣線不平直還有的呈鋸齒狀，再不就是字體邊緣變形使得字體不統一有些筆畫是粗黑體而有些則是圓頭那仿宋就更難刻制因此，最后終因功力不足還是耐心問題還是沒有力氣還是沒有老師指導就沒有成功過一次而不得不放棄，自己都看不過眼還敢去掙用戶的錢。

　　后來我記得我還在那些好看的水晶標牌制作上下過功夫這事我去問過宋大聊客他說，這個很容易啊，它那層水晶就是環氧樹脂，把制作好的標牌滴上環氧樹脂再烘干就成他說的很自信我也就相信。先去買來環氧樹脂，再利用銅牌制作方給我留下的小銅牌樣品做實驗結果說地容易做起來很難同樣沒有成功的例子再問宋大聊客，他就不知聲。

　　什么無師自通？通過這兩件事我就不再相信就算是本能也要磨合練習才可以收放自如因為，一門吃飯的本事好好學還不一定學會何況跟老師學的是一門手藝功夫和技術但師父領進門還巧妙在個人呢，那你是怎么就無師自通了呢？若說無師自通那除非就是新發明和在此基礎上的新創造不然就是異曲同工因此，無師自通不是說沒有師傅就可以明白學會做人做事而是說：除去本性你已經在此方面超過了所有的前人。我就不信你能接得住這句話。

　　同學惠顧

　　仔細想象起來我的店來過兩位同學惠顧其中也蠻值得記一筆不然，真的會忘記緣由。

　　一位是初中同學洪生，就是那位在電信部門工作并為我免費挑選吉祥電話號碼的那位前文也有介紹，他知道我在向陽路開家裝飾店就是理解有誤還是傳播失實還是老同學見面的眩暈但卻不是專門的業務，他來是單位新分的福利房要裝修就把天壇的材料市場舍棄專門來惠顧老同學可是一看，我的店根本不是他的想象空手一走也是實在人，就只有我碼放的乳膠漆好像是真的買賣就拿一桶最好的品牌，錢款一分沒少給。

　　第二位是我的中專同學更是我老單位的同事張大哥前文也有介紹是我們當地大書法家的女婿，我們單位分流以后他被分去了奎文區東城房管所下屬的地產開發公司，工作不錯待遇也不錯關鍵是個人能力又恰好跟這個社會的需求相契合。后來他們單位也分福利房其實就是單位給職工行賄或叫給老板們行賄職工跟著沾光或叫集體貪污一百二十平要裝修，張大哥來一看我還是好像堆放的乳膠漆有些可信也要了一桶紫荊花牌我給送貨到家，扛到樓上。

　　再后來張大哥據說還到過我的店里一次說是為單位購買窗花紙我就相信有這事也是根據提示用力摳搜記憶最底層以下全當是，給單位買東西大多需要正式發票報銷走賬我也有這個習慣賣的就比平時貴一些心想，反正又不是你自己個人掏錢而單位的錢又沒有數而且你來的目的就是照顧老同學而且，發票隨便開買回去的窗花紙也可以隨便個人用因此，單價一定是貴比其它商戶都是如此的買賣和習慣可是，可能因為疏忽的模糊還是多賺兩毛錢的興奮還是可能的大意還是不可能的故意，就給據說是張大哥的發現少扯了一部分還是幾米還是一半的數量我就假裝糊涂起來的得意洋洋送走了張大哥還互相客氣。我的真實艱難記憶勉強就到這里的依稀不確定其它以下都是聽說：張大哥回到單位以后馬上一用才發現，我給的米數不對給少了且很嚴重張大哥說，我是測量好的尺寸去買的，要差也不能差一半啊，這讓我在同事面前多沒面子啊，他們還以為我有什么事呢，都也不多說也不開玩笑而且我的錢又沒少給，不行再找他。嘿嘿，就這樣據說張大哥又到我店里一次說買的還不夠但也沒有說破我少給他扯的事實。據說最后張大哥故意跟我說：這次我沒帶錢啊，以后再說吧。據張大哥說我當時也沒有太大反應，也沒說不要錢也沒說不行看上去也不像是故意少給的樣子但據說最終是我把張大哥給氣著了但我對張大哥的敬意他自己還不知道。

　　其實上面這一段的后來部分我怎么也想不起來仔細使勁瞅，前半部分勉強記憶到如今只記得我去給張大哥送乳膠漆的部分這算不算到底是選擇性記憶呢？這段談話其實是后來同學聚會有深交的同學就會深談的笑談透露過去很多年，后來他又把這事當作例如標本說給我聽就強烈的回憶卻是被刪除的了無痕跡一次清盤同學跟我說：我也做買賣也數數給客戶這事完全有可能但卻絕對不是故意的你看看，同學還為我打掩護這可不是為了自證清白他也有類似經歷，有時候給客戶數數一個不小心一分神或是門外來條狗或是被蒼蠅騷擾一下或是等等其它就都有可能數錯了自己還不知道但，故意少給缺斤少兩就不可能又不是游走攤販和車站碼頭何況還是給老同學的買賣就算是陌生人又沒少給錢誰不想把買賣做得長久一些啊。

　　以上內容算是對我記憶缺失部分的一個彌補但基本上我也不做虧心事，就很淡定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