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洛溪為了方便自己以后回憶起現(xiàn)在的細節(jié),于是打開手機進行了錄音,憶江南倒也是不介意。
桐洛溪以為自己會聽到憶江南講她的經(jīng)歷。
可是……
“你知道嗎?每次和她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產(chǎn)生一種偷偷的愉悅感。”
桐洛溪:……
什么叫做偷偷的愉悅感?
這種校花級別的思維………
我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啊喂。
“他是誰?”
“她?”憶江南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她也喜歡我的。”
桐洛溪:………這種答案,跟不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那個鈕扣,是他的嗎?”
“是的,那是我給她買的,她也只有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穿上,其余時間都在避嫌。但是看得出來她特別喜歡。”
說著,憶江南似乎有些不清楚,于是喃喃了句‘為什么要和我避嫌呢?明明我們都彼此喜歡對方的。’
桐洛溪皺眉,避嫌?
這種事情在學校里,根本就不需要避嫌的?
初中高中避點嫌還差不多,但那也只是針對老師而言,同學之間也都還是相互都知道的,有時候還會調(diào)侃兩句。
大學就更不用說避嫌了,巴不得光明正大的,反正大學領證還能加學分,簡直不能更舒爽。
“你們,他是老師?”
憶江南明顯不懂我在說什么,“老師?”
“對,讓你有偷情的愉悅感的那個人是老師?”想了想,又補了句,“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憶江南搖頭,“不是啊。”
不是,那避什么嫌呢?
難道,“你說的他是女的她?”
憶江南點頭。
桐洛溪:………
博大精深的中文啊,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就不能有點性別區(qū)別?
那問題來了,她是女生,但是為什么要買西裝呢?
“因為她喜歡西裝,所以我就買了。”
“那鈕扣又是怎么回事?”
憶江南皺眉想了會,“吵架?”
桐洛溪表示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是啊,我為什么要和她吵架呢?我們明明那么相愛的。”
“那,那你的懷孕…?”
“懷孕?”憶江南顯然比桐洛溪還要不解。
桐洛溪看她一副你是神經(jīng)病的眼神,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無聊,畢竟只是傳聞。
但是,傳聞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不可能會空穴來潮的。
“你和她吵架了,你記不記得是因為什么?”
憶江南搖頭,“不知道了,但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茍活著還不如死了。”
“但是,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呢?如果你覺得這樣子真的好,你就不會來找我了,和所有人一樣,即使是茍活著,你也希望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不是嗎?”
憶江南不說話。
幾根那死扛著,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桐洛溪見不好打擾她,想吃口飯,但卻莫名的沒了胃口,只能姍姍的把飯菜收了回去,又把蘋果西瓜切成塊,拿著叉子,又坐了回來。
靜靜的等待憶江南的故事。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憶江南才又開口,“我不知道我什么來找你,我只記得我要找一個人,但是,我現(xiàn)在卻不記得這個人是誰了。”
“男的女的?不是她?”
憶江南勉強笑了笑,“怎么可能,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我也不是死糾纏的人,我干嘛還要找她呢。我要找的人,身上一股煙味,很難聞。”
桐洛溪皺眉,這位煙味很足的人,說不定就是兇手,要不然憶江南不可能這么執(zhí)著,但問題是,憶江南又是因為什么才到達那里去的呢?
“她打電話讓我去的,然后我就不記得了。”
“你手機呢?”
憶江南摸了摸自己身邊,“對哦,手機,我去找找。”
說完憶江南就消失了,簡直神速。
桐洛溪炸吧炸吧嘴巴,剛準備把錄音關掉,憶江南的頭又從沙發(fā)上探了出來,“對了,我本來就要告訴你的,我的尸體被丟在學校旁邊的那條小溪里。”說完又皺了皺眉,碎碎念著離開了,“這幾天水流都不急,應該還在的。”
桐洛溪:………
所以說,她為什么要約憶江南去那里呢?
又不是約會的好地方。
桐洛溪把錄音備份進電腦里,洗了個熱水澡,把衣服洗了,把一切都做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拿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拿著手機,躺著刷了會新聞,什么時候睡的都不知道。
半夜,桐洛溪是被臥室里的聲音吵醒的。
桐洛溪因為某種原因,所有感官都會變得很敏感,有一點點聲音就無法入睡。
睜開眼,臥室里竟然有微弱的亮光,桐洛溪頓時猛地坐了起來。
亮光是電腦發(fā)出來的,聲音也是電腦傳出來的,而傳出來的聲音不是別的什么,正是昨天下午錄的和憶江南談話的內(nèi)容。
錄音一直重復著播放‘對,讓你有偷情的愉悅感的那個人是老師?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這句話,在黑夜里聽起來竟有了絲絲詭異的味道。
桐洛溪對這種小事并不會迷糊,電腦昨晚上睡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是關機的,但是現(xiàn)在它不僅僅是開機的,還在播放著已經(jīng)加了密的錄音,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那么簡單的就能解釋的問題了。
桐洛溪打開床頭燈,腳剛下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總覺得這所房子里已經(jīng)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桐洛溪屏住呼吸聽了聽,聽到了客廳外有走動的聲音。
桐洛溪很無奈,為什么總是等到自己快要忘記的時候,它卻又重播?就不能一直直播,好歹還有習慣的希望。
桐洛溪深深吸口氣,走了出去。
客廳沒有開燈,但是借助月光的光亮,還是能看見客廳上正在走動的人,性別為女。
和白天看到的幾乎沒什么差別。
這會看清楚人了,桐洛溪頓時又覺得無比的頭疼。
這次遇到的,和以前都大不一樣。
“憶江南,你在干什么?”
桐洛溪打開燈,看到了憶江南此刻的狀況。
剛才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只知道她不知疲倦的走來走去,現(xiàn)在打開燈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她正咬著自己右手中指的指甲,都已經(jīng)咬出血來了。
而她流出來的血,是暗黑的,顏色已經(jīng)差不多是黑的了。
桐洛溪微微皺眉。
“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
憶江南這會才好像回過神來,看見桐洛溪,便沖過去緊緊的抱著桐洛溪,身體還是顫抖著的。
“幫幫我,我的尸體堅持不住了,如果明天他們再找不到我的尸體,我的尸體會被小溪里的蛇吃完的。”
桐洛溪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實在是太美,不忍直視。
“我…明天想想辦法,別太擔心,讓我先睡會。”
憶江南:………
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把自己這么重要的尸體交給她,真的行嗎?
閉上眼之前,桐洛溪殘存的意識告訴她,失蹤的還有兩位女生,她知不知道她們在呢里?
求一定要過審啊,我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不能再審不過啦,嚶嚶(⊙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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