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洛溪剛準備看看‘9.25’案件的內(nèi)容,但手剛放到鼠標上就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你在干什么?”
語氣很不善。
桐洛溪抬眼看了一眼男生,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驚慌,反而是微微皺了下眉,在回神時,電腦屏幕上并不是什么女大學(xué)生失蹤案件,而是游戲頁面。
桐洛溪又看了看男生不善的面孔,大腦里突然一閃,終于想通了剛剛那種怪怪的感覺。
“抱歉。”
桐洛溪向男生道了歉,網(wǎng)也不上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
果不其然,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到了那個女生。
不,應(yīng)該說是…校花,去年大一新生的校花。
對,失蹤的校花。
憶江南。
桐洛溪把背包拿下來隨手扔在沙發(fā)的一角,自己也隨意的坐著,等待憶江南自己開口。
就這么一人一…鬼?
坐在這個不大的客廳里,大眼瞪著大眼,大夏天的,30多度,客廳里卻透著股陰冷。
桐洛溪堅持了一會,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走進臥室找了件外衣,順便又找了件不太常穿的黑白條格裙子,這才走出臥室。
憶江南還是那個樣子,一動不動的,當然這只是限于她的身體,而她的頭,也就是臉部,此刻正對著臥室的門,所以桐洛溪一走出就對上了這么一幕恐怖的畫面。
于是,桐洛溪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這位校花,已經(jīng)成為…(⊙o⊙)…生后了。
桐洛溪深深吸了口氣,又深深的呼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不在那么熾熱了,這才慢悠悠的走回沙發(fā)上。
“你生日多少?農(nóng)歷。”
真是忍不了她的大紅色裙子。
“1996,9,1”
憶江南用著特別虛幻的聲音回答到。
真要命,“能不能正常說話?”
憶江南只給了一個白眼。
桐洛溪也不搭理她,自顧的去廁所,在水槽里把衣服燒了,搞得濃煙四起,自己被嗆得不行。等到衣服都燒完了,桐洛溪開水把灰燼給沖走,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憶江南全身都是濕的,而她看過來的眼神,就跟看白癡沒差別。
桐洛溪:………
桐洛溪也不管了,直接從廁所繞道去了廚房,舀了碗早上吃剩下的小米粥,坐回沙發(fā)上,吃一口,看一眼憶江南。
“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交代生前事??”
憶江南:………
“我死了。”
桐洛溪:……….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有眼睛。”桐洛溪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她,“直接說重點。”
“我知道我的尸體在哪里。”
“所以,想讓我當殺人犯。”
憶江南:………簡直是對牛彈琴。
桐洛溪見憶江南又是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過來,只能無奈的解釋。
“首先,你們的案件現(xiàn)在是刑事案件,警察正在追蹤犯案嫌疑人;其次,我沒有證據(jù),我如果直接說出你尸體在什么地方,那么按照我們國家15年《刑法修正案》(九)來看,以命抵命,我,必死無疑。”
憶江南:………竟然無言以對。
“我有證據(jù)。”
憶江南說著慢慢的張開了右手,桐洛溪看到她的手里握著的,是一顆鈕扣,普通?的西裝鈕扣。
桐洛溪:………SoWhat?這種鈕扣滿大街都是。
桐洛溪剛想開口大罵,結(jié)果有人來敲門,罵人…鬼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憶江南瞬間就不見了,那顆鈕扣掉落在沙發(fā)上。
桐洛溪抽了張衛(wèi)生紙把鈕扣撿起來,然后去開門。
門外是樓上的,剛剛他在上廁所,結(jié)果滾滾濃煙升上來,害得他差點屁股沒插就沖出廁所,但濃煙很快就沒了,這才慢吞吞的上完廁所,然后下來看看怎么回事。
桐洛溪很是友好的解釋了一番,樓上又友好的跟桐洛溪講了些生活常識,又得到桐洛溪勤勤懇懇的一臉受教后,這才滿足的離開。
關(guān)上門后,桐洛溪盯著自己手里的鈕扣陷入了沉默。
桐洛溪小心的把鈕扣鎖進自己的密碼盒里,拿起手機沖向了…廁所,嗯,偷WIFI。
近幾年的女大學(xué)生失蹤案件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特別是14年,光就8月份就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起失蹤案件,13年15年也有些案件,但是為什么要讓她看到12年的案件。
按理講,這個時間不是隔得太遠了嗎?
于是,桐洛溪一邊蹲廁所里,一邊用手機搜索12年的‘9.25’案件的詳細內(nèi)容。
并在本子上記下了幾個關(guān)鍵詞語。
女生宿舍、三死一傷、嫌疑人網(wǎng)友、矛盾。
和其他案件不同的一點是,造成這個網(wǎng)友起了殺心的女生當時因為并不在宿舍,反而逃過一劫。
所以,憶江南到底想說什么?
桐洛溪摸摸肚子。
算了,先不想,吃飯要緊。
桐洛溪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一堆的蘋果西瓜楊梅芒果中間,只有三個雞蛋,一根昨天下午買的胡蘿卜,還有買了又沒吃的豬排骨。
桐洛溪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排骨。
桐洛溪搖頭,低著頭又在一堆的水果中翻了翻,終于找到了自己還算能接受的……包裝好的海帶。
撕開包裝,扯出一根來,煮了熱水給泡著。
又磨磨蹭蹭的看了幾眼排骨,嫌棄之余也把它放到了熱水中侵泡。
又拿出胡蘿卜,簡單的洗了洗便切成5厘米寬,一截一截的,直到這些都做完,才把很久沒用到的鍋鍋鏟鏟拿出來,先用洗潔精過了一遍,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用清水洗。
洗干凈了,盛了水,把排骨放進去慢燉。
訂了15分鐘,桐洛溪又湊到海帶面前,把海帶分成一小塊,在打上結(jié),一點一點的把海帶上的鹽味盡量的去除。
也不管15分鐘到?jīng)]到,見肉沒有了血絲,便把海帶和胡蘿卜倒了進去,蓋上鍋蓋,挪到一旁打蛋去了。
三個雞蛋,明顯不夠吃的,于是桐洛溪又從旁邊的竹籃里扒拉出了些綠辣椒,切成片,混著雞蛋拌了拌。
海帶排骨湯燉好后,桐洛溪又炒了炒辣椒雞蛋,出鍋,準備吃飯。
打開飯鍋一看,頓時見到了自己的臉。
什么鬼?
低頭檢查了下,亮燈的竟然是保溫按鈕……
神啊,真是好希望這會能有上帝啊。
桐洛溪盯著飯鍋看,飯鍋也在盯著她看。
特別的郁悶。
“比我還差勁。”
桐洛溪還沒郁悶完,耳邊突然起了一個男生的聲音,被嚇的坐到了地上。
而搞怪的人反而沒有什么自責的感受,還在那里笑得開懷。
桐洛溪:………
她嚴重懷疑自己所聽到的冷酷校花傳聞,這明明就是一個還沒完全長開的孩子。
果然,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而且,能不能這才有一點點的靈異能力就開始變換著方式捉弄人好不好?她可是一點也不羨慕的。
“你這么笨,為什么能考上銅院?”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嫌棄。
桐洛溪:………
“好歹我還活著。”
“茍活著嗎?”
憶江南接過話頭,像是回應(yīng)桐洛溪的諷刺,也像是諷刺她這短暫的二十年的人生。
桐洛溪微微皺眉。
敏感的感受到憶江南情緒不對。
“怎么了?”桐洛溪問。
憶江南像是沒聽到桐洛溪的問話,微微皺著眉,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也或許是她已經(jīng)有點想不起自己生前的記憶了。
她似乎是回憶了很久,桐洛溪一直安靜的等在一旁,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憶江南緩緩的開口,“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桐洛溪沒有立刻回答,只問了一個生死攸關(guān)的問題。
“我能邊吃飯邊聽嗎?”
吃飯真的很重要。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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