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孫侯離開醫(yī)學院,到蔡縣長的辦公室擔任實習干事,負責縣長的勤雜事務,蔡縣長是個文化人,酷愛古文,尤其是宋詩,他在鼓樓大街上還專門辦了個宋詩書屋。
日子如水般推進著,一晃就到了兩個月后的一天。
“小孫,蔡縣長的百壽圖弄好沒有?”潘長河因為上次在醫(yī)學院受了孫侯奚落,今天,他進了孫侯的屋子就故意為難地喊了起來。
“時間不是還沒到嗎!你著什么急,時間到了我送過去給你。”正在畫壽圖的孫侯頭也不抬地說。
潘長和忿忿地說:“你是怎么做事的?蔡縣長白白抬舉你,做了實習干事,后天他老人家就要過五十大壽了,你還未將壽圖弄好,我看你還是回學校去吧!”
孫侯說:“潘主任,您有所不知,這百壽圖上每個壽字都是由一百個小號的壽字拼成的,您又不肯給我添人手,每個字寫完,還要繡十字繡,所以慢了點也是應該的。”
潘長和拿著小米手機,把玩著,不屑說:“給你添人手?誰給我添人手?你知道我有多忙?我每天要在冶煉廠監(jiān)制銅牛,累得夠嗆,誰幫我?”
“銅牛?”孫侯吶悶問。
潘長和:“對!蔡縣長屬牛,今年五十大壽,家里準備鑄一尊五百斤銅牛以示祝賀,祝壽完畢,還要將它送往蔡縣長老家的宅中,作為鎮(zhèn)宅之寶。”
“蔡縣長的老家?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孫侯一臉疑惑地問。
潘長河揚了揚稀疏的眉毛得意地對孫侯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蔡縣長的老家是通項縣北其鎮(zhèn),我老家在南其鎮(zhèn),我們可是地道的老鄉(xiāng)呢,相距不過三里。”
“怪不得蔡縣長那么器重你,潘主任你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呀!”孫侯說。
“嘿!嘿!”潘長河得意地干笑兩聲,象一條被證實有貴族背景的波斯貓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
后天,蔡縣長官邸上下張燈結彩,熱鬧異常。租來的塑料彩虹門上掛滿了氣球。周遭的鄉(xiāng)長鎮(zhèn)長,豪紳富賈,都沒有錯過這個可以正當行賄的機會,如跳蚤般成群結隊地來官邸祝壽。門前的車位,被炒到50元一小時,有些開車來的鄉(xiāng)長,根本無處停車,只好上了禮就走。
壽堂之上蔡縣長紅光滿面,笑意盈然,與前來祝壽的賓客一一寒喧。賓主禮畢,鼓樂齊鳴。兩名吉他歌手,演唱了歌曲《今個真高興》。
忽然,潘長河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旁邊的人,最后還是貼近蔡縣長耳邊低聲說:“縣長,不好了,后院地庫被盜了!”
蔡縣長一聽,好象心被誰一把掏了去一樣,臉色刷地變成白紙,顫聲說:“你再說一遍。”
“咱們后院地庫的黃金被盜了!”潘長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
蔡縣長嘴唇幾乎咬出血來,“各位朋友,請慢慢用茶,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處理一下,招待不周實在不好意思。”蔡縣長強打精神,招呼幾句,然后從后廳退出,直奔后院。
地庫位于后院耳房的地下室,地上青磚已被撬起,十箱金錠不翼而飛。
守耳房的是兩個保安,見蔡包子到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請縣長恕罪!剛才我倆正準備將上壽的禮品搬進廂房,誰知門一打開,就見地上青磚被人揭開,恰巧潘主任趕到,他說黃金丟了,我們只知道這廂房放置一些貴重東西,并不知道地下藏有金子啊!!”說著,兩個保安眼淚唰唰滾落下來。
這個時候,潘長河已經(jīng)安排人搬來一個折疊梯子。
蔡縣長和潘長河順著梯子登上屋脊查看,潘長河摸了摸左側屋角的瓦說:“您看,這幾塊果然是松的!門鎖沒撬,盜賊一定是從屋頂掀瓦而進的!”
蔡縣長連連點頭,說:“你認為這是何人所為?”
“依我看,這盜賊不像是外人,因為當初藏這批金子的時候,只有你和我,還有負責稱量金子的柳殘燈知道。”潘長河說。“況且賊的足跡,也很特別,專揀沒有攝像頭的路線走。”
“有道理,我們繼續(xù)查看有沒有其它的線索!另外先別聲張出去,免得打草驚蛇。”蔡縣長咬著牙說。
由于孫侯才華很高,潘長河怕孫侯一不小心又漏出比他高的本事來,因此昨天沒安排孫侯上前庭,此刻,孫侯正在院內(nèi)與銅匠程金閑聊,他見蔡包子走過來,忙上前問候說:“縣長,祝您生日快樂!”
“嗯!”蔡縣長隨便的應了一聲。
“呃,縣長,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孫侯看到蔡縣長鐵青的臉,顯得有點吃驚,“等等,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孫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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