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信任監督

　　信任監督

　　我們分公司于經理批準我利用單位半間門面房經營五金建材自己養活自己當然還是整天與他們混雜在一起而且，公司的許多業務也是我的工作沒有把家分得很清楚而且互相看個門啊等等雖然，自我感覺有些慌亂現在想起來就為了一點于經理都看不在眼里的小錢好笑著急急忙忙地往他家里跑的沉甸甸每次但相比以前，也自我感覺與于經理有些近的身份好像人生第一次有了是“領導信得過的人”的機會就越發激動，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公司里開個小會依然叫上我一起參加而且后來還給了我一個特別的任務，公司雙休日節假日休班特別高聲宣布很強調：刻字機人員一是要輪休二是所有的加工收費，現場操作人員一律不得自己收款。于經理親自點名指姓說要我收款記賬雙方簽字因為他知道我舍不得休一天半天而且，休班回來要我上交會計而且，其他業務大小工程也是有我招攬而且，有月份的效益好一些也有我的幾十塊獎金你說這不是對我的信任是什么還是證明一切我的工作還在于經理的掌握之中因此我的虛假擔心不是沒有一絲依據因此，那陣子我是有點很在時里的意思，政治經濟學就是要你始終跟著領導有肉吃站在領導身邊有面子還能自己掙點小錢撈點外快而且，同事們也都明白其中的理論就是沒有道理就是最硬的道理就是不講道理。

　　我們分公司的一臺刻字機有兩個操作人員小尹和王會計一先一后都是自學成才五筆打字都背的很熟這個我就沒學會，就這兩個老婆在雙休節假日輪班休息而且與我在一間門市里工作，其實我們都互相知道得很，有時我媳婦沒來我有事就她們自己在有活就干下來人不知鬼不覺誰也沒有辦法而更多時候，是她們自己接活干完把錢收過去再分給我十塊八塊我也快接在手里在金錢面前沒有人能記住經理說過什么他們還天天講要建設法制社會呢因此，有時我收過錢來也雙方無猜毫無懸念地與她們分分但一天下來總要剩下一些才好有交代而且，小尹在的多數時候我們的華仔也會來聯系兩個人的情感，就會更實在地顯示出安排工作的能力而且不知道華仔在外面接的什么私活而且他們中午還一起去吃能報銷的工作餐因此，小尹很是滿心歡喜地跟我就說過華仔奇能，比老于能的贊美從心里但我卻據此猜測小尹是不是指華仔在夫妻方面上的功夫不用在床上就可以達到高潮其實誰也不知道但，若是王會計的班就很是沉悶的樣子她就自己坐在里屋想事情的眼睛卻是賊光噴射越過人流越過街面的穿越就是力量雖然收錢分錢的方式基本以上，卻總是滿臉的悶悶不樂就比不上小尹來的喜燦這一點。我是猜不透王會計在心里的想法但有一句話卻是一針見血她說：貪污腐敗不是設幾道關口就可以解決避免的，只要有機會，有幾道關卡腐敗幾道關卡，收錢就不缺錢，沒有例外，不會收手。你看我至今也不敢確定這話是不是說給我聽雖然當時只有我在場因為，制定規則的人也在執行規則的不執行中而且，我也在其中就不可能向上翻揚。

　　建設機車

　　我利用單位的半間門市經營五金建材自顧自己的時候正是市里的摩托車銷售上升期大概全國的形勢也如此又因為，我本來就有把式三輪的駕駛許可證件再加上這次小買賣的速度與激情需求量就從心底想出來一個升級換代的大膽我的那輛大金鹿，跟著我也混了小十年不少特別是一個買賣里的時間就是金錢，快速到達再回來的想象就需要人力以外的協助而且從來就沒有比別人跑得快一點的沖動我就更加特別想，看他們都在大量又猛烈地消耗我的資源就比你們吃的多一些而其他就顯得很節儉因此，這種不公平所帶來的不僅僅是競爭失利而且也輸在面子上而更不被倡導發展者的青睞是因為他們就少稅收盡管你有環保貢獻卻還是被他們暗地里笑掉大牙子因此，參與快速消費自然資源努力成為污染新兵就成為我的一個新希望，你想想一次自行車來回的又慢又少而一輛摩托車的拉動呢，但是那么錢呢，別看自己感覺有好像是的樣子但要買臺摩托五千塊還是差很多我又不是大哥二哥都開著車，其實這事我跟母親說過一次后因為可能的原因就是看我的困難父母就有義不容辭的責任自己自覺自愿幫我扛的很幸福，父母在老家住身體還算健康就是有些好像是沒事的責任閑置起來大二哥都不用父母操心就是我還在水深火熱的舊社會好像因此，父母舍不得花的退休金開始閑不下來地被我利用而且是無條件的母親說：我給你添上兩千，不夠再說。

　　拿著母親贊助的兩千塊再加上自己掙的攢的一些我就去公家的百貨大樓把一臺紅色無級變速重慶雅馬哈八零直把機車買回了家四千多五千不到，其實我住的地方有臺摩托還真是不好辦的麻煩第一是太重地下室太過狹窄也放不進去那它怎么過夜，它自己在樓下即便全身都是鎖那些賊一定不會允許它超過兩天我也不能天天夜里陪著二是，小區的看車棚那是占用公共綠地卻為自己收費的項目服務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在我家和門市的中間位置因此，還不如把它鎖在門市里與我的五金建材一起好些還有兩道門而且，好賴門市玻璃對著大街夜里除去行人車輛據說也有110的警車呼嘯而過的跡象因此，我就不在門市陪它過夜了。

　　大概是新車上手加滿過一次油以后還沒有掛牌的那幾天，首先在空閑時候一定要回家給母親看看才是正理少說也是投資人之一因此，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是媳婦看著店我就騎著摩托車回老家給母親展示的準備在路上合計的一臉喜慶，我記得在河崖上疾馳奔行間發現過儀表盤的顯示有紅燈開始忽答我都沒在意而且，早就忘記摩托銷售人員的囑咐和警示還有摩托車使用說明書上的很多看不懂或是沒記性以及二哥對我的告誡是什么意思了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我發現我騎著摩托奔騰的越快的顛簸那個閃爍的紅燈就會差一些不會一直亮而越是平穩，就會一直亮因此我記得給父母展示過我的新機車以后回來路過天壇就去跟二哥說一聽就急了對著我開始發火，告訴你注意點機油機油你就是不聽不當回事，你這是失了機油啊，一臺新車，發動機失了機油那還了得，沒有潤滑發動機缸體吃屈啊，跑起來就沒有勁，幸虧發現得早沒跑太遠的路或許沒有多大事，趕快去加機油這車燒機油啊，以后也可以往油箱里少加點機油，別再忘了五百公里換機油啊。二哥就這樣從小就對我大呼小叫我是一直擺脫不掉他就像教訓孩子我也習慣了還有點怕他因此，趕快趕快以后又過一路口，這特么的今天是給倒霉催的吧，還沒過去就又被馬路橛子給叫住說：拿證，怎么還沒上牌啊，一個月之內不上牌就罰款啊。我想幸虧我有證還不到一個月的期限，不然就是一頓亂罰款誰也想不到，買臺機車還要為馬路橛子現代化添磚加瓦搞貢獻還被誣蔑不留好。

　　奸人陷害

　　我用單位的半間門市經營的五金建材小買賣看上去順風順水有快三個月不到還是五個月多一些時候的有一天，我記得那應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王會計洪坤還有他們那幾個就在里屋剛來不久而我，在門口有些懶洋洋的等待媳婦回家還沒來的時間就需要我在這里盯著那個無聊的無話可說沒有勁，一切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地任時間切割分配給予不由得你想與不想，該來的從不缺席該走的一刻不等，由不得你任性。

　　他們三個兩男一女闖進我的門市時候是微微醉熏的狀態還穿著制服，滿臉懶樣子的我都沒看清楚怎么分辨是市容是警察是工商還是消防我都不認為是沖我來的因此就，還往里屋讓進去可誰成想他們不由分說一屁沒放，這三個人配合得好般配好熟練好默契一個沖進柜臺里面拉開兩抽桌子的抽屜一個堵住進入柜臺的入口一個站在柜臺外面兩抽桌前面做接應，我倚在門口的防盜拉鏈門框上被這個突然的變化看得心平氣和不懂就是不懂心里想不明白他們這是咋，然后其中一個拉開小桌子的抽屜把里面的零錢順了順問我說：這是你經營的啊，來查偷稅漏稅啊，有人舉報啊。誰知我的“啊”還沒答應完整外面那位接應回身拿起一個空紙殼擺在柜臺上，一把抄起那位正在順錢的紅臉大漢拿過來抽屜里的零碎一翻嘩啦一聲，全部倒進紙殼里，此時那位堵住柜臺入口的女同志就不停地回頭看我的反應其實我，還在門口的門框邊上站著看得一臉和顏悅色雖然心里開始撲通撲通地想他們這是來查稅還是來沒收還是來搶劫的很經常啊我就想如果他把左邊的抽屜打開，他們就果然把左邊的抽屜打開拿出一本我上學時用過的課本來翻看一下子就有喜出望外的發現，我那本書里夾著的三千塊錢被他一下子全部丟到了紙殼里然后轉過身來那個女人也轉過身來我一看怎么會是一臉不惑很失望的不過癮，你看他們倆一副勝利凱旋的樣子順手牽羊還把我記賬的小本本也丟盡紙殼里我是依舊站在門口的門框邊上想，這可是在公司里發生的搶劫私人錢財事件，我可還是公司里的人至少也該算工傷，如果有什么損失而我又沒有責任我怎么會有責任，如果是不合法經營也是經理批準的，公司負責我的錢啊。

　　什么緊急關頭之下我還在想這樣的好事一副山雨已來我自巋然不敢動的狀態，自始至終我都沒動一下可不是我的穩如泰山堅如磐石給了來查稅的女人一個很大的驚嚇才一臉茫然的吧，那個人問了我的名字給我開了張單子說：過幾天去接受處理，打這個電話在浴池對面。我一看那張條子，還有搶了我多少錢的數目就很奇怪然后，他們三個身穿稅服扛著滿載而歸的紙殼子還挽著袖口的兩男一女一撅一歪的走到街上上了一輛拖鞋，絕塵而去。

　　我目送他們走遠還沒太明白剛才那一幕觸目驚心的旦夕是怎么來的：查稅，舉報，沒收，搶劫，我的賬本我的錢？屋里的其他幾個同事都看得有些突兀的呆板，只有王會計洪坤走我到跟前朝我有意識地把下巴磕向前一伸，然后兩嘴角微微上翹上排的牙齒就露出幾顆，由此還把腮幫子上的肉自動向上一擠，雀斑部分擰成一塊桔子皮在臉的中間靠上部分，然后看看雙眼算是在笑的模樣卻擋不住那絲絲淫邪發自心底的毫不自制。

　　這事很快就被我們分公司于經理知道他風風火火地趕下樓來問：怎么了怎么了，讓人給查了，把錢沒收了，嘿嘿嘿，我說你啊，窮命啊，剛開始想自己干點，就掩上這雞巴倒霉事，怎么我聽說是被人舉報，這他媽的不是造孽嗎，是誰這么該死，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你說你沒事把錢放抽屜里干么啊，放兜里自己裝著帶在身上不行嗎，啊啊啊，這樣啊，咱不著急，我想想辦法，找找看找找看，是誰特么的這么缺德啊，我操他猴。

　　這事發生以后我對自己還有很是欽佩的感覺很自豪就有大大地增加其實原來，我還沒有經過檢驗就不是很自信而現在就有很大的不同來證明，我怎么就可以做到眼看著他們來搶我的辛苦錢就無動于衷站在原地很是四平八穩像棵樹，這是哪里來的定力不似天生就是天生注定是天生而且，我保證不是被嚇尿了嚇傻了更不是向強權低頭最多就是被反應慢而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或是真的拿錢當狗屎因為沒有經歷過的事很多。其實當天晚上我還是跟媳婦討論過是誰給我舉報的事，目標鎖定一人就是她，沒有誰可以在此情形中對我笑的出來就算是假裝，也不會真笑。

　　小人洪坤

　　就這么遭遇陷害被稅狗突襲干了一票心里還是有些別扭和不解就算不因為錢，也想不明白王洪坤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媽媽的忘了咱倆偷著分錢的時候我每次都是主動少要一些的事了嗎，從來也沒有跟你平分過單位刻字的現金但如果不是你還有誰？難道稅務說有人舉報是打馬虎眼？沒有這個必要吧，他們查稅還需要編造理由嗎？我才干幾天就被盯上就這樣的小買賣？我看還不如滿街的流動攤販偷稅漏稅的多吧，他們有必要沖進門市二話不說跟強盜似的丟人現眼嗎？因此被人舉報遭遇陷害一定是真的這真是防不勝防啊，我周圍就你們這幾個人而且，你王洪坤平時就看得眼睛里冒火星還有那張朝我一撅而現滿足的淫笑臉。

　　他們說單位在浴池對面我沒事就走著過去看了一眼很近，一塊豎著的木牌子掛在一座白樓的門口處上書“xxx稅務稽查大隊”的字樣我就一個冷顫，這個舉報我的會計好內行啊她不會是在自家打的電話吧，一個女人心里揣著滿滿胸懷的嫉妒當然就不會有波濤洶涌大波浪卻可以出賣好人出賣同事而且毫無沒有人情味的躲在路邊無人看守的公用電話亭罩子下面偷打告密電話而且是無中生有栽贓構陷，就像一個被收買的間諜做了一件對自己毫無意義對他人非常不公平而且對國家也是風氣敗壞加速腐敗的添油加醋制造者，我看見她打誣陷電話的那個樣子先是一臉激動地私下偷窺馬上故作鎮靜的看著抄在手心的舉報電話在撥號而且，撥錯過一兩次后開始有些顫抖的手臂上冒出微微的細細汗液此時應該是稅務那邊開始問話，她很是感謝的喉結里發出惡狠狠的句式：我向你們舉報我們公司偷稅漏稅的事啊，有零售不報稅啊，我是會計啊，這個你們可以去查啊，我們公司在xxxxx，我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當她把憋在心底寫在紙上又反復練習過無數遍的報仇雪恨的幾句話斷續說完，應該也是暢舒一口惡氣而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在注意她也沒有稍微熟悉點的人過路她開始輕松很多的那張橘子皮臉上，急速離開的反應是一團刺激的紅云。

　　我們經理沒有食言應付我他說：我想想辦法。第三天，他跟我說：你要破費一點。我問這樣的事我也沒有經歷過你看多少啊，經理說你先拿五百塊試試，我說沒有問題。

　　第五天一大早，我們于經理就來門市而且是高聲喊話當著我們公司里其他幾個人的面說：沒事了，這事辦成了，你現在就拿著單子去把你的錢和東西全部取回來，一分不少一樣不少，我操他猴，稅務這幫逼玩意兒真他媽的不好辦事，吃進去再讓他吐出來就好像是虎口奪食一樣，嘿嘿嘿。我一聽自是滿心歡喜但一抬眼皮就看見王洪坤會計把雙手里的一張報紙一甩一扭臉就差點連身子一起轉過去為什么，大家聽完于經理的話唯獨她反應異常而且失態還有我被劫財時的那張喜不自勝的偷笑陰臉你這是何必表現的那么夸張而明目。

　　后來為這事我專門去于經理家感謝的時候才知道，于經理的妻子于嫂在我們當地有些實力她在單位也是辦公室主任級別她說：就是你們自己人舉報的，你說你們公司本來效益不太好你自己干點主動為公司分憂本是好事，其他人你們又不干，看人家干得好心里嫉妒就開始自己人禍害自己人，人家不說具體是誰告的密但聽上去肯定是個女的，人家說沒有人舉報我們閑的沒事干啊去你們那里查稅，一個小不點破公司能有什么，一點油水沒有，就算盡著你偷稅漏稅你能偷多少漏多少啊，國家還缺你這點稅啊，但有人舉報就記錄在案我們就不能不去還有啊，你這么個小買賣沒必要把什么都記賬上吧，人家一看那叫一個詳細啊，賣一個釘子也上帳又是名稱又是數量又是價錢全在上面，又不是合伙的買賣。我問咱這是正經買賣雙證齊全，為何還要來查啊，咱自己賣點東西不行嗎？于經理說：咱這是二級法人公司，是總公司下屬的獨立核算公司，你干什么都行，你買東西也行，但人家稅務稽查大隊更是怎么查也行，上哪家查也行，只是他們去誰家查就誰家倒霉，沒有沒有問題的公司再說，他們是干什么的查你還不是一貼老膏藥，一查一個準，查不出問題來他們怎么混啊，怎么為國家聚財為自己牟利啊，當然你這次也有破費但是啊，五百換三千這個帳不難算啊，（我說這個我明白。）你是不知道，錢到了他們手里還想再拿回來一般人想都別想，（于嫂聽到這里就笑，我就趕快點頭稱是。）他們這些人都是只進不出屬母狗子逼的，找人也要找關鍵人物，行啊，這事總算是圓滿解決啊，你說就咱公司這幾個，有幾個正經人，一個個正事一點不干，有好賺小便宜的，有好喝酒又能抽的，還有兩個相好的，你這想正兒八經自己干點吧，還有看著來氣的但是，來氣就來氣把你舉的什么報啊，你舉報自己人對你有點好處嗎，舉報了你心里就好受嗎，這不是心理昏暗變態扭曲嗎，其實人家稽查大隊不愿意來，這個小不點破公司但不來又不行，舉報記錄在案。

　　后來這事不知怎么就傳到霓虹燈的耳朵里她就來恥笑我說：人家洪坤說你們兩口子又不稀罕錢，看著錢又不著急，別干了，快關門早回家吧，別在這里搶買賣啊。我就笑而不答還更有氣心想：稅務來搶我錢的那一幕她看得很清楚，其實她也跟那個女稅務一樣有大惑不解的吃驚也許本來的計劃是想看一出大戲，我和媳婦跟稅務你搶我奪鬼哭狼嚎房倒屋塌的撕扯大戰最好是110也及時趕到，如果再把我銬到派出所呆一晚上就更解恨。這個小人。

　　公司退堂

　　我利用單位的半間門市買賣五金建材和雜品不知道有沒有一年時間，應該不到半年多大概這么重要的事情在我的人生歷程里沒有記錄現在全憑記憶根本就無法把當時的精彩回復一二三四因此，這個時間段應該至少是在一九九八九年我當然還記得一九九七年香港腳回歸時的電視直播，看上去電視畫面里的人都很忙都很有切身利益的樣子我也有些激動嘴巴和不安分的手指想去刻畫一下而且，大人物的畫面在中心就有很多保嫖其實全國人民都是保鏢不就是象征性的處理一個香港嗎因此，我激動我驕傲我歌唱就會喊出淚花來掛在臉上也沒有拭去的必要因為，今明兩年不是還要把澳門拿回來么，不是還要跨世紀么因此，就讓我的淚花在我的臉上自由地流淌一次哪怕成為小溪水匯入大河也不怕哪怕兩行流淌長江黃河不擔心哪怕回歸大海成永遠，誰讓咱的臉大且又長就足夠承載辛酸淚苦澀淚幸福淚成長淚。

　　其實我的小買賣之初也同全國改革者一樣從零到一那叫一個飛速發展突飛猛進的感覺也是眉飛色舞的雞飛狗跳一頓由此就飛黃騰達的想法真是想的飛龍在天見首不見尾的很神奇特別是，我不知怎么就喜歡上了經營泡沫保溫板是這樣，這東西沒有重量但是很占地方而且很不值錢滿滿一車也不值千把塊許多商戶，有心經營卻無地存放其最大問題你還給它們專門租間倉庫啊，也不夠租賃費啊有這錢還不如存放很多值錢貴重奢侈商品顯得有身份還利潤高但是，他們不具備的這些條件我有啊，僅我們公司的樓梯就很寬敞有四層而且不用看門而且隨便我怎么放，這東西沒人來拿用途少而且目標大因此我瞅準時機，那天是一個青州的廠家來給其它商戶送泡沫板的早晨我算計著他給商戶卸完車要走還沒加速之前，我一個箭步斜沖在車頭前面像一座山也似的擋住他的去路并大呵一聲之后就弱弱地說：呔，你好啊，你下來我想跟你說個事啊，你這貨能不能給我送一車啊，從兩公分厚到五公分厚的各種型號給我湊一車，我就在這里，這是我的門頭，你你先給我留個電話。泡沫板司機面對突然開始一愣一聽又是一陣暗喜上眉梢說：行啊，過兩天打電話。第一次都沒敢問價。

　　就這樣從劫道式訂貨開始我的泡沫板行情一路飆升大有獨霸這一帶銷量的意思，高峰時間有五六個廠家給我供貨而且他們互相開始壓價內斗我就理順成章成為甲方和他們努力爭取的對象而且，品種最質量最也有相當的當量直把我們于經理高興的不要不要的說：行啊，泡沫板，這下蓋過艾華家了你。其實你們看一個品種的一個單一項目比我的鄰居經營的稍好一些我們經理還很高興你說那艾華家的買賣要有多大，其實原因很簡單人家不細干人家有更好的項目人家買賣泡沫板就算搭上的白撿項目而且，最關鍵是我沒有租賃倉庫的費用還有個最大的項目是一次早晨，有個好似來參加風箏會的人逛到我這里就眼睛一亮對我發問，有沒有十公分以上一米乘兩米的大密度泡沫板，他說是要拿來雕刻造型搞展覽但人生地不熟他自己找不到但，我一聽心里就一慌心說這東西還有這功能就滿口答應，然后要了定金騎上摩托飛也似的去了生產廠家一問，還真有點遺憾的是那次要價太低，沒黑到他。

　　或許是因為我的買賣發展太過快速一個從零到一的游戲就很是讓人有驚嚇的感覺，我的貨物太多半間屋已經不夠用也已經慢慢跨界也開始蠶食共用底盤，好在都是同事還有些面子除去王會計洪坤，呱嗒個被撕開的桔子皮臉很夸張地滿屋跳過來蹦過去說：還要小心啊，別給你踩了東西啊。可是，當有跡象開始我們單位的人都不來公司門市上班時候，我就看見王會計洪坤這個女人家自己做了一塊招攬生意的牌子與我并排著擺在門市門口外面全是即時貼字紅藍相奸：電腦刻字定做錦旗銅字鐵字展板掛牌塑膠霓虹條幅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