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袁凱之后,薛洋一連好幾天不理付文靜,有事也只和杭佩聯系,他心里暗暗地想:“一定是付文靜添油加醋告的密,才讓朋友們覺得他是個重色輕友之人。”
在薛洋看來,杭佩的身上有女生該有的特質。每當他和杭佩一起吃飯的時候,問杭佩想吃什么,杭佩總是微笑著說:“你看吧,吃你喜歡的,我不挑食。”而同樣的問題要是拋給付文靜,她總是自作主張,喧賓奪主地說:“麻辣燙,超辣的那種!”她明明知道薛洋一吃辣椒就臉發紅,頭冒汗。而且一談到吃的,付文靜便情緒激動,眉飛色舞,仿佛三輩子沒吃過飯。本應屬于女人的“優雅”二字看來這輩子是與她無關了。
一起看電影,杭佩總是很認真,甚至帶點崇拜地聽他講劇情,發評論,然后加一句“你說的好有道理啊,你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付文靜則不同,不僅喜歡劇透,還一個勁地反駁薛洋:“田小娥本性是好的,只不過是封建禮教的受害者,你們男人總是太過膚淺。”氣的薛洋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
一起爬山,杭佩爬到五分之一便氣喘噓噓,眉頭緊鎖,劉海被汗水粘在額頭上,女性的嬌態嫵媚盡顯,付文靜則步子邁得比男生還大,還一個勁地奚落薛洋連個女生也不如。
在薛洋看來兩個人就是女神和女漢子的區別。越是發覺杭佩的可愛,越是感到付文靜的多余。
所幸,如今他不再需要付文靜也能很輕松約到杭佩,所以,現在他更加愿意單獨越杭佩。
有時候,付文靜會不合時宜地出現。
“聽說你們要去西站逛,什么時候去,通知我一聲,”付文靜看見薛洋和付文靜在女生宿舍樓下說話便湊過說:“嘿,發展速度還挺快!”
“什么呀,我正準備叫上你呢。”杭佩走過去挽著付文靜的胳膊說。
“是嗎,不影響你們吧,我看薛洋好像不愿意呢。”付文靜瞥了薛洋一樣,對薛洋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整個人像一個得勝歸來的士兵。
“你讓我想到一個詞語。”薛洋轉向付文靜低聲說。
“什么詞語?”杭佩不解地問。
付文靜的發笑開關總是開啟得很及時:“呵呵呵,電燈泡唄!”然后又轉向薛洋:“放心,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選擇關燈。”
“什么呀,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杭佩說。她似乎并不愿意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最好現在就關閉。”薛洋對付文靜說。
“想得美,你才是影響我們姐妹的電燈泡。”付文靜針鋒相對。
“你們兩人說話真有意思。”杭佩說。
三個人一起去逛商場,從建設路一直逛到文化街,從西太華一直逛到沃爾瑪,薛洋很佩服女生逛商場時表現出來的體力優勢。兩人一遇到新穎的款式便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又是比劃,又是試穿,把薛洋晾在一邊,反倒薛洋成電燈泡。
逛街回來之后,薛洋對付文靜的態度有所好轉,見面還是少不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調侃。
其實,高中時候,薛洋和付文靜兩個人并沒有多少交集,彼此之間印象也不怎么好。在薛洋印象中,付文靜的黑由來已久,高中時就被冠以“黑妹”。她總是和班里幾個調皮男生大大咧咧地開著玩笑。這個縣城的高中女生以來自農村較多,女生把能在高中上學看成一種莫大的機會,唯恐珍惜不及,一個個都埋頭在書本里掘金。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倒是掛起了一種清新之風,再加上付文靜身材不差,從來不和人生氣,除了馬小超,還有幾個男生表現出興趣來,不過,付文靜的應對之策是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讓他們每個人都留有希望,所以,姿色平平的付文靜倒是不乏追求者。
而付文靜對薛洋高中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坐在最后一排,油腔滑調,惹是生非,專鉆教育的空子。最后一排以學渣居多,是班主任頭疼的學生集中營。薛洋的學習斷然算不上優等,但是也不至于學渣,他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完全是因為生長發育偏向縱向,頂端優勢較為明顯,為了不擋住其他學生的視線的一個頗具人文情懷的安排。他坐在最后一排,慢慢也有了最后一排的習性,尤其自習時間較為活躍,經常刷刷存在感,講些能引起全班同學哄她大笑的笑話,學一學那個操著方言的老師的講課,有一次還和鄰班的一個男生打起架來,讓人把鼻梁骨打歪了,整整一個月,鼻子貼著創可貼,成功引起過校園的高回頭率。坊間傳說,此人有點小才情,能寫詩和歌詞,但是,誰也沒見過,于是倒無形增加了幾分神秘感。他經常留著長頭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有點文藝,但是文藝地不夠脫俗,有點叛逆,但是叛逆地不夠徹底。
為了討得杭佩開心,薛洋最近沒少在杭佩面前揭付文靜的黑歷史。
“想不到付文靜之前還挺受歡迎的嘛。”杭佩說。
“那可不,當年馬小超可是癡迷著呢,到現在還賊心不改。”薛洋說。
“那她怎么不接受呢?”
“誰知道她咋想的,惹得這馬小超把我都當情敵了。”
“該不是付文靜喜歡上你了吧?”
“胡說,付文靜最討厭我了,再說我也不好這口啊。”
“哪口啊?”
“具有濃郁鄉村特色的小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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