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愿陪你顛沛流離（1）

　　“請問這里是往西失物招領所嘛？”

　　聞聲，陳默停下正在不停翻動登記冊的手并回到：“是的，請問您需要找回什么？”陳默的話音落下，卻并沒有聽到如以往眾多尋物者著急慌忙的聲音，沉寂了幾秒以后，傳來了幾聲高跟鞋輕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來者緩緩張口：“我想找一枚戒指，一枚手工純銀戒指，一枚不算精美，反而還有些粗糙的戒指。”

　　陳默這才抬起頭，正視這個不太一樣的尋物者。一頭飄逸微卷的長發斜披在肩頭，栗色的頭發微微遮擋了女人的眼眸，恍惚中仿佛能看到月牙般的眼睛隱隱泛著淚光。陳默上下打量過后開口說：“你來登記一下吧，一周以后來取，不過我們不收報酬，只需要您告訴我們這件物品背后的故事，可以嘛？”女人怔愣了兩秒，抬手撫了撫額前的頭發，望向窗口回答道：“好。”

　　“這邊坐吧，您喝點什么？”陳默先一步走到窗口的桌子前回頭對女人說。“不用客氣，白水就好了，我姓安，你可以叫我安嘉。”安嘉低頭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向桌邊向陳默介紹著自己。

　　“陳默，陳默，我來了，昨天沒有思路畫到很晚，今天起遲了……”蘇梓飛快地跑進往西在看到安嘉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愣，把沒說完的話噎回到喉嚨里，眼前這個坐在窗前慢慢喝水的女人，不言不語，眼睛中透露出一絲淡淡憂傷，周身散發著一種經歷過風起云涌的成熟女人的魅力，蘇梓的腦袋里好像電影版閃過一幀畫面，或許自己愁悶了一晚的畫稿思緒，就這樣忽如其來的閃現。

　　安嘉輕輕放下水杯，站了起來看著蘇梓說：“你好，我是安嘉，我是來找東西的。”蘇梓快步走近她也向安嘉開始介紹自己：“你好安嘉，我是蘇梓，你是不是要開始講故事了，我能聽一聽嘛？”陳默從旁邊默默搬來一張椅子坐在蘇梓身旁，又拿來了幾顆蘇梓喜歡的粽子糖，順帶撥開糖紙，送到蘇梓嘴邊。蘇梓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嘉，想也沒想就張開嘴接過陳默遞過來的糖。安嘉看著他們，臉上溢出一絲略帶苦澀的微笑說道：“你們的感情真好。我的故事沒什么稀奇，我想要找的是一枚戒指，故事自然也是關于愛情。”

　　安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平靜一下剛剛因為提到那段感情而微微揪起的心。

　　“我的愛情，和其他人的愛情沒什么太多的不同，都是那一眼，心動了，就定了。就像很多故事說的那樣，在校園的偶遇，或許那天陽光正好，或許那天他正好穿了一件我喜歡的白襯衫。過了太多年，我已經不能準確的說出那一瞬間，我到底先是因為哪一點就愛上了那個人。一愛便是十年，不顧風雨。”安嘉停頓了一下復又接著說。

　　“一次吸引了目光的偶遇之后，之后的日子人們總是會不自覺地去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在圖書館，他在籃球場，他在食堂，他在上課的路上，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偶然’地在圖書館相遇之后，我知道了他叫喬奕，是計科專業的男生，也就是人們經常說的‘程序猿’。他雖然不喜歡打代碼，但卻具備了‘程序猿’的其他特質，話不多，也不太懂浪漫，甚至有的時候也有點死板。

　　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好像認識也變得順理成章。我總會帶著“問題電腦”去找他，他也不厭其煩地修，但有一天，我又帶著問題電腦找上他的時候，他對我說：“安嘉，從今天起，你的電腦不會再有問題了。”我聽到以后整個人都愣住了，傻傻地望著他不說一句話，好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他接過電腦開始修理又補了一句說：“跟我在一起吧，電腦不用壞了，以后我包修。”那時候的我好像是在荒漠里迷失方向干渴不已的人，忽然發現了水源般的雀躍，高興得都忘記了女生該有的矜持，沖上去抱著他不停點頭。”安嘉的思緒也被帶回了那個青澀的時候，面帶笑容地說著。

　　“哇，誰說學計算機的就不懂浪漫只懂代碼了，這個表白明明就很霸道嘛很浪漫嘛。”蘇梓眼帶星星地盯著安嘉說。陳默帶著略有幽怨的眼神看著蘇梓。蘇梓感受到陳默的目光，回過頭來看著他安慰道：“在我心里，你的表白最獨特，最能打動我的心。”說著伸出了雙手，抱了抱陳默仿佛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摸摸了陳默的頭。陳默沒有說話，卻微微紅了臉，帶著點別扭的喝了口水。

　　安嘉看見這一幕也忍俊不禁，看見陳默泛紅的臉龐，側過了頭看了看窗外又開始講道：“在一起之后，我們和所有的大學生情侶一樣，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操場遛彎，不上課的絕大部分時光，都想和對方膩在一起。我知道他家里的條件不算是很好，我們周六周日也不常出去，便成了圖書館的常客。我偏愛文學他偏好歷史哲學，雖然他是理工生但卻很喜歡看書，那時候我們經常在圖書館一宅就是一天。”

　　“安嘉姐，你們就這樣每天過著‘清教徒’般的生活，你們不覺得無聊嗎？很多人談戀愛都算是很轟轟烈烈的啊”蘇梓不解地問著。安嘉看了看陳默說到：“你和陳默在一起的時候會無聊嘛？”蘇梓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急忙否定，安嘉接著說道：“戀愛中的人啊，哪里會想到那樣的日子是無聊的，喜歡的人在身邊，好像之前在乎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有他在身邊就好了啊，每天都過得很知足。其實戀愛也沒有那么多轟轟烈烈的事情，很多都是電影情節，是人們腦中的幻想。愛情里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相處，平平淡淡才是真。我和喬奕在一起雖然平淡，但卻安心。兩個人都靜靜看書，哪怕不說話，都是覺得是幸福的。

　　其實喬奕雖然不懂浪漫，但人卻很體貼。他總會在需要的時候及時遞上一杯水，就像你剛剛進來時，陳默無比自然地把粽子糖遞到你的嘴邊，總是在很多微小的細節讓你感到溫暖，他會竭盡其所能地對我好，不單單只是因為我是他女朋友的好，更多是因為愛。這樣歲月靜好，波瀾不驚的日子持續到了畢業。”安嘉抬起了頭望了望窗外，撥了撥頭發，似是在回憶當初那段時光。

　　畢業總是被分離渲染著悲傷的情緒，平日校園里的情侶也大多在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將何去何從，不知道畢業季是不是就意味著分手季。熄燈后，安嘉坐在寢室，看著自己的書架，其中還有幾本和喬奕在圖書館借的書還沒來得及還。安嘉忽然心情有些低落，站起來走到陽臺，望著無邊無際的星空，心中無限迷茫。

　　“港島妹妹，你獻給我的西班牙餡餅，甜蜜地融化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打斷了安嘉的胡思亂想。回到桌前拿起手機，是喬奕的電話，她忙接起。

　　“喂，怎么這么晚打電話過來？”

　　“今天寢室畢業聚餐有點喝多了。安嘉，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嘛，趁著我酒勁趕緊問啊，良機不可失啊！”

　　“喬奕，你愛我嘛？”

　　“我當然愛你啊。”

　　“我好想抱抱你啊。”

　　“等我，五分鐘后下樓。”

　　“嘟嘟嘟嘟——”電話忽然間被掛斷，安嘉還沒緩過神來，腦袋里一直在循環著喬奕的那句“等我，五分鐘后下樓。”當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安嘉才慌忙地跑下樓。

　　走出寢室樓，安嘉便看見喬奕，喬奕或許是因著酒勁，有點痞痞地坐在樓下停放自行車的后座上，看著安嘉傻笑，隨即站起來朝著安嘉張開雙臂。安嘉像是離弓的箭般躥進喬奕的懷抱。緊緊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喬奕的胸膛，嘴里卻在念叨著：“你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瘋嘛，這么晚還來樓下找我。”喬奕回抱著安嘉，伸出手輕輕地拂過安嘉的頭答道：“你不是想我了嗎”，說完便低下頭在安嘉的頭頂印下一吻。安嘉抬起頭望著喬奕，眼睛里還隱隱閃著淚光。

　　喬奕看著安嘉亮閃閃的眼睛說道：“或許今天是我大學以來最瘋狂的一天，但是我一點都不后悔。安嘉，我愛你，我希望在以后每一個你想我，想抱我，需要我的時候都能像現在一樣出現在你面前。”安嘉的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她閉上雙眼雙手環過喬奕的脖頸，踮起腳吻上喬奕的唇。

　　片刻后，喬奕緩緩松開安嘉退后半步單膝跪地，從衣服口袋里變魔法似的拿出一枚戒指，深情地望著安嘉說：“安嘉，雖然我喝了酒，但我很清醒，有些話不喝酒我或許一直也講不出來，但我是認真的。我愛你安嘉，雖然我現在什么都沒有，可能沒有辦法給你一場完美的婚禮，一個安穩的生活，甚至連求婚的鉆戒都沒有，但是我有一顆真誠的想娶你的心。這枚戒指是我自己做的，原本想要送給你做畢業禮物，但是我現在想用它，來跟你求婚，安嘉，你愿意嫁給我嗎？我發誓我會一生對你好，我會加倍努力給你一個安穩的家，給你一個看得見的未來。”安嘉的眼淚再也抵抗不了地心引力的作用，開始瘋狂地掉落，沒有一絲猶豫，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沖著喬奕伸出了自己的手。

　　“天啊，安嘉姐，好浪漫啊，那你畢業就結婚了？”蘇梓好奇地問道，眼睛里充滿了期待的目光。“是，畢業以后，我們就和家里說了要結婚的事情，我們的父母都很尊重我們的決定，他們認為人生是自己的，路要怎么走，要靠自己做決定，所以我們倆很快就領了證。結了婚。”安嘉呼吸重略帶沉重地說道。“安嘉姐，那你結婚以后一定很幸福咯，我好想知道你們結婚以后的事情啊。你丟的是求婚的那個戒指嘛？”蘇梓忙不迭地追問。

　　安嘉站了起來，定了定神說：“沒錯，就是那枚戒指，今天已經占用你們太長時間了，故事改天再講吧，明天如果你們都還有空的話，我可以繼續講給你們聽，不過故事可能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美好。”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陳默看見蘇梓滿滿期待的表情回答道：“明天我們要去‘魯智深的蛋糕店’，味道還不錯，安嘉姐，你要是方便就一起吧。”安嘉爽快地答應：“好，那我們明天見。”

　　“安嘉姐，這邊這邊，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就隨便點了幾樣甜品，雪域牛乳芝士蛋糕還有莓果綿綿蛋糕還有這里最最好吃的冰淇淋泡芙，你快嘗一嘗。”蘇梓遠遠看見安嘉就在揮臂示意，不待安嘉落座就開始介紹種種甜品。“安嘉姐，她這是在賄賂你，在等著你的故事。”陳默一臉寵溺地看著蘇梓對安嘉說道。蘇梓一點都不避諱地點頭說：“對對對，這就是賄賂，安嘉姐，我很喜歡你們的故事，我能不能把你的故事畫出來啊？”

　　安嘉拿起一枚泡芙對蘇梓笑了笑說：“我沒意見，只是故事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聽完今天的故事，你再決定要不要畫吧。”

　　甜蜜的冰淇淋泡芙融化在安嘉的嘴里，卻甜不進她的心里，仿佛心中只感受到了冰淇淋的冰涼。帶著一絲酸澀的聲音響起：“那時的我義無反顧地結了婚，我和喬奕搬進了租來的兩個人的家，每天為了生活苦苦打拼早出晚歸。有時候坐在下班的夜間線公車上，看著萬家燈火，我總是忍不住在想，這個城市何其之大，卻沒有一個真真正正屬于我的家，我和喬奕每天忙得像一個陀螺一樣，留給對方的時間少之甚少，為的就是有這樣一盞燈是屬于我們自己的，是自己的家，是不需要房租到期就要搬來搬去的家，后來的我們越來越忙越來越忙，我們都開始忘了我們之所以結婚是因為彼此啊……。”

　　“老公，這明天別加班了，陪我去跟室友聚會吧，畢業以后大家都各奔東西，林琳結婚生孩子我們都沒能去看過一眼，這次很不容易大家又都回來能聚在一起，你就陪陪我吧，我們都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安嘉坐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看著下班回家依然還守著電腦在加班的喬奕。

　　“好，那我今天晚上加班把手頭的工作做完，明天就不去公司了。”喬奕頭也不抬地回到。過了一會，喬奕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等我把這個項目做完，年底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付個首付買一套屬于我們的房子，不用再搬來搬去了。”

　　安嘉不再說話靜靜地躺下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嘉，你終于現身了啊。畢業你是第一個結婚的，然后就沒在見到你，總是在忙，我結婚你也沒來，我兒子滿月，你也沒來，喬奕也是，不知道你倆怎么那么忙！”林琳看到許久未見的安嘉忍不住抱怨道。

　　安嘉不以為意，滿心的注意力都被林琳懷中的小可愛吸引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兒，或許是小孩子的靈性，感受到安嘉的注目，小可愛扭過頭，沖著安嘉笑開了懷露出了還未完全長出的幾顆小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揮動著雙手，好像是想讓安嘉抱一抱。

　　安嘉下意識就伸出了雙手，林琳看到安嘉對小孩子的喜歡，伸手就把兒子推到安嘉的懷里嘴里還嘟囔著：“給你抱一會，一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我兒子。”轉過身又對喬奕說：“安嘉這么喜歡孩子，你們都結婚這么久了，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啊，該生就生一個唄。”喬奕笑了笑，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安嘉和小可愛，就連他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可愛肉呼呼的小臉。心里似乎也衍生出了一種新的期待。

　　晚上回到家里，喬奕難得的沒有打開電腦投入工作，和安嘉一起窩在沙發上半抱著她陪她看電視，喬奕用下顎輕輕摩擦了一下安嘉的頭頂，呢喃道：“老婆，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喬奕似乎感受到原本懷中軟軟的女人一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空氣忽然安靜下來，良久，安嘉緩緩開口：“我…我不想生。”說完安嘉頭也不回地從喬奕的懷抱中走出，逃似的回到房間。漆黑的臥室里，安靜的可以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安嘉喬奕都沒有睡，也絲毫沒有睡意。安嘉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和喬奕道歉：“對不起……”

　　依稀的陽光照進臥室，安嘉緩緩睜開眼，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去擁抱那個屬于自己的男人，卻發現自己所擁抱到的只有一片冰冷。身邊的那個人不知在何時已經不在。安嘉慌忙爬起身喊道：“老公，老公，喬奕……”回應她的只有一室寂靜。仿佛從那天開始，或許從她說出“不想生”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開始脫離軌道，安嘉與喬奕明明生活在一個屋子里，卻很難見到彼此，加班，變成他們之間最大的“小三”，留給安嘉的只有這一個空空的屋子。

　　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安嘉開始有些慌了。她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生活，她想要和喬奕好好談一談。安嘉下班回家后就靜靜坐在沙發上等，沒有開燈也沒有開電視，鐘表表針轉動的聲音一點一滴地擊在了安嘉的心里。凌晨一點，喬奕終于回來了。看見沙發上呆坐的人一愣，帶著工作一天之后沙啞的聲音問到：“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我們談一談吧喬奕。”安嘉抬起頭望著喬奕說。

　　喬奕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沙發前，把鑰匙放在桌上說：“安嘉，我太累了，先休息吧太晚了，我們有空再談……”

　　話音還沒落，安嘉就抓著他放鑰匙的手抬著頭瞪著他說：“你的戒指呢？”

　　“戒指…對啊，我的戒指呢？”喬奕看著自己無名指上往常帶的戒指不見了，一天勞累帶來的疲倦都瞬間消失不見了。

　　“喬奕，你把我們的結婚戒指丟了，我們什么都沒有，這枚戒指是我們婚姻唯一的見證，你今天居然把它丟了……”安嘉哭著跑回了臥室狠狠地關上了門。

　　“老婆，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保證我找回來好不好，你開開門。”回應喬奕的只有安嘉的難以壓抑的痛哭聲。喬奕頹敗地坐到沙發上，發出深深的嘆息。

　　第二天一早，安嘉打開門，家里依舊只有她一個人。安嘉仿佛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聽到了自己心破裂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安嘉姐，你們明明不是很相愛嗎？為什么結婚以后會這樣？”蘇梓拉著陳默地手，仿佛在確定什么一般急切地問。安嘉向后捋了一下額前的發，深呼一口氣說道：“愛情和婚姻原本就是兩碼事。原本甜蜜的愛情遇到生活的柴米油鹽就不在那么唯美了，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是我沒有辦法對我的孩子負責，我們的條件根本不適合養孩子，我原本一顆溫熱的心，在那間冷冰冰的房子里變得寒冷不已。我曾聽說過一個故事說象征著愛情的戒指如果有一方丟失或損壞，會意味著這段感情也會出現相應的問題。我曾經以為這就是個笑話，可現在看來，好像在我的婚姻里，還是很準的，戒指丟了，我們的愛情也丟了，或許我們的婚姻將要止步，但這是我的青春，我還是很想找回那枚戒指，意味著我整個青春的戒指。所以，我還是要拜托你們。”

　　“安嘉姐，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陳默肯定地向安嘉保證著

　　“我相信你們，我的故事講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約會吧，如果找到了，請麻煩你們給我打個電話。謝謝。”安嘉站了起來，把寫有自己電話號碼的便簽紙交給了蘇梓。

　　“陳默，你說以后的我們會不會也這樣，我覺得安嘉姐和喬奕哥好可惜啊，他們原來明明那么相愛啊。”蘇梓將頭靠在陳默胸前委屈地說著。

　　“傻瓜，我們不會的。我們也回吧，還要給唐阡那個吃貨送泡芙。”陳默抱了抱蘇梓肯定地說。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的泡芙呢！”唐阡看見蘇梓和陳默出現在門口就忍不住大叫道，眼睛不停在兩個人的手中打量。

　　“在這了，今天有誰來過嗎？”陳默抬手將泡芙遞給唐阡。

　　“嗯，還真的有，有一個男的來，很著急說是要找一枚銀戒，還是結婚戒指。挺奇怪的，結婚戒指怎么會是銀的。”唐阡一邊吃著泡芙一邊說著。

　　蘇梓聽到以后有些驚喜地問：“是不是叫喬奕？”

　　“對啊，你怎么知道，他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嗯，在這里。”唐阡不解地說。

　　“陳默，快快快，打電話過去問一問，說不定其中還有什么故事呢！”蘇梓激動地拉著陳默催促著他打電話。

　　陳默也只好拿出手機，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我是喬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