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盲愛（3）

　　我相信

　　陳默輕輕攬過蘇梓的腰，慢地，慢慢地，俯身吻下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淺淺地、輕輕地含住她的唇瓣，而蘇梓害羞地回應著他的愛意，雙手懷抱在他的腰間，這一刻，他們將自己的心交付于對方，享受著美好的夜晚。

　　翌日，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微微灑在蘇梓的面龐，蘇梓眉頭緊鎖，輕輕地翻了個身，腦海中依然浮現昨晚的場景，蘇梓覺得昨晚的陳默顯得特別溫柔，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他不再冰冷，不再陌生，到底他還有哪些是我還不知道的呢。這時廚房里的香氣飄散而來，阻擋了蘇梓的思緒。

　　蘇梓輕輕拍打自己的面頰，勸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伸了伸懶腰朝廚房走去。陳默見蘇梓來了，打趣道：“果然吃貨，只能用吃的來叫醒！”“哼，那又怎么了，愛吃不是一件好事嗎，怎么了，不行嗎？”蘇梓拿著一根油條，邊吃邊說道。陳默嘴角輕輕一笑，將做好的早餐擺到桌上。蘇梓腦海中從未浮現過這樣的場景，之前都是自己做好吃的帶到“往西”跟他分享，卻沒想過他也會做飯，有居家男友潛質啊。正當蘇梓內心自語時，陳默不經意的說道：“你不是說想要了解我嗎？我在努力。”

　　“我相信。”

　　吃完早飯，陳默和蘇梓一起去茶館找謝且，路上，蘇梓細說著她對謝且的印象，而陳默仍然只是應和幾句，沒有發(fā)表過多的觀點。兩人仿佛已經慢慢習慣彼此的相處方式，蘇梓不再埋怨陳默的回應少，而陳默也非常樂意聽蘇梓在旁邊念叨，偶爾回應幾句，兩人都在為對方嘗試著改變，伴隨著閑談，兩人走到了茶館。透過玻璃望去，謝且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配上淡淡的妝容，非常襯她膚色，加上散落下頭發(fā)，顯得她特別迷人，但手指間仍夾著煙，目光中透露著神秘感，讓人難以捉摸。蘇梓看到謝且還坐在昨天的位置，飛快地向謝且走去，并伴隨著“小姐姐”的呼喚聲。謝且的思緒也因此收回，將手中的煙泯滅，向蘇梓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的茶非常符合你們的胃口啊！”

　　“那是、那是，小姐姐泡的當然好喝啊，還有你的故事，昨天還沒講完呢！”蘇梓笑著說道。而陳默在旁邊看著蘇梓對謝且撒嬌，嘴角微微上揚。

　　“能有人這樣原意認真聽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故事，也挺好的。”謝且又點了一支煙，對于這個故事她雖然已經釋懷，但難免會觸及到內心，一直埋在心里也不好受，偶爾也需要釋放自己的情緒。所以當那天看到蘇梓的時候覺得她很不一樣她是自己所向往成為的那種女孩。后來看到陳默來找她時的神情看得出蘇梓很幸福并為她感到開心畢竟這份幸福自己并沒有經營好，而自己的經歷也算是給他們的一個忠告吧。

　　“我們在‘往西’時就經常聽別人的故事，聽別人的故事并幫別人找回丟失的東西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我們很愿意聆聽的。”蘇梓對小姐姐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也十分好奇她發(fā)生的故事。

　　謝且輕輕抿了一口煙，繼續(xù)著她未講完的故事。

　　假面

　　“你什么朋友那么有錢？況且你在這也沒什么朋友。”顧南一方面對能湊齊20萬感到開心，另一方面卻對這筆錢感到疑惑，畢竟2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是秋笹，原來她從國外回來了，賺了一大筆錢，聽到你出事了就把錢借給我了。”謝且試探顧南。

　　“哦，這樣吶，我也好久沒見她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謝謝她。”顧南內心十分疑惑：秋笹昨晚還和我在一起，這根本不可能。

　　兩人都知道彼此在說謊，但卻沒有揭露謊言，各自帶著假面相處著，彼此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陰謀

　　“喂，秋笹，我是謝且，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一起出來敘敘舊吧······”

　　“當然好啊，大學畢業(yè)后我們就沒見了，還是老地方吧······”秋笹掛完電話，對坐在一旁的顧南說道：“她不會發(fā)現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了吧？”

　　“沒有，我們隱藏得很好，不會發(fā)現的。”顧南攬著秋笹說道。

　　“有了20萬，我們就可以付房子的首付了，看來那個女人很有錢嘛！”秋笹把玩著手中的銀行卡。

　　“那個20萬不是顧南因為吸毒欠下高利貸的錢嗎？這難不成是他們設的局嗎？”蘇梓非常驚訝地說道。

　　“是的，怪我當時太天真了，一切都是他們所計劃好的。”謝且淡淡地回應著，看似已經完全放下了。

　　背叛

　　上大學的第一天，秋笹在寢室里第一次見到謝且，當時就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覺得她非常神秘，想要進一步去了解她，并主動去找謝且說話，慢慢地，兩個人越來越來熟絡，成為了好朋友。

　　“且兒，這個男的是誰啊？長得那么帥，不會是你······”秋笹開玩笑地和謝且討論起顧南。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他叫顧南，我們是高中同學，不過現在是我男朋友。”謝且害羞地回答著秋笹的追問，這也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男朋友介紹給別人，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說完就朝顧南打籃球的地方走去。

　　這是秋笹與顧南的第一次見面，但他們的緣分卻由此展開。

　　謝且和顧南不在一個專業(yè)，因此平常時間都是和秋笹一起上課，吃飯的時候也是三個人一起，三人之間的關系也愈加親密。顧南有時和謝且鬧脾氣，都是向秋笹求救，拉秋笹當和事佬。表面上三人的關系很好，但彼此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秋笹的心思最為明顯。

　　“看來那個時候秋笹就已經喜歡上顧南了。”蘇梓說道。而陳默則在一旁認真地思考著寫什么。

　　“是的，不過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沒好上，真正好上是在他創(chuàng)業(yè)后的初期。”謝且說道。

　　“來，干杯，為了慶祝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成功，今天晚上大家一醉方休，一個都不能逃。”李總拿起酒杯，非常興奮地說著敬酒詞。

　　顧南作為新人，被灌酒是難免的，但今天喝的實在超預期，找了個借口去衛(wèi)生間，也正是這個時候和秋笹重逢。只見秋笹穿著性感的包臀裙，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一看就是喝多了。

　　“秋笹，你怎么在這，畢業(yè)之后就沒見面了，你不是出國了嗎？”顧南朝秋笹走去說道。

　　秋笹實在是難受，今天被灌了太多酒了，心想著做銷售太不容易了，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發(fā)現竟然是顧南。本想著畢業(yè)之后就不用見到顧南，自己的心思就能斷了，但今天的重逢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顧南，是你啊，沒想到在這見到你，我回國啦！”說完身體朝顧南倒去。

　　兩個人都喝多了，之后醒來發(fā)現兩人躺在一起，一切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陪伴

　　大學畢業(yè)之后，謝且和顧南一起在c城租了間公寓，算是他們的家。兩人對未來抱有美好的憧憬。謝且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也算能養(yǎng)活自己，并且也是自己喜歡的事情。而顧南和田町開始了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一開始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兩人相互鼓勵著，彼此依靠，想著等顧南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組建自己的家庭。

　　“小且，我的第一單生意成功了，晚上舉辦慶功宴，你在家等我回來。”顧南激動地將這份喜悅與謝且分享。

　　“真的嗎！太好了，晚上準備大餐等你回來。”謝且非常激動地表達自己的喜悅。畢竟她知道這太不容易了。

　　當天一下班，謝且就去菜場買食材，準備為顧南準備驚喜，但是，那晚顧南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聽，謝且就守著這一桌菜等到凌晨，自己沒有動一下筷子。

　　之后，兩人依然互相陪伴著，但總感覺顧南變得不一樣了，謝且在內心安慰道：“這可能是創(chuàng)業(yè)之初壓力大，等步入正軌，一切都會好的。我不能不懂事。”

　　但是，這可能都是命中注定吧，那晚謝且去田町家找顧南，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謝且再一次遭到背叛、拋棄，之前是母親，現在是自己的愛人。

　　見面

　　咖啡廳里，兩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談著彼此的近況，謝且和秋笹兩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回憶著之前的青春年代。

　　“秋笹，回國都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聽田町說起，我都不知道，還拿不拿當我是朋友了。”謝且抱怨著。

　　“這是因為最近太忙了，我想著等忙完這一陣子就去找你。”

　　“國外回來就是不一樣，氣質都變了，越來越漂亮了，你看我都成黃臉婆了……”謝且打趣道。

　　“哪有那么夸張，你不是也保養(yǎng)得很不錯嘛，而且你都有對象了還擔心什么……”秋笹一邊喝一邊回答著。

　　“這次來我是想找你一個忙，之前顧南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20萬，我說是找你借的，到時候他找你問起，不要穿幫啊！”謝且一臉期盼地看著秋笹。

　　“那你是怎么籌到錢的？”

　　“我將我們的房子做抵押了，我不想讓他知道。”謝且非常鎮(zhèn)定地說著這些謊言，內心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就這樣兩人看似友好地度過了下午茶時間，還客氣地約好下次見面……

　　顧南

　　顧南最近心情不錯，再一次見到秋笹，他的生活變得更加有趣。那天早上酒店醒來，發(fā)現秋笹躺在身邊，一時非常地驚訝，當時兩個人都喝多了，這最多算個失誤，一定不能讓小且發(fā)現，想著立馬準備從酒店逃離。這時候秋笹突然從后背抱住他：“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昨晚我很開心。”說完抱得更緊。

　　“不要這樣，昨晚是失誤，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吧，況且小且還是你最好的朋友。”說完將秋笹的手掙開。

　　“我不介意，真的，你可以同時擁有我們兩個，小且不會知道的。”秋笹再一次抱住顧南。

　　可能是顧南與謝且的感情達到疲倦期，這時候秋笹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活力，況且秋笹整個人的氣質加上散發(fā)的魅力無不在說服者顧南。

　　就這樣顧南開始了腳踏兩條船的生活，一開始很擔心小且會發(fā)現，每天小心翼翼地。畢竟小且為他付出了太多，不想辜負她；一方面秋笹又每天揪著他，讓他無法拒絕，就這樣他努力平衡著兩邊的生活。

　　但隨著日子愈久，顧南也陷入得越深，逐漸地沉淪于秋笹的誘惑之中，聽秋笹的指揮，回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少。

　　“顧南，我們買套房子吧，最近我們公司有活動，再有20萬就能付首付了。”秋笹撒嬌著說道。

　　“你知道我創(chuàng)業(yè)失敗，沒有那么多錢。”

　　“找小且啊，她不是之前都幫你解決了嗎？”

　　“這……”顧南陷入了沉思。

　　復仇

　　后來，謝且又再一次找了秋笹，表明自己的決心。

　　“我以為上次見面，你會離開他，畢竟你是聰明人～”熟悉的咖啡店，謝且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著。

　　“我還沒玩夠呢……”秋笹喝了口咖啡。

　　“我的東西你就那么想要得到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做過哪些事情。”謝且突然轉變了說話語氣。

　　秋笹的手突然停頓在空中，仿佛被擊中一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最終目的，20萬就當我施舍你了，趕緊回國外吧，你老公孩子還在等你的錢呢！”謝且這次態(tài)度更加生硬，為了找到這些資料，她拜托了在會館認識的老板。

　　“我離開是可以，但你的男人好像現在還不能離開我，這可如何是好！”秋笹假裝鎮(zhèn)定，其實回國的最終目的就是籌錢，為了照顧孩子，她愿意不擇手段。

　　“這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方法，你只要離開就好。”謝且眼睛盯著秋笹，非常自信地說道。

　　兩人最終達成了共識，離開了咖啡館，從此以后再無交集，曾經的回憶也變得那么不堪，回想起來，只覺得是個笑話。

　　回家之后，謝且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她要讓顧南離開這座城市，讓顧南重新喜歡上她，將他豢養(yǎng)。

　　“顧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回家一趟吧。”謝且打電話給顧南。

　　“好，等我。”顧南聽到謝且那么嚴肅地說一件事，還是十分擔心的，于是接完電話飛快地趕回家。

　　家里一片狼藉，所有貴重物品都被搬空，能砸碎的都被砸碎，而謝且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留下了深深的手掌印。

　　“小且，怎么了？家里怎么變成這樣了？你沒事吧！我?guī)湍闵纤帯ぁぁぁぁぁぁ鳖櫮峡赐赀€是十分心疼的。

　　謝且見到顧南后立馬抱住顧南“小南，我們家沒了，房子被抵押了，我之前騙你的，20萬是房子的錢，現在什么都沒了，我們該怎么辦……”小且一邊哭著一邊說著。

　　“有我在呢，沒事、沒事……”顧南安撫著小且的情緒。

　　“你等我一個月，我陪小且回趟老家，把她安頓好久回來，20萬你先拿著，等我回來就給你一個家。”顧南對秋笹承諾到。

　　“好，我等你。”但此時的秋笹已經和謝且達成共識，準備離開。

　　就這樣，謝且和顧南回到了B市，他們的老家，開始新的生活。

　　謝且在那個老板的幫助下，回到B市，就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且職位薪水都不錯。而那個老板在背后默默幫助著謝且，自從上次在會館見到謝且，就覺得她很不一樣，被她吸引，后來了解的越多，越想要得到她。

　　來到B市以后，謝且開始打扮自己，去迎合顧南的審美。每天將顧南像孩子一樣照料，除了工作基本不離開他的視線，雖然很累，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顧南享受著這份安逸，不找工作呆在家里，無聊的時候就玩游戲，找秋笹聊天，心想著一個月之后就能回去了。但是，慢慢地顧南發(fā)現秋笹不再理他，甚至沒有了消息。顧南開始害怕，找了個借口回C市找秋笹。

　　秋笹消失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還帶走了20萬。“原來她接近我只是為了我的錢，之前美好的現象都是虛構的。”顧南崩潰地回到了B市。

　　謝且明顯感覺到了顧南從C市回來后情緒的變化，她知道秋笹已經遵守了和自己的約定。于是謝且抓住這個機會特地請了假在家陪他，陪著他一起墮落，一起去喝酒，給他依靠。

　　漸漸地，顧南對謝且越來越依賴，更是沒有了工作的念頭，整個人透露著疲憊，沒有精神，而謝且對顧南更加溺愛，讓顧南更加墮落。

　　離開

　　感覺到顧南對自己的依賴，以及他的墮落，這一切都表明自己計劃成功了，顧南現在仿佛成了一個廢人，而自己是時候離開了。謝且留下了紙條：“不是每一個人都原意意毫無保留地付出，即便沒有等同的回報。但現在我真的累了，即使你已經回心轉意，但我已經不愿意繼續(xù)配合你的演出，就這樣再見吧。”

　　謝且去了A市，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開始了全新的生活，找了一份設計工作，而生活軌道也因此改變，得到了一個去國外交流的機會，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顧南看到這張紙條時，急忙沖出家門去找謝且，但怎么也找不到，從此渺無音訊。這時他才發(fā)現，他已經離不開謝且了，而自己變得那么不堪一擊，變得那么懦弱。這一刻，他發(fā)出了從未有過的嚎啕大哭，留下了無法抹去的悲痛經歷，從此內疚一輩子。

　　“你就這么離開他了嗎？所以你最后和那個老板在一起了？”蘇梓追問道。

　　“看著他一天天墮落，我目的是達到了，我要讓他知道被最愛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不過離開后我并沒有和那個老板在一起，我很感謝他，但這不是愛情。”謝且回到座位重新沏了一壺茶。

　　“所以你現在還恨他嗎？”陳默在旁問了一句。

　　“已經過去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何必委曲求全，茶葉過了幾遍水，它就變味了，何必強求別人去喝呢！”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說完輕松多了。”謝且舒了口氣。

　　“對了，我之前說的發(fā)帶你們能幫我找回來嗎？這算是我對這份感情留下的唯一念想了。”謝且補充道。

　　“一定可以的，找到了就給你寄過來，最遲一周以后。”蘇梓回道。

　　“好。”

　　就這樣陳默和蘇梓結束了這個假期。

　　歸途

　　“唐阡，我們回來了！”蘇梓爽朗的聲音伴隨著門口的鈴鐺聲傳到唐阡耳邊。

　　“哎呦，小兩口度蜜月回來了，這兩天我一個人無聊死了，有帶什么特產給我嗎？”唐阡心想總算回來了，自己可以放個假了。

　　“來，給你茶葉，上等的，要好好喝，很貴的。”蘇梓將茶葉給唐阡遞去，“對了，這是老店長的，茶葉還有一個瓷器，你幫我轉交給他。”

　　“怎么不一樣啊，你們差別對待！別，還是你自己給吧，老店長馬上就回來了，好像找到了一些丟失品。”唐阡非常委屈地說道。

　　唐阡和蘇梓打趣時，老店長帶了一些物品回來了：“這么熱鬧吶，陳默，來把這些物品放到倉庫，會有人來領取的。”

　　“發(fā)帶，是謝且的嗎？”陳默把蘇梓拉過來“蘇梓，這是不是謝且丟的那個發(fā)帶？”

　　“是的，應該就是這個，太好了，我們快把東西寄給她吧！”蘇梓開心地提高聲音。

　　“什么發(fā)帶？”唐阡和店長同時發(fā)出了疑惑。

　　“就是我們這次回家遇到的一個朋友，正好丟了發(fā)帶。”陳默解釋道。

　　“東西找到就好。”老店長點了點頭。

　　老店長和唐阡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出門了，“往西”又只留下陳默和蘇梓。

　　“我想送幅畫給小姐姐。”蘇梓對陳默說道。

　　“好，等你畫完我們一起寄過去吧。”

　　蘇梓微微斜趴在對面的小桌上，手里拿著畫筆開始她的創(chuàng)作。午后，陽光灑進招領處的窗欞，窗臺上的綠植暗自松動，蘇梓頭上頂著一圈光暈，顯得格外得柔和，而陳默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蘇梓。

　　而此時的蘇梓正陷入創(chuàng)造的世界里，小姐姐的身影加上發(fā)帶，怎樣才能將兩個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呢，小姐姐會喜歡嗎，帶著這些想法，終于完成了畫作，蘇梓興奮地伸了伸腰，而此時天已經暗下來，時間總是那么快。

　　“畫好了？收拾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陳默放下手中的書。

　　“好餓啊！我們走吧。”蘇梓聽到肚子發(fā)出的咕咕叫，故意提高音量來掩蓋肚子叫的聲音，拉著陳默往外走。

　　夜光下，通往“往西”的這條街道又變得這份安靜，兩人就這樣手牽手向飯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