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齊頭并進(jìn),張牙舞爪,來勢洶洶,大叔避其風(fēng)頭,側(cè)邊一閃讓過。四人撲空,扭頭繼續(xù)進(jìn)攻。
先前因?yàn)樗膫€人齊攻,大叔不能力敵,等讓過第一遭,四個人散了陣勢,行動不一,才好各個擊破。
大叔主動出擊,大喝一聲,一個劈腿踢到一個人臉上,那人鼻血直冒,痛苦倒地。有個小子從身后偷襲,從背后一把抱住大叔的腰,大叔抓住他的手,一個漂亮的背摔,那家伙像根干柴一樣動彈不得,痛得嗷嗷直叫。
剩下兩人眨眼功夫也被大叔放倒在地,磕頭求饒。大叔臨風(fēng)而立,笑這群打手弱雞無比,摘下墨鏡,好讓他們輸?shù)眯姆诜?/p>
“大叔,他們眼水好,會記住你的樣子,找機(jī)會報復(fù)。”
他目光猶如利劍,可殺人于無形。見過他目光的女人,健存的寥寥無幾,就連號稱對大叔免疫的趙小草,第一次見到這樣凌厲的目光,也被殺得潰不成軍。
大叔戴上墨鏡,從趙小草手里瀟灑地拿過包,掏出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殘局。
他面色冷峻,向前走去。
“喂,大叔,等等我?!?/p>
趙小草快步跟上去,真搞不明白剛才還護(hù)花心切義無反顧,這會卻冷若冰霜棄人于不顧。
真是個怪大叔。
“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找你?”
語氣陰冷。
趙小草頓了頓,心想不能告訴他真話。
“我欠了別人一屁股債,他們是來抓我去抵債的。大叔,你手頭要是寬裕,先借我一點(diǎn)讓我還債,也不多,就幾十萬?!?/p>
“你撒謊!”大叔斬金截鐵。
趙小草的小心肝顫抖了一下。
“其實(shí)是這樣的,大叔,他們的老板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他死纏爛打不成,竟想出了這種卑鄙的辦法?!?/p>
“那他們怎么知道你的行蹤?”
趙小草心中暗爽,兵不厭詐,沒想到他居然相信了。
“對了,我剛在車上發(fā)的微博,開了定位功能。”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你再隨便發(fā)微博?!?/p>
他的語氣居高臨下,像命令一樣不容反駁。
“莫非你害怕他們?”
“我不想傷及無辜?!?/p>
切。
趙小草極為不屑,覺得他裝得這么拽是為了掩飾心虛,直到后來她親眼看到他一腳把防盜門踹穿,才知道他的的確確是跆拳道黑帶。
整個城市被華燈點(diǎn)亮,流光溢彩令人陶醉。
趙小草討厭大叔的冷酷高傲,任憑趙小草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他都一言不發(fā)。
她討厭被人忽略,任性地站在原地跺腳。
“我餓了?!?/p>
他仍不開金口,回頭把她拽進(jìn)了路邊的一間西餐廳。
服務(wù)員送來菜單,他毫無紳士風(fēng)度,在沒有征求趙小草意見的情況下,擅自為她點(diǎn)了一份玉米蝦仁飯和一小份草莓慕斯。雖然這兩樣都是趙小草平時最喜歡吃的,但是為了對他不尊重女士的不滿,她嘟著嘴拒絕吃飯。
“都是我不愛吃的,盡瞎點(diǎn)菜,一點(diǎn)水準(zhǔn)都沒有。”
大叔繃著臉,全然不理會她的示威,把她面前的兩只餐盤拽到自己面前,意思是你不吃算了,我吃。
趙小草抱著菜單胡亂翻了幾遍,發(fā)覺除了這兩個菜自己能接受,其余的一看就倒胃口。
這個大叔,莫非會讀心術(shù)!
趙小草厚著臉皮把飯菜要了回來,狼吞虎咽一通后,撫摸著鼓鼓的肚皮,手托香腮,安靜地看著大叔一刀一叉斯文地吃著牛排,簡直令人窒息。
就在趙小草全神貫注地欣賞大叔優(yōu)雅的吃相時,身后一桌八卦的女人七嘴八舌議論著她,而且故意讓她聽到。
“你看那個女的腦子一定是燒壞了,盯著一個瞎子看得入迷?!?/p>
因?yàn)榇笫宕髦R,所以她們以為他是瞎子。
簡直豈有此理。
大叔吃完飯,按鈴叫服務(wù)生過來買單。
在他摘掉墨鏡時,八卦女人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個個像被點(diǎn)了穴道,驚得不能動彈。大叔施展媚術(shù),微微笑著從桌上拿起一杯水走到她們桌前,聲音低沉雄渾富有磁性:“我叫李龍御,能認(rèn)識各位優(yōu)雅的女士將是我莫大的榮幸!”
女人們機(jī)械地和他碰杯,他將杯中水一飲而盡,瀟灑回頭揚(yáng)長而去,在他身后,那群女人已經(jīng)全體陣亡。
帥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對帥免疫。
趙小草無端吃著剛才那伙女人的醋,心想憑什么他對那伙女人笑得那么燦爛。
“我困了!”
這個大叔仿佛就是一臺機(jī)器,趙小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開動這臺機(jī)器的口令,只要她說一句我餓了,我困了之類的詞,他就立馬響應(yīng),除此之外,無論說什么他都充耳不聞。
趙小草說困了,大叔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yán)?,趙小草睡著了,等她醒來,她正躺在元山飯店大堂的沙發(fā)上。
元山飯店,是本是最富盛名的五星級花園酒店。大堂的裝修極度奢華,燈光耀眼。
“小草,你的證件呢?”
大叔走了過來,彎下腰輕聲問她,生怕驚擾到她。
他驟變的關(guān)心幾乎將她融化。
“我是離家出走的,沒有帶證件?!?/p>
憑什么把證件拿給你,萬一你圖謀不軌咋辦。
“好吧,乖乖躺著,我去跟別人解釋一下。”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突然在這里?趙小草被頭頂那只碩大無比的金色水晶燈晃得睜不開眼,不禁伸手遮住了多余的光線,睡意全無,警覺地起身來四處張望。
哇,這就是元山飯店。讓工薪階層望而卻步的消費(fèi)價格,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彰顯尊貴,只有貴族能理解的奢華。
好華美的水晶燈,好瑰麗的圖畫,好恢弘的浮雕,好詩意的噴泉……
不對,不對,不能像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樣大驚小怪,自己好歹曾經(jīng)是億萬富翁的女兒,應(yīng)裝著司空見慣,淡定無比。
趙小草端莊地坐著,試圖讓自己和周圍環(huán)境看上去盡量和諧一些。
大叔辦完手續(xù),由服務(wù)生引著上樓去。
趙小草仿佛在夢游,無腦地緊隨其后。
元山飯店坐落元山上,飯店的觀光電梯里可以俯瞰N市的夜景。電梯直升頂層,遠(yuǎn)望N市璀璨的燈火,茫茫一片,縹緲如繁星閃爍,如夢似幻。
“叮”,電梯停在頂層,門開之后,服務(wù)生先步出門,恭敬地迎請。
“總統(tǒng)套房,大叔,你真闊綽!”
看見總統(tǒng)套房,趙小草興奮得將疑惑拋之腦后。
服務(wù)生為他們打開總統(tǒng)套房的房門,躬身施禮。
趙小草看了看屋里地面鋪著猩紅繡著暗花的地毯,典雅的紅木家私,精致的金色器皿,驚嘆不已。
這個怪大叔,到底想干什么?他下此血本,莫非想在這里奪走趙小草的初夜?可是他怎么知道趙小草還是個碩果僅存的怪胎。
心中狐疑著,趙小草不時怯怯地偷看大叔的表情。
他面無表情,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你睡里屋的大床,我睡外間的小床,我先去洗澡,別進(jìn)來打擾我,也不準(zhǔn)碰我的電腦?!?/p>
“你說話能不能有點(diǎn)溫度!”
趙小草忿忿不平,對著他的背影大聲抗議。
那床真大,十個趙小草也能睡得下。那床真軟,趙小草一碰上它就不想再起來。
她從小就夢想著有這樣一張大床,能給她足足的安全感。
剛才在街上走累了的時候,她腦子里閃現(xiàn)過一個念頭,真希望今晚能在這樣一張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夢想轉(zhuǎn)瞬就變成了現(xiàn)實(shí),這個大叔,莫非是神仙?
趙小草躺在床上,開始想入非非。
20歲的趙小草,雖然比不上姐姐的溫婉賢淑,但是天生麗質(zhì),玲瓏有致,青春正好,身邊縈繞的追求者不少,不乏富家子弟,能買得起寶馬奔馳。趙小草不稀罕,不是她不喜歡寶馬奔馳,是因?yàn)樗矚g法拉利保時捷。
王小丫要是知道趙小草找的是一個開法拉利的男朋友,她一定恨得咬牙切齒,發(fā)誓要找個更好的。那樣的話,恐怕這一輩子也甭想嫁出去了。呵呵。
趙小草想王小丫了,她們兩人一天不貧兩句就睡不著覺。
“小丫,你睡了嗎?你猜我在哪里?我在元山飯店的總統(tǒng)套房,睡在我夢寐以求的大床上,記得嗎,就是我跟你描述過的那種大床,一模一樣。我現(xiàn)在很糾結(jié),馮紹堂這會在洗澡呢,等會他就要出來了,你說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里很難避免會發(fā)生一些事情,你說我是依還是不依?說實(shí)話,要是這一晚上平安無事地過去,我還真有點(diǎn)不甘心??墒?,要是真發(fā)生了那種事,他那么帥,不可能守著我過一輩子。小丫,你說我應(yīng)該選天長地久還是一夜曾經(jīng)擁有?”
“我說你應(yīng)該醒醒啦,我剛在看娛樂新聞,馮紹堂正在參加新聞發(fā)布會呢!”
“你要是不信,我去拍張他的裸照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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