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市,江若竹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好好睡一覺,這段時間她覺得在那邊不如在自己家里睡的安穩。
送她回家的是方子拓,家里的司機來的,方子拓說,反正我和你一個方向送你回家吧。
顏融在感情上或許遲鈍了,下飛機后在方子拓提出這樣的話時他才恍然這不像他的風格,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說信不過那個小姑娘。顏融看著他們離開轉身間就失去了笑容,水蓮看著他,笑了
“你對江作者真的上心了?”
“我送你回家。”顏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己去開車。
有一場戲是在山上廢墟的樓里發生爭執的鏡頭,方子拓和最后陷害自己的那個人相約到這里,爭鋒相對然后爆炸的戲份。由于場合特殊,需要另找,所以第二天大家可以休息一天。
休息干什么好呢,方子拓說,不如我們喝酒吧,叫上江若竹。林立說也叫上陳小姐吧。方子拓看他,丹鳳眼一瞇,笑的了如指掌。
江若竹接到邀請的時候不由得想,上次都是因為喝酒才說漏了嘴,這次還去那豈不是還要出事。陳小姐說,沒關系,我也去。
江若竹謹記上次的教訓絕對不沾酒了,誰勸都不行,古言在聚餐的半截時間來的,他有些扭捏的說“我其實不想來的,但我怕你們等我才來的。”
方子拓說“別解釋了,解釋你也是來了。”
“我解釋是為了避免誤會。”
“誤會什么,跟我在一起顏融還能不要你了?”
江若竹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古言和他相差十多歲,但是古言好像并沒有拿他當長輩,但也不像水蓮對他的那種態度,有點像林立對方子拓的樣子,隨和了很多,江若竹就覺得他們關系很好,從說話的方式就能看得出來,在她看來古言不是那種愛說話的人,但是和方子拓在一起的話,最起碼他沒有那么多約束。
不知是不是真的沒有約束,古言今天喝了酒,話也格外的多,主要是拉著江若竹說個不停,說的也是前言不搭后語,江若竹默默的聽著有時還得點點頭或是做個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來配合他,方子拓在對面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若竹給了他一個笑什么笑的眼神讓他閉嘴,方子拓臉上的笑容不減對她說“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在南市喝醉的時候我就是這么哄你的。”
只不過,當時他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就算她喝的有點迷糊了,但他能跟得上她的思維。所以,當時萊米就看的很神奇。
“其實,這么多年了,我也都知道,當時年紀小沒能明白,現在呢,卻沒有那份勇氣了,所以啊,我不敢面對他,膽怯了。”
古言繼續說著江若竹看他一眼“不敢面對誰?”
“子拓哥。”
這樣的稱呼讓江若竹一愣,他們之間原來有這么親近的稱呼,他叫他一聲子拓哥,而他的子拓哥為他做了很多事。
江若竹看向方子拓,他只是淡笑不語,輕輕抿了口酒,抬頭面對她詢問的目光,說“他喝醉了。”
這個稱呼他也是這么多年沒聽到了,就像多久都不曾和顏融一起喝酒了一樣。突然聽到他這么叫自己,方子拓還有些傷感。
散場的時候古言還在拉著江若竹說話,方子拓有點看不下去了,這里這么多人他為什么非拉著江若竹說個不停,喝醉了就更不應該拉著她說起來沒完了。古言的經紀人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方子拓在虐待他家的小鮮肉,明明就是喝了酒竟然沒有個人照顧,關鍵是方子拓扯著嗓子喊“誰都不能管他,我看他會不會坐地上哭,那樣我就承認他是喝醉了。”
江若竹無語,要去扶一把被方子拓推離自己身邊的古言,古言無辜的看著他們兩個。
“你們為什么這么對我?”
哪有為什么,他和江若竹說的好好的話,方子拓突然就橫插一腳過來聽他們說的什么,他也不過是告訴江若竹,當時他去酒吧找到了水蓮而已。
經紀人急忙過來,自己家的藝人他自己照顧“我先帶他走了。”
方子拓看著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別和顏融說了他來這里了。”
經紀人了解的點點頭帶他上車走了。江若竹看著他們上車走遠這次看向方子拓“為什么不能告訴顏總?”
“這又不是什么好事干嗎告訴他。”
“是喝酒這件事還是和你在一起這件事,你說的是哪個不是好事?”
“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事。”
“為什么,你又沒做為什么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好事了,他喜歡和他子拓哥在一起啊。”
方子拓被她這句話逗樂了,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也打算要告訴你的,等這次電影結束,我告訴你怎么樣?”
“好啊。”
第二天的戲份是方子拓參與爆破的戲份,拍攝場地也選好了,一座山坡之上,半山腰處有一座廢棄的小型工廠,周圍沒有住戶,隔著市區又遠,很適合爆破場景。古言也有戲份一早趕過來了,他來的時候江若竹已經到了,站在山頂上望著半山腰的拍攝地點發呆,古言知道自己昨晚話說多了,本想躲著她離開,但是沒有轉身的江若竹卻知道他來了,及時轉身目光準確的撲捉到了他“古言,你來了。”
古言躲避不了只好硬著頭皮和她打招呼“對啊,你早就來了?”
“是啊,我和工作人員一起來的,等你好一會兒了。”
看看看,就知道昨晚惹了禍,但他也只能是裝傻“等我,等我干什么?”
“古言,你昨晚喝醉了,拉著我說了好多的話,我覺得你在喝醉的情況下都能和我說這么多,你肯定是拿我當朋友,我其實特別感動。我剛才還在想,你能這么對我我自然也要表現我的誠意。”
古言聽她這么一說更嚇人了“不用了吧。”
江若竹拉他到身前說“我告訴你,其實我很早就喜歡方子拓了,這個你是知道的,但是你知道嗎,當年他出事的時候我剛好要高考,你知道高考意味著什么,一輩子的大事,命運的轉折點,但是我被他出了這樣的事刺激到了,我連考試都沒心情了,三年的努力讓我三天就浪費沒了。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方子拓就是個命苦的人,如果不是為什么偏偏是他遇到這種事,也不過是紅了半年的時間。所以我就開始認命了,這也許是上天注定的,這也是我的命,如果他不遇到這種事我也不會把高考考的一塌糊涂,也就不會上個三流大學自然也不會遇到陳小姐,更不會到這里認識你。這是我們冥冥注定的緣分。”
古言知道江若竹喜歡著方子拓從很早就是,但是沒想過她的感情能這么深,都延伸到了命運上去,古言看著她,忽然發現她眼神中真的有一份韌性,抓住就不放手的韌性。
“我就想聽聽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我知道,發生了什么你肯定知道。”
其實今天一早醒來他就想到了昨晚的狀況,江若竹今天早等他也是合理的,這是關于方子拓的事,也肯定是她最關心的。
“就像那天新聞上說的,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大家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要拿搪塞媒體的話來敷衍我。”
古言看向半山腰下,山坡的小路上,水蓮正往上走著,手里還拿著劇本,她一邊看著劇本一邊側耳聽著給她打傘的助理說著什么,江若竹也看見了,遠遠看去,水蓮是個高雅美麗的女人,她比方子拓小幾歲也是快要三十的人了,成熟的女人味盡顯其中,但本身就嬌小玲瓏的她還不曾失去年輕姑娘的那份可愛。
古言的注視著半山腰上的水蓮,好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就連聲音也深沉了幾分“我擁抱過水蓮,在沒有得到她同意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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