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水邊拍攝的時候,他說過不要妨礙他拍攝這樣的話,當時江若竹默默地離開了,沒想到這女人記住了,第二天,他站在身邊看她修改劇本的時候她竟然回頭來一句,你在這里打擾我工作了,他當時很詫異,他明明什么也沒做,所以他自然要反駁,顏融站在這里的時候怎么就沒打擾你工作。是啊,他剛剛看見顏融離開。江若竹說,他不會但你就會打擾我工作。方子拓很生氣,知道她故意的,那你就不要工作了。這是他的原話,當然江若竹就沒再說話,也當真不再工作了。
方子拓晚上躺在床上傷心得想,江若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了,通過這幾天發(fā)生的這些大小的爭吵他已經認證了。所以他翻到江若竹的號碼時格外的凄涼,自己竟然淪落到了生病都沒人管的地步了。
方子拓想著江若竹的房間就在樓下,只隔著一個樓層,如果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應該不會不管吧。所以他就打過去了,當江若竹在那頭喂了一聲時,方子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想耍賴了,當即就可憐的沖著電話哀嚎起來,委屈的不得了“江若竹,我生病了,發(fā)燒燒的我現(xiàn)在天昏地轉的,你快過來看看我吧。”
可能因為今天一早還吵過架的原因,江若竹在那邊沒有立刻接話,遲疑了幾秒鐘還是選擇相信他。
方子拓在那邊又說“不要告訴別人,我會覺得丟人。”
也許真的覺得丟人,他在那頭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江若竹沒什么表情的看了看手機,林立說的沒錯,方子拓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有的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發(fā)燒感冒有什么好丟人的,誰不會生病。
方子拓掛斷電話后想,就算現(xiàn)在江若竹不喜歡自己可能還會討厭他,但畢竟以前江若竹拿自己當偶像喜歡著,不可能這么不講情面吧。與其說是告訴別人自己發(fā)燒丟人,其實方子拓覺得自己打給江若竹才是最丟人的。
江若竹沒有讓方子拓失望,真的來了,本來她還想著帶幾片退燒藥,但是翻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帶藥來劇組,也就只好空著手來了。方子拓的房間門沒有關,江若竹直接推門就進來了,然后就看見方子拓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呻吟,看來燒的不輕。
“喂,你怎么樣?”
酒店人來人往的多,江若竹做賊似的溜了進來,習慣的小聲詢問床上的病人。
“難受。”方子拓抬眼看了眼她,確認是江若竹后,又閉上了言簡意賅的回答。
江若竹探了探額頭,確實是滾燙,但是這樣一看,因為發(fā)燒紅撲撲的臉,方子拓倒是比白天更討人喜了,整個人都柔和了。
“先救救我再發(fā)花癡吧。”別看他閉著眼,到還是很銳利。
江若竹收回目光,問他“你有藥嗎?”
“沒有。”方子拓扯開胸前的扣子,發(fā)燒把他燒熱了。
“有沒有白酒?”江若竹隨著他的動作心念一動,故意忽略不看。
方子拓一皺眉頭,指了指柜頭上,江若竹順著看過去,果然有一瓶開著的白酒。
“我先給你用白酒擦一擦,降溫的,你會舒服點,堅持到明天,讓你助理陪你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或先買點藥吃。”
江若竹拿過酒,坐到床邊,然后倒在手掌上一點,對著他的額頭輕輕的揉搓,酒涼涼的,江若竹的手掌也是涼涼的,方子拓愜意的呼了口氣,總算不是那么難受了。
江若竹搓完了額頭又搓他的手心,一下一下兩個拇指用力,江若竹整個身子也跟著晃。
方子拓睜開眼去看她,就見她低著頭認真的給他驅熱,那一刻,方子拓有點看癡了,內心也變的柔軟,江若竹在為他一點點的按摩,那么認真那么專注。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一點點的變得強烈,這一刻,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分外的美麗。
兩只手心按摩完了,江若竹抬頭,方子拓也跟著急忙閉上了眼睛,但是好久沒有動靜,過了一會,江若竹的聲音小聲的響了起來“那個,按理說,胸口也要用酒擦拭一下,你如果覺得好點了,我就不弄了,怎么樣,好點了沒有?”
方子拓想都沒想,一皺眉頭,哼出一聲“熱”還象征性的扯了扯衣服。
治病要緊,一晚上的時間也確實很長,江若竹也沒細想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咬牙,輕輕的扯開了他的衣服,一邊念叨著“到時候別說我偷窺你啊,我可是在救你。”
當江若竹的手掌觸到他的胸膛時,方子拓的心跳更快了,他知道,自己因為這個女人在加速心跳,沒出息,他在心里嫌棄著自己,卻覺得并不是那么討厭,甚至有些竊喜。他怕江若竹察覺努力讓自己平靜,但是還是跳個不停,江若竹的手離著他的心臟那么近,又怎么會感覺不到呢,她還納悶,怎么越擦白酒心跳的越快了呢。
她小聲的問他“你不會是過敏吧?”
方子拓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笨蛋,當然不會回答她什么話。
方子拓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后就是白天了,桌子上還放著半瓶酒,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室內已經沒有江若竹的影子了。
樓下餐廳里,大家都在吃早餐,見到方子拓下樓和他打招呼問他昨晚睡得好嗎,沒有人知道他昨天病了一場,只有坐在那里吃雞蛋的江若竹。她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燒應該是退了。為了不讓他覺得不自在,江若竹自然就選擇無視他。
但是方子拓卻自己湊了過來,眾人以為方子拓又去找茬了,誰都知道,方子拓這幾天和江若竹幾乎每天都在吵架。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人就扛上了,而方子拓只是平靜的看了看她一手的雞蛋皮又看了看她鼓著的腮幫子。
“這么好吃?”
“你要不要來個,我要了兩個。”江若竹遞給他,口齒不清的說。
方子拓到真的接了過去,江若竹還挺意外,方子拓輕巧的敲碎然后剝皮,白花花的雞蛋方子拓一口下去就剩下了半個,但還是比她吃的要優(yōu)雅多了。
吃完雞蛋,江若竹收拾盤子放到推車上,方子拓也跟了過去“昨天晚上謝謝你。”
江若竹放下盤子,看了看四周,快速的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嗯,的確是退燒了。”
方子拓被她摸的一愣,看著江若竹忘了反應,江若竹以為他要生氣,急忙解釋說“我就是看看你退燒了沒有。”
方子拓往她面前一湊,盯著她問“那我退燒了沒?”
“嗯,退燒了。”江若竹向后撤一步“但最好還是吃點藥。”
“吃藥傷胃,我看你這方法挺好,今天晚上你再給我擦一遍唄。”
“你當我是你的私人護理啊,想得美,我還得睡覺呢。”
江若竹扭頭就走,方子拓不生氣反到喜滋滋的在后面跟了過去。
今天太陽很好,拍攝也不緊張,暫時也沒有江若竹什么事,昨天晚上因為方子拓她又睡得晚,所以,她靠在帳篷的支架上本來是看遠處的人拍戲的,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方子拓演完自己的一場正要去休息的時候,就看見了靠在支架上睡起覺的江若竹,肯定是因為昨天睡得晚,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都11點多了,忙活完了這些不知道睡得有多晚,所以她靠在這么細的支架上就能睡起來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他還是很佩服她,這么不舒服的地方,她也能睡的如此安穩(wěn),也是簡直了。這樣想著,方子拓腳下不停,已經到了她跟前,彎腰俯視著她,這讓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她低頭認真給他擦拭白酒的時候了。
江若竹身子有點斜,太陽又有點偏,陽光剛好打在她眉眼間,江若竹是皺著眉頭的,顯然,就算她能睡覺,但這點陽光還是妨礙到了她的睡眠質量。方子拓好笑的看著她,往前走了一步,用身體給她遮住了陽光。
方子拓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有半個小時了,助理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沒在自己的位上反而站在太陽底下,然后他就順著看到了還在睡覺的江若竹。
助理打了一把遮陽傘走了過來“這樣曬著對皮膚不好,我替你站會吧。”
方子拓猛的轉頭看他,助理以為自己理解沒有錯,所以才直接就打傘過來的,沒想到方子拓卻給了他一個生氣的表情,他以為自己想錯了,剛要道歉,方子拓卻來了一句“你小點聲。”
但還是吵到了江若竹,她身子一動,腦袋一歪,就要往地面上載去,方子拓眼疾手快彎腰用一只手拖住了她的腦袋。
江若竹猛地坐正了身子,抬頭看到了方子拓心有余驚的告訴他她剛才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自己走在一個吊床上,晃晃悠悠的不穩(wěn),底下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我還夢到了你,你在對面說,你又發(fā)燒了,我著急過去,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還是頭先著地的,嚇死我了。”
江若竹臉上一向沒什么過多的表情,這次可能真的嚇到了,方子拓看她驚恐的雙眼特別明亮。
“沒想到你這么擔心我,做夢都夢到我,我沒事了,燒已經退了。”
身邊的助理立馬湊過來,擔心的問“你生病了?”
“已經好了。”
“昨晚上的事嗎,你怎么不叫我?”
“我有專業(yè)的醫(yī)生。”
方子拓看向江若竹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表情上已經恢復平靜“你最好還是帶他去醫(yī)院看看,萬一晚上再發(fā)燒就糟了。”
說完她就向導演的方向走過去,方子拓追上她“你可以再用白酒給我降溫啊。”
“想得美,我還得睡覺呢,再說,那只能簡單的降溫,不吃藥怎么行,你讓你助理去給你拿藥,吃完午飯吃上。”
江若竹簡單的吩咐,的確很專業(yè)的樣子,這也是最基本的,只是方子拓看見的卻格外不一樣,他笑著應下,一副乖順聽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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