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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  文/浙江萬里編輯出版2014

第二十六章    最初的夢想(2)

  江南的梅雨季節(jié),總是來得那么讓人意外。連續(xù)一周的陰雨連綿,讓人痛苦不跌。陳默一人獨自坐在店里,門口的風鈴在風雨中搖晃,街上空無一人,“往西”顯得更加荒涼。唐阡和林鳶下雨天就躲起來不出門,蘇梓被出版社催著交稿,也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店里了,蘇梓不在,陳默就更沉默了。

  中午時分,雨停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泥土的味道。

  “陳默!我來啦!”

  蘇梓推開門,見陳默獨自坐在柜臺前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不禁一笑。陳默聽聲,朝蘇梓看了一眼。

  “嗯。”

  “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哦。”

  蘇梓拿起她的飯盒在陳默面前晃了晃,陳默才意識到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自己還沒吃飯呢。

  蘇梓先將飯盒放下,再將背上背著的畫本也放在柜臺上。看著蘇梓把飯盒打開,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時,聽見自己的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一聲,還真餓了。餐盒里整齊的擺放著食物,糖醋排骨、清炒菜心和玉米排骨湯,色香味俱全,雖然不過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卻也讓陳默心窩一暖。

  “我昨天晚上熬了一通宵,終于把畫稿交差了,這不一睡醒就做了飯帶過來和你一起吃,快吃吧。”

  蘇梓將筷子遞給陳默,陳默聽了,嘴角稍稍有些上揚,開始吃了起來。

  “味道很好。”陳默吃完最后一口說。

  蘇梓很開心的將飯盒收了起來,這時林鳶推門而入。

  “喲!小兩口吃飯呢。”林鳶見到他們二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打趣他們。

  “林鳶姐……”蘇梓經(jīng)不住逗,臉紅了起來。

  “好啦,不開玩笑了。”轉(zhuǎn)頭問陳默,“最近有客人嗎?”

  “一個也沒有。”陳默聽到這個問題,便立馬無精打采。

  “行了,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午出去放放假吧。”

  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湛藍,不一會太陽公公就出來了。道路上依舊潮濕,小草還帶著露珠折射著陽光,顯得無一處不生機勃勃。

  “陳默陳默,我下午正打算去公園寫生,你陪我一塊去吧。”

  蘇梓聽到林鳶讓陳默放假休息一下,開心得就差蹦起來了,卻突然發(fā)現(xiàn)林鳶姐又在用打趣的眼神看著她,蘇梓的臉上立馬出現(xiàn)一絲紅暈,低下了頭。

  “陳默,你就陪蘇梓去吧,這幾天一直待在店里,今天難得天晴,也該出去透透氣了。”林鳶見蘇梓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幫著她勸說陳默。

  “那好吧,下午就麻煩你看店了,我們走了。”陳默只好答應,便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蘇梓一聽,立馬背上畫本追上陳默。

  剛下過這么久的雨,早已將公園洗刷的無比干凈,石柱、長椅、木樁等,都煥然一新。被洗刷過的花草樹木,顏色也都更加飽滿。因為不是周末,公園里的人寥寥無幾。穿過一段石子路,不斷向前走去,聽到溪水流淌的聲音,蘇梓不禁加快了腳步,嘴角也更加上揚。

  “陳默,你走快點呀。”

  陳默慢吞吞的在后面走著,仿佛對這美景并不感興趣,低著頭有一步?jīng)]一步的走著。聽到蘇梓喊他,也并不為所動。

  當陳默走到小溪邊的時候,蘇梓已經(jīng)將畫本支起來了。

  臥在山溝中的小溪,貌美靈秀,寬度不過二十公分,從山腰蜿蜒曲折而下,匯入山腳的小溪,一同向低處流淌。溪水清澈可見水底的石子,不時的因為拍打,而“吐露”白色的泡泡。

  待陳默反應過來這片樸實無華的美景時,蘇梓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手握畫筆在畫本上創(chuàng)作了。在這片小溪前,蘇梓就像畫中走出的女孩,猶如溪水般清澈。陳默不舍打擾她,默默的在旁邊看著,一會看向小溪,一會看向蘇梓,心中一片柔軟。

  不知這樣靜靜的待了多久,陳默突然聽見——

  “喵~”

  陳默四處張望,抬頭才發(fā)現(xiàn)在一塊山石上面,坐立著一只貓,那是一直白貓,花肚皮。

  白貓花肚皮,陳默盯著看了好一會,突然記起來曾經(jīng)叔叔也養(yǎng)過這么一只貓,記憶回到了那一天。

  這天,陳默回到家發(fā)現(xiàn)叔叔不在,然而突然鉆出一直貓,那是一只花肚皮的白貓,長得十分可愛,陳默將它抱起,貓咪不停的扭動,這時叔叔突然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回來啦。”

  叔叔對陳默說。然后蹲下,向貓咪拍了拍手,示意白貓過來,白貓立馬從陳默的懷中跳了出來,跑向叔叔。白貓嗅了嗅,發(fā)現(xiàn)空氣中有它喜歡的味道,扭頭向黑色袋子走過去,使勁的聞了聞,然后便使勁的抓著袋子,想要把里面的東西抓出來。原來叔叔剛才是去給白貓買魚干了。

  叔叔把袋子提了起來,走向廚房,白貓緊緊的跟著叔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色袋子。叔叔拿出一個盤子放在地上,將袋子里的魚干倒出來,白貓立馬撲上去狼吞虎咽了起來。

  “叔叔,這貓哪里來的。”

  陳默看著白貓像餓狼似的吃著,不禁問道。

  “回來的路上看到它躲在角落里,忍不住走過去想抱抱它,一抱才發(fā)現(xiàn),它竟然這么瘦,瘦的幾乎只有皮包骨了,我也沒東西可以喂的,就先把它帶回來然后去買了點魚干。”

  叔叔是愛貓之人,每每看到貓咪,就會主動上去抱抱它們,給它們喂點魚干,如果有受傷的貓咪,就會抱回家給它們養(yǎng)傷,痊愈之后再放它們離開,也有過貓咪不舍得離開,但最后主人回來認領了。也是因為有了陳默,所以一直沒有時間親自養(yǎng)一只。

  “這貓真可愛。”陳默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

  “喵~”山石上的白貓又叫了一聲,將陳默的思緒拉了回來,陳默看向它,它卻突然跑走了。陳默忍不住跟了上去。白貓靈敏的從山石上爬了下來,陳默只見到貓尾巴向草地那邊消失了,陳默立馬加快腳步,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它了。他也失去了方向只顧著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上有一躺椅背對著陳默,躺椅上坐著一位頭發(fā)披肩看似散亂的年輕男人,而那只白貓安逸的躺在男人的懷中。男人手邊是一個塑料袋,時不時從袋子中抓出一把魚干喂給白貓,非常有耐心,白貓安靜的吃著,陽光灑下來,照應著男人和白貓。

  “喵~”

  白貓看見陳默,大聲的叫了一聲,年輕男人回頭,陳默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三個月前見過的流浪歌手費渡嗎。

  他看起來似乎沒什么變化,只是頭發(fā)比以前長了一點,但依舊是散亂在耳后,還是穿著放蕩不羈的一身黑,那把吉他安靜的躺在腳邊,渾身散發(fā)出不同常人的氣質(zhì)。

  費渡好像并沒有認出陳默,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來給白貓喂魚干。

  “你好。”

  陳默見費渡并不打算和他說話,主動打招呼。費渡還是不說話。

  “三個月前,我們在街頭見過,當天我們還一起去了酒吧,我在臺下聽過您唱歌。”陳默說道。

  “哦。”費渡終于說話了,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回應。

  陳默也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接下來聊什么,這時費渡的手機突然響了,費渡看了看來電名稱,猶豫了一會,眼看對方都要掛斷了,費渡才接起電話。

  “喂。”費渡的聲音非常低沉,聽不出情緒。

  “媽,你別說了,我不會回去的。”聲音突然凝重起來,又帶著一絲不耐煩。

  “行了,我不需要你們操心,寧愿在外面餓死,我也不會回去打工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費渡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堪,仿佛剛才是什么血海深仇的人,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你還好吧?”陳默忍不住問道。

  “我沒事。”費渡不耐煩地說。

  “嗯。”陳默突然想到,“之前一直跟著你的女生呢,今天怎么不在?”

  “這幾天高考呢,哪有功夫來。”說完便將白貓放下,然后自己也起身,將吉他背起,“我也該去上班了,不知道今天能賺多少錢呢。”

  費渡仿佛在自言自語,臉色依舊難堪,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又突然冷笑了起來。作為一個流浪歌手,沒有固定收入,沒有固定居所,更沒有人陪伴,身后不想退,身前不知往哪里走,他開始迷茫了起來。家里人隔三差五的打電話來催他回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堅信走自己的夢想之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在夢想與現(xiàn)實之間作斗爭,久而久之,也開始累了。

  陳默看著費渡遠去的背影,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比三個月前蒼老了,白貓亦步亦趨的跟著費渡,一大一小就這樣消失在陳默的視線中,他不禁開始感慨,世間無人容易。

  “陳默!你怎么在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蘇梓突然跳入,打斷了陳默的思緒,陳默才想起蘇梓還在溪邊寫生,自己卻跑這么遠,她肯定很擔心。看著蘇梓平時充滿笑容的臉上,現(xiàn)在充滿著焦急。

  “對不起啊蘇梓,我剛剛看你很認真不想打擾你,就一個人走了走嗎,沒想到走了這么久。讓你擔心了吧。”

  “沒關系啦,我還以為你不理我,自己走掉了呢。”

  蘇梓的小嘴撅起,甚是委屈的小模樣,看的陳默有點心軟。

  “怎么會呢,我不會自己走的。”

  蘇梓這才重新綻放笑容。

  “那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回‘往西’吧。”

  “好。“

  氣溫逐漸升高,夏天的氣息越來越重。窗外的知了開始叫了起來。“往西”店里,依舊是陳默和蘇梓坐在柜臺前,兩人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偶爾說幾句話,倒也不燥熱。

  “這鬼天氣,氣溫突然就升高了,熱死我了。”林鳶突然推門而入,開始抱怨外面的高溫。“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好吃的?”

  林鳶舉起手中的西瓜,夏天配西瓜,可不是絕配嘛。

  “哇!林鳶姐,你好貼心呀!”蘇梓這個吃貨看到吃的,眼睛都直了。連忙拿出水果刀開始分西瓜。

  三人吃罷,還剩半個,切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盤中。

  這時,門外的風鈴響了起來。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男人,穿著水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白T恤,頭發(fā)短而干凈[前面不是寫到“頭發(fā)披肩”是否沖突?],懷里抱著一只白貓。陳默看到這只白貓,再仔細一看男人,這才認出他。

  “費渡?”

  陳默叫了一聲。

  林鳶和蘇梓立馬反應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和三個月前的費渡太不一樣了,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地仔細打量著費渡。

  “沒錯,是我。”

  “你怎么……”林鳶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當初見到的流浪歌手,短發(fā)的他比之前顯得更加年輕,但沒有了那股流浪歌手的氣質(zhì),仿佛就像換了一個人。

  “我打算回老家了。”費渡淡淡的說道。

  “回家?”林鳶問。

  “沒錯,也是時候該回家了。”費渡點了點頭,繼續(xù)說“我今天來,是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陳默正經(jīng)的問。

  “這只貓,在我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就認識了,如今我要走了,希望你們能替我照顧它。”費渡把貓放在了柜臺上。

  白貓在不長的柜臺上走了一個來回后,回到費渡的面前,安靜的坐下,怔怔的望著他,對新的環(huán)境仿佛充滿了恐懼。

  “您能說一說您的故事嗎?”蘇梓開口問道。

  費渡沉默了下來,仿佛在做心理斗爭,思考著該不該講述他的故事。終于,他緩緩的開了口。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歌手。可我的父母都是老實的工人,他們在工廠里認識,結婚并且生下了我,過著不富裕的生活,卻也能養(yǎng)家糊口。他們一直反對我唱歌,我在學校的時候上臺表演,他們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十八歲那年,高考落榜,我父親帶我去他所在的工廠里,讓我在那里開始打工。可我不甘心留在那里。我拿著當時賺的第一筆錢買了把吉他,第二天就離開了工廠,離開了家。”

  費渡一口氣說了一段,看向了窗外,整理思緒,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來這座城市的第一天,就睡在公園的長椅上,當晚吃剩的盒飯放在長椅的旁邊,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就看見這只貓在我的長椅旁吃著我的剩飯。這只貓當時很瘦。我想把它抱起來,它卻跑開了。跑了一會,發(fā)現(xiàn)我沒有追上去,又跑了回來,我把飯盒放在它面前,它看了我好久,才敢繼續(xù)吃。”

  “然后我開始在街頭賣唱,認識了顧湘,她說很羨慕我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追尋自己的夢想,后來就每天都會來聽我唱歌,和這只貓一樣,一直陪著我。我真的很感謝她,是她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在支持我。大概在街頭唱了半年,每天都拿著當天賣唱所掙的錢給自己和貓買飯,沒攢下什么錢,倒也夠養(yǎng)活我們倆,這白貓也變胖了起來。后來有一天,一個聽眾在我收攤的時候來找我,邀請我去他那里做駐唱歌手,我一開始拒絕了他,我不喜歡有固定的上班時間,在固定的工作場合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他對我很有耐心,找了我好幾次,并且說不要求我上下班時間,我便隨他去了那里。去了以后發(fā)現(xiàn)他是一家酒吧的老板,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都是尋歡作樂的,沒有幾個認真聽我唱歌的。但我想證明給我爸媽看,唱歌也可以有未來,工資不比他們低,就一直在酒吧唱了下去。”

  “而我父母就我一個獨子,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我都不以為然。直到前幾天我媽打電話告訴我,我爸在工廠干活的時候被重物壓斷了腿。我把這些年攢下的錢都取出來,回家看了我爸。看著他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臉上的皺紋多了很多,白發(fā)也多了很多,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卻像是六十歲,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順,這些年來從來沒回去看過父母,更沒拿過一分錢回家,父母這么大了還要不斷地工作來養(yǎng)活自己,身邊沒人照顧著。在家的那幾天,我不停的做心理斗爭。唱歌是我的夢想,我每天風餐露宿,一個人在外漂泊,至今也未取得任何成就,也許是該回家了,該回去盡孝了。”

  陳默、蘇梓和林鳶聽著,心里不是滋味,卻也不知該說什么。

  “夢想終究還是輸給了現(xiàn)實,現(xiàn)實永遠不會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家人為大,回家陪他們也是理所應當,你放心,我們一定替你把這只貓照顧好。”陳默想到當年叔叔養(yǎng)過的那只白貓,覺得也算是替叔叔繼續(xù)養(yǎng)著,是對叔叔的紀念,他心里默默的想著,一定會像叔叔當年一樣好好照顧這只貓的。

  四人沉默了一會,蘇梓問,“對了,顧湘呢?”

  “阿湘……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高考前是最后一次見到她。”費渡說。

  “估計是考上警校了,忙著訓練呢,哈哈。”蘇梓說道。

  費渡找到了白貓的新主人,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小白小白,我給你帶魚干來啦。”

  蘇梓在門外就開始喊著小白吃飯了。小白是蘇梓給白貓取得名字,眼看著小白來店里半個月了,蘇梓每天都會帶著魚干來看小白,小白一看見蘇梓就會撲上去,這只貓被蘇梓喂的都快成一個胖子了。

  “蘇梓,你再給它吃,馬上它就走不動路了。”陳默皺眉說道。

  “小白要是真的胖的走不動路了,我就天天抱著它去它想去的地方,哼。”蘇梓調(diào)皮的反駁陳默,繼續(xù)給小白喂魚干。

  這時,門口來了一位女孩。蘇梓和陳默齊刷刷的看過去。

  “顧湘?”蘇梓首先認出了她。

  “蘇梓姐姐。”顧湘不似當初那樣活潑,反而很安靜的叫了一聲。

  “好久不見啊,是不是考上警校了,忙著訓練呢?”蘇梓熱情的問道。

  “沒……沒有……”顧湘吞吞吐吐的似乎有心事。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蘇梓問。

  “沒事……”顧湘突然注意到地上的小白,驚訝的問,“費爺怎么在這?費渡來過?”

  “你不知道嗎?費渡回家啦”蘇梓心想,費渡回家沒和顧湘打過招呼嗎?

  “回家?!他以前不是怎么也不肯回家的嗎”顧湘非常不解。

  “家里父母老了,他最終還是妥協(xié)回家了,夢想輸給了現(xiàn)實啊。”蘇梓感嘆道。

  顧湘沉默了,不禁自言自語道,“夢想輸給現(xiàn)實……”

  “阿湘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怪怪的。”蘇梓發(fā)現(xiàn)顧湘真的很不對勁。

  “高考前,我叔叔去世了。”顧湘終于開口了,“我叔叔是一個很正直勇敢的警察,他是在抓罪犯的過程中被罪犯砍傷,因公殉職的。”

  蘇梓走上前擁抱了顧湘,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逝者已去,節(jié)哀吧,你叔叔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陳默也站了起來,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女孩。

  “那你高考怎么樣?”蘇梓問。

  “高考沒發(fā)揮好,沒考上警校。剛剛上本科線,我父母讓我選新聞專業(yè),我最終還是不能成為叔叔那樣偉大的人。”顧湘難過的低著頭說。

  “每個職業(yè)都可以培養(yǎng)出不同的偉大的人才,你叔叔是警察里的英雄,你可以在未來的工作崗位中出類拔萃,也可以做一個精英。”陳默安慰她。

  “可我最初的夢想是做一名警察,而我失敗了;費渡的夢想是當一名歌手,他也失敗了,你們說人為什么不能在夢想的路上走下去呢?”顧湘不甘心的問。

  “最初的夢想,在實現(xiàn)的路上總會有非常非常多困難的,現(xiàn)實會把你教訓的遍體鱗傷,每個人都會在他的現(xiàn)實中受到阻礙,大多數(shù)人都低頭放棄了,只有少數(shù)人才會堅持下去,實現(xiàn)夢想。你也選擇重新來過,去追隨夢想,全憑你自己的選擇了,成功與失敗是由你選擇的。”陳默語重心長的勸說,顧湘似懂非懂的看著陳默,點了點頭。

  也許顧湘會重來一次高考,去考她的警校;也許費渡也會重來一次打拼,繼續(xù)追尋他唱歌的夢想。夢想,只有永不言棄,才會離的越來越近。

  蘇梓問,“陳默,你有夢想嗎?”

  陳默看向窗外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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