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竹決定寫《那個男人》的時候是在冬天13年馬上要結束而方子拓消失了三年的時候。她當時覺得方子拓可能就這么永遠的消失了最起碼在她的世界里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這種失望還是失落亦或是一種遺憾促使,突然間就給了她很多的靈感,真的就如黃河泛濫滔滔不絕。她只用了一個寒假的時間,寫完了那本書,鍵盤墊都讓她磨爛了兩個。她回到學校后做了一個結尾就交給了陳小姐,篇幅不長陳小姐熬了幾個通宵看完了,還沒等贊賞她幾句的時候,江若竹卻問她“我這個可以拍成電影嗎?”
她并不像其他作者一樣,說什么只是想寫故事,沒想過出版或是改編成電影電視什么的,江若竹目的很明確,她想改成電影,用她的這個故事。陳芳現在想來才明白,原來這是她從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這個故事就是為了方子拓寫的,希望它能成功獲得大的反響然后找到方子拓。她有幾本不錯的作品都被人看中買了影視版權,她沒有任何反應,也從來沒想過參與,真的就做那個寫故事的人,《那個男人》的版權一直有人找她商量,但是江若竹一直不松口她自然不能輕舉妄動,直到現在,她提出了這些條件。其實她應該早就想到的,以她對江若竹的了解她不是那種愛操心的人,突然變了肯定是有古怪的。
陳芳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江若竹為了見到方子拓或者是重新幫助方子拓等了這些年,努力了這些年的陰謀。按理說,她應該先感動一下的,多么感人啊,哪還有那么忠實的粉絲啊,這真的是真愛粉啊,能對方子拓如此執著的,陳小姐敢打賭,沒有了,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了。
最先接觸到江若竹的是林立,方子拓也只能從他這里了解到江若竹是個什么樣的人,怎奈林立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吭哧了半天只能說了個,說話挺幽默的。這說辭和顏融說的就相反了,顏融說過她不太愛說話。
“我和小李去的,小李說到喝茶,說一般老人喜歡喝茶,她突然說,喜歡喝茶的人不是人老是氣穩。你不覺得這樣的說辭很有意思嗎,我覺得挺幽默的啊。言簡意賅,不像寫書的人,倒像個思考家。”
“你不要把她說的這么夸張,不過也是個25歲的小姑娘。”
“那你是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行動呢,你再不出動,演員就該定下來了。”
“演員要真定下來,顏融還能不告訴我嗎?”
林立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顏融帶著幾個演員見過江小姐公司的老總了。”
林立以為這話可能會引來方子拓的意外就算不意外也該給他個側目,但是方子拓不為所動,繼續擺弄自己的茶,這是今天從顏融那里拿來的,聽說是別人送給他的,最好的白茶。
“你不是說顏總不管你嗎?”
“是啊。”方子拓放到他面前一杯“他不管我但要管別人啊。”
林立明白了,喝掉他的茶“白茶也就這個味了,不好。”
方子拓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好,但是顏融喜歡。”
不好怎么樣,總會有人喜歡的,喜歡了,就是最好的。
顏融也在喝茶,喝的也是白茶,想的卻是江若竹,他回想著江若竹的樣子還有她說過的話。她喜歡方子拓,而《那個男人》又是為他寫的,現在她有這個權利可以敲定男演員,那這次電影的男主角只能是方子拓。
顏融看著眼前的茶具和飄著淡淡冒白煙的茶水,茶具他和方子拓一人一套,一模一樣。四年前買的,路過時看到的,方子拓也很喜歡,就說“顏融,你應該送我一套,我們感情這么好,而且我現在也失業了,這件事,你該負責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笑著的,丹鳳眼笑起來彎成了月牙,隱藏起了鋒芒笑的一片祥和,笑的了如指掌,但是他不知道,方子拓讓他負責的到底是什么。
和方子拓認識是初中的事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社會上有一種東西叫權勢,而自己也許是權勢社會中最底層的那一類人,而方子拓恰恰與自己處在相反的地位。他有一個顯赫的家庭,高官達貴,從爺爺開始到父親都是軍人,都有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爵位,再到他,也就成了一出生就是高不可攀的地位,長輩都希望他跟著家族的命運走下去,但是方子拓從來都不喜歡這些,也許不喜歡所以和他做了朋友。他們是在初中的時候見面的,私立學校,貴族學院,方子拓的爺爺當兵時認識自己的奶奶,兩人雖沒有在一起但心意還在,老了,知道了彼此的消息,那時,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媽媽走了,奶奶找到他爺爺希望幫幫忙,孩子,總要先學習,所以他來了,見到了方子拓,奶奶告訴自己,那是方家的小少爺,你要和他好好相處,奶奶走了,只能依托方家照顧你,你還小。方子拓自然不知道這些,但是兩人還是成了朋友,第一次見到方子拓的時候,他坐在教室的后面靠在椅子上望著講臺上做自我介紹的他,就像那天他坐在自己面前說,我總要還欠你的這些年人情一樣的神情。但是這話在他聽來明明就是他顏融欠著他方子拓的。那份自信與環境不同,是與生俱來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他永遠在自己的頭頂上俯視著自己,就算現在他被人遺忘,沒人喜歡,除了家族給的地位他什么也沒有的時候,也依然充滿了莫名的自信,讓他覺得自己反倒像個小丑。
他對方子拓一直懷著怎樣的心呢,他也當他是朋友在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具體的日子顏融忘記了,只記得那天很熱,兩人正在打籃球,球傳給方子拓的時候他沒投籃,拿著籃球突然看向了他,他說“你奶奶的故事也挺精彩的。”然后就是那種不以為然的笑容讓他覺得他是在吵笑自己,用自己無法抗衡的命運。他說不在意也許是真的不在意,連他這個人都不曾在意過,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也許就從那個時候吧,顏融覺得,自己永遠也追不上方子拓,方子拓也從來沒想過和自己并肩前行。
顏融的茶沖了兩邊了,他望著眼前的的茶具有些發呆,江若竹這件事的發生也足以證明了,他方子拓真的是幸運的,從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還有那天生適合做演技的眼神外貌,都顯示著一個問題,老天是不公平的,他給了方子拓太多了,就算在六年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打擊,他還是他,那個好似無視一切的方子拓。但是他好像不得不放棄演戲,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可是六年后呢,他幸運的遇到了江若竹。為什么呢,唯一一個記得方子拓的人卻是江若竹,而又為什么江若竹會有這項權利把他從低谷中拉起來,他還不用心懷感激,擔負著一輩子的人情債。人情債,他好像一輩子都還不完一樣,對方子拓。雖然方子拓從來沒有提過,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方子拓的爺爺,他現在不知道會在哪里茍延殘喘的活著。
陳小姐還是決定和江若竹好好的談談,可是談來談去,江若竹一直是很誠懇 的態度,始終持有你說的對我明白的這個態度,最后呢,江若竹安靜的說,陳姐,我還是覺得該是方子拓來演。合同在這擺著,陳小姐覺得她真的已經盡力了。更何況這么堅決的心,她怎么可能動搖的了。
“那我們找時間和方子拓見一面吧。”
“你能找到他?”
“顏總不是和方子拓是朋友嗎,他應該知道那人在哪里。”
江若竹面上是平靜的,但內心是激動的,見到方子拓好像指日可待,但是見到后該說些什么呢。
方子拓,好久不見。
這樣真的可以嗎,好久不見,他們何時真的見過啊,沒有,一次也沒有,她連喜歡著方子拓都不敢承認又何來的正式。
她很慚愧,面對方子拓。這種連點勇氣都沒有的喜歡讓她很自卑。
水蓮敲開了顏融門的時候他的茶剛喝完,顏融看到是她后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話都沒有,但水蓮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高級皮沙發上與他面對面。
“《那個男人》的演員確定了嗎,是我們公司的藝人嗎?”
水蓮,也是顏融公司的藝人,但這不是藝名,她真的叫水蓮,意喻明顯,希望她純潔善良。她做到了,大家都叫她蓮花仙子。她比方子拓來的要早,方子拓第一次見水蓮的時候,很吃驚的樣子。
“百家姓里還有睡這個姓嗎,這么神奇呢?”
表情雖然沒有岳云鵬那么賤賤的,但語調還是可以聽得出來他在模仿。林立提醒他“不是睡是水。”
方子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不在乎水蓮已經黑了的臉,方子拓說“她不該叫水蓮應該叫月季。”
林立說“月季和玫瑰差不多,玫瑰是不是好聽點。”
“等級不同,同樣帶刺傷人,但大有不同,玫瑰送情人,你見過月季送情人的嗎?”
方子拓還對林立說“你還好沒做月季的經紀人,不然你有擦不完的屁股。”
但是,林立沒給她擦屁股但卻因為她給方子拓擦屁股了,方子拓性騷擾的對象便是當時同樣大熱的小花旦水蓮。事情發生后方子拓直搖頭,月季知道我給她起外號了?這算是方子拓在事情發生后唯一給自己的一句申辯吧。林立和他說,如果用心點,我們是可以查清楚這件事的,我去和顏總說明白。方子拓笑著阻止了他,林立算了吧,我不想做這些事了。這些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林立始終沒太明白,他也不明白,方子拓為什么要笑呢。
“沒有,但也差不多了。”
“誰?”
顏融抬頭看她“子拓。”
水蓮有幾秒的反應時間,隨后有點不可思議“他都消失這么長時間誰會讓他演戲,砸自己的名聲嗎,還是《那個男人》,為什么?”
“因為江若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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